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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前赴后继的人儿,奋勇直前,仿佛那死去的人重生一般,将生死置之度外。
因为人们都知道,夜七寂要的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那样的人,不会在夜七寂名下。他用自己的行动向世人表明,成大业者,没有后顾之忧,哪怕有,哪怕是心田上最重要的人,他也要亲手将之铲除。
多么决绝的人儿,多么让人感到心中的无奈。
朝着那躺在地上的人儿冲去,明知道她身边有着多么大的危险,却仍然不曾犹豫,亦不曾为自己挡去多么危险,幸得铁森铁虎兄弟,他才能攻上城墙。一根箭到达他的身侧,被他以剑挡去,另外数根箭到他身边,被贴身的铁虎和铁森挡去。
终于抱起她的一刻,夜七寂已然满期眼雾水,紧紧的抱着她:“连伊……来了!”声音,很轻,却是一种情的承诺和爱的宣誓。
淡淡的笑着,一口血再次流出唇畔:“我知道,你会来……”终于等到了他的到来,她缓缓的闭上眼睛:“我且睡一会儿!”
她的双眸闭上时,夜七寂狠狠的高呼:“所有将士一律杀无赦!”今生,无人能负她,哪怕是自己。用她的生命来要挟他,他就要所有人都知道,虽然不能要挟到,但是以她为祭品的要挟,后果将是多么的沉重。
城池,在血和泪的挥洒下,攻克了下来,因为连伊,本来商量好的一切计谋,并未用上,而是硬碰硬的较量,没有任何战术,速战速决的解决了所有的人。
尸体横躺,血流成河,这是夜七寂自攻城以来,第一次以如此残暴的方式对待一条条的生命。
看到这一切,他笑了,狂妄的笑了……
没有人能阻止他的步伐,但也没有人敢用连伊威胁他!
不是不受威胁,而是知道妥协后的那些不是失败,而是他和她一同坠入地狱,所以他残忍的选择以自己的残忍和力量,博取两人在世间的生存。
若是错,便是黄泉相伴;若是生,便是万人之上。
决绝的人,拥有的爱也是这般的伤风悲月,如此的让人感动,亦是几十万人性命的陪葬。
“大帅,夫人这箭射得太深,若是一定要拔出,未免会……”
“不怕,拔!”不拔,她便是死路一条,拔了,他和她同在奋斗。
当军医拔出连伊胸膛的箭时,连伊身上的血,喷向夜七寂的脸颊,温热温热的,却让他心酸不已。痛,好痛,连着她身体上的痛,他的心仿佛碎成一片一片。痛到连呼吸都成了一种痛时,他才惊觉,原来,植入心田的,不是她的命,而是她的爱和自己的恋相融合后,生长出来的一棵树。
在军医忙碌的时候,他只是紧紧的握住她冰凉冰凉的手:“连伊,你说过,会尽量陪我走完这一生的,所以,你不可以走,绝对不可以!”狠狠的她耳畔说着,不允许她的拒绝,一点一滴的灌入她的心田。
血急速的流着,仿佛没有尽头一般,要将整个床榻染尽,要从她的身体里抽离,一点点的流逝。
“大帅,止不住血!”
“你干什么吃的?怎么止不住?”霸戾的等着他,整个人都跟着激动:“她若是有任何闪失,你们都别出这个门!”
“是,属下这就努力!”房里的众多军医,手忙脚乱的进行着这一切,没人敢说话,也涔再去开口说着那绝望的不可能。
终于,血流慢慢变缓,众人额际的汗水不再密布时,明显的能听到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却也仍然不敢怠慢:“大帅,夫人失血过多,可能需要一些血直接注入她的体内。”
“如何做?”
“将血口对着夫人的嘴便……”
话没说完,夜七寂已经隔开两指,大大的血口,用力的扳开她的牙放了进去。
血,并未如意料中的那般落入连伊喉间,而是缓缓的溢满她的檀口,而后一丝丝的流了出来。
众人正待开口,却见夜七寂凶狠的说:“你若不服下我的血,上黄泉下碧落也别想甩开我!”那一刻,众人终于明白,不是大帅无情,不是夫人无爱,而是情太浓,爱太深,才会如此跨越生死相随。不见得他们两人平时会有何等惊天动地的誓言,但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却能听到大帅这般的宣誓,才悄然明白,他表面放弃的是她的生命,隐隐深藏的是她的安全。
如此的一番情景,竟然让见过很多生生死死的军医悄悄的抹着眼泪,没见过大帅脆弱的时候,即便是在夫人如此之时,见到的依旧是他的霸道和不认输。
血,仍然不停的流出连伊的唇间,夜七寂却不曾放弃,两指血流慢了以后,又隔开另外的两指放入。
血,渐渐的染湿了枕间,渐渐的印得连伊整个人一片苍白。
仿佛那缩放大血色里的表莲,灼灼其辉,熠熠闪光,晶晶亮,透心凉的带着气息的微弱。他始终相信自己的箭术,如此让她伤得这般重,不过是为了让人确认她的死,不再给她补上一箭。
不见她饮下,他含住自己的两指,用力吸吮,俯首便覆上她的唇。
若不曾被她饮下,他的唇便不离去,一遍遍的逗弄着她的舌,一次次的数着她的玉齿,辗转,却不缠绵。
紧紧的闭眸,不愿去看她的毫无生气,夜七寂哽咽的开口:“连伊,咽下,求你……”绵长的话语,在她耳畔缠缠相绕。终于,没有了耐心的他,用力的咬上她的唇,很用力很用力,稍稍的惊醒了她的意识。
当她初次咽下他的血时,夜七寂激动的泪,轻轻的滑落在了她的脸颊,手上的血,慢慢的注入她的体内,直到十指皆染上红印,他这才因为体力不支,整个人晕死在了连伊的身旁。
在后面赶来的红棂,看到两如此模样,连伊浑身是血,唇畔更是挂着红梅朵机,而夜七寂,十指血迹斑斑,唇畔的血迹殷红。而满房的军医,则团团的在榻前诊治。
如此多的血,看了让人晕眩。
红棂顿时泪流满面,若不是要急于救好连伊,怕也是吓得晕在了林昊的怀里。
整个房里,彻夜灯火通明,红棂的身影不停的忙碌,林昊亦在一旁帮忙递着物品,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能明白她的第一个动作是需要什么,也算得是天衣无缝。
每一个清洗伤口的动作,红棂都做得小心翼翼;每一个为伤口消毒的动作,都是那般的全神贯注。上药的时候,她努力的抑制自己颤动着的双手,准确的将药上好,包扎好她的伤口。
直至一切忙完,红棂任林昊为她洗去满手血污,而后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因着适才看到他们两人的那一幕,还在心田激动的久久徘徊:“林昊,我们也能像师兄他们一样么?即便是死也不分开么?”
“傻瓜,怎么想到这些?”轻拥着她坐在榻旁守着:“我们要永远的在一起,不分开,也不死,我还年轻,没活够,可不想死呢!”
“去你的。”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眸光却在看到那一身伤的连伊时,红棂幽幽的开口:“林昊,答应我,你不能带伤出现在我面前。”
“为何?娘子医术如此高,我只信你,再说了,我的身体可不想让别人看,我很守贞洁的。”想起七寂的那次,当时的他万分的想不明白,而如今,却因为怀里的女人,他倒是格外的在意这些了。
流泪扑入他的怀里:“不,不要受伤,因为仅仅是连伊,已经双手不听使唤了。我不知道,若是有这么一天,你也受伤的出现在我面前,我还能不能为你清洗伤口,为你上药,为你包扎,我怕,害怕……”光是想到那种可能,她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无法想想当这个生龙活虎的男人,满身是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会怎样?又能怎样?
“好,不会,不会的,红棂乖,我不会的,不会!”轻轻吻着她落下的泪,这个傻女人啊,果然是自己心头上的那一块惦记:“不会受伤,会是好好的孩子他爹,会是完整的红棂她夫!”
一句话逗得红棂轻笑出声:“去,谁知道你是不是孩子他爹!”
理所当然的回应:“啊?不是么?那我再努力,争取下一个是就好了!”不是不在意这些,而是因为对象是她,才能如此的随意。
“傻男人……”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红棂拉着他的手覆上隆起的腹部:“护着你的孩子和娘子,我要好好的睡一会儿了!”
“嗯,好好的护着,一辈子护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林昊就这样抱着红棂在榻旁坐了整整一夜。
烛火,轻轻的燃起,一滴滴的泪珠,落于烛台,行如琥珀般的美丽,晶莹的在烛光下绽放柔和的光芒。映射出床榻上相拥着的人和榻旁享用着的人,相依相偎,在这个不算寒冷的夜晚,各自散发出了热源,温暖着对方的身体。
而这厢,一家三口坐在马车上,伯泱不解的看着兴元皇:“父皇,我们离开了,皇叔跟伯泽两人不得打得难分难舍么?”
“打吧打吧,就是要让他们打个够,这仗若是不打下去,我还真不知道他们该如何收场了,但看谁赢谁输吧!”
“可是……”连伊还在那边,若是皇叔用连伊威胁七寂,还不知七寂会使出何等的招数呢!“父皇,儿臣要回去一趟”
了然的看着小儿子,冉元祯心思一片了然:“伯泱,你像你娘亲,真的很像,包括情重这一点。”说完看了看怀里熟睡的人儿,柔柔的笑了:“但是,伯泽也是朕的儿子,那个连伊,虽只是初见,朕便能看出她的独特之处,她若是选择了伯泽,便是七寂的责任了,若连保护妻子都无法做到,我亦不认为伯泽还值得连伊去在乎。”
稍稍沉吟了一番,伯泱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父皇,我还是要去,哪怕只是看看他们还好!”
“嗯,去吧,只是记住给朕消息,你在何处就好!”
“谢父皇!”
“傻孩子,好好去吧,无论是怎样的结果,朕不会参与,父皇唑祝福你们兄弟。”
“父皇,孩儿不是前去作乱的,只是守护,守护!”郑重的说了一遍,他撩天车帘,驾上自己的马儿,便朝来时的路上巡回。
“一井,去跟着三皇子!”微微闭上眼睛,兴元皇吩咐人前去保护孩子的安全。
车,继续在前进着,马车内的人,甜甜的瞅着,唇畔偶尔因为美梦而出现的笑,渐渐的染上了男子的脸颊。这样的一个女子,今生即便是倾尽所有,他也心甘情愿呢!
怪不得他会如此的放不下,怪不得会沉迷几十年以后,蛰伏的感情胜过亲情,想要颠覆整个云国,只为了一揽红颜在怀:“若幽,你想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微眯着眼看天边的云彩,那是她最为依恋的地方。
云,轻轻的舒展开身姿,在世人面前,懒洋洋的伸着懒腰,很是慵懒,很是随意,是她想要的日子。
夜七寂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双双守在榻前的林昊夫妇,微微笑了笑,推了一下熟睡的林昊:“我都死了,你还睡得如此熟!”这哪叫守夜,竟然比他们睡得还沉。
“哼,你若死了也就省心了,昨晚弄得红棂一晚心情不好。”瞪了他一眼,轻言轻语的说道:“我家儿子生出来若是哪里不对劲,肯定是被你和连伊两人闹的。”
“好了好了,快些抱着红棂回去睡吧,这样窝着她肚子会难受!”
“嗯,还真是,免得将来生个驼背出来。”小心的站起身来,生怕弄醒熟睡的她。
笑看两人离去,夜七寂看着怀里的人儿,脸色不若昨日那般苍白,已经好了许多。
满足的吻了吻她的脸,七寂欣慰的笑了,希望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希望……
夜七寂的身子恢复得很快,虽然失血过多,但没两日,已经在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让人看不出一丝憔悴,只是偶尔瞟去自己房里的眸光,他人才能知道他的挂心。
每日,他准时的起来,而后准时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很让人钦佩的大帅。
而每每入夜时分,抱着她昏迷的身体时,他的脆弱才会稍稍展示:“连伊,记住,你若是倦了,可以休息,但是不能不醒,知道么?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每日都会说一次,每晚都会重复一次。
午夜梦回之际,他会忽然惊醒,而后看到一旁躺着的她时,心又稍稍的安了下来,那一股子的漂浮不定,也才会静静的在她旁边安息。
晨起时分,他会跟她说着,自己要去军营,让她好好的休息,记得要吃药。一切的言语,仿佛她清醒着一般,即使是昏迷,他也不会放过她,不会让她安危的不理自己。
“我先去营帐了,红棂等下过来,你瞧瞧人家红棂,腹部都那么大了,可是我们却还没有动静。”一边穿着衣衫,一边抱怨着:“你还没有为我生孩子,这是你应承下来的,所以你必须醒来。”
梳洗一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