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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头好痛,为了夜七寂那可能到来的灭顶之灾,她深深地伤痛着。
一双手臂,从身后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怎么了?”夕阳下她落寞的背影,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在伊人天下时,她那一身的寂寥和心酸,让他感到害怕。
深深地将身子窝入他的怀里,连伊摇了摇头:“没有怎么。”她能说红棂的红梅么?她能说自己在怀疑雷雪笙么?
扳过她的身子,夜七寂心疼地说道:“连伊,是因为我么?”抬起她的头来,深深地望着她,那里面如今有着伤和痛,更带着几许对自己的怜惜:“是因为七寂,你才痛么?”
紧张的神情,满眼只有她一人的唯一,还有那怜惜的声音,说得连伊泪眼朦胧。如此的男人,怎地一生就这般的坎坷:“七寂,我怕,好怕!”害怕那可能变为事实,更害怕他会因为那可能的打击而湮灭了自己。
“傻瓜,怕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将她拥入怀里,夜七寂不再问了,心疼地看着她朦胧的泪眼:“只要你好好的,我便会没事,知道么?”
“嗯!”深深地靠在他的怀里,不再说话。
两人相拥的身子,轻风柔柔相伴,柳条徐徐相随,在这尘世之间,苦苦挣扎。
痛,两人相依相偎;苦,风雨兼程,一路走来,不离不弃。
这日,夜七寂正在书房里处理一些事情,雷雪笙却匆匆行了进来:“七寂,我听林昊说你想停兵了?”脸上不免有着几分不悦。
“是啊!”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攻城,云国之势日衰,若现在停兵,不是很可惜么?这样的道理,七寂应该更明白才是。
微微皱眉,夜七寂下意识地摸了摸袖间的红梅:“我想查一下当年的事情,总感觉不应该那么简单才是!”虽然这两日不曾查出什么,但他总是不愿意放弃,因为这有可能是维系他和若幽之间唯一的证据。
“当年的事情?当年的什么事情?”
“若幽的事!”不动神色地看了雷雪笙一眼,夜七寂很庆幸自己没有在师傅眸间看到慌乱,因此继续说道:“我总是觉得若幽不可能会如此,我是若幽的孩子,她断然没有可能会害我才是。”
稍稍地点了点头,雷雪笙皱眉:“你说的倒也没错,可是当初你不是都有查过么?也没有任何问题啊。”
“可是现在,我有了新线索。”
“新线索?”雷雪笙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长袖下的手有些惊慌:“什么新线索?”
“师傅很紧张我呢!”笑着抬眸看了他一眼,夜七寂心下稍稍警觉:“往后查出来再告诉师父吧!”
“嗯,好的,那你要怎么办呢?若是停兵,可不是一件小事。”
处理着手上的公文,夜七寂头也不抬地说道:“这个过两天师父就知道了。”这样的问题,是迟早的事,不过是现在不想说而已。
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雷雪笙点了点头:“好,那我先离开了,你自己决定了便好,万事可要想着自己一些。”
“知道的。”
拍了拍他的肩,雷雪笙便又匆匆离去,神情和适才进来一般,带着几分紧张和不解。高高皱起的眉头,与他以往的顽童性情,倒是有着几分的不像。
没有月亮,更没有星星,夜黑风高的晚上,一切都变得格外的诡秘,仅有的声响便是偶尔会出现的一两声迷途鸟儿的哀鸣声。
帅府的屋顶,有着两缕黑色的身影飘来飞去。仿佛那长长的柳条一般,轻随而又妖冶,极是诡秘。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出现,双双飞离好远,这才在偏僻的一角停了下来。
两个黑衣人,虽然很难分清,但细看下来,却能在他们的领口看到一条细细的长龙,为首的黑衣人,领口是一条金色的长龙,而随后的便是银色的长龙。
银色长龙跪在金龙身后,低哑着声音问道:“主人找属下何事?”其态度毕恭毕敬。
金龙久久没有说话,使得夜空更加的寂静,让银龙心里稍稍地担心。
许久之后,金龙这才沉声说道:“子虚,这些日子你越来越无用了,竟然连夜七寂的行踪你都无法掌控了。”言语之间,不乏责备。
“不是无法掌控,而是夜七寂越来越狡猾了,似乎在怀疑着所有人一般。”
感兴趣地抬眸:“哦?”这倒是好玩了,他能知道什么?
“他已经决定要停兵了。”
猛地怒喝:“你说什么?停兵?那他不要进行下去了么?”
“就是因为怀疑当年的事,因此他才停兵的。”
“那他停兵的借口是什么?你可曾知道?”
“至今无人知晓。”
狠狠地点头,金龙咬牙说道:“好,无论他是什么理由,子虚你都必须给本座阻止了。”若是停兵,那么这完成一半的大业,岂不是要化为须有了?
“属下遵命。”
“好!”金龙一个飞身,整个人只在刹那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融入了天际的黑暗,属于那看不清的一角。
银龙静静地望着消失的主人,长长的一声叹息,精心策划十年,走至如今地步,本来是如预料一般的成功,不想到了这节骨眼上,夜七寂反倒开始犹豫了,如此的一步棋,他们万万没有料到,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主人此番回去,怕也是天天操透了心吧?
唉……
林昊找上夜七寂的时候,一脸的苦楚:“七寂,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整整两天两夜,他能想出这个办法,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不行!”坚决的声音,打击了林昊的期望。
“我就知道。”凄凉地看了他一眼,林昊低声诅咒:“我怎么不是一女的?不然你就不会如此无情了。”
“好了,少说那么多废话了。”好笑地看着他,夜七寂倒想知道他的方法:“说说你的方法。”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林昊顿了顿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神气地看着夜七寂,林昊有些得意自己的聪明。
抬眸相看:“说来看看。”
“登基为皇!”
第一百零六章天大的惊喜
“如今支持你的声浪已是一波高过一波,若不是你一意要成事之后,早该如此了。”
“我想的跟你一样,与其攻完云国再称帝,不如现在完事,而后将所有事情处理好。”沉吟片刻,他看着不远处的高山,暮霭沉沉,仿佛他此刻的心境一般:“若是冤枉了若幽,我可还回所有城池,对天下苍生负荆请罪;若是事情属实,我亦可继续攻城,并无多大差别。”
“嗯,其实也不错。”不再持反对态度,想想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十来年的时间都慢慢熬了过来,又岂能在意如今这么些时日。
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来:“那你去忙吧!”
了然地嬉笑:“七寂,少给我来那一套,我们之间用不着如此!”捶了他的胸膛一记,林昊含笑离去。
其实他何尝愿意如此,只因为对象是夜七寂,因此才会如此尽心尽力。两人之间,或许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当无法改变七寂之时,一般都是林昊妥协,平素看着虽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一个人,但关键时刻,他却能很细心很细心。
而此番,能够如此的妥协,其心里更有着对夜七寂的一份歉意。那日看到的红梅,他知道肯定有问题,但为了红棂,他死心地将这一切藏了起来,只愿所有,不过是一场误会才好。
和七寂分开,林昊便四下去张罗一些事情,不能够做得太明显,却又能给七寂足够的面子,其实就七寂本人,那般的霸道,或许不会如此委婉,会直接跟众人说出自己称帝的遗愿,可是既然有自己在,他断然会将这一切做足。他不允许任何人对七寂有一丝的不满,但凡他能做的,定然是尽善尽美。
找来王清远等人,并未直接开口,林昊故作沉吟地开口:“如今得禅城,大帅的意思是要继续攻城,而我觉着反倒不然,应该有着名正言顺的身份了,毕竟大帅自己手下,大大小小也有二十三座城池,因此……”
“林将军的话,我等早就反应过,可大帅去一意要攻城,我等也没有办法!”杜陵何尝不想师出有名,若是夜七寂登基,那么他们攻城也就无需担心造反之声,虽是以叛乱出身,但仍旧还是想要一个好听点的名号。
“是啊,林将军应该竭力跟大帅反应才是,光我们和百姓的声浪,不足以让大帅停下脚步啊!”
“如今我也是那么想的,我们要兵力有兵力,财力大帅一人便可支起所有开支!”稍作停顿,虽然所有人都赞同夜七寂登基,但林昊仍然不动声色地说服众人,让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坚持到底的决心:“如此,若还不登基,也太说不过去了。我也是看不下去了,这才如此坚持。”
王清远笑道:“林将军早该坚持了。”
“就是,当初也不跟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感情自己反倒成了最坏的人了?想他林昊一直在做好人,如今为了夜七寂,他还成了反面人物了,稍稍地难以接受:“当初我也是一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哈哈哈……”
众人群起而笑,很是爽朗,没有顾忌。
反倒是张珏想了想才开口:“我也这么主张,因为如今没有吃过败仗,细下查看,不难看出全军将士有了几分轻率。”他虽然是武将,但在后来的多次战役之间,凸显了自己的军事天分,夜七寂也就因人而异,让他渐渐走向文路。
“这倒是一个问题,特别是此番打得宁远王爷落荒而逃,兴元皇不知所踪,气焰似乎更加嚣张了!”
猛地一掌拍在张珏的肩上,李钦很是认同:“对对,这个我也同意。若是不细下整顿一番,以后怕是没有机会沉下心来。”
看着所有人都持赞同意见,林昊也才知道,原来一切也不过都在七寂的掌控之间,他相信,即便是此番夜七寂不称帝,七寂仍然有能力将这一片浮躁之风强压下去。而如今仍由将士如此,不过是早就为自己准备了一个借口。
他太过聪明,所有的一切,即便是全军的士气,他都能掌握,这样的男人,若是不问鼎金銮宝殿,委实有些浪费。因此,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辅佐他。
深吸一口气,林昊看了看众人:“既然大家都认同,那此番我们是坚决的要求,即便是大帅不同意,我等也要力争下来。”
“好,同意!”
“我也赞同,都他奶奶的打了这么长时间了,大帅早该称帝了”乐蒙老大不情愿地看着林昊,仿佛一切都跟他有关一般:“我们跟在大帅身边,也可扬眉吐气了!”
这个粗人,林昊轻笑出声:“乐蒙,你何时跟在大帅身边不是扬眉吐气了?”
“呃……”
众人见乐蒙如此,当下哄堂大笑,一个改变世间的会,却因为众人一条心,如此圆满地完成。
林昊在进行着登基准备之事时,夜七寂却在让铁森和铁虎兄弟,在暗中进行寻找红梅,一旦在何处发现,无论男女老少,皆要带回。如此,虽似大海捞针,但也是唯一的办法。
三日之后,当所有人将各自的言辞准备妥当,好好地演练一番,直到没有差错,再去找夜七寂。
起先倒是一味的沉默,待到所有人的口水都干了,没有任何准备的台词了,他却只是起身含笑点头:“听你们的。”仿佛在笑着众人的极力游说,出门时,扔下一句:“但连伊是我唯一的妻!”
所有人皆松了一口气,而专门找了前来的几名百姓,在夜七寂的淡笑中惊得魂飞魄散,久久不能回魂。
而连伊,根据这段日子的经验,已经明白夜七寂要做什么,虽然不希望他登基为皇帝,但也为着他怀疑当年的事情而稍稍安心了许多。她相信,只要他细下查看,不受任何人的干扰,便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
这段时间他都在忙碌着,却也无人知道他在忙着什么,早出晚归,也就将她和吱吱娘俩晾在一旁,惹得吱吱经常两边跑。吱吱比较恋七寂,兴许是父女天分,她去七寂那里比较多,只是偶尔会前来给自己带上七寂写的只字片语。
若是往常,他会要求她伴在一旁,如今没有如此,连伊也知道他是担心,怕她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险。其实不知道,一个红棂,已经犹如沉甸甸的大石一般,压在胸口难以喘息。
带了本书,连伊抱着心心去了九曲长廊,夏日已至,整个天气也渐渐闷人,本就淤积了事情,胸口更是闷得慌。其实相较于冬日的严寒,若无雪花,她宁愿夏日的大汗淋漓。不像冬日里的畏首畏尾,即便是七寂为自己准备了再多的御寒衣物,她仍然能感觉到浑身的寒冷,夏日里的一场大汗,反倒能让她有淋漓尽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