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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几次都一样,我才没兴趣拍什么电影。”撒旦将咖啡一饮而尽。
“真的要拒绝?不想跟唐彬一较高下吗?”冷漠微笑问。
这念头可吸引撒旦了。跟那家伙一比高低?哈!他可是自信满满呢!
“怎么?有点心动了吧?”
“你疯了?”撒旦随即恢复了理智。“真要我去拍电影?那得花多少时间啊?”
“这倒是。”冷漠点头。“虽然可惜,不过也只好放弃了。”
“那当然。”撒日一酷极地说,然后微微向前对冷漠说:“你向来点子多,不如帮我想想,看有什么方法能不拍电影,但是又能打败唐彬那家伙的。”
☆☆☆
“打败?你想跟唐彬比比看谁的拳头硬?”冷漠问。
“当然不是,我揍他的话,蜜儿会生气。”
“什么?”冷漠戏剧化地大嚷。“蜜儿那小丫头居然敢当着冥王撒旦的面耍性子?让我去把她抓来好好打一顿屁——”
“你够了没?”撒旦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很有演戏天赋,干脆我把你推荐给那个什么导演吧!”
[人家姓何。”冷漠提醒他。“这里是人界,你得放下身段学着对人礼貌点,我听蜜儿说你昨天把一个漂亮的女明星给气哭了,真有这回事?”
“她自己爱哭,怪得了谁?”撒旦不耐道。
“你就是这副脾气,难怪经常把蜜儿气得嘟嘴掉眼泪。”
“我对她可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就因为蜜儿对你而言太特殊了,你的坏脾气和占有欲反而发挥得更彻底。”撒旦无法接受这种说法,于是又瞪了冷漠一眼。
“你那见鬼的是什么理论?”
“我的理论都源自于“旁观者清”,准确率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呢!”撒旦又以凌厉的目光“砍”他。
“你究竟想出好办法没有?净说些废话。”
“想什么?”
撒旦站起来向他展示紧握的拳头,冷漠向后闪避,记忆力刹那间便恢复正常了。
“我知道,我知道。”冷漠安抚着撒旦。“如何可以不参加电影拍摄又能打败唐彬对不对?这问题不容易,总得给我点时间想——啊!”忽然有弹指声。“有了,你可以和他赌粕青哥或者是比保龄球。”
“那是什么玩意儿?”
“柏青哥有点类似赌博,输赢多少得看运气,保龄球就比较难了,要用一个颇重的圆球把球道前排列成三角形的瓶子击倒,计分方式也很复杂,我来详细说明一下——”
“等等,等等!”撒旦闭上眼睛,并举起手制止他。“你故意的是不是?用这种东西一决胜负,你以为我会有胜算吗?”
“这在人界是很普通的消遣和运动,我和梵轩都觉得挺有意思的——”
“在人界是普通的消遣和运动?那唐彬不就已经玩了十几二十年了?你倒说说看我要怎么嬴他?”撒旦站起来吼道。
“你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很难找到立足点平等的竞赛项目嘛!”冷漠依然是一派从容。
“你和我是同一边的,至少你想出来的点子应该对我有利啊!”
“那就比法术好了,你虽然断了角也一样能嬴他。”
“谁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赢他!”撒旦在冷漠耳朵旁咆哮。
“这也不好、那也不行,你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缠耶!”冷漠皱眉揉着耳朵抱怨。
“那是因为你太不认真了。”
“那么认真做什么?反正你们很快就要回冥界了,干嘛非要打败唐彬呢?”
“只要一次就好,我要在蜜儿面前让他难堪。”撒旦说得咬牙切齿,仿佛他和唐彬有天大的冤仇。
冷漠想笑又不敢笑,于是清了清喉咙。
“你确定?万一蜜儿因为唐彬的受挫而更加厌恶你呢?”
“你说“更加”是什么意思?”撒旦眯起眼睛。
“不过是一时嘴快说错了,你也太敏感了吧?”
“总而言之就是你废话太多。”撒旦吼过之后,瞪着冷漠问:“到底怎么样?你到底有没有点子啊?”
“有,当然有。”冷漠微笑着说。
撒旦听了迫不及地问:
“是什么?我需要练习多久才能痛宰唐彬那家伙?”
“运气好的话,根本不用练习。”
“不用练习?只靠运气真的行吗?”撒旦颇感怀疑,冷漠则在听了他的话之后摇摇头。
“当然不是只靠运气,你要修理唐彬还得靠我和梵轩鼎力相助。”
※※※
“真的什么都不买啊?蜜儿,不是看见很多喜欢的东西吗?”在快餐店里,丁秋柔开口问一脸陶醉的蜜儿,她正大口吃着大杯的冰淇淋。
一旁的何芋芹也点头。
“是啊!再想想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我们可以再回去买,逛了一天了,我和柔柔都大包小包的,怎么能一让你空手而回呢?”
“你不会是在乎钱吧?”丁秋柔接着说。[出门前不是说好的吗?今天就是要开开心心玩一天,喜欢什么就买、想吃什么就吃,其它的你就别担心了。]
“柔柔难得想※用力※花她老爸的钱,蜜儿你可得把握机会哦!”何芋芹拍拍蜜儿的脸颊。
蜜儿吞下一大口冰淇淋,闭上眼睛一副既刺激又满足的表情,丁秋柔和何芋芹见了相视一笑。
“你真是容易满足,一杯冰淇淋就能让你浑然忘我。”丁秋柔道。
蜜儿终于睁开眼睛,还不忘舔舔嘴角。
“神界里没有这么棒的东西,真希望能把它带回去。”她说。
“这东西很容易就化成水,恐咱不适合携带。”河芋芹这么说。
蜜儿听了神情失望,了秋柔见了开口安慰她。
“可以自已做的,只要功夫熟练,做出来的冰淇淋几乎跟这个一样好吃哦!”
“真的吗?”蜜儿高兴的问。
“冰淇淋的确可以自个儿做,但你最后会成为天使不是吗?天使不能为自己变些冰淇淋来吃吗?”她问。
蜜儿皱眉思索着,最后摇摇头。
“魔法书上好象没有变出冰淇淋的咒语。”
“那么天使都做些什么呢?”丁秋柔问。
“很多很多啊!不过有一部分是到人间来守护,并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哦!我想我就是这种,所以我应该还有机会吃冰淇淋的,等我真正成为天使以后”蜜儿笑看回答,又舀了匙冰淇淋往嘴里送。
丁秋柔见她无忧无虑地享用着冰品,不由微微皱起了眉。
“你会成为天使并被派到人间来,那撒旦呢?你不担心再也不能和他见面了吗?”
蜜儿一听,停止了吃冰的动作。
不能和撒旦见面会很糟糕吗?她没想过这个问题耶!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几乎已经把冥王视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没有了他的话……
蜜儿放下小汤匙,又是皱眉又是歪头的,很认真地在心里描绘出那种状况,但似乎没什么作用,她依然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低着头喃喃道:
“我本来就是神界的人,会和他凑在一块儿只不过是意外。”这听起来有些答非所问,显然何芋芹也这么认为。
“柔柔问的是你的感觉,蜜儿,你不在乎再也见不到撒旦吗?等——等他头上的角长好了,而你成为一个天使。”何芋芹看着她。
蜜儿迟疑着,最后摇摇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想起不能再见他就觉得有点难过,是不是?”丁秋柔细声问。
蜜儿沉默了会,事实上她开始无意识地扭弄自己的裙角,一直到何芊芹拉住她的手。
“你不想说的话就别说,没关系。”
丁秋柔也微笑着点头,并伸手摸摸蜜儿的头发。就在这时候蜜儿开口了,丁秋柔和何芊芹都吃了一惊。
“他——”蜜儿的声音很小,而且有些颤抖。“他的脾气很差,喜欢指使人,而且动不动就大吼大骂,可是……可是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我打断了他的角他都原谅我,还答应让我和唐彬见面,虽然他有时候也会很大声对我说话,表情看起来又很凶,但他很怕我生气,更怕我哭,我一哭他就什么都依我了,所以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绝对不会。”
“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丁秋柔微笑。
“就像冷漠在乎你一样。”何芊芹调侃丁秋柔,接着转头对蜜儿说:“那就别做什么天使了嘛!要找到个真心对你好的家伙不容易,离开他岂不是太可惜了?”
“那怎么行?”蜜儿抬起头。“我又不是冥界的人,迟早都要离开的。”她说着又垂下头,看起来既沮丧又没精神。
看见这情况的了秋柔朝何芊芹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对蜜儿说:“你的冰淇淋要融化了,快吃吧!”
“我……对不起,我吃不下了。”蜜儿喃喃说。
“吃不下就别吃了。”何芊芹拉她站起来。“那么我们再去逛逛好不好?这回一定要买些你中意的东西。”
蜜儿摇摇头。
“谢谢你们,但我什么都不想买。”她说。
“那你想去什么地方?你说出来,我们一定带你去。”丁秋柔说。
“我们回家了好不好?”结果蜜儿这么答。
丁秋柔和何芊芹互看了一眼,带着蜜儿离开了快餐店。怎么会这样的?原来是那么单纯甜美,一点点小事就能让她心满意足,此刻却垂头丧气,连冰淇淋也不能再吸引她,多令人沮丧啊!
看着蜜儿沮丧的模样,丁秋柔和何芊芹也觉得难过,很后悔自己粗线条地提起了那个是否离开撒旦的蠢话题。
当天晚上失眠的是蜜儿,当然她以前也曾经睡不着,就像要来人界的前一天晚上或更久以前的几次,但那全都是因为过于兴奋,从来不像今晚,胸口闷闷的,好难受。
蜜儿翻来覆去,终于懊恼地抱着被子坐起来,就这么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儿,然后她掀开被子改抓起枕头,下了床走出房间。
他睡了吗?蜜儿站在撒旦房门外想着,然后试着转动门把,没想到门并未上锁,轻轻一转就应声而开了,反而吓得她松开了手。
蜜儿皱眉瞪着门锁,好象上头有什么可怕的虫子,然后她迟疑地把手伸向它,这回真的拉开了门并走进房里,接着又像做贼般紧张地将门关上。
尽管蜜儿以为自己够小心了,又光着脚丫子没穿鞋,肯定没发出什么声响,吵不醒人,撒旦却还是醒了,而且是门开时就睁开了眼睛,此刻正借着室内微弱的灯光观察这抱着枕头的闯入者。
是蜜儿,撒旦马上就看出来了,但没有出声叫她。他在等,他等着看她深夜抱着个枕头到他房里来做什么,想着可能的答案,他的心跳和呼吸都在急遽加速中。结果他等了又等,眼睛都要闭上了,蜜儿却好象什么也不想做,不然就是在犹豫该做什么。
她几乎一直维持着进门后的姿势,站累了之后就蹲下,脚麻了又站起来,重心在左右脚间轮换,枕头一会儿横抱、一会儿直抱着,然后她又蹲下,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懊恼轻叹,撒旦则因为不耐而终于开口:
“找我有事吗?蜜儿?”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吓掉了蜜儿手中的枕头,但她马上就将它捡起来了。
“你……对不起,我吵醒你了。”蜜儿满怀歉意地说,依然站在原处没有移动。
“用不着道歉,重要的是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到我房里来做什么?而且又是偷
偷摸摸的”他看了她一眼,坐起来朝她伸出手。“过来吧!我受够了看你在那扇门前像条虫似的动来动去。”
蜜儿听话地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手里还抱着那个枕头。
“我不是故意要偷偷摸摸,我只是怕敲门会吵醒你,结果……结果还是吵醒你了。”她捏着枕头的一角说。
“我说过没关系,反正都已经醒了。”撒旦抢过她的枕头。“别玩这个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觉?逛了一整天不累吗?”
“累啊!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
“睡不着?是不是睡前喝了什么刺激性的东西?”
“只喝了牛奶。”
“牛奶应该不至于让你睡不着啊!看来你是白天玩得太疯了”撒旦说。
蜜儿低着头,半晌后忽然开口说:
“今天我没有量你的角。”
“你去逛街了嘛!”
“不过就算不用尺量,我也看得出它又长高了,现在它就像个发育期的小孩,每天都在长——”
撒旦闻言蹙眉。
“你这是什么比喻啊?”
“……而我就像它的妈妈,本来很希望它长大的,现在……现在又有点难过。”蜜儿继续说。
撒旦则几乎跌下床。“你是来说笑话的吗?”他奇怪地看着她。“究竟怎幺了?你好象有点不对劲。”
蜜儿听了猛点头。“对啊,我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什幺?你也觉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说着要摸她的额头,蜜儿则摇头。
“我很好。”
“很好?你刚刚才说自己不对劲。”撒日一嚷。
“不是身体上的,是……”蜜儿皱起鼻子思索,最后徒劳无功地耸耸肩。“我不会说,但我很健康,只是——好象有点……怎么说来着?该是情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