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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青莲是很美!”为她寄好暖衾,冉伯泱撑着她的肩头站立:“如今你应该知道自己身中剧毒才是,七寂一直在为你解毒,若是去他那里,你的毒才有可能解去。”
呵!去何处?她始终逃不开那受伤的终点,还不如以现在的误会为尽头,了却所有一切:“解了又有何用?不还是一身伤害。”中毒?是呵!若不是为了给自己解毒,夜七寂怎能这般待她?怎会在他那般要求自己为她生子之后,要残忍的夺去自己的孩子?以他那般狂狞的性格,怎会在意红棂的感受?
若在以前,她或许会感动他为自己的付出,可是从今日晨间的那一幕,她终于知道,或许表面上自己不曾强求什么,但心里始终在意他们心头的若幽。
“连伊,你多想了,若幽其实……”
“公子,你的药来了!”
“罢了,不说了!”止住他的欲言又止,将他扶卧在榻,接过侍女手上药碗,她一口一口的喂他喝着。
没有去深思,为何在自己的心头,会不满两人对若幽的眷恋?更是故意忽略,为何在自己脑海,总是想着若幽如何为冉伯泱解毒的画面?
一切的一切,或许始终不会浮出水面,更或许,永久的埋藏在了心田,成为此生的珍藏。
先前连伊中毒,整个双面人已是忙得不可开交,如今冉伯泱毒上加毒,日渐憔悴的身子,更让薛太医和双面人忧心不已。
这日,冉伯泱身子好些,便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一旁相伴的连伊,静静的看着手间书本,偶尔两人抬首,相望片刻,相互一笑,便继续看书。
他们珍惜,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不久的将来,或许会灰飞烟灭。
睡意袭来,连伊只是靠在冉伯泱的怀里沉沉睡去,一次次的睡眠,使得她看着仿佛好了许多,但是越来越长的睡眠时间,只能说明她生命将来的终点。
一旁的薛太医,看着冉伯泱眉头的微皱,不觉开口说道:“三公子前些日子说二公子能解连姑娘身上的毒,可否属实?”
“也不尽然,不过是倾世女神医絮红棂在为他配置解药而已。”
“原来如此!”公子身上的毒,其实比连伊身上的毒更为严重,不过是凭着自己的一口气,硬是在她面前挺住,若是不能找出解药,一旦连姑娘出事,公子自然不能坚持下去:“既然是絮红棂在,定然能寻出解药的一二,或许该找二公子试试。”
“伯泽,已经不是当年的伯泽,若是知道我也中毒,恐怕有解药,也不一定会告诉你!”费力的抱起连伊,冉伯泱站起身子:“起风了,我进屋!”
足下虽然轻盈,却在偶尔的一个微颤之下,能够看出他故作的无恙。
“唉,他们两兄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远去的身影,薛太医双眸渐渐染上担忧。
一日,冉伯泱与众人相携去了趟城外,去了自己每次到皇城都会去的孤坟。
因为连伊不放心,她亦跟着前去。
看着丘陵上干净的坟墓,他便知道若幽来过,因为她不知道伯泽的去处,为了追悼自己的想念,她只得在这座虚无的坟墓里,寻找属于伯泽的一切。
当初他也是这般,因为寻不着失散的伯泽,只得以这种方法遥寄思念,如今寻着,也不过是一种另外的痛。
远远矗立在风中的身影,孤傲而又乖张,是夜七寂独有的风格。
仿佛感觉到了他人的到来,夜七寂缓缓的转身,却在看到冉伯泱与连伊相同的惨白时,脸色稍稍一顿:“你也中了迷灵毒?”
苦笑一下,冉伯泱故作的坚持不在:“是的!”
他的承认,足以让夜七寂明白,他身上的毒,不过是为了连伊而种下,如此想着,双眸不觉燃起两团怒火:“你竟然为了救她,愿意种毒?”若是如此,他和连伊之间,已经发展到何种程度?是否一时的放弃,便意味着终身的放弃?
低垂下头,冉伯泱并未说话,他知道,自己的言语,只会激起他更大的怒火。
一旁的薛太医,却早已隐忍不住的开口:“二公子,如今解药已经配出,只是少了一味药,不知絮姑娘有无配置……”
“有或没有,与你何干?”冷冷的打断他的言辞,夜七寂深深的看着冉伯泱:“他若死了,岂不了却我一大仇恨?”
“二公子,怎么说你也是三公子的哥哥,怎能不管他的死活,再说了,连姑娘此时也中了迷灵毒。”
“哼,两人同生同死,岂不是一种浪漫?”冷然的转身,夜七寂提步而去。
“二公子……”
话没说完,只见夜七寂一掌袭来,没有丝毫余留,十成的功力,击向祈求的薛太医,却被冉伯泱挡了开去。
一直坐于轿中的连伊,缓缓的掀起轿帘,却见那般惊心动魄的出掌,身子,亦不由自主的冲上前去,在冉伯泱面前,挡下了夜七寂所有的仇恨,挡去冉伯泱灰飞湮灭的可能。
掌风袭来,仿佛穿透心扉,霎时疼痛覆盖全身。
依稀之间,她看到夜七寂眸间的思念和悔恨;仿佛转身之下,她见着冉伯泱落下的一滴泪珠。
当初,夜七寂送她当剑,不是她对生命不爱惜;如今,她为冉伯泱挡死,是因为夜七寂眸间的愤怒和冉伯泱愧疚的决绝。
风,轻声的呜咽,掉下了千年的泪水,而女子喉间的血水,却从不曾流出,只是那种疼痛,却是痛彻心扉。
第五十四章杀夜七寂
“连伊……”
“……”
在两人伸出手的时候,她没有选择夜七寂,只是倒在冉伯泱的怀里。
淡淡的一个呼气,她始终不愿意伤害他,即使在如此时候,潜意识里,她仍然害怕自己在他身边死去,成为他黑暗中更加的疼痛,所以她选择在冉伯泱身边,残忍的将冉伯泱当做自己的港湾。
一抹受伤的神情在他眸间闪过,而后只是默默的看着气息微弱的她,虽然不舍,却仍旧嘴硬:“你若选择他,不过是死路一条!”
“活在你身边,我生不如死!”说完,头深深的埋入冉伯泱的怀里。
罢了,要走,就走个干脆。
连伊若是如此坚持,七寂那里的解药,自然无望,冉伯泱连忙解释:“七寂,她在撒……”
“你闭嘴,若不是你,会发生这一切么?”堵回冉伯泱的解释,冉伯泱越是如此,越让他感觉像在与他争他不要的东西一般:“如此病恹恹的女人,四处一抓便是一大把!”说着这一切,在伤害着她,却痛在他自己的心上。
“伯泱,我们走……”她害怕,在将死的时候,心会因着他的残忍忘记属于他的记忆,虽然不曾美好,却是她心灵的归属。
“好,我们走!”示意一旁的一井和薛太医等人,他们座上轿辇,离开了荒丘。
目送着他们离去,夜七寂并未后悔,只是默默转身。
山道边的枯技,挽留着他的衣衫,却也不曾留住他的脚步。
落云邸,甚少出现的双面人,皆在冉伯泱的寝房进进出出,抢救着床榻上的一名女子。
女子双眸紧闭,眉宇之间,有着英气逼人,即使是昏迷,亦不曾有过丝毫的柔弱,依旧是那么的骄傲。
“薛太医,怎么样了?”看着数十名双面人为连伊输灌真气,冉伯泱不觉有些心。
能怎么样?她本身已是剧毒在身,如今被夜七寂一掌,震得五脏俱损,虽然明知不过是一时的挽留,却安慰的说道:“三公子放心,有双面人在,该是无碍!”
本来还在期待的眼神,却在听到薛太医的话时,反倒暗了下来。因为自己,让双面人在做着本不属于他们的事,如今,还在自欺欺人的说着连伊的完好。
做这一切,他是否值得?
这个问题,他从来不曾想过,因为从遇见她开始,他每一次受伤后的那种漠然,熟悉得让她忘了所有,只知道要保护她,以为不过是对若幽的寄托,到头来才知道,心,已在不知不觉中沉沦。
猛地一个摇头,却见着薛太医与众人在商讨着什么:“何事?”
犹豫的看着他,薛太医最后只是指了指床榻之上:“三公子,连姑娘已经醒来了!”
“嗯!”快速奔至床榻,紧抓着她的柔荑:“连伊,可有觉着哪里不适?”
刚醒来,五脏六腑仿佛碎了一般,空得难受:“让你担心了!”原来,被人关怀的滋味,真的是很好。
“若知道我担心,往后便好生照顾自己,别再受伤!”手,轻抚上她白皙的脸颊。
这样的感觉,似乎自长大以后,便从来不曾有过:“伯泱,有你真好……”头,轻轻在他掌间磨蹭,双眸微微闭上,困意渐渐袭来。
有了这句话,他便已知足,掌间的呼吸,微弱的传来,是她生命的凋零的兆头。隐隐的痛,不知不觉传来,对她的不舍和依恋,渐渐加深:“既然好,就不要离开!”
他贪婪的要求,只在她昏迷的时候出现。
今日是世间英豪争夺武林盟主之日。
阳光普照,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清透得仿佛洗过一般的干净,照得世间万物分外清亮。
果然不枉星象师的占卜,倒是一个盛世之日。
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各路英雄,早早的便在皇城落足,以待今日的一举成名。不曾有希望的人,亦翘首相望,想看看十年才能一见的武林盛世,或许与自己无关,却能见着各种各样的奇门异事。
靡渺峰顶,成为此番盛世举行之地。
锦旗,是五彩的颜色,很让人心花怒放的飘渺。
在山脚下忙碌的商贩,早早的准备齐全,只待游客的到来。
山顶之上,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赛前准备,现任武林盟主东方月,亦早早的到来,与倾城女皇之结拜兄弟林笑语一同主持。
此两人,乃武林中声望较高之人,理所当然的成为这盛世的主宰。
“砰”的一声,震天响的炮竹升上天空,方圆十里,皆能闻此声响,除却皇家嫁娶,这,已是一种极致。
山脚下,已经没有任何行人;山腰上,亦没有赶路行人,为了此盛世,世人皆是早早便来到。
因着连伊身上的毒未解,冉伯泱不得不领着连伊一同上山。
此次,冉伯泱并未着女装,只是一头青丝用白玉簪高高束起,一身白衣胜雪,使得他整个人格外的飘逸。
除却不出门,很少见着冉伯泱着男装,虽不及夜七寂那般的霸气十足,却也是绝尘非凡。可惜的是一张面具,将他的俊脸生生挡住:“伯泱,幸好你带了面具,不然真可惜了其他女子。”
双眸紧紧的盯着她,因她一句话,他能雀跃半日:“难道你想将我藏起?”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问道。
微微撇开头去,连伊并未回答。
“罢了,我们快些出门吧!”
坐上轿辇,一行人这才朝靡渺峰行去。
一路上,两人倒是有说有笑,虽然生命将尽,却挡不住那相惜相怜的心。
走近的是人,靠拢的是心,若就此死去,或许也算是一种幸福,没有过多的遗憾。
靡渺峰顶,夜七寂与一人相互缠打,满是血红的眼眸,杀得分外疯狂,本是点到为止,他却嚣张的将人送上西天。
此等做法,虽然令人不满,但是却仍然有人上前挑战,明知生还无望,仍旧惦念那江湖至尊之位。
少林寺主持元明大师没见一次血腥,皆闭目念经,直到再也忍不住了,这才开口:“盟主,照伊人庄主这等比武之势,怕是无人赶上前挑战!”场间夜七寂,已是一人孤立,久久的无人上前。
东方月淡笑:“元明大师,江湖之争,虽不及攻城夺池,也该是血雨腥风才是,若无几分魄力,又怎能统领整个武林走向巅峰?”满目赞赏的看着夜七寂,两人目光相遇,皆是会心的一笑。
林笑语却不那么想:“若是这般唯我独尊,将来定是刚愎自用,不一定能统领武林。”夜七寂这人的睚眦必报、阴狠毒辣,他早有耳闻,但儿子林昊与他相交匪浅,本是十分期待,初见他,只觉十分熟悉,如今看来,果是十分残暴。
“林堡主所言甚是,夜……”
“当初定出以武为尊,虽说点到为止,但往年盛世,不皆是死伤甚多么?”
“可……”
元明大师还想说什么,却被林笑语以眼神止住。
场中,只见一名身穿玄青衣袍,头戴青玉簪,面目粗犷却又不失文雅的男子上场,此乃清天门少门主君莫言,此人武功甚高,十五岁时以一套筱冥功战败林笑语,只输东方月半招落败,从而响誉整个武林。
且与人为善,在武林中有着一定的声望。
“伊人庄主武功盖世,果是让人佩服!”
“废话别那么多,出招!”夜七寂讲求速战速决,自然是率先出招攻去。
夜七寂一个飞起而起,回腿踢去,君莫言一个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