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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还是感觉到了她的伤心,还有她的心疼不值。
咽了咽,我朝她扯出个笑脸,“怎麽了?”
“公子,王爷、王爷……”她欲言又止了。
“他要说什麽呢?”我接她的话,该来的,还是会来,不该逃避的,即便不能面对,也要面对。
将一包东西放在桌面上,绯雪说得甚至语带气愤,“王爷说您 可以离开了,希望、希望……三天之後,不会再看到您。”
三天?
“我明白了。”我冲她笑笑,“我会照做的,你帮我带句话给他吧。”站了起来,我望著门外的飘雪,淅淅簌簌的,天很黑,可我觉得那是一片海阔天空。
“帮我告诉他,谢谢他。”
我不恨他,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所以不恨,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恨过;虽然我也给他闯了很多祸,但我一定不会道歉。
谢谢你,让我痛了一回。
很显然,绯雪不懂我的话中之意,很是莫名,领了话久久之後,才辞退出去。
门还开著,雪也还在飘著。
不知冷,我就这麽站著。
“公子,喝茶吧。”不知又是谁进来,声音柔柔的,我无神地看过去,原来是兰悠。
“怎的还没歇下?”我又望回天空,问得心不在焉。
“公子,兰悠这会儿是睡醒了,得知公子在隔壁,就给您泡了茶。”兰悠答得很恭敬,一如继往。
“嗯。”我应了一声,却没有接过她递来的茶,我望著那片雪空,久久不想回神。
“公子……”兰悠的声音,很多的不确定。
外头的雪,依然在飘,心里的雪,不知何时,竟然淅淅潇潇地下,一点一滴打在心底,冰冰冷冷,暖不起来了。
也不知站了多久,那一片漆黑,竟然看久了,让我看得见,星星斑斑的,不知是星星还是雪花,美得朦胧,美得宁静至远。
“天要亮了。”不知多久,我嘴里喃出了一句。
转回了身,兰悠不知何时已趴在桌边,睡著了,那杯茶已凉透了,就如我已冷冰的身体。
来到桌边,拎起我的那个小得可怜的包袱,看了一眼桌上,绯雪拿来的那个小包,我轻手轻脚地打开,里面没什麽东西,就只一叠厚厚的银票,还有一些金银翡翠玉宝石,晶莹剔透。
多美好的东西。
心底笑了笑,把东西包上,放回原位,转身离去。
王府的後门,守著个人,是那个总是冰冰冷冷的,少言寡语的冷无言,见到我走来,他朝我点了点首,态度很诚恳。
“公子。”
我朝他感激一笑,“无言,今儿起,你不用再喊我‘公子’了,如果你不嫌弃,就喊我小拖吧。”说著,我一拳打在他胸口前。
冷无言笑了,虽然很浅,但我仍觉得他笑了,把边上的马拉了过来:“我知道你定不会等三天的,所以给你准备了马,放心,这是我的马,不是王府的。”
他不再用‘属下’二字,我知道他已接受了我这个朋友。
朝他感激一笑:“谢了。”
☆、(11鲜币)第097章:天灾人祸
冷无言牵著马,不但送我出王府,还陪我走了一段路程,我们二人并肩而行,却都未有人先开口。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他陪我走出王府这一段其实很短,对我来说却如经‘千山万水’一般难的路,走起来不那麽难了。
天色越来越亮,今日的雪,也停了;人也慢慢多了,离城门也越来越近。
出了城门,我停了脚步,朝还是不打算说话的冷无言开口:“我走了,别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何必呢。
冷无言把马绳递给我,看了我良久,才道:“保重。”
“嗯,你也是。”我说,“下回,帮我跟阿颜说一声,虽然他不肯让我叫他一声‘师父’,可我还是敬他为师,在王府里我没办法给他行跪拜之礼,如若我们还能相见,希望他能接受我这个徒弟的一拜。”
冷无言点首,表示我的请求,他答应了。
不利索地爬上马,我朝冷无言点点首,便扬马而去,去过我自己的生活,去寻我最初要寻的路。
马跑得不快,主要是因为,我不太会骑马。
说来也怪,这几日天气真好,一点都不阴郁,似乎跟随著我的心情,非常清爽;大概是过年的关系,行人总是多的,想来都是赶集逛庙会吧。
看天色不早了,也正好让我赶上一镇市,倒是幸运得很。
客栈的小厮为我把马牵到後院去,小二哥满脸笑容地为我引路,我不清楚这些人怎麽对我都客客气气的,低头看了看,大概是我的衣裳的关系吧,这是从王府里带出来的衣物,我自己原来的包袱已经找不著了。
“或者,我去做两件麻布衣?可是,这天还是好冷啊……”边走边喃著,把一边的小二哥的话当了耳边风。
“公子?”
“啊?哦,好好,都好。”面对小二哥的疑问,我应得心不在焉。
“所以说,公子您 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小二哥很有耐性堆著笑容再问了一次。
看了看客栈的人来人往,“住店。”我说,“什麽都好,先给我弄些吃的来吧,然後再帮我把水壶暖上些水。”
“好!!”小二哥笑容灿烂,接过我递出去的传用水壶袋。
在角落里挑了一个座位坐下,发现客厅全都是带剑带刀带家夥的……看武装,都是江湖人士。才提了兴趣,想多了解了解,便看见一白色衣裳的男子,飘逸一般入了堂中,我正诧异,就听闻周围一片片抽气声。
那该如何形容呢?如果说池中寒是妖孽一般的美,那麽眼前这个人,就温润雅玉如仙一般的存在。白玉精美的五官;妖异的一双凤眼;不点而朱的唇薄而妩媚;长长的青丝只是随意用条红绳在中间系著,好似瀑布被截断一般;一身雪白的衣裳随风飘逸著,让人觉得这人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如女子娇,却比女子娇;如女子媚,却比女子媚;如女子美,亦比女子美。
呃,这个不是……
那人似乎也看到我,对周遭的一切抽气声,惊豔声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踏著轻盈的步子,来到我桌边,温雅一笑,便不经我同意,坐了下来。
“是你……”我不可置信地喃出了口。
这人不正是那个一银灰的神秘人麽?今天怎麽这麽招摇?
“你还记得我?”男子微笑著,淡淡的,把那如仙一般的气质,完美的散播开来,似要把人带进仙境。
“可是……”不对呀,那个银灰的神秘人,明明给人一种阴美的感觉,而眼前这个,怎麽看都看不出阴美啊,甚至还有些明媚的美。
是我的错觉?
“可是什麽?”对方还是微笑著,小二送上来一些小菜,一双眼瞪得老大,想瞅又不敢瞅与我同桌的白衣人,在桌边拖拖沓沓,似乎不太愿走开。
“没什麽。”我拿起筷子,饿了一天,虽然另人费解,但吃饭最大,“你要同桌也成,你结帐便是。”我冲他一笑,说道。
换来对方更深的微笑。
我没什麽心情,所以不主动说话;对方似乎也是个‘食不言寝不语’一族的,也没有开口;我们在周围的各种羡慕妒忌恨里慢慢地食完。
白衣男子只是打尖,食完之後,他果然很自主地付帐,临行前,我正想著要不要说一声谢谢,却让他先开口:“今晚,你早些睡,早些醒来,丑时前,你定要带著随行离开这客栈,这儿会出事。”
“……”我木愣著望著那道白影离开。
明明都是匪夷所思的话,一听就知道是胡言乱语的话,可是……还是惦记上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很难入眠。
好不容易入了眠,谁知一响三更鼓,我就从床上滑床底下去。一边捂著摔疼的屁股,一边嘴里喃著咒骂。
望了望还是一片漆黑的夜色,再看看计时器,快到丑时了。
心里隐隐著不安,客栈很安静,静得甚至可以说寂静,静得很是诡异,叫人心生恐慌。
拎著包袱,小心地出了客栈,顺带把冷无言给我的马儿一起牵著。不管我是不是信了那神秘男人的话,至少我这麽做了。回身望了望那一座特别安静的客栈,心中疑虑很重。
离开不足半栈茶的时间,只闻‘轰’特别强烈的声音,身子一摇晃,我回头望去,只见原先还宁静的客栈熊熊大火,那火很妖冶,似乎有生命一般,把客栈团团围住。
整个人僵在原地,我一动不会动。
被惊醒的居民纷纷衣衫不整地往火屋那边冲,救火的救火,救人的救人……一番忙碌,火是救下来了,却一个人都未救出来。
望著那冒著浓烟滚滚,我全身冷得直发抖,‘嘎吱嘎吱’地响著,可想而知那抖得有多厉害。
“小兄弟,你这是怎麽了?唉呦!大家快来呀,这、这……”身边不知有什麽在的问著,然後直接就惊慌地喊起来,震的我慢慢朦胧起来。
原本就不明亮的眼前,已黑作一片。
“哎哎,他醒了,他醒了!”耳边,又响起声音,嘶嘶沙沙的,好像挺多人。
我被这些好心的陌生人按置在屋檐下的墙根的木板上,见我醒来,那些朴实的脸上,逸了安心的笑容。
一大叔笑得尤为和蔼可亲,拉了拉脸上有些皱纹的脸,关心问道:“小兄弟,你可醒了?用不用去请大夫?”
☆、(11鲜币)第098章:怀孕了?
又扫了一眼还没有离去的人,我感激地挤出个笑容,“谢谢各位,我没事。”身体是没事的,只是心中那份恐惧挥之不去。
“我说小兄弟啊,你是刚入镇,准备去那客栈住吧?也还好你慢了,要不然,唉……”大叔大叹一口气。
暗下了眼,我说不出口,我是从那客栈走出来的。
“好孩子,别怕,天色还早,就在我家歇歇吧。”大叔慈爱,边上的人们也同样关心地附和著,叫我别客气。
我不客气,只是愣头愣脑地等著破晓黎明的到来。
然後,脑里一下无法平静,一直在盘旋著那张或阴美或芙蕖之质的脸,还有他若无其事地说著那样的话,而那些话都应验了。
天一亮,我便辞别了大叔的好意,骑著马离开这个叫我心生恐惧的镇,想离得远远的,再也不要来这个诡异的地方。
马儿狂奔足足一上午,晌午的太阳有些烈,薄一些的雪都在慢慢融化,拉停了似乎能感受到我内心变化的马儿,跨下马,感激地拍拍它的头,“放心,我好多了,你莫要担心。”
虽然明白自己这样有些傻,可这样做总让自己觉得还是有一活物陪著自己,并非自己独自一人。
找了个面向日头的石块坐下,放著马儿自己寻草吃,我双眼还带著茫然。夜里的事,对我打击太大了。
“要不要喝水?这是我自山间打来的自然泉。”闻声,眼前就出现一支竹子涧。
这不看则已,一看直接就将自己吓得从石头上滚了下来,“你、你你……怎麽在这里?!”
又惊又恐又慌,瞠目结舌,不可思议。
这不就是那白衣神秘人?
那白衣人还是笑眯眯的,还是那般雅颜温玉,一脸的畜生无害,十分天道人善的模样,他敛了眉,回道:“是我先到这儿的。再说,你身上有我的石块,我随时可找到你啊。”
一愣,想起还揣在怀里那块不起眼的黑石头,我赶紧慌忙从怀里找出来,像丢烫手的芋头一般,丢还回去,“还你,别、别再跟著我了。”
接了我丢还的石头,他还是笑眯眯的,声音也不急不恼,“这石与你有缘,你还是留著吧。”说完,我手一重,发现那石头又回到自己掌中,这下惊傻了。
“你、你你是人是鬼?”问著的同时,我双眼四寻,想著有没有对策。
被这样无礼地问,他还是笑眯眯的,也不恼,把我拉过去,然後让我摸他的胸口:“有心跳,也有温度,自然不是鬼。”
“……好像,也是。”我愣愣地歪著头,还赞同他的话。
他松了我的手,让我与他一同坐在石头上,然後他的视线投向远方,幽幽而道:“他们阳寿已尽,你我都无能为力。”
面露异色,“你是……风水师?”
他收回视线,看我,笑了笑,大概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这才安心些,谁知他下一个动作叫我郁闷。他竟缓缓伸出那白皙纤长的手,轻轻放在我的小腹之上,动作细心而温柔,没有猥琐之意。
“这儿,有新生命的迹象。”
我五雷轰顶,不明白这人什麽意思。
大概也知道我打击何止是大,他还是那温柔好看的笑脸,“我的意思是,你怀孕了。”
“……”我没有出声,没有嘶叫反驳他,骂他是疯子,一个男人怎麽能怀孕;也没有瞬间崩溃地相信。
“想来,那个人很爱你,不惜逆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