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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拉到这边的池中寒看看我,似乎只对我有兴趣,对那黝黑‘暴民’连一眼都不看。
好吧,也不指望这男人会有什麽甜言蜜语。
“你们是何人?不要来多管闲事!”我这边还逞著英雄,那边的大肚子员外已经看不下去,粗声朝我们这边吼问。
“大胆贱民,也不看看你前面的人是谁?小心要了你的狗命!”绯雪的反应比我快,一步前挡,叱喝著那大肚子员外,那口气比起那大肚子员外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嗤嗤称奇,觉得这世间人的尊卑之别,贵贱之分还真叫人无奈。
“你!”突然被人如此叱喝,那胖肚子员外倒是一下子没回过神来,瞪著我们不知要怎麽接话,这时他身边的官员老子就不是一般的人物了,站前一步,对我们施加压力:
“本官在惩治暴民刁民,你们这些外地人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不然本官连你们一并收压。”
好大的官威。
绯雪嗤之以鼻,“呵,好大的官威啊,口口声声自称‘本官’?敢问你位例几品?”
“你大胆!竟敢对我知府大人如此大不敬,小心诛你九族!”官员头子的师爷模样的人声音叱喝,官威也不小。
绯雪本来就长得美豔,加之如今又一翻傲视之态,倒是挺能引得男子中意,就连眼前胖肚子员外与那知府都生了垂涎之态,一闻自家师爷给自己撑了脸子,那知府头子也不怎麽怒了,笑了一张普通的大脸,朝绯雪说道:“顾念你有口无心,只要你声个歉,依了本官,倒也不会降罪於你。”
“可不是,难得我们知府大人看得上你,是你十辈子修来的福份,还不赶紧过来谢恩?不然先诛你九族,再把你送到妓院去,嚐嚐人尽可夫的滋味!”那师爷那一副奸狠的模样,可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们都还来不及说什麽,听到对方如此一扬言,我身边的男人我且不知,可我自己倒是暴怒了,绯雪虽然平时冷漠些,但在我心中却是纯洁无暇,胜似百合完美,哪容得下这些混蛋如此侮辱!
刚想出言骂几句这些个人渣,便见那知府头子摆摆手,我以为他也不赞同那师爷的话,却听闻他道:“哎,看你说的,本官可是个仁官,如这姑娘不肯认错,本官自也不会为难什麽的,看她身边的那两人,一个戴了面具看不清全貌也就算了,但另一个长得可真美啊!刚才一瞧还以为遇见天仙了,却凡看竟是个男子,不知被人骑在身下,会是何等的美景?本官倒是认识许多爱好特殊之人,若把他送人,那……”
绯雪从来只听命於池中寒,地位也颇高,曾几何时受过如此侮辱?可前头她都还忍得住,不动声色,可後头的话一听下来,不知是不是真的激怒了她,一张豔美的脸瞬间就寒了下来,一股杀气连我这外行都深惧了下。
腰间抽出一把薄如蝉翼之剑,也不等池中寒下命令,一甩就冲了过去,“竟敢侮辱我家公子,要你狗命!”随著她的话,前面已多了好些尸体。
我惊恐地不敢去看,这才发现我身边的人不知何时成了……冰人?冷得我都不由得打了颤。
是、是什麽情况?这男人什麽时候变成这罗刹模样?
我伸著双手,挡在一脸杀气的男人面前,“池、池池中寒,你、你你干嘛?你别气啊……”我的话没说话,腰就再次被人搂住,很紧。
池中寒没有行动,这叫我稍稍松了口气,可前面的打斗声,不知什麽时候变成一边倒的犀利惨叫,而前面瞬间变成人间地狱,声声惨戾的声音,我本不敢看却又不自觉地看去。
除了绯雪,冷无言也在,他们不再是我平时看到那平易近人,畜生无害的模样,也不是对我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俊男美女的模样;而是杀人不眨眼地狱索命罗刹!
那些官兵不到一刻间,全都血肉尸横,残不忍睹。
那狗官敢嚣张,恐怕是因为他似乎还有几个高手跟著,毕竟冷无言和绯雪联手後,还撑了好几百招,那的确是不一般的高手。
不过,绯雪可能真是气疯了,招招狠绝,那些人最後还是招架不住,陆续地倒下,只剩那胖员外与那狗官跟师爷让冷无言特意留了命,却都吓得连逃都忘了,软倒在地上,也不知求饶命。
这场面,别说那些老实的乡民,就是我也看得惊恐万分,身体不由自住地颤抖著。而那些乡民更是吓傻了,都愣在那儿,连尖叫都忘却,傻傻地看著一具具尸体,看著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人久久回不了神。
“拖儿莫要怕,没事了。”搂我的男人在我耳边出言,温柔地声音试图安抚我的恐惧。
我招首看他,眼眶润著,也不知自己是怕还是别的,总之心中感受难言。
他生气,是为我而气;绯雪与冷无言愤怒,也是为我而愤怒,那麽……这些尸体,其实都是我……杀的。
望著地上的尸体,我有些站不稳。
“拖儿!”池中寒手快地搂紧了我,“如果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吧。”他的体贴让我不知要怎麽表达自己的心情。
第160章:暴动的前因後果
留了那三个头子,绯雪让冷无言拉住准备下杀手的举动,绯雪怒瞪冷无言一眼之後,二人才朝我们走来,冷无言行个礼,“主子,都处理完了。”说完二人都退到一边去。
“嗯。”池中寒没有怪罪之意,楼著我上前,居高临下地瞥视地上的几人,那连蝼蚁都不如的扫视,说明他是有在生气。
“知道为何留著你们的性命吗?”池中寒冷冷地问道。
这时三人才回神,又是跪拜,又是磕头,“饶、饶命啊!求大侠们饶命啊!饶命啊……各位大侠若求财,本……小的府上黄金千万,世间什麽稀奇宝物都有,只要大侠们饶命,叫小的做什麽都行啊……”
看著地上跪拜求饶的之人,我完全丧失了兴趣,连刚才的愤怒都给散去,挣开了池中寒的怀抱。
“你来处理吧,我过去看看他们。”不想看到这些人的嘴脸。
然後来到那些乡民面前,很是同情,“大家都受了不轻的伤,需要医治,都快起来吧,有谁知道这城中哪儿有大夫?快去请大夫为大家治治。”
我的话说完,招回这一帮人吓走的魂,都看我如蛇蝎,恐惧的模样,好似连带我也是恶魔一般,叫我小小地受伤。
无奈地咽咽气,“大家莫要怕,我们不会对无辜之人怎麽样的,看到那位没有?他是专门来惩治奸商恶霸狗官的大人,你们莫要怕。”
我指指侧向我们的池中寒,他一般的傲资,怎麽看也不像个普通人。
这些人,只想活命,只想有个安逸而普通的生活,我的真诚虽然没能打动他们,却还是让他们对我们将信将疑。
那黝黑‘暴民’再次看了看我之後,才艰难地爬起来,又朝我跪下,这叫我一惊,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後才直起身,一脸为难,“你何必跪我?”
黝黑‘暴民’回话,“我是青蓝村的张阿东,是村长的儿子,咱们村的田地被骗之後,村民便过得十分艰苦;後来不得已大家夥都是给这姓程的租田地来种,这黑心的混蛋把租金调得都九成,这叫人怎麽活啊?”
哦,原来他是村长的儿子。
“也怪我爹为了蝇头小利,才会被骗,连著乡民大家一块受苦,我有这个责任为乡民做些什麽。”又是愧疚又是懊恼。
我笑笑,“现在没事了,你快快带著乡民起来吧!那恶棍总会有报应的,瞧,这叫现世报。”我望向那边还跪著的恶人头子,笑得满脸春风。
乡民互相搀扶著起来,我颠啊颠地回到池中寒身边,抬首问他:“你要怎麽处理这些?”
我指指还跪在地上的三只……个货色,然後再指指那群乡民,“还有那些乡民。”
瞧了瞧,再指指从地上陆续爬起来的没有死绝的官兵,“难得绯雪与无言手下留情,这些官兵要怎麽处理?”
池中寒看我的眼神带著赞赏,“拖儿看得出来?”
点首,“我又不是瞎子,若不是他们手下留情怎的还有活口?”我瞥男人一眼,表示有些抗议。
“呵呵,我的拖儿总能叫我惊喜。”池中寒高兴地搂过我,“那,这些人都让拖儿来处理,如何?”
一惊,我睁大了双眼,“我……处理?”
“你若不愿意,我直接……”
“我愿意!”
瞪一眼这男人,觉得他微微散发出来的杀气,半分没有玩笑之意。开玩笑,难得绯雪他们手下留人,怎麽能让他一个不高兴全杀了?
“好。”池中寒带著宠溺的笑,朝我笑得沈鱼落雁。
我脸一热,不敢再看这男人。
有些艰难爬起来的官兵,有些用恐惧的眼神看向我们,有些却意外的惊恐,却带著视死如归,好一副英雄气概。
这些人被冷无言与绯雪都赶到我们面前,面面相觑之後也无人下跪,倒是与边上那三只……三货色不是一丘之貉。
我笑了,笑得像朵花儿,“你们知道为何你们还活著吗?”
听我的话,当中有一个身材健壮,面色中带著英气的官兵不惧地回视著我,很利落地答:“不知。”
我继续笑,微微歪首,一数,“一共十三人。”口气里倒是有欣慰,“你们都不知?”
其馀十二人只是窃窃私语,没人回答我。
扬了扬嘴角,“那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之所以还活著,只是因为刚才在‘暴动’之时,你们对那些手无寸铁的弱民手下留情了。”
看到他们一个个惊讶的反应,我心情实在是好,完全把地上还一堆尸体给忘了,抬下巴指了指著刚才唯一回答我话的那个英气男子。
“特别是你,每次出手明明看上去招招狠绝,毫不留情,却每一棍下去,刚刚只碰衣服,完全没有伤到人……”顿了顿,“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做到的?”
当时我就好生惊奇,这种举动,不是武林高手,一般人怎能做到?
对方用惊奇的目光看我,完全没有恐惧,也不唯诺,似乎确定我不是拿他好玩之後,他才义正严词地回道:
“我小时候学过几年功夫,略懂些皮毛。乡民是无辜的,我帮不了他们,也不愿伤了他们。”
他的回答不漂亮,也很简洁,却听得我很高兴,“那麽,如果你能帮到他们,你可愿意尝试做些什麽?”
对方愣住了,似乎不明白我这话中之意,於是我再重复一次,“如果你能帮到他们,你可愿意尝试做些什麽?”
这下,他犹豫了,眼神似乎有些飘,不知在人群里寻谁,不过他没犹豫多久,又转头向我,“只要不丢性命,我什麽都愿意做。”
“很好。”我笑,“那你们呢?”我抬抬下巴,问他身後的这十几个人。
十来个人在这一事上倒是同心得很,“我们也一样。”
很是欣慰地看看这些热血的汉子,转回那健壮官兵,“你叫什麽?”
这人倒是很懂看人做事,大概觉得他们的生死权都操纵在我们手上,於是也不含糊,一领首:“我叫胡十四,谨听大人吩咐。”
摆摆手,“我不是什麽大人,要说大人,这位才是管事的,他一句话能要了那几狗官的命。”我指池中寒,然後继续说,“自然也可以饶了那些乡民的命。”
这一听,大家眼微微地亮著,特别是胡十四。
第161章:有的时候决定总是沈重的
我继续道:“这些乡民伤得都不轻,你带著这十几位兄弟先找地方给他们疗伤,这什麽知府的,就先由你暂代管理,别推辞,叫你管你就管。”
“……是。”胡十四应得有些惶恐,我视而不见。
“是了,这里死去的人中,有没有你们这十二个人的亲朋好友什麽的?”
我这麽一问,原本有些唏嘘私语的十几个人,骤然肃静下来,我看著,便见当中有个个子比其他人稍小许多的……看著特别年轻的小夥子,眼神闪烁,模样唯唯诺诺,却在此刻一模犹豫不决的模样。
“你,上前来。”我指指他,话刚落,胡十四就当在前面,急声道:“大人,他是个孤儿,没有什麽亲朋好友……”
胡十四的话还未落,那小夥子已上到前面,还是那般不似官兵的懦弱模样,绞著手指,咬著那红唇,好一翻决心之後才道:“不,大人。”
‘噗通’一声,这小夥子便重重跪於地,“这里死去的官兵当中,有一个人是我的弟哥哥。”
我也不意外,笑得一脸温和,“哪一个是?”
问话的同时我也有留意那胡十四,他倒是一脸著急,比刚才生死关头还要著急,我心里嘀咕,这胡十四这麽紧张这小夥子?
小夥子咬咬唇,一副赶赴刑场的模样,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具尸体,“就是那个,他叫张大杰,我亲生哥哥。”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