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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儿是不是不舒服?脸这麽烫。”男人忽然响起的声音把我的出神拉回来,只觉得脸微凉,他在抚我的脸。
眼神躲闪,“没、没事。”
“累了就先歇会儿吧。”
继续瞪这人,“我才走一会,你当我是妇孺老残麽?”这男人也真是莫名了,“你是不是很闲?所以没事做。”然後就一直跟著我。
“倒也不是很忙。”伸手带我入怀,“既然你这麽精神……”
我戒备地瞪他,想挤出他的怀抱,“你又要干嘛?”别让我猜中了。
对於我的反应,池中寒都是不打紧,笑得倾国倾城地看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到城里走走?”瞧见我脸红,他坏笑,“莫不是拖儿又在……”
“没有!我什麽都没想!”我著急地打断他的话来否认,他倒好,笑得更欢了。
“呵呵,我可是什麽都没说。”
看著男人的狡黠笑容,我狠不得一头撞死!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真是糗到家了。
“……不是说要到外头走吗?还笑什麽笑?”恼羞成怒,我佯装生气,扭了扭,自己先行了。
'池青城'真的是只有竹子,连一棵树都见不著。
我们出了宅院,一整条街,每一户人家门前必定都栽有形形色色的竹子,品种不一,其形也不同;若要看哪一户人家的财、势、权,只要看他们家门前的竹子便清楚了。
望了眼一家比一家都要高调的珍稀竹类,我不由得抬首问肩并肩同行的男人,“为何咱们家院门的竹子那般普通?”
池中寒只是笑笑,也没有作答,我努努嘴,不想理睬他了。
路越走越热闹,原本伶仃的几个人,随著街道的不同,人与商是越来越密集,不过倒不是非常繁华。
“这条街是本城最热闹的一条街吗?”忘了先前还打定注意不理这男人,可才没一会我又主动找话了。
池中寒还是那笑吟吟的模样,一听我的问话,答得也随意,“不是。”反倒是身後一路默默跟著的绯雪朝前一步,为我解答:“公子,'池青城'最热闹繁华的街道是永青路,而这儿是恒青路。”
“永青路?那儿有什麽好玩儿的?”我双眼一亮,充满著兴趣,池中寒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声,“只不过是人多一些罢了,没什麽好玩儿的。”
“哦……”有些失望。
只见绯雪一闪而过的欲言又止,然後退回後头,无声地跟著我们。
走没多久,我发现了个事情──我们被围观了。
拉拉腰间的那只一直不松开的手,我小声且小心道:“人家都在看我们了,你放手。”
男人不屑一顾,口气嚣张,“能让他们看,那是他们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听罢,我顿时无语,也就不与他争了,要搂就搂罢,要被围观就围观吧,反正我又不是他,不担心名誉受损之事。
围观的路人虽然都惊豔池中寒那仙姿一般的身段,毕竟看不清全貌,且这人天生就有著王者风范,一般人也未必敢靠近,所以我们行得倒也不挤塞。
“啊,那儿有泥人儿!”看到路边一小摊子,我高兴地拉著身边的男人往那儿走去,这泥人儿摊虽不大,却什麽泥人儿都有,我看得双眼都发亮了。
“你倒是很喜欢泥人儿。”身边的男人还是那般云淡风轻,见我小孩子一般兴奋的模样,他也就只是笑得包容,不说些挖苦的话。
这会儿我一愣,弯著腰来不及直身,就抬首看他,脑里闪过一些画面,把手里把玩著的泥人儿放了回去。
“那时……”我知道他是池中寒,可他呢?大概不知道我已知道吧?那他是以什麽心态来面对我的?
从怀里揣出一丝袋子,隐约可见是个泥人儿,“我一直保存著。”池中寒笑著回视我。
我顿住了,有时候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讨厌,总叫我猝不及防,手忙脚乱,一颗心悸动著……就好比此刻。
“你,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你,吻我之眸遮我半生琉璃;执子之手,允我陪你浮生半世……”
我最近,变得特别爱哭,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我忍不住在这男人面前失态,为了这个男人,我已舍弃了不痴不妄,也快要舍弃自我了。
男人的回应,总是搂我入怀,只是这一次,特别的紧。
只是天公不作美,如此美好的时刻,如此美妙的场合,却浩浩荡荡出现了一夥人,生生把我们的‘情调’给扰乱了,看著男人一张寒冰脸,我有些为那夥人担心。
大街扫过的一夥人还真不少,少说也有上百人,浩浩荡荡的不知要上哪儿去,且个个面上都或愤怒或悲伤。
“怎麽了?那些人要做什麽?”我现在养成了种坏习惯,不管有的没的,懂的不懂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问身边的这个男人。
池中寒似乎也不清楚,更没有兴趣,只是我问到了,他一个眼神,便有人一闪而过,看得我有些痴。
暗卫?
想也不可能吧,如果暗卫连我都不忌讳能看得见,那就不叫暗卫了吧?
“那是啊,据说是被强霸田地的农民与在城里的一些亲戚。”泥人儿摊主却在这时,为我们解答了。
一看到这中年男人,我瞬间觉得这是一高人。
问为什麽?我们两大男人在他面前手牵手不止,还相拥在一起……可他却淡定如此,不是高人是什麽?
第158章:遇到小小的暴动之後
“呵、呵呵……”我傻笑,“那,请问这位老板,这来龙去脉是怎样的?”
那老板一看就是个话唠子,我一问他就放了话夹子,劈里啪啦说个没完,最後还是池中寒不耐烦了,连拖带拉地把我带走。
“我们要回去了吗?”我抬首问只顾著走路的男人。
池中寒看我,一脸明知故问的模样,道出的话却是:“你不是想去看热闹吗?不去了?”
一愣之後,我笑了,笑得有些赖皮,“谁说我要去凑热闹了?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去,我这是在陪你。”
“好吧,拖儿是在陪我去。”池中寒满是宠溺地笑著,再次把搂著我的腰,往他身边带,“今日没阳光,有些凉。”
真是,他体温这麽高,我又怎会觉得凉?
“你变了好多。”情不自禁的,我就把心里所想给说出来,抬首看男人时,他也在俯视我,趁著我呆愣之际,俯下来在我的唇上亲了一口之後马上离开。
“你心头之血都给了我,为你而改变,有何不可?”
怎、怎麽办?心……跳得好快。
“走吧,不然好戏就没得看了。”男人不知我心理,搂我继续前行。
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很温暖,一直都是。
“好。”我满是笑意地答著,随著他的脚步前行……不,应该说是这个男人在配合著我的脚步。
从什麽时候起,这个男人就从这种小事情上,在迁就体贴著我。
我们很不良地抱著看戏的心情到那‘霸主’的宅前,这麽一看才发现,是与池中寒的【寒氏府】竟然是同一条街巷的;那宅子豪华无比,光那门面都有镶金的根据;宅前两大石狮子威武凶狠;朱大门上面有一牌匾,镀金写著:【程府】二字,估计是位相当有地位财势的主。
与池中寒那【寒氏府】相比,多几分土铜气,却少了十分贵族尊气。
我们挑个能看清场面的角落在看,看池中寒那悠然的模样,我甚至怀疑他会准备张椅子,悠哉地坐著来观看。
“站著会不会累?累的话就回去吧。”池中寒问,他往家的方向看了看,意思就是反正回去很近,不如回去。
“不累不累。”我赶紧接话,真怕他坚持要回去。
“嗯。”池中寒不是很坚持。
抱著好心情,看向那座宅前的一大群人,悲愤地与拦路的人发生冲突,目前是‘暴动’的群人优势,拦路的一些家丁被挤到一边,大宅门被这群人愤怒地撞著,巍巍可及。
“不知这【程府】能撑多久?”把自己所有的体重都靠在男人身上,我好不惬意,凉凉地问出一句。
池中寒倒是好像忽然没什麽耐性了,“倒是希望它马上倒。”
唉,这男人还真无良。
正这样感慨著,原本一边倒的情况,出现个大逆转,一群训练有素,衣著官家的士兵模样的人架著武器,同样浩浩荡荡地出现,把‘暴动’的人群团团围住,好不威武。
对於‘暴民’官兵自然是毫不留情,又打又踹,似乎完全不在意下手轻重。‘暴民’原本就只是一般的平民,没有组织力,一下子就乱成了一团,没一会儿只有挨打的份。
很惨重。
倒地的人,血也倒处撒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听著那些悲鸣,我一股子的怒火上来,卷著袖就要上前,却被池中寒搂住,不让我一人独行。
“放开!我……”
“你去了也无济於事。”池中寒漠不关心地说著。
“可……”看那些平民都已倒下,可那些官兵竟然都没有停手的打算,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啊哈哈哈!”
就在这时,一道特别嚣张的笑声传来,我停止挣扎望眼过去,只见官兵头子终於出现,而那大笑之人,却是立於官兵头子身边的一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子,那人正用一种鄙视的目光扫视地上的‘暴民’,嚣张而跋扈:
“你们这些贱民,以为就凭区区的你们也想掰倒本员外吗 ?啊?想告本员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哼。”
趴地上的‘暴民’中,一个伤得不轻的中年黝黑男子艰难地爬起来,麻布衣著不知是血迹还是泥土,狼狈不堪。他怨恨地瞪著离他不远的所谓员外,愤恨地开口:“你、你会不得好死的!”
“不得好死?本员外倒是看见了你们这些贱民不得好活!”
“你!你!你会有报应的!”可怜的老实人,连骂人都不会伸著手,发抖著指著他前面的大肚子胖员外,估计是气的。
“报应?何有?别以为你们可以上池都城状告本员外,你们的那些人,早就在中途被本员外的人给截了,不会有人抵达都城的!想告御状?你们这些贱民还是死这条心吧!”
一听那胖肚中年那样说,黝黑‘暴民’脸色骤变,抖著唇再次艰难地抬手,指著那胖中年,“你、你你……”那悲愤又绝望的模样,看得旁人都为之同情不已了。
抬首,我看高我一个头的男人,“我去揍那混蛋,可以吗?”咬牙切齿。
池中寒笑眯眯地回视我,揉揉我的头,“可以倒是可以,但别揍疼了自己的拳头,不然我会很在意的。”
他特别强调‘在意’二字,我嘴一抽,觉得他的‘在意’满是杀气。挡开他的手,“我不用自己的手揍,我拿棍子。”真是,被人小看了。
“哦?”池中寒那笑眯眯的模样略有些意外,随後笑得更是迷人了,“我很高兴我的拖儿变强了。”
变强?我疑惑,他指……我不再那麽妇人之仁吗?
握了握拳头,我一向都对混蛋不抱心软好吗?
“我没有变强,只是对这些连人都不配做的混於球,我怎能玷辱了自己的手?拿棍子我都嫌弄脏了棍子。”
听那泥人摊儿老板说起这姓程的不但从来苛待那些种田土的老实人,後来还强行把别人的土地给霸抢了过来之後,高价租给村民,原本以为他发了善心,却不知都是在被剥削欺压,等死了好些村民之後,这些人才觉醒,他们不能再沈默,他们需要反抗……
第159章:愤怒之後变成了人间炼狱
池中寒倒是没有我的‘愤青’行为,只是看我怒不可遮,忍得实在难受才允我闹一闹,搂著我往那边人群走去,绯雪也跟在身後,按理说我们现在是寡不敌众的情况,可是不知为什麽我就是一丝不担忧。
走到那绝望的黝黑中年男子面前,我朝他一笑,“你们要告御状的话,我们可以帮你,所以,请不要灰心。”
这些人黝黑的模样,跟平安村里的村民没有区别,那是朴素而老实的证据,这让我马上就联想到村里的村民,看他们那些开朗的笑容,灿烂无邪,都是暖人心窝。
这样的人,不应该对这个世界绝望。
我是这麽想。
“无论如何,还希望请你们不要如此绝望,只要不放弃,一切都会好起来。”就像我,就像我跟池中寒,不管以前我们有怎样的过去,不管我曾经有多痛苦过,也不管以後会变成什麽样子,至少现在的我,是幸福,也是幸运。
那黝黑的男子看我,用他那绝望而茫然的眼神看我,似在问我,他能相信我吗?
我一把拉过池中寒,笑著对他说:“看到这个人了没有?他不只是有倾城的外貌,而且哟!他有本事帮你们,所以你们可以放心地信任他。”
被我拉到这边的池中寒看看我,似乎只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