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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子峥,对她来说,太特殊了,那种特殊的感情让她觉得无法面对。
既然能回去了,那就回去吧,这里,毕竟不适合慕容子峥。
“不。”慕容子峥温暖的声音带着痛楚,也不顾得周围还有别人在,上前将幻雪抱入怀中,“不,我跟你一起回现代救你哥哥,然后跟你一起回来,答应我,尊重我的选择,别为我做决定。”
抱上慕容子峥的腰,陌生的触感略带颤抖让她突然心酸,纵然不能接受他,但是分离,仍然让她觉得难过。
不管慕容子峥为什么不愿留在现代,不过,一句尊重,已经让幻雪再也没有推让的理由,慕容子峥骨子里的骄傲,她不得不尊重。
君影看到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垂下眼睛,老天不公平,为什么让主子一次次死里逃生,却又让她受尽折磨呢?
“回公主殿下,如若是两人去,三人回,灵力的聚集准备,老奴恐怕要花半年的时间。”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慕容子峥才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了,赶忙放开幻雪的身体,一时间一向沉稳的他有点尴尬得不知所措。
“这么长时间?”幻雪原以为这几日就要走,所以才有那么明显要分离的感觉袭来,却不想,居然还要等上半年时间。
“回公主,半年已经是老奴的极限,并且,灵族作为时空的媒介,已经触怒了上天,到了老奴这一代,灵族已经只剩老奴一人,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慕容公子决定同去异世,恕老奴提醒慕容公子,机会只有一次,您要做决定。”
幻雪的顾虑却远远不是这些,半年时间,半年,变数未免太大。
正在这时,一直愤然未出口的姜国皇帝说话了,“雪儿,灵巫没有说谎,时空往来不是几招剑法,它将耗损的是媒介的生命,五年前灵巫已经去过一次异世,但终究没能找到你们兄妹,两年前的那一次,已经几近透支,现在,半年的时间,真的已经是极限,并且,是最后一次。”
说着,颤抖着手搀扶起跪在地上的灵巫,感慨万分的说道:“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朕愧对了你。”
“皇上折煞老奴了,当老奴从十岁起见到公主殿下,命运就已经注定,皇上无需愧疚。”
十岁?幻雪一惊,重新打量着黑斗篷覆盖下的苍老面容。
灵巫十岁起见过她,那么就是说,她现在还不满三十岁?
但是不管怎么看,她都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难道,这就是损耗生命的代价?
没人能解答她的疑问,或许也不用解答,看看灵巫现在的样貌,她没有说谎,真的只有一次机会。
“雪儿,你的条件,朕……答应你……”
国仇未报
姜国皇帝说完,走向远处的案桌,他预想到今天要颁旨昭告幻雪的身份,才早就命人摆下了笔墨,却不想,现在自己写的居然是退位的诏书。
提起的笔仿佛千斤重,字字犹如酷刑凌心,他的女儿,他刚刚回归的女儿,第一件事,就是让他退位,他为了唯一的儿子,不得不这么做。
或许,他真的不是个好皇帝,被人算计成了属国,一子一女相继失踪,就连皇后也入了他国为质,他不仅仅不是个好皇帝,也不是一个好父亲,更不是个好丈夫。
他这一生,究竟做了什么?
沉痛的书写,寥寥几字,几乎写了一生那么久,写完之后,郑重的盖上玉玺,他的一生,也有如这张被盖上了御印的诏书,成了定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已老迈,为防姜国社稷沦入他国之手,特将皇位传于朕之独女姜幻雪……
幻雪拿着诏书看了看,接过玉玺,毫不在意的一并递给慕容子峥,对着姜国皇帝说道:“你还是仍旧上你的朝,仍旧做你的皇帝,但是,如果你敢算计我,你就等着做太上皇吧。”
说完,又觉得哪里有不妥,一指慕容子峥,继续说道:“如果有大事,找他定夺。”
姜国皇帝确实老了,国家大事,就让慕容子峥替他拿主意吧。
姜国表面看起来一片悠然世外的境况,但是国与国之间却没那么简单,姜国在四国中最为弱小,依附于东华国并不是百年之计,她可不希望,等祯师父回来,面对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
昊彦……
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更加复杂了?
姜国皇帝一脸苍老更甚,犹豫了许久,才吐出几个字,“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
他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对不对,只要祯儿回来了,皇位迟早是他的,他确实老了,他也知道,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姜国或许就不是什么属国了,而会直接被东华国纳入国土之内。
听闻现在东华国的皇帝就是当年来攻打姜国的将军,这仇,他报不了了,留给他们去吧。
少得可怜的回忆
东华国的皇宫内也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妖娆的飘零让庄严肃穆的皇宫多添几分妩媚。
昊彦临窗而立,看着窗外纷扰乱舞,只要不牵扯政事,他的思绪总是停留在一年以前。
又快要过年了,但是这个年,他却不知该怎么度过。
明明告诉自己要满足,可是,当回忆越来越显得少,当回忆一次又一次浮上心头,其中滋味却越来越淡。
人,还是不满足……
肩头被披上一件狐裘的披风,昊彦回过头,温柔的笑道:“昊臻,你把吉安该做的事都抢光了,什么时候抢抢三哥手里的事?”
端木昊臻没答话,将一个手炉塞到昊彦手里。
那个死奴才早就被他赶到门外去了,要不是三哥说他还是可信之人,早就该换了。
端木昊臻可是个记仇的人,那个死奴才任由三哥把自己的身体祸害成那样,没宰了他,他就已经该谢天谢地了。
“三哥,你要是疼我,就让我做个闲散王爷吧,国家大事,我只要沾边就头疼,你要是不想让我英年早逝,国家的事,千万别找上我。”
“又说胡话。”昊彦宠溺的搂过端木昊臻的肩头,与他一齐看着窗外的飞雪。
他也想做个闲散王爷,或者是什么都不是也好,只是个庶民。
他可以不顾一切追着幻雪,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
“三哥,等过了年,我去找幻雪吧……”这句话,端木昊臻斟酌了好久,虽然三哥现在身子好了,可是,那依然憔悴黯然的神情,让他心里直发焦。
他很害怕,如果有一天,三哥不再满足于那些少得可怜的回忆,他会不会又重蹈覆辙。
三哥为了国家使尽了力,他不能为国家出力,他想为三哥做些事。
幻雪对三哥是有情的,他相信,只要幻雪知道三哥曾经为她这般伤情,是个女人,都不会不感动。
“不用了,现在这样……挺好……”昊彦仍旧看着天,感慨的说道。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承认自己是懦弱的,他宁可活在记忆中,活在那个幻雪不曾放弃他的记忆中,也不愿面对幻雪绝情的目光。
就算是幻雪可怜他,回来看他,他也终究没法与她解释已经造成的事实,他,没把握留得住她。
他的心,承受不了再次的分离,一次就够了,一次就够他伤痛一生。
就这样吧,这样,真的挺好。
落寞的转过身,端起旁边的茶杯,轻轻递至唇边。
砰,昊彦将茶杯重重放回桌子上,脸上的温柔与落寞瞬间全数不再。
毒茶一杯
端木昊臻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发现三哥脸上居然顿时全是震怒,忙端起茶杯,轻轻嗅了一下,没问题啊。
再仔细看看颜色,还是没问题。
一脸疑惑的看看震怒的三哥,拿起另一个茶杯,也闻了闻,一对比。
“吉安,这茶是谁泡的?”端木昊臻怒吼出口,一边小心的把昊彦扶到椅子上坐下,又怕他气坏了身子,不安的打量着他的表情。
可是昊彦此时的表情只有震怒,那帝王威仪下的震怒完全不同于平日里的温柔,让端木昊臻也不由得有些惧怕。
吉安慌忙从门外进来,跪倒在地上。
“回王爷的话,茶是奴才亲手泡的,用的就是皇上平日里喝的茶叶。”吉安不知道明王为什么会愤怒,再看看皇上,居然也是一脸阴沉。
“你……”端木昊臻刚要问出口,被昊彦一抬手挡住。
“茶中有毒,给朕彻查。”语气中愤怒夹杂着沉凝,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吉安听到这句顿时吓坏了,拼命的磕着头,“皇上,奴才该死。”
“不是你做的,去给朕查清楚。”昊彦冷静的开口。
茶里的毒像吉安这样的根本看不出来,如果不是他早已习惯了每日的气味,如果不是那药味似曾相识,那一丝不同,他也几乎察觉不到。
“是。”吉安慌忙退了下去,门外一片骚乱。
“三哥……”端木昊臻有些心虚,这个皇宫里能有谁想害皇上?
宫里的人寥寥无几,几个有嫌疑的,他自然知道。
昊彦依旧冷着脸,不看端木昊臻,也似乎没在看任何地方。
“昊臻,你在宫里做的那些事,惹下的祸,自己去收拾。”
一语落下,惊呆了端木昊臻。
他在宫里做过的事,惹下的祸……
三哥……他都知道了?
端木昊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哽咽着说道:“三哥,是昊臻错了,三哥别生气,昊臻……昊臻再也不淘气了。”
他以为三哥什么都不管,每天只顾着看奏折。
他以为栖凤宫是三哥绝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地方,肯定也不想知道那边的消息。
可是他错了,三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从来不责怪他。
昊彦将端木昊臻从地上拉起来,叹了口气,问道:“昊臻,你看看,这杯茶本该是谁喝的?告诉三哥,那茶里是什么?”
怒闯中宫
端木昊臻这才回过味来,三哥刚才端起的是身边的茶杯,那本该是……
一想到这,端木昊臻浑身开始颤抖,那本该是他喝的,他闻过了,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可是……
“三哥,别问了,昊臻知道该怎么做了。”端木昊臻一脸怒气的看着桌上的茶。
“去吧,记住,别把危险放在身边。”昊彦轻声说道。
目光也转到茶杯上,若不是刚才他的神情略有恍惚,他也不至于拿错了茶杯。
毒不致命,却也伤人身,昊臻心中有没有喜欢的人,他不知道,但是,他不会让昊臻重蹈他的覆辙。
他不敢想象,如果今日他们下的是致命的毒,如果他没有拿错茶杯,如果他碰巧闻不出来,后果将是什么。
这恐怕只是皇后等人对昊臻的报复,怎么处理,昊臻自己决定吧,他,护不了昊臻一生。
恐怕吉安查不到什么,不是致命的毒是因为皇后他们没那个胆子毒杀王爷,但是既然下手报复又不会玉石俱焚,估计做得干净,留不下什么证据。
公道,他或许主持不了了。
但是他相信,以昊臻的性子,就算没有什么公道,他也能处理的了。
端木昊臻一脸怒气冲冲直向栖凤宫。
好啊,他才让他们消停几天,那个阉人就开始伺机报复了。
他本来想留着那个残缺的人让皇后日日看着堵心,看来,他是不是太仁慈了。
居然胆大到给他下药,还让三哥生气,活腻了。
砰的一脚踹开栖凤宫的宫门,端木昊臻带着一队侍卫走了进去。
“来人,把那个关公公给本王带走。”
一声令下,侍卫鱼贯而入,不一会儿,便驾着身着便服的关澈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神色慌张的徐贞羽。
“明王,为何无故到本宫宫里抓人?”徐贞羽虽然面带几分仓皇,但仍然硬声开口。
端木昊臻一脸狰狞的笑,“本王抓个太监,何须什么原由?带走!”
说完,转身就走。
“不行!”徐贞羽上前几下挥开侍卫的手,因她身怀六甲,侍卫们也不敢怎么阻拦。
端木昊臻回过身,看见徐贞羽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心维护关澈,另一簇怒火勃然而起。
“好,本王不带走他,来人,给我把这栖凤宫搜搜,把本王要的东西搜出来!”
“慢着!明王虽贵为王爷,但是本宫也是皇后,本宫的寝宫,岂能容你们放肆?!”徐贞羽牢牢将关澈护在身后威严的说着。
来而不往非礼也
端木昊臻突然嗤笑了几声,向前几步,近到与徐贞羽只有一步之遥,慢条斯理的说道:“皇后恐怕是忘记了,不对,是不了解本王,本王在皇宫内一直无法无天,以前先皇不会管我,现在皇上更不会管我,玩死个奴才不就跟踩死只蚂蚁一样,怎么?皇后如此仁德宽厚,连个小小太监也要搬出皇后的架子恐吓本王不成?”
一席话说得徐贞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而那些侍卫都是端木昊臻的人,压根就没把皇后放在眼里,早就跑进去搜了。
不一会儿,殿内走出一个侍卫,“回王爷,东西找到了。”
端木昊臻接过一个纸包,轻轻闻了闻,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看到徐贞羽依然紧紧地抓着关澈的手,笑着说道:“皇后别担心,本王不带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