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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只见那四人顿时笑得咳嗽的咳嗽,捂肚子的捂肚子,君影没跳过圈,他们可是尝过,任你武功高强也毫无用武之地,除了腿疼还是腿疼,那哪里是锻炼,那绝对是折磨,纯粹的折磨。
也还有不怕死的,还没等君影喝下酒,柳和星也凑过来,刚要举杯。
“怎么?你们也想去跳?”
“不,不敢……”两人齐声应答,偷瞄了君影一眼,老大,对不住啊,不是不帮你,主子发话了,跳圈啊。
“不跳也行,罚你给月云烤个兔子。”她只是说说,哪能让君影在大年夜自己在院子跳圈呢。
君影一口喝干杯中的酒,笑着抓起一只野兔,放在火上,他很少笑,也甚少有那么轻松地表情。
“嗯?这是什么?”诀从一堆已经处理好的肉食中拎起一个小个儿的。
“幻雪姑娘找来的。”元伯解释道。
“好像是小兔子,这个好,肯定嫩。”诀一边说着,一边穿起放在火上。
“那是大仓鼠,后院米仓找到的。”
“啊?!”诀惊得一失手,仓鼠尸体顿时掉进火堆里,溅起一片火星烟尘,呛得一群人直拿眼睛瞪他。
幻雪忙用手中的树枝向火里拨了拨,哎,已经脏了。“哎,真是的,不吃也别糟蹋啊,可惜了,这仓鼠吃了一冬天咱的粮食,可肥着呢,就光脂肪就……”
“主子,打住,求求您了,高抬贵嘴,别说了。”诀皱着一张脸,哀求道,虽然不知道脂肪是什么,但能想象到,后面还有更惊世骇俗的语言,主子的语言艺术,他们可是见识过的。
诀又从旁边的盆子里捡了一块肉,也不敢再挑野味了,老老实实的拿了元伯从山下买来的肉,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确认了再确认,引得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诀是这四人中最小的一个,性格相比开朗一些,但是做事却稳扎稳打,有胆有谋,让幻雪也不由得赞赏有加,这么小的年龄,难得。
昊彦不由得确认了一下幻雪递过来,已经被他吃了一半的东西,没错,是兔子,不是仓鼠。
“对了,幻雪,你最近总是闷在房中画什么呢?”君影突然想起来,随口问道。
“武器。”软剑她已经还给昊彦了,更何况,以她的身手,不适合用剑,她正琢磨着画好了找人打造一把顺手的。
“早说。”说着,君影起身进屋里,不一会儿,拿了一把匕首递给幻雪。
似乎有些年头,不像刚打造出的那么闪烁,却沉积着岁月的味道,刀鞘毫无复杂的装饰,扔在大街上毫不起眼。
一把抽出,幻雪眼睛一亮,在这个铁器横行的时代,这把匕首,居然是钢的,钢和铁可不是一个概念,真可以称得上削铁如泥了。
长短刚刚好,很适合她。
倒也不客气,插进靴子中。
“这么好的匕首你从哪里弄来的?”炼钢是这个时代压根就不可能存在的技术,除非是陨石,但是熔炼也相当艰难,恐怕世间就这一把。
“从一个古墓中,这把匕首当时在墓主的肚子里。”君影难得一次恶搞,比恶心,他也会。
“额……”先不说别人,月云先忍不住了,看着手中君影刚递给她已经吃了几口的烤野兔,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扔下,上一边吐去了。
“哈哈哈哈……”笑声不绝,年关已过。
放手一搏
眼看过了年,幻雪对那四人的训练也起了些效果,无非是在他们的武功基础上加以点拨,四人也是颇有灵性,短短一个月,进展飞快,他们也休养够了,也不能总呆在这里。
“我们这样总有一天会被找到,太被动了。”幻雪说道。
“年前皇上发皇榜,全国为昊臻召集名医。”昊彦想起年前元伯从山下带来的消息。
“对。”幻雪看了看昊彦,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样一路躲下去,被人步步紧逼,还不知道要躲到哪里,不如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诀。”
“在。”
“你将这封信带给在永西驻守的大皇子端木昊天,记住,要单独相见,端木昊天看完信,不管回复如何,当场将信烧掉。”
“是。”诀接过信,仔细藏在怀中,一拱手,离开了。
“星,立即赶往烨城,我们随后就到,监视皇宫一切动向,遇大事就在城中留下线索,我们随时汇合。”
“柳,监视整个安庆王府,记得,要小心,安庆王府有高手。”幻雪一一吩咐着,没有忘记安庆王府还有一个连她也对付不了的高手,或许不止一个,所以让相对沉稳的柳去。
“我们后日启程,前往烨城。元伯等人留在这里。”说出这句话,幻雪的脸上坚毅的神色光耀四方,放手一搏的时刻就要到了。
“小姐,带我一起去吧,小姐身边没个照顾的人,多不方便啊。”一旁的月云着急插嘴道,跟幻雪相处了那么久,难得有个这么让她崇拜和向往的同性,着实有些舍不得了。
“幻雪,带上月云吧,她也会些功夫,你一个女子,关键时刻也能掩饰身份。”君影说道。
“好,不骑马,我们五个人一起驾马车,伪装成过往的生意人。”
都交代详细,开始分散去做准备。
夜,天寒地冻。
“在担心昊臻?”幻雪端着一杯茶,递给发愣的昊彦。
“嗯。”昊彦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宫中御医甚多,早就医治好了昊臻,却不想,居然过了这么长时间,丝毫没有起色,就连皇榜也发的这么晚。”
“放心,昊臻应该并无性命危险。”
“嗯?”
“下毒之人只是让他昏睡,并没有直接毒死他,必有原因,不用担心。”
“但愿如此。”昊彦又长叹了一口气。“幻雪……”一句话停住,并没往下说,而是定定的看着她。
他的心中很不安,幻雪知道,越接近烨城,她就越发感觉到昊彦的不安正在渐渐扩大
走上前去,搂住昊彦的腰,将整个人都埋入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特有的能让她倍感安心的气息,轻轻抚摸着昊彦的背,将自己的安慰无声的传给他。
昊彦紧紧抱着怀中的幻雪,心里的惶恐渐渐平息。
他不知道为什么,越是靠近烨城,似乎幻雪就离他越来越遥远,就算是在自己的怀中,他仍能莫名其妙的觉得幻雪在逐渐离开他,那种感觉让他的心焦灼欲裂。
回到烨城,也就回到了争斗的漩涡,同时,也代表着想理想迈进。
这是他一直所期盼的,可是,他也渐渐意识到,这种期盼,或许终有一天成为现实,而成为现实的那一天到来之后,他或许就不能再是他。
他害怕幻雪会离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一妻一妾在他飞黄腾达时跟随他,又因为他的落魄而离开他,但是,他却始终有种种不安的预感,幻雪在他落魄的时候跟随她,会不会冥冥中自有规则在,会不会在他得势之后离开他?
他紧紧地抓着幻雪的手,这种恐惧牢牢地抓紧了他,让他不由自主的心烦意乱,只想紧紧抓住他。
直到幻雪再三劝说,他仍然不能放开她的手,只要一想到要放开,他的心就会酸痛,就会感觉无边的惶恐,他就干脆握着她的手,被幻雪强迫着和衣躺下。
坐在床边,看着昊彦的呼吸渐渐平稳,幻雪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她知道昊彦的感觉,其实她也是,他们都知道未来有什么,却都不提起,但仍然无法忽视。
她改变了昊彦的命运,但无法改变自己的,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总有无力感追随着她,提醒着她,世间自有主宰,她,只是被命运玩弄的棋子。
名医幻雪
皇宫最近很热闹,人来人往,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但仍有人前赴后继。
那是当然,只要治好了六皇子,加官进爵,光耀门楣,一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说,福延三代,谁不想试试呢。
可是,半个多月过去了,来诊脉的人不少,但是几乎诊完了脉,连药方也不开,就连着摇头离去,怎么开药方,这人就像正常睡着,一丝异象没有,就好像是自己不愿醒来,如何下药?
“娘娘,又有人揭榜了。”
“快,快有请。”她不能放弃希望,这是她的孩子,是他唯一的骨血,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决不放弃。
揭榜之人正是幻雪,谅宫中也没人见过她,只是稍作易容,换了身看着像是大夫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跟着太监入了宫。
既然皇上对六皇子疼爱有加,如果能见到皇上,就再好不过了。
虽然以她的身手,见皇上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偷着见和光明正大的见,效果可完全不一样。
偷着见,那叫上赶着,这上赶着的谁会轻易接受?谁会珍惜?
当见到躺在床上的端木昊臻,幻雪吓了一跳,这还是那个整日古灵精怪的端木昊臻吗?
人整个瘦了两圈还多,在大大的棉被下,几乎感觉不到身体存在。
一张小脸清瘦的眼睛都凹了下去,一头本乌黑发亮的头发此刻黯淡无光,嘴唇没有血色,鼻尖气息似有若无,这哪是睡着,典型一个营养不良的植物人。
搭在端木昊臻的腕上仔细探究,眼睛一厉,梦回。
她曾在一部古言杂谈上见过这种毒,中毒者一般分不清是睡着还是昏迷,全身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整个人就这么一直睡着,直到生命力耗尽,在现代有营养液,所以这种毒早就没有用武之地。
但是在这里,她居然见识到了。
梦回的配置方法相当严格,温度,湿度,重量,整个配置过程必须分毫不差,是谁废了这么大的周折,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只是让他睡着?
究竟是为什么?
历贵妃看见这个大夫并没有像别的大夫只是把了脉就草草离开,仿佛看见了希望。
忙扑通一声跪下,“请名医救救昊臻吧,求求名医救救昊臻。”
打断了她的诊脉,幻雪一脸不悦的看着跪在脚边的人,她可是贵妃啊,怎么对她说跪就跪?
“起来吧,他全身肌肉已经开始萎缩,如果不想让他醒过来变成残废,每日必须按摩全身,保证萎缩不再继续。”
御医都是白痴吗?
睡着,就任由这么睡着?
难道就一点儿都不知道,要防止肌肉萎缩?
历贵妃一听,许是终于看见一丝希望,忙起身,“名医还有何吩咐,我们全部照做,望名医一定救救昊臻。”
幻雪进宫之前就听昊彦说过一些宫中人事,据说这个历贵妃平日里颇有手段,一身高傲雍容,就连皇后也得让她几分,现下看来,与昊彦所说的简直就不是同一个人。
一身高傲可是看不出来,雍容?没见着,手段?从何说起?
她只看到一个为了自己的孩子心虑憔悴的母亲,仅仅只是一个母亲而已。
叹了口气,天下母亲皆如此吗?那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呢?
没有过多的感慨,报出一连串需要的草药,她没有把握解这种毒,只能靠着一些脑海中记忆的书本知识稍作尝试。
历贵妃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这名医所要之物全都是世间罕见的奇珍,别说历家没有,就连宫中,也是难得一见只此一支,如若往常,皇上必然肯拿出来,但是现在……
幻雪知道自己要的东西有多么珍贵,其实有些东西未必用得着,但是她自有打算。
她就不信,掏空他宫中那么多的奇珍异草,皇上能无动于衷?
“如果没有,那就等死,告辞。”
一拱手,幻雪抬腿就走。
“别……”历贵妃一把拉住幻雪,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啊,“我去找,我去求,请名医一定救救昊臻。”
“我要住在宫中,但是,除了给他治病,其余人不得打扰我。”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幻雪是女的,住在宫中也无不可,这个她能做主,当下便吩咐宫女,将靠近昊臻的偏殿收拾出来,让幻雪住。
扒层皮都认得你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幻雪住下的第二天,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幻雪用开水煮过的锋利刀片,轻轻划开昊臻腕侧的一条血管,接了一小碗底便罢,递给一旁打下手的宫女,重新用白布包好伤口。
从纯银的碗中舀了一勺药,轻轻喂昊臻喝下,这些工作她本可以交给宫女们做,但她不信任任何人,她初来宫中,还不知道那些人背景如何。
现在,除了宫女在按摩的时候她要盯着,其他时候,谁都不能近端木昊臻的身,就连历贵妃,也一样,母亲绝对不会害儿子,但是,她不能保证,有没有人在历贵妃身上做文章。
端木昊臻的身体已经虚弱到完全没有抵抗力,别说是处心积虑的毒药,就连一些病毒,恐怕都能要了他的命。
“安庆王爷驾到~~!”
门外太监一声唱和,惊得她手一抖,药汁洒在昊臻的嘴边,从宫女手中接过帕子,擦拭后又开始从容镇定的喂药。
这个瘟神怎么来了?还来的这么快?
安庆王跨步进来,他昨晚得到消息,居然有人留下给端木昊臻看病,多少名医都知道,这事管不得,也不能管,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