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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说啊,那姑娘也是妖孽,不然怎么长得跟天仙似的,就是瞥我一眼,我的魂儿都跟着走,兴许是狐狸精也不一定呢。”
“那……”
幻雪起身上楼,走向楼上的客房,不再听他们胡言乱语。
这敢情可好,他们一家子原来都是妖孽。
潜入安庆王府
入夜,一个黑影从半空飘过,迅速消失在远方。
幻雪不会轻功,但这并不表示她就比别人差,速度,灵巧比会轻功的人略高一筹,只是高度不同。
穿梭于墙围街角,宛如一只黑猫,悄无声息,但异常迅捷,仅留下一丝残影。
忍者的功夫,隐藏身体与一片阴影中,甚至将身体化为周围景色的一部分,真假难辨,无声无息。
她要去安庆王府,虽然那里可能有高手在等着她,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况她如今内伤以好了五成,未必打得过,但肯定跑得过,她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铁爪轻声抓牢了墙头,一个轻灵的翻身,人已经落入院中。
这里是侧院,仔细打量着四周,草木稀松,府内除了房屋之外的地方,顶多有矮矮的花坛,没有水池,参天大树和齐腰密草绝对没有,看来,这安庆王对于府内的安全绝对小心,整个王府内能藏身的地方几乎没有。
不过,这对于幻雪来说毫无用处,只有她不想去的地方,没有去不了的地方。
安庆王府很大,往来巡查的卫兵并不多,这倒省了她一番功夫。
仅是几番打量,王府的大致地图已经在她脑中呈现,中式建筑的格局严谨,一般情况下大门直对着是会客大厅,而后是应该是书房,书房后则有独立的院落,应该是家眷的住所。
院中大处屋内黑着灯,感受气息应该是早已歇下了。
一路摸到书房,闪身进去。
书房有三间,进门是厅,偶尔会客用,两旁分别是书房和临时休息的卧室。
幻雪倒不急着找什么,轻轻地在屋中踱着步子,一块一块青砖走过,四下打量着墙壁及屋顶。
别说,安庆王的品味倒是不错,整个书房以淡雅为主,处处洋溢着书卷气,让人心境不由得平和。
墙上挂着各朝代名家手笔,可见安庆王平时还挺附庸风雅,字画相搭,各得一章,似乎并不像个王爷的书房,而像个与世隔绝的隐士。
踩遍了所有的青砖,青砖下并无暗盒,翻身跃上房梁,空无一物。
难道她估算错了?安庆王对于皇位的热衷可不一般,平日行事总得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地面无暗盒,梁上也不见有任何藏物的痕迹,莫非安庆王能随身带着不成?还是藏在卧房的某处?
不会,据她判断,安庆王是个极其自负之人,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会将重要物品藏于卧房的人性格偏懦弱胆小,而安庆王绝不是这样的人。
也不着急,只是重新打量着这个并不算大的书房。
对于她来说,找东西也是老本行,一眼搭上墙上的各式字画,一一细细斟酌,终于,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
书房每日有人打扫,但一天过去,多少都会留下一星半点的灰尘,而有一幅画的下半截则毫不染尘。
一般人肯定看不出来,但是,就是这一丁点的差异,也逃不过幻雪的眼睛。
轻手撩开画卷,画卷下方的墙壁洁白如新,只有一丝如头发般粗细的缝隙。
幻雪从腿边取了刀刃,小心的刺入缝隙,轻轻一翘,巴掌大小的薄砖落入手中,里面露出一个很小的空间,卷着几张纸,别无它物。
一不做二不休,管他是什么,拿走再说。
迅速将几张纸揣入怀中,放好了薄砖,盖好了画卷。
这时,有人提着灯笼推门进了书房。
幻雪飞身从窗户一跃而出,进门的人仅感觉一阵风,什么也没看见。
王爷床上的男人
现在就离开必定引起骚动,幻雪一路向后跑,转眼便到了家眷所住的后院。
希望安庆王的妻妾不要太多,女人的感觉相对敏锐,女人很麻烦的。
也希望安庆王此时已经睡下,她可不想看到活春宫。
身后传来脚步声,急匆匆的,人还不少。
一勾手,跃上了一处房顶,趴在光洁的瓦片上,隐了身形。
来人带着四五个像是护院模样的年轻男子,朝门边守卫急忙一拱手,“麻烦通报王爷,小的有重要的事面见王爷。”
“不行不行,王爷已经歇下了,有事明日再说。”守卫毫不在意,直接拒绝,这么晚了找王爷,要是让人惊扰了王爷,自己可就没得混了。
“小的……”来人似乎挺着急,一边点头呵腰,急切的恳求。
可守卫已经见惯了,硬是拦着不让进,来人也不敢大声,只是不停地作揖哀求。
幻雪静静地趴在屋顶,怎么还不走,这么啰嗦,琉璃瓦片寒冷如冰,她一刻都不想多呆。
她不会是恰恰选了安庆王就寝的屋顶吧,突然一阵惆怅,她的运气总是那么好。
守卫那边的声音渐小,耳边变得寂静起来。
这时,身下的屋里却传来了一丝异样的声音。
浓重的喘息,丝绸布料摩擦的声音……
幻雪一脸厌恶,没这么“走运”吧,不想碰上什么还真碰上了。
可越不想听,里面的声音反而大了起来,一声声入耳,听的幻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安庆王,门外有急事,居然还在这里宣淫苟且,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再受荼毒,她要不要“好心”的提醒他一下?
轻手揭开一块瓦片,屋内昏黄的烛光透了出来,不像女子的卧房,倒是简单的可以,像个下等客房。
这安庆王对待妻妾就如此小气?
只见床上二人都还穿着衣服,背对着她的应该是安庆王,压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一只手将那人的双腕紧紧扣住,拉至头顶,另一只手在那人身侧来回往复,大手在那人雪白的绸缎内衣上摩擦,发出暧昧的声音。
不过那被安庆王束缚住,拉至头顶的手?虽然白皙,但是……
远不是一般女儿家的手娇小细柔,而是……
一双男人的手!!
男人就男人吧,这个时代王公贵族有几个男宠也算正常,幻雪恶心了一下,随即也想开了,人家都乐在其中,自己想不想得开有什么关系?
身下之人动弹不得,仅是偶尔发出厚重的喘息声,又压抑住,白皙的手攥紧了拳头,又无力的松开,身体不停轻微扭动,有点像挣扎,但又不像是挣扎,反而像……?不知该如何形容,邀请?勾引?
幻雪是个开放的人,但任务中从来不涉及情色交易,用她的话说,肉体是最后的手段,21世纪还没有人能让她使出最后的手段来完成任务。
看着下方床上不停扭动的两副身躯,似乎没什么感觉,她居然不觉得心跳,反而觉得,这样一直无聊的扭动,不累么?
门外的声音终于惊动了安庆王,一抬头,向门外喝道:“什么事?!”
“启禀王爷,下人来报,说方才有人进了书房。”
“该死!”怒骂一声,却也不耽搁,忙起身,连衣服也未整理,披了斗篷,看也没看床上的人一眼,径自向门外走去。
安庆王带着人匆匆离去,周围一下变得安静,屋内人的喘息声不减反而越发清晰急促,甚至还有难耐的扭动身子的声音。
幻雪正在为被挑起兴趣又被丢下的人觉得惋惜,据说那是一种抓心挠肺,燃人心神的痛苦,能轻易打败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
随意向下一瞟,顿时惊得手指一软差点从房顶上滑下去。
天啊,怎么……怎么会是他?
杀手不做做男宠?
安庆王带着下人一路奔至书房,书房内无丝毫翻动的痕迹,急忙掀开壁上的字画,取下薄砖,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好,很好。”安庆王恨得咬牙切齿,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当他这个王爷是吃白饭的不成。
“来人!”
“在。”
“传令下去,封锁整个王府,派人四处搜寻,所有可疑之人一律杀无赦,如果放走了一个人,府内所有的侍卫,一个不留。”
安庆王这是发了狠了,整个王府的侍卫总共一千多人,一个不留,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可都清楚。
一声令下,整个王府沸腾一片,人人自危,侍卫们卯足了劲,围墙一线几乎五步一岗,门口乃至狗洞都守得死死的,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这不是守着王府啊,这可是守着自己的命啊。
再说幻雪这边。
屋内是谁?
只见他衣衫半敞,露着白皙透粉的胸膛,上面还嵌着几滴嫣红,发丝凌乱,脸颊不自然的潮红,微微张着红唇,呼吸粗重,眼睛半合半闭,本就一双撩人的媚眼,如今场景,更显得惑人心智,此时正不自觉地扭动着修长的身体,居然是前些日子她救过的白衣人。
这个时代好男风者不在少数,尤其是官宦人家,有几个男宠再正常不过。
正经杀手不做,反倒来做男宠?真是走投无路了?
在幻雪的观念中,杀手也是正经职业。
翻身进了屋,屋内仍弥漫着久久不散的暧昧气息,但是丝毫影响不了幻雪,她只是觉得,空气质量有点差。
一把抓过白衣人的手腕,迎香,好在不是什么太霸道的春药,不然,她可得躲得远远的。
要知道,情欲泛滥的男人就像野兽,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是有武功的。
“救……救我……”白衣人朦胧着眼睛,不知道他到底看清楚眼前的人没有,直觉的求救。
白衣人被锁了穴道,武功被封,幻雪伸手刚要解穴,又停住了。
万一解了穴,自己制不住他怎么办?
人的爆发力是无限的,她可不想冒这个险,如今惊动了安庆王,她自己逃离都不是简单的事,再被一个会武功且发情的男人缠住,她想都不敢想。
救还是不救?
求你……杀了我
外面已经张开了天罗地网,自己脱身绝对不成问题,可是,再带个他?
虽然是一面之缘,发善心只是她在完全把握能自己安全的情况下,现在?
白衣人似乎感觉到了幻雪的犹豫,挣扎着使出全身力气,一把抓住幻雪的手,迷迷蒙蒙的声音嘶哑着哀求道:“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手中传来滚烫的触感让幻雪一愣,白衣人的手并不像看到的那般白皙如玉,他的手有些粗糙,就像她的手,常年的磨练,没有娇生惯养的柔嫩。
跟她一样……跟她一样……
将软绵绵的白衣人背在背上,叹了口气,这个场景怎么那么熟悉呢?可不,半个月前也是这番情形,罢了,好人做到底,谁叫他跟自己是同行呢。
白衣人周身滚烫,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幻雪的脖子上,让她一阵阵的打颤。
幻雪转头恶狠狠地警告道:“你要是敢在我背上发情,我就找个王府侍卫最多的地方扔了你!”
脖子上灼热的呼吸顿时消失,让她松了口气。
刚走了两步,又退回屋内。
回头问着背上的人,“被包围了,你可知道别的出路?”
白衣人身体瘫软无力,体内仿佛火把燃烧,又痒又燥,灼热难耐,硬睁开眼睛,略醒了醒神,想了想,“不知……道……”说完,又回到半昏迷状态,虚脱着,大口的喘着粗气。
幻雪又气又无奈,等了半天等来一句不知道,脑筋烧坏了不成?迟钝成这样,说他是杀手还真抬举他了。
再次有心扔下他,不能怪她,十面埋伏,她自己隐藏了身形勉强可以离开,但背着他,几乎毫无胜算,她不能为了一个仅是谋面两次的笨蛋丢了性命。
别怪我,怪只能怪你自己学艺不精,武功虽好运气差。
刚想扔下背上的人,脑海中突然划过慕容子峥那清澈明亮的眼睛,如果当时她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松开,如果砸碎水晶的时候她能毫无顾忌的紧紧抱着他,或许……
试问自己,如果今日扔下他,他虽不会死,但必被安庆王侮辱,自己会不会后悔?
就算连名字都不知道,就算只有一面之缘,自己不救他,会不会像对慕容子峥那样,一辈子充满内疚?
该死!
看来她也不适合做杀手!
重新背牢了白衣人,回头道:“外面危机重重,你要是留在这里,性命可保,如果带你一起离开,可能命丧黄泉,你选一个。”
“带我……走……”
幻雪一点头,既然他不后悔,她也不悔。
误入死胡同
安庆王府今夜热闹非凡,人人如惊弓之鸟,一丝异动,便引得一群人蜂拥而至,好像饥饿的老鼠见到久违的蛋糕。
无数火把照得明如白昼,火把燃烧的黑烟滚滚向上,远望去,殷红一片,就好像安庆王府失了火。
幻雪小心的绕过几波几乎丧心病狂的侍卫,险些漏了马脚,不过好在形势也混乱,一群人全乱了心神,就像无头的苍蝇。
眼见前方就是高高的围墙,身后又传来脚步声,幻雪想也没想,抛出铁爪,两个连跳,上了墙头。
“在那……快来……有人在墙上……”
该死,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