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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雪没有接话,而是聚齐精神聆听,在确定周围没有人听墙角之后,向端木昊彦轻松的说道:“吃了好几天清淡的了,这几天我们让酒楼送饭如何?”
端木昊彦听了微微一怔,随即笑笑,“随你,也是该让你补补身体了。”
“我看见厨房的墙有些裂了,怕出危险,这几日先别靠近厨房,以免塌了下来受伤。”墙是她拍裂的,虽然伤还没有好利索,不过一堵墙还难不倒她。
“好。”端木昊彦一向不多说话。
“好,那就这么定了。”幻雪也不多话,渐渐发现端木昊彦真的挺好相处的,话不多,能不问的就不问,省了她好多口舌。
有命来,没命回
幻雪在厨房忙活了一个下午,关着门,谁也不让靠近,说是在修墙,危险。
元伯急得在门口直跺脚,一边不停的喊着:“幻雪姑娘,让老奴来吧,您的身子还没好,干不得这粗活啊。”
无奈怎么喊也没用,过了一会儿,幻雪走出厨房,让元伯去酒楼订饭菜,支走了元伯,又一头钻进厨房,埋头忙活起来。
端木昊彦看了也没有阻止,伤刚好,活动活动筋骨也好,他知道,幻雪是个有分寸的人。
晚饭只有她和端木昊彦两个人,元伯多年的坚持,无论如何不肯尊卑同桌,端木昊彦坚持不下,也就由了他。
夜幕缓缓降临,已是深秋,凉风习习,倍感清爽,知了也收了声,四周静悄悄的。
端木昊彦看着身旁一直不愿去休息的幻雪,正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非但她要看,还要让他陪着一起看。
他越发有些不明白,几日的相处下来,幻雪一直是个少言少语甚至极少活动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在厨房忙活了一下午,又破天荒的非要看书,莫非有什么话要说?
见幻雪收起手里的书,放回书架上,朝他走过来站在他身后。端木昊彦百思不得其解,索性直接开口,兴许她今日真有什么事难以启齿。
“昊彦,你的内力还剩几成?”冷不丁的问出一句。
端木昊彦也不避讳此事,“不到三成。”
“不到三成……”幻雪低声嘀咕了一句,盘算着力道。
还没等他的话出口,幻雪突然一个手刀,正中他的后颈,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幻雪伸手扶住他软下的身子,嘴角弯起一抹邪恶的笑意,静静的等待着,二十秒、三十秒、四十……
“轰”巨大的爆炸声让半个烨城都从睡梦中惊醒,大地惊恐的战栗,屋顶的瓦片噼啪掉落,热浪呼啸而来,冲破窗纸,屋内的温度瞬间提高了几分,
伸手截住几片快要落在端木昊彦身上的瓦片,幻雪冷硬的脸庞丝毫未动,眼睛闪烁着凶狠的精光,定定的望着墙壁,目光如炬似要穿过墙壁至袭某处。
这只是刚刚开始,一个小小的开胃酒而已,惹了我的人,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间。
“啊!!~~”一声惨叫伴着轰鸣响彻上空,愤怒,凄厉,绝望,烨城注定今夜无眠,恐怕会有不少人做噩梦了。
大火高燃七米多,照亮了整个院落,映红了天空,夺了繁星的光芒,浓烟滚滚,随风呼啸而去,
门外渐渐变得喧闹起来,可没人敢靠近,都在远远的观望,小心的嘀咕,冷兵器时代,爆炸只有天灾可以酿成,在众人眼中,无疑是神秘的,不可抗争的,七嘴八舌让这个平常门可罗雀的小宅子倍显热闹。
不一会儿,人群分开让出一条小路,烨城防卫官陈之华带着几个士兵匆匆赶到,人们对于他亲自感到并不觉得奇怪,这里住着的虽名义上是庶民,但毕竟是皇子,不必恭敬,但也怠慢不得。
“有人在吗?”一名士兵上前喊话,大火还在燃烧,也没有贸然闯入。
下次下手轻点
幻雪听到门外喊话,将端木昊彦轻轻放在躺椅上,随即出门回手将门掩上。
“什么事?”
陈之华上前一步,负手而立,看着她家中失火也不惊慌,许是没失什么重要的东西,便也不紧不慢的问道:“姑娘,家中因何失火?”
“可能是有小偷入室不小心失火吧。”幻雪面无表情的回答,仿佛在叙述晚上吃了什么。
“可有人伤亡?”
“没有。”她已经去看过元伯,吓晕了过去而已。
“本官可是听到了惨叫声赶来的,请姑娘如实相告。”陈之华多年负责烨城防务,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没有,总共三人,其余两人都已经歇下了。”幻雪说的斩钉截铁。
陈之华一看这形势,失火的家里都不在意了,他也没必要较这个真,转身就要走,突然,又觉得不对劲,回过身来上前一步,说道:“还请主人出来相见,本官有事要当面说。”
幻雪看着话语恭敬却丝毫不容拒绝的陈之华,冷冷启唇,“主人身子一向不好,已经歇下了,不便见客。”
陈之华一听,更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这么大的动静,几乎把全城都惊动了,居然还能歇得下?
这个人如果在自己的地盘出了事,那可就麻烦大了啊,刚要开口说话。
“幻雪,门外是什么人?”
端木昊彦一边问话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瞥了一眼还在燃烧的厨房,轻轻的扭了扭脖子,这幻雪下手可够狠的啊。
陈之华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府上莫名失火,本官来察看是否有伤亡,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端木昊彦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无妨,估计是小偷入室不小心失火,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厨房且独立,不会烧连其它,任它烧完便罢。”
陈之华不是傻子,一听二人的回答如出一辙,又见正主安然站在自己面前,就算有事也是没事了,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忙向端木昊彦一拱手,说道:“既然无事,那本官还有公务在身,先行一步,还请严防火烛,小心为上。”说完,转身带着几个士兵驱散了围观的百姓,匆匆离去。
感觉到身边的人摇晃了一下,似要倒下,幻雪忙侧身扶住,端木昊彦喘着粗气,唇边泛白,身上的衣衫都有些潮湿了。
端木昊彦着实有些脱力,顾及她也伤势未好,仅是轻轻借力在她身上,半天,说了一句“下次下手轻点。”
幻雪挑了挑眉,这话说的?下次?
扶着他进房躺下,也不管他心里有多少疑问,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站在院中,看着被烧成一片废墟的厨房,火已经熄灭,被烧得滚烫的土坯里偶尔发出噼啪声,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化成了灰,一片焦黑,散发着怪异的味道。
幻雪皱了皱鼻子,小心避开还在发烫的土块,寻找着什么,突然,眼睛扫到一个清晰的脚印,在一片废墟中如此整齐的脚印,不想看见都不行。
“哼,居然还有帮手,罢了,逃就逃了吧,省得死了弄脏了我的地方。”从爆炸及起火的威力来看,那人就算留着条命也差不多是个活死人,再无可用之处。
一箭双雕
秋后的天气越发凉爽,带着丝丝清冷,燥热早已远去,空气不再低沉压抑,人的心情也得以舒展。
幻雪被一阵鸟鸣声唤醒,起身,仅着一件单衣推开了窗子,空气卷杂着晨露、花香及已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带着清冽的凉意,让人不由得为之一振。昨夜很安静,心情也放松些,一早起来神清气爽。
无污染的空气果然不同凡响,此时感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充满了活力,畅快的呼吸着,呐喊着,跳跃着,利落的穿好衣服,兴冲冲的拉开屋门,深吸了一口气,凉爽的空气充斥全身。
抬头,看了看两米多高的屋檐,屈膝,跃起,单手搭上屋檐,灵巧的翻转手腕,一个漂亮的空翻,人已经稳当的站在了屋顶。
随性的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太好了,身体已经恢复了十之八九,虽然还有内伤,但她不会武功,内伤痊愈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身体机能恢复以往的状态,她就不需再如此被动,只是守株待兔的对付几个小角色。
与此同时,安庆王也得知了幻雪伤已快痊愈的消息,只是清淡的问着探子:“哦?能好的这么快?”饶是这样的口气,仍是让下人觉得冷风飕飕。
下人忙弯了弯腰说道:“回王爷,确实看见已经能下地走动了。”空气中弥漫的低压,让他竟然不敢抹一抹额头上的冷汗。
“哦?”挑了挑眉,“我派你去可不是只打听消息的。”
“回王爷,六皇子带去的那些药均出自宫中,小的无法接近,所以……”
“六皇子么?”轻轻的说了一句,慢慢的思索着,这个六弟背后的势力与那个人无关,倒是不足为惧,不过六弟经常出宫探望那个人,对他来说这倒是有利之事。
话题一转,“前日的大火调查清楚了吗?”
“回王爷,着火的是独立的厨房,并无可疑之处,似乎有伤者,但并不是宅内之人,具体是谁,小的也无从查起。”
下人说着说着声音逐渐颤抖,那大火起的蹊跷,许多人都听见了那仿佛厉鬼一般的惨叫,但连日以来,烨城各各医馆均无烧伤的人,无从查起,但是王爷的脾气谁人不知啊,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今下恐怕要交代在这里了。
“罢了,你退下吧,叫齐莫来见我。”
下人听言,忙叩头,连滚带爬的出了门去。
这个齐莫便是当初能擒住幻雪的中年高手,当世少有的奇才,武艺出神入化,据说连他师父都败在他手上,毒药及医术更是让众人望尘莫及,不知为何愿做安庆王的门客。
原因一直是个谜,连安庆王本人都不知道,不过他也不在乎,只要能为己所用便成。
在他眼里,依附他的人无非为名图利,就连这个齐莫也不例外,送去的金银美女无不笑纳,可见是人都过不了这一关。
“齐莫参见王爷。”
“免礼,赐座。”
屏退了下人,安庆王笑着问齐莫:“在府中过的可还好啊?本王前日送去的女子可还满意?”
齐莫刚刚坐下的身子忙又起身,拱手谢说:“满意,满意,谢王爷赏赐。”
“恩,”安庆王满意的应了一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咂了咂嘴,悠然的说:“今日来出了些小事,但仍让本王觉得如刺梗在喉,不吐不快。”
“小人愚钝,请王爷明示。”
“最近六皇子可是总往那个人那里跑,据说上次你擒来的那个小丫头已经能下地了,这可让本王觉得心中颇感不安啊。”
齐莫没有接话,只是恭敬的低眉顺眼坐着,等待安庆王的下文。
安庆王顿了顿,见齐莫没有说话,也不足为奇,这个齐莫本就是寡言少语之人,又说道:“齐莫,本王有事交给你去办。”
“请王爷吩咐。”
“齐莫,你用毒的本事可是天下无双啊。”
“王爷谬赞了。”
“昊臻最近有些调皮,我要你在他从那个人那里回宫的途中,让他睡一阵子。”
“齐莫遵命。”
“恩。”安庆王满意的点点头。
齐莫这人行事有个规矩,任劳任怨可以使尽任何手段,但绝不真刀真枪直接伤人性命,据说是立下重誓,永不可违,所以,利用此人办事,就得迂回着来。
不过只要出点事,他就有的是办法让那个人进得去,出不来,可谓一箭双雕,他那六弟早晚也是非除去不可。
宫内有异
高高的红墙中圈禁了无数悲哀的灵魂,屋顶晶亮的琉璃瓦折射着无尽的孤独,而正是这孤独,驱使着后宫的女人褪去了少女的纯真,即使再华丽的衣饰也难以遮掩内心的狰狞。
精巧的凉亭四面环水,只有几磴小小的石阶与湖岸相连,在碧波荡漾的湖水中若隐若现。
亭中摆上了一张精致的小案,案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一壶清茶,案前放着一张贵妃塌,塌上半躺着一位白衣美人。
美人肤色晶莹剔透,肌肤吹弹可破,拖着芙蓉粉腮的双手十指修长,指甲略长,薄如蝉翼,点缀着些许蔻丹,脸庞小巧,柳叶弯眉,一双丹凤眼,不怒自威。
这个美人便是当今六皇子的生母,宠冠后宫的历贵妃。历贵妃的父亲是当朝左相厉谨启的小女儿,比皇上小了二十多岁,聪明伶俐,柔媚入骨,一入宫便荣宠有加,又为皇上添了老来子,如不是皇后乃先皇钦点,怕早已是六宫之首了,除了皇后的名声外她执掌后宫大权,多年来从来没将正牌皇后放在眼中,做事更是张扬跋扈,众妃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历贵妃躺在贵妃塌上,轻挑着指甲,慢悠悠的问着宫女:“前些日子臻儿又出宫了?”
跪在地上的宫女低声回答:“是。”
“看来你们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连个孩子都看不好了。”
宫女听了这话,忙不迭的磕头回道:“娘娘明鉴,皇子殿下天资聪颖,已不是常人所能应付,奴婢实在跟不上殿下。”
听了夸赞自己的儿子,历贵妃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叹了口气,也罢,她的儿子她清楚的很,刁钻顽皮,的确不是一般宫女就能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