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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步出车厢,一支羽箭便擦肩而过,夜七寂的身影飞下,抱起她的身子飞身而起,远远的飞离了车厢,将御林军所有的视线转移到了三丈开外。
拥着连伊,两人在刀枪箭雨中求生,在千钧一发之下创造着奇迹。
秋末的晚风,徐徐吹来,两人的青丝,相互交缠而舞,紧拥的双手,不曾有过一点点的颤抖,如此时刻,他们不怕,一路心酸历程,从来不曾后悔。相拥的是身体,风雨兼程的是不离不弃的心。
“爷,谢谢!”双手紧紧的勾住他的脖颈,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的下坠而让他不安。
躲过一支利箭,夜七寂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吱吱不是我的孩子么?”紧握在她腰间的手,不悦的紧了紧,满意的听到她的一声痛呼,这才松了松。
“是!”抬首看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紧盯着前方的人马的进攻,高高提起的双耳紧张的注意着四周的一切动静,如此千人打斗的场面,本应是紧张的时刻,她却能安心的在他怀里,不因别的,因为有他在身边。不再是一人在黑暗中挣扎,不再是无人的时候静静流泪,两人相遇,那是一刻诅咒,万世不得超生,却是甘心情愿。
超越了生死,如此的绝恋,成就了世间的唯美,傲视滚滚红尘,相伴一生。
这般紧急,却能坦然面对,只因她有了他,她伴在他身侧,所以一切风雨,不过是他们同舟共济时的点缀。
若是自己人,要摆脱这等状况,他轻而易举。即便是中箭也无任何惧意,但是身边有了她,便不能马虎,不能让她看到自己受伤时的心痛,而他,更不愿意看到她有丝毫的损伤。
一掌发出,便是御林军倒下去的人马,但总是前仆后继,夏光岚此番是下了狠令要将自己降伏呢!
足下轻点,衣袂飘飘,长臂挥出,如此美丽,却是在这等紧张时分。
两人足尖刚沾地上,夜七寂便心疼的问了一句:“怕么?”
看了看不远处的马车,连伊笑着摇了摇头:“不怕!”
玩笑的偷亲了她的额际一下:“吱吱她娘好样的,抱紧了!”深吸一口气,他运足全身功力,紧拥抱着他脖颈的连伊,顿时只觉胸口一阵压抑,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侵占了她的头脑。
熟悉的一幕,她想起在争夺武林盟主之时他发出的那一掌,那改变天地,风云变幻的一掌,当时不知,事后才知道,幽冥神功虽乃天下第一绝,但不要万不得已,是无人会发出那一掌的,因为在他人受他这一掌的时候,他自己也会受到这一掌的波及。
先前夜七寂不敢发掌,是因为可以避开劫难,不想让连伊受伤,不想赶上吱吱生产,拥着她避了一会儿,御林军以死相缠,他们这十几人定然不能坚持下去。如今只得如此,虽然危险,但不得不一试。
刹那间,风云变幻,徐徐晚风渐渐涌起一股股的暴风,山林间的树木被吹得沙沙作响,天边的弯月被乌云挡住,掩去了这自然间仅有的光彩,地上厚厚的一层落叶,随着狂风卷起飞向天际,飘忽无依。
连伊的双手已经勒得发涨,越来越膨胀的一股气,仿佛要将她带离夜七寂的身边。对于丝毫不懂武功的她来说,不得不说很费力气。
“轰”的一声,夜七寂运足的一掌发出,狂风大作,那一掌朝四面八方而去,刹那间,只闻一片惨叫声。惨叫声过后,紧接着又是一群人前来,大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节。
而夜七寂的发掌,越来越频繁。御林军倒下的越来越多,冲上前来的人越来越薄弱。
敌军千人,先前被护卫一番打杀过后,本就死伤三百余名,如今被夜七寂以幽冥神功余相搏,余剩百来名残军相拼。
众护卫从地上爬起,再一次进入战场,御林军少去一大截,应付也就游刃有余。
连伊因为他的连连发掌,双手终是不能抓住,整个人就这样飞了出去,夜七寂猛地收回内力,急速的飞身而起,抓住连伊飞出的身子。
回气太猛,一口鲜血涌出,抱着连伊的身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爷……”慌张的扶住他的身子,连伊紧张得手足无措。
扶着她站了起来,夜七寂笑道:“无碍!”看着众人的缠打,夜七寂宽慰的笑了笑:“我们去看看吱吱!”
见他能站起,连伊也就不再担心了:“好!”
两人相互搀扶,一步一步的接近马车,连伊竟然有些紧张,伸出掀车帘的手缩了回来:“爷,你来!”
笑着取笑她:“紧张了?”左手却缓缓的掀开车帘,却无人看到他微微发颤的左手。
车帘掀开,入目的是柔和的夜明珠下,洁白的毛绒羽印上淡淡柔光。吱吱用舌轻舔着小吱吱的身子,一下一下,很是细心的为宝宝舔去那一身脏污。
此情此景,看在连伊眼里,激动得泪水涟涟,这个用两人的生命危险换回来的宝宝,是吱吱的孩子。小小的生命,双眸还未睁开,仿佛睡着了一般,静静的伏在吱吱的腹上。
两人的眼眸,贪婪的看着那对母子,生命的伟大,在那一刻得到了彰显。
“连伊,恭喜你当奶奶了!”他的女人,他的孩子,此刻的一切是多么的温馨,即便是倾尽所有,他也愿意呵!
感受到两人的激动,吱吱慵懒的转眸看着两人,双眸间满是感激的泪花,即便是动物,它仍然能知道适才一切的紧急,更何况是如此通灵的吱吱“吱吱,吱吱!”因为产子,吱吱的叫声显得那么脆弱。
拍了拍它的头,连伊笑道:“恭喜我家吱吱当娘亲了,不可以跟爹娘说谢谢,知道么?”转过身去,连伊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脸颊:“爷,谢谢,谢谢……”他给了自己全世间最感动的情,他知道在自己心里,对于孩子的离去始终不能介怀,所以他用自己的生命危险,换来吱吱的母子平安。
“傻瓜!”抓过她适才因为紧握时脱了一层皮的手,夜七寂从车厢的矮几里取出创伤药,细细的为她涂抹着:“痛不痛?”
虽然火辣辣的疼着,却仍然摇了摇头:“不痛!”
给她上好了药,夜七寂便将被吱吱弄脏的一层被褥扔掉,而后取出一层被褥将吱吱和宝宝包好,以免马车在行进的过程中让她们母早睡得不安,而后放在连伊的怀里:“将她们放在里侧,你睡会儿,我们要上路了!”吻了吻她的额头,夜七寂走了出去。
“爷……”喊住他,如此的平静让连伊有些担心:“爷的伤……”
“放心,小伤而已!”放下手帘,他坐于前面,一口鲜血,缓缓的自夜七寂紧闭的唇角流出。
“爷,你真的没事么?”
车厢里连伊担心的声音传来,夜七寂不得不张口平静的说道:“没事,快些睡,到了叫你!”每说一个字便是一口鲜血,一句话说完已是满嘴的血色。
手上一个扬鞭,马儿飞也似的奔了出去,挡去了夜七寂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如此平静的声音,似乎伤势不重,车厢里的连伊也不再怀疑,折腾了整整一夜,身子本就虚弱的她,这才安稳的深深睡去。
朦胧的睡梦间,她仿佛看到满身是血的夜七寂,一步一步的离开,走到无人的地方,静静的拭去,而后再缓缓的走出,在自己的视线里,仍然是安然无事,轻轻的笑着,笑着……却有着一口鲜血流出,任他怎么擦也擦不去,清清楚楚的落在自己的眼帘。
“爷……”从梦中惊醒,连伊慌张的喊着:爷,你没事……”
正要掀帘的连伊,却被夜七寂出声堵住:“赶紧给我躺回去,我没事!”
怯怯的吐了吐舌,连伊再一次躺了下来,却在从这以后,时不对的会开口喊一喊夜七寂,得到他的应声后,会安心的笑笑睡下,没一会儿则会再一次醒来。
本要昏厥过去的夜七寂,因着连伊间歇的呼唤,不得不提起所有意志,坚强的一把一把的掐着自己的手臂,清醒的回答她一声声的呼唤。虽然每一次张口,伴随着的都是一口一口的鲜血,却从来不曾敷衍她每一次的呼唤,反倒是满脸幸福的回应。
月,偷偷的挤开了云朵,露出了羞涩的脸蛋,银光渐渐普照世间。
山道上,是一辆疾驰的马车,赶着马车的男子,一脸惨白惨白的脸色,脸上却带着那微微的笑容,月光揉进他绝尘的脸上,有着一种倾国倾城的风貌。
此时此刻,虽然重伤在身,他却觉着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男人。
在旅途上奔波,在马车上就寝,虽然艰辛,却是一家人团圆。似乎在连伊到自己身边时,那种家的味道才愈来愈浓厚。
翌日一早,就在夜七寂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却见曙光之间,看到一行人马出现,无需太过紧张,远远的便能感觉到林昊那浓黑的怒气,嘴畔含着一抹笑,夜七寂停下马来。
“怎么还没死啊?”愤愤不平的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林昊就知道他受了重伤,但不悦的语气里,仍然藏了浓浓的关心。
连忙看了看车厢,示意林昊不要说自己受伤的事:“你怎的前来了?军中之事怎么办?”
翻了个白眼,林昊做了一个你无救了的姿势:“还能怎样,还那样呗!”
马车里的连伊,知道林昊是在气着自己,一时也不好出去,正犹豫之间呢,夜七寂便发话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在一处客栈休息了一夜,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开始赶路,虽然夜七寂不曾说话,但他却能看出他不过是在连伊面前装成无事。此番红棂因为一些原因,坚决没跟自己一同前来,林昊便只能赶着回去让红棂给夜七寂看伤。
七日之后,一行人平安抵达大军所在之城洹城,夜七寂不觉有些惊讶,自己走的时候,洹城还不曾取下,不想林昊如今却拿下洹城,果然还是兄弟情深,他舍不得放弃夜七寂打下的一片江山啊。
刚到城里,林昊便命人为连伊准备了一间房,而自己以军事相商为由,拉着夜七寂离开了连伊的视线。
虽然有些怀疑夜七寂的行事,但连伊他的镇定看着也不若有事,却也没去在意,反倒是被吱吱和刚睁眼的小吱吱吸引了视线,因为吱吱没有奶,途中夜七寂寻来一些羊奶喂小吱吱,天聊的连伊也乐得做一个母亲的事情。如今来到洹城,连伊也就四下寻找小吱吱能吃的食物了。
刚被林昊拉着离开的夜七寂,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一放松,便晕死了过去。
这可把林昊吓坏了,幸好早早的便遣人回来,让红棂准备了,匆匆忙忙的将夜七寂抱进医室,红棂早已在里面。
看到林昊,她面色微红,也只是刹那,便被昏迷的夜七寂吸住了眸光:“天,谁那么强,能把他伤成这样?”以师兄的武功,他受伤的机会很小,更何况如此重的伤势。
瞪了昏迷中的人一眼:“除了他自己,还有谁?”
“那估计他是抽风了!”红棂耸了耸肩,而后取出医治药材和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药,用手解开夜七寂的衣衫,看着一旁立着的男人,想起那夜他与夜七寂同榻而眠,烦躁的挥苍蝇似的:“你出去吧!”
紧紧的盯着她触着夜七寂身体的手,林昊眼冒怒火的沉声说道:“凭什么让我出去?难不成你还想做什么不成?”
“我是不想你用眼光玷污了我师兄的清白。”
“那我还用身体玷污了你的清……”
“下流!”话没说完,红棂“啪”的一掌扫向他的脸颊:“若不是我中毒了,又怎会让你这个下流胚子玷污!”
“你自己是神医,还会中毒?我估摸着是你惦念我已久了呢!”依旧是一脸坏笑。
“你……”被气得欲哭的红棂,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呃,这个女人竟然还会流泪?他最见不得女人流泪了,语气当是软了下来:“好了好了,是我错了,赶紧给七寂疗伤吧!”
这才想起师兄的伤,红棂惊得奔至榻前,深吸一口气撇开所有情绪,静下心来医治着夜七寂的伤势。
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了,始终看不见夜七寂回房的连伊,心里有些疑惑,吱吱也已经睡下了。未免扰醒吱吱,连伊踮着脚尖出门。
四下看了看,她问了府里的下人,皆说不曾看到夜七寂。
连伊猜想着许是还在军中有事脱不开身,也就放下心来。
许是边疆境地,人眼较少,整个府邸很大,四处走了一会儿的连伊竟然迷路了,在府里绕了一会儿,远远的便见铁森站在一间房子的门口,另外还有几名侍卫守着。
铁森不是一直都守在夜七寂身旁么?如今怎地在此?心中潜意识里一直存在的担心渐渐揪起,脚下步子却稳健的行上前去,笑问:“爷在屋里议事么?”
“嗯,林将军也在!”
无需细想,连伊脸色顿时垮下,手在下一刻,“啪”的一声推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