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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愿再活的生不如死,自己承受过,可如今看在眼里,又是另一翻光景。
乾呕得差不多,冷无言出来回禀:“公子,已处理好了。”
我摆摆手,有些虚弱了回了一声“嗯。”定了定神,我才提著气再次走回屋里,屋里那个罪魁祸首现在正赤裸著身在地上抽搐著,看著那还肿得发紫的魔物,我又一阵翻胃;而那受了罪的人,现在在乾净的暖榻上,南条寻正一边落泪一边为他处理著伤口。
我走过去,询问了他的情况,这人虽惨白了脸,却柔笑得妩媚,“不、不碍事,这种伤是常有的,习惯了。”
我皱眉,看著就不是不碍事。
“筄漓,还是传大夫吧。”帮他处理伤口的南条寻也不放心地说道,他手头上的药膏被他狠狠地刮完了。
筄漓这会儿本想坐正,可那柔软无骨的身子,偏偏就坐不直,也只得靠著并不强壮的南条寻,有些歉意向我:“让小寻的朋友看到我如此失态,还真是惭愧。”
我赶紧接话:“哪里哪里,是我们冒昧来打扰了,还望筄漓公子莫要生气才好。”
这筄漓似乎也真受了挺重的伤,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神色看著似乎也撑不久,他艰难地看看地上还在抽搐的男子,有些无奈:“这是我的客人,客人竟在我的房里受了伤,若传出去……”说到这里,他好生为难了。
我转头看一眼冷无言,意思就是:你下手很重麽?
他回我一个没有感情的表情:必须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他死活!”南条寻有些恼意,瞪向地上那寸布不挂的人,恨不得冲上去再捅两刀。
看这种情况,我也不知该怎麽收场了,刚才是救人心切,未想过後果……我倒是不在意的,只是怕会连累了这筄漓。
意外总会来得很突然,就像现在。
我们正犹豫著不知该何去何从之时,门口处多了个气势汹汹的人,不是楼倌里的人,我知道,因为……
“池、池中寒?你怎麽来了?”
随著外面一阵骚动,门口处就出现了那长相极度张扬的男人,我想,所有人头一个涌出的想法都是: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回答,也不看我,池中寒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一向只有被我惹恼了他才会出现这种表情,他就是惩罚罪人都是带著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可我不知道哪里惹了他啊。
很显然,池中寒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是极度的不好,看到地上已经不抽搐慢慢光著身体爬起来的公子哥後,他的脸色更黑更难看了,活生生就像被人骗光他的钱一般。
我咽咽口水,看看身边的冷无言,用眼神问:这回不关我的事了吧?
他回一句:也不干属下之事。
“……”果真没啥义气的混蛋。
“过来。”池中寒的声音冷冷的,这回看的却是我。
“……”我乖乖地走过去,不经意瞟到那受惊又受伤的男子清醒了几分,指著我们直瞪。
我三两步想跳池中寒身後的,却刚走近就被他扯入了他怀中,被撞疼了鼻子,刚呻吟,就听到他再开口:“废了。”
“……废?废什麽?”我大惊,抬首有些惊恐地看著搂著我的男人,他不会是想废了我吧?
还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身後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震得我整个人都懵了,本能地回头想看个究竟,只见那半伤身的公子哥如此再一次躺地上捂著自己的私处打著滚,而那处血流如涌泉,地上一大片血迹,血迹上还有一根泛著青紫的肉物。
“呕!”胃一翻滚,我险些就在池中寒的怀中吐了。
“哎呀!作孽咯,这、这怎麽就血流成灾了?啊啊!这不是李公子麽?这是怎麽遭了?”
一个衣不整齐的半百妇人边叫边入内,眼瞧到地上的人,又惊又乍,一同跟来的小厮与姑娘们个个面色死灰,都不比我好过。
“这、这倒底是怎麽一回事啊?”那妇人看似这里的管事,势力的眼一带,扫得榻上的筄漓一颤之後,又定神过来。
我被看得有些害怕,往池中寒的怀里缩了缩,原本狠毒的眼神一扫到搂我的男人之时,竟然只是微愣了一瞬,便回了神,态度与前一瞬间截然不同,献媚得紧:
“哎呦,貌美如此沉鱼落雁,想必就是当今的寒王爷了,不知王爷这个时辰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那妇人冲门外的小厮使眼视,小厮们赶紧跑了,“来来来,这儿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王爷不介意换个清雅的阁间吧?”
对於那妇人的献媚,池中寒脸色犹未好转,他那双眼如看垃圾一般地盯著地上打滚已越来越弱,看来快痛晕的人。
我一急:“池、池中寒,我、我不舒服,我们回去吧。”我摆出一脸的难受,柔弱无比地拽著池中寒的衣,生怕他接下来还做什麽更可怕之事。
他刚才的眼神我太了解了,废了人家的命根还不够,他似乎还想做些别的。虽然我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此,也不懂他为何会让冷无言动手,但我知道他现在很不高兴。
他不高兴,会有很多人遭殃,首当其冲的,一般都是我。
抽回了视线,池中寒低首看看我,二话不说,用提的把我提走,留了後面的一团遭。
“小寻……”我想出声,却叫那寒气给逼了回去。
出了倌楼,就是我们乘来的马车,池中寒直接将我丢上马上,自己也跟了上来。他不出声,赶马车的马夫也不敢有所行动,我也不敢乱动,就这麽警惕地瞪著他的一举一动。
过了不知多久,车外有了动静,我很想伸脑袋出去看看是不是小寻他们,可又不敢。
第064章:他的怒火
池中寒估计是折磨我够了,才冷冷一道:“回府。”
马车这才缓缓驶动。
“小寻他们……怎麽办?”受不了这难受的气压,我问得小心翼翼,却好死不死就撞枪口上了。
池中寒瞪我一眼,扯动了嘴:“谁允许你来这种地方的?”
“……”我吓得没敢接话。
外面北风呼啸,马蹄声‘哒哒哒’地响著,却跑得并不急;马车里静得叫人压抑。
池中寒人如其名,寒著一张脸,死不说话,气压受他影响,压得我难受。原本就一直反胃得紧,如今更是难受了,强忍著难受,我定了定神,垂下眼,也不是害怕他,只是觉得,总该解释一下:“那个,我们来这里,并不是来找小倌的,你看嘛,谁会大白天的来寻欢作乐不是?”
感觉周围好像不那麽压抑,男人的脸也稍稍缓了些,我接著解释,“小寻有个朋友想见,所以我就跟来看看了,刚进门就遇到那种情况,我只看了一眼便难受得出门乾呕了起来,还是无言把那不要脸的混蛋给教训了的……呃,不行了,一想起那恶心的场面,就想吐。”
我捂著胃部,又准备捂嘴乾呕……
这马车怎麽这麽颠……
“过来。”一直默然的池中寒,这会儿朝我招手,看他脸色并不那麽难看,我才放心从座位上起来想过去,可马车一颠,我一摇晃,险些就倒头载,幸在池中寒手长接住了我,往他身上一带,我才相安无事,可反胃得更厉害了,不用看我也知道我此刻的脸色一定惨白难看。
搂著我,池中寒目光带著杀气,我在惊,却听他转脸向车台:“再颠一下你这一生都不用赶车了。”
“……”我偷偷松一口气,好在不是冲著我来的。吸了口气,我想从他怀里坐起来,“我、我没事了。”
可怎麽爬都爬不起来,才发现原来被他按在怀里
池中寒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好,面对我的讨好眼神也无动於衷,把我拉了拉,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之上,背靠著他结实有力且带著好闻香气的胸膛。太过难受,我也没力气与他争拗,任他搂著,这样自己也稍舒服了些。
“还难受?”
我闭著眼,想让自己好受些,没想身後的男人却在这时开了口,那关心的语气虽有些僵硬,却是听得出的。
我微笑著,明白他从身後搂我,也看不见,便有些微弱地摇首:“好些了,你不用担心。”想了想,会心地笑了,“你也会关心他人的,原来。”
一直沈默的池中寒这会儿道了声,“何意?”
我转头朝他笑,“你刚才冲进去看那那畜生,知道小寻的朋友被欺负了,不是让无冷狠狠地教训了他吗?虽然有些残忍了。”
我不太提倡这种残暴。
池中寒一脸的冷然,说道:“不知什麽朋友,我只知道那种贱东西没有资格在你面前袒祼。”
“嗡!”脑子里一声轰炸,我的笑脸瞬间被冻住。
这人、这人就因为这样的理由,不分清红皂白地、地断了一男子的後?
“你、你你……”
“别激动,靠一下。”池中寒按我靠回去,语气倒是带著关心,可我心有馀悸,哪能安稳?靠著他我的身体都是僵硬的,直直地都不敢闭眼。
回到王府,池中寒要抱我下马车,让我给委婉地拒绝了,自己跳下车自己往府里走,池中寒的脸色寒得逼人,却没有当场为难我让我难堪,只是无声地给所有人施加压力与恐慌。
原来冷无言带著南条寻先回了府,南条寻一见到我回来,就扑过来,满脸的泪痕,“公子,小漓他、他……”
“滚。”
我还没反应,身後传来池中寒那冷冷的声音,紧接著我人就被一带,脱离了南条寻的触碰,倒进了他的怀里,我抬首看他,他的脸很寒,似乎又怒了,可我也跟著怒,从他怀里跳出来:“你、你做什麽?你把小寻吓著了。”
我原本就不舒服,这麽一暴发也就更头晕了,有些难过地抚著额,我气得唇都在抖;池中寒看我也不怒,就是脸黑,“你身体不舒服,别的事就别管了。”
半张著嘴,我愣住忘了生气。
他、他说什麽?他刚才冲南条寻吼,是因为不想我现在管太多事,是因为我的身体不舒服?
不管我的愕然,池中寒再次伸手过来把我带走,留南条寻在原地愣著落泪。
回了房到,池中寒硬压我躺到床上,我挣扎著要起来,被他一瞪,我僵著不敢动了。
没一会儿,那个年轻的韩沫雕韩御医便出现在屋里,池中寒却出去不在。也罢,看到他我心情就平复不了。
看著眼前这人,我恶劣的心情微微返好,韩沫雕给我把了脉,脸色还是那般淡然,也不严肃,看著挺舒心的。
“无大碍,就是受了些惊吓,加之你底子虚,我给你配些药,一二月你底子虚这毛病就能根治了。”
我回他一笑,道谢:“嗯,谢谢你。”
严肃英俊的韩沫雕头一次冲我回了个浅浅的笑容,“客气了。只是……”他似有些为难疑惑。
“你请说。”我心中突了一突,即便暗自强镇定下来。
“你在练武。”他很肯定,我点头之後,他又继续说:“为了你好,还是别练了。”
心一惊,“因何?”
韩沫雕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摇摇首,“这只是建议,其他我就不多嘴了。”
我也不知他这是知情不报还是真的欲言又止,但看得出他是真有些为难,於是我没有为难他再问,点点首,表示我理解。
韩沫雕出去之後,进来的是南条寻,我很奇怪池中寒竟然会让他进来。南条寻这回很本份地给我端来了姜茶,脸上已没有了泪痕。
“小寻过来,告诉我,那位筄漓公子怎麽样了?”不止他担心他的朋友,我也担心,会不会因为我太过冲动,而害了他?
那是个温和的男子,不应该受到那种待遇的。
第065章:有求於我
一听我问话,原本表现镇定了的南条寻,马上就拉了脸,担心尽在脸上,也不再掩饰了。
“小、小漓他、他被他们那无良的老鸨关了起来,还不给他请大夫,说把那什麽李公子给害了,要他负责,不然那倌楼就没法交待。”
虽然知道清况不太好,但也没到到会这麽糟糕,皱了皱眉,“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会儿。”
“……是。”南条寻可能未想到我只有这麽点表现,愣了愣才带著受伤的脸色退了出去。
滑下被里,很不舒服,闭了上,脑里想的却是先前见到的画面,又是加上韩沫雕的话,使得恶梦连边。
睡梦里,很不安,虽然我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麽,却隐隐记得被什麽束缚著,不得好受。
从梦中惊醒,我大汗淋漓。坐在床上,双目还有些呆滞,犹在那惊魂未定之中。
“公子。”绯雪的声音轻轻地响起,一条手巾轻拭著我的额。
回了神,我接过额上的毛布巾,有些微弱地朝她一笑:“我没事。”把汗轻拭之後,绯雪便端了一碗看著黑乎乎的汤药。
“公子,这是韩御医给您配的药,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