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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才请主子赐名。”八人齐声答道。
起名字?那可不是她的特长,转身坐下,她不喜欢处理王府的事物就是在这,麻烦。
“用你们自己的名字便可。”昊彦知道幻雪一听这个就犯懒了,又扔给他了,一般奴才被送人,都要由新主子起名,可是昊彦哪有这种闲情雅致?
“你们两人,负责宁王殿下的穿戴就寝,你负责膳食,你们两个负责寝殿内事物,你们两个负责书房,至于你,”幻雪指着一个男子,“你,去照顾君影,他手伤了了,行动不便。”
一口气安排完,转头看着昊彦。
“照她的吩咐做,以后她说的话就是本王说的。”昊彦毫无意见,点头确认。
幻雪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她在王府可是无名无份,没有发言权的。
八人领命下去,昊彦悠然的问道:“你就不怕他们是太子的眼线?”
明眼人都知道,太子这么做,无非就是明目张胆的安插自己的眼线到他身边,幻雪这么一安排,八个人有七个人直接负责了自己所有的日常生活,这么做在外人看来是给足了太子面子,可对于自己,是不是太冒险了?
幻雪知道昊彦心中的想法,玩味的一笑,“难道你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啊……?”昊彦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这幻雪,偶尔说出的话总能够自己呛一口的。
无子?谁的问题?
三日后,昊彦正式上朝参政,位列亲王之首,太子之下。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太监得到皇上的示意,照本宣科。
对于三年来头一次来上朝,又位列亲王的昊彦,端木尚儒只是仅仅一瞥,无多言。
大臣看初次上朝的端木昊彦并没有得到皇上多少在意。
“臣有事启奏。”
兵部侍郎万泽云出列一步,拱手弓腰,“臣之长女万嫣儿嫁于宁王为正妻,后身染重疾回娘家休养,如今宁王蒙皇上恩典位列朝堂,荣极一时,居然一封休书休了小女,臣爱女心切,请皇上明断。”
端木尚儒看了昊彦一眼,没说话,不知是等待着什么。
众臣子哗然了,这一得势便嫌弃以前的妻妾,世间并不少见,也可以说但凡是飞黄腾达的男人几乎皆如此,但是才三天,宁王就将以前一妻一妾尽数扫地出门,未免薄情寡义的也太明显了吧?
另有一大臣出列说道:“正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昔日宁王乃护国将军,今日封王,飞黄腾达,还未为国家效力,却急于休妻,如此行径,天地不齿,望皇上给予公道,以正民风。”
又有几位大臣出列,所述同样是糟糠之妻不可弃,薄情寡义难以为万民表率等等言辞。
端木尚儒看着眼前一面倒的形势,忽然想起三年前,似乎也是这番情形,所有矛头都指向昊彦,满朝文武无一人为他说话,让他就连想从轻发落,都无从台阶可下,当日情形,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威严开口,打断堂下七嘴八舌的指责,“宁王,你可有话说?”
昊彦等他们把话说完,这才出列,拱手说道:“臣以为,糟糠乃是同甘共苦之情,然昔日臣落魄之时,妻妾同弃,令臣心寒不已,全当她们主动休离,可如今,臣否极泰来,二人又突然出现,如此嫌贫爱富,如何称得上糟糠?所以,臣万不能接受这样的女子为伴,望皇上明鉴。”
一席话,嫌他做得明显,她们二人当年所作所为可是更明显。
万泽云看皇上并没有急于表态,忙说道:“当年小女确是身染重症,如今小女痊愈,可请御医复诊作证,望皇上能为臣的女儿主持公道。”
端木尚儒看着你来我往,也不插话,就等他们挣出个子丑寅卯,他下定论便是,如果昊彦连这关都过不了,以后还怎么在朝堂上说话?
朝上众臣听出点不一样的味道了,原来当年三皇子被贬为庶民,敢情二女就走了,并没有陪伴宁王共度难关,当下,想说话的人也就缩了回去,浑水,他们还是不蹚的好。
看着都没话说的众臣,端木尚儒缓缓开口,“休妻,必以七出为规,宁王,万嫣儿重症已愈,你出妻所凭何事?”
端木尚儒倒是给了昊彦一个台阶,只要以七出为规,你能说出一条,就不算没理。
七出乃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窃盗。
也就是说,你可以因为此女嫌贫爱富而不喜,也尽可以冷着,却不能随意休离。
早就想到这一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的昊彦镇定开口道:“臣以无子为由。”
几个字轰然炸响朝堂。
谁都知道,就算当年被贬为庶人,二女弃之离去,可之前,宁王一妻一妾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之久,无子,确实有这么回事。
这下谁也没的说了,三年了,无子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作为皇族,这确实是件大事,宁王占理。
万泽云一听,还不甘心,忙跪倒,“皇上明鉴,虽小女嫁于宁王前三年无子出,想必也是因为宁王当年常年领兵在外,聚少离多所致,算不上小女的过错,况且……况且……”
听着万泽云支支吾吾的不往下说,端木尚儒大手一挥,“说下去。”
“臣不敢。”
看了看镇定站立的端木昊彦,“说,朕恕你无罪。”
万泽云小心的看了端木昊彦一眼,“况……况且也不见得就是小女的问题,兴许……兴许是宁王……他……”
不往下说,在场的人可是都听懂了。
这万泽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在朝堂上质疑皇子的能力?活腻了不成?
殊不知这万泽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不扳倒宁王,他背后的人可是饶不了他,他一人死,还得连累妻小。
不过当下也受不了万剑刀削般的目光,伏在地上,久久不起身。
端木尚儒皱了皱眉头,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其实,他当年确也有过这样的疑虑,端木昊彦有一妻一妾,万嫣儿不行,不是还有一个嘛,何况现在还有个幻雪,他们相处时日也不短了,也无丝毫音信,莫非……
“宁王,此事你如何解释?”
朝堂吐血
面上镇定自若的昊彦内心早已是汹涌澎湃,一股久违的怒火浮上双眼。
好高明的一计,不承认,就得乖乖将二女接回家,还得落个喜新厌旧又休妻不成的窝囊名声,开了这个口儿,以后不管是皇上赐婚还是大臣们的联姻,他可就都没法子拒绝了,那他的后院,岂不就成了大臣们的阵地?
承认,一个皇子没有了繁衍子嗣的能力,哪怕能力能高过天去,也再与皇位无缘。
一个国家,万不可能要一个没法继承血脉的人做皇帝。
这步棋,不管怎么下,都是死局。
昊彦的手越攥越紧,青筋暴起,关节发白,胸口气血翻腾,上朝第一天就让他落得如此境地,欺人太甚!
旁边的太傅一直插不上嘴,沉吟着想法子,心中也是火烧火燎,一急之下,一时间还真没有什么好主意。
朝堂上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新封的宁王身上。
有人只是看热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人则暗自窃喜,一下子就能再无后顾之忧,无论如何都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这一计,妙啊。
在一旁更是沾沾自喜的太子,离得最近自然能看见昊彦暴着青筋的拳头,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本王送去的俊男美女还真都让你当成了下人,居然一个也不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下我看你怎么收场,看你以后还怎么装圣人。
万泽云伏在地上一直未起来,但也感受到了宁王杀人一般的目光,不由微微颤抖着身子。
端木尚儒看着已经满脸怒色的昊彦,虽然感觉第一天就在朝堂之上谈论让他这等难堪的事确有不妥,但是,自己现在也没有台阶下,他要是公然下了结论,有失公允,更何况,他也想知道,昊彦究竟有没有什么问题。
他要是真没有什么问题,不再休了那两个女子,太傅的掌上明珠,他就当堂做主,赐予昊彦做王妃,也算了了他一桩心事。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揣测着宁王的答复时,突然,只见昊彦身子微微一颤,本是怒红的脸瞬间煞白,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摇晃了两下,闭了眼睛,直挺挺向后倒去。
鲜血瞬间染红了象牙白崭新的亲王袍,明艳刺眼,众人顷刻之间,全都傻了。
太傅上前一把抱住就要摔倒在地的昊彦,被那力道连带的坐倒在地上,再看看怀中的昊彦,已经紧闭着双眼,昏了过去。
顿时心如刀绞,昊彦是他最疼爱的学生,有勇有谋,谦逊仁厚,乃是国家栋梁之才,感情上,就如他亲子一般,为何?为何总落得如此境地?
这可如何是好?
就连端木尚儒也慌了,忙站起身来,大声喊道:“来人,快传御医。”
太傅一双精睿的眼眸怒视着万泽云,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居然能把昊彦气得吐血昏倒,你王泽云真是好大的本事啊,昔日老夫因你算是昊彦的岳父,还对你另眼相看,是老夫看走了眼。
万泽云也懵了,谁知道就那么件事,就能把宁王气成这样?
动了动嘴唇,瞥了一眼太傅和昏倒的宁王,半天也没敢吐出一个字,怕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太傅会当即扑上来撕了他。
一些中立的大臣纷纷拿眼睛瞪着万泽云,这种事,说谁谁也得气的吐血,更何况在朝堂,皇上和文武百官面前,还是宁王第一次上朝,万泽云,自求多福吧。
“皇上……”太傅怀抱着胸口满是鲜血的昊彦,顿时间老泪纵横,看向高高在上的皇上,“皇上,宁王这三年来受尽苦难折磨,又在刑部惨遭迫害,刚从鬼门关回来,已是心力交瘁,气弱体虚,皇上,他也是您的皇子,心疼心疼他吧,皇上。”
太傅的声声呼唤如针一般扎进端木尚儒的心里,他也是他的皇子,是他的亲子,心疼他,心疼心疼他,他也是自己的血脉,逼死他,真是他想要的吗?
哎,许也是真的老了,日子不多了,他还是太过于急躁了啊。
真要逼死他?当然不是,他知道昊彦心中现在只有幻雪一人,那怎么能行?
他急于让他能像个真正的宁王,而不是毫无男子气概的惧内男人。
那个亲王不是三妻四妾?就算是只个皇子,一生之恋一人,也是痴人说梦,只是昊彦他不明白。
看来不能急啊,端木尚儒轻轻地叹了口气,真像他年轻的时候。
当年他也是只爱太子妃一人,曾也发誓哪怕为帝,废了那三宫六院也在所不惜,可是现在……不能急,昊彦总有一天会想通的,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来人,送宁王回府。何时休养够了,何时再上朝。”
门外两个侍卫将昊彦抬了出去,太傅不放心,泪凄凄的跟在后面。
端木尚儒心烦意乱,转身向后殿走去。
“退朝~~!”
装病
当宫中侍卫将胸口满是鲜血,昏迷不醒的昊彦抬进府时,幻雪脑中顿时嗡的一片,眼睛瞬时花白,离开王府还没有两个时辰,怎么就这样回来了?
太傅闻皇上急召,也不敢怠慢,嘱咐了几句,便急匆匆的折回皇宫。
清退了下人,幻雪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依然惨白的昊彦,手指轻轻搭上昊彦的手腕。
仅是轻轻地一下。
“起来吧,没人了,上朝第一天就用这法子偷懒?”一摸脉搏就知道,昊彦健康的像头牛,哪像太傅所说,被人弹劾了就气得吐血晕倒,明明是自己运了内力硬逼出一口血。
昊彦立马睁开眼睛,脸色也渐渐红润,尴尬的笑了笑,“我知道,瞒不过你。”
“不过,这病得装一阵子了,不然不像。”昊彦故意在大殿上逼出一口血,装晕,这下没人让他做选择了,趁着这几天,得想法子处理了这事。
已经都吐血了,要是不躺上几天,哪说得过去。
幻雪挑了挑眉,提醒道:“别忘了,外面那几个人可都是人精,要装,你也得装像点,漏了马脚,传到那些人耳朵里,你可就是欺君之罪。”
“对了,你不是会易容吗?帮我化化妆,老用内力压着装脸白也挺累的。”昊彦有些心不在焉的说着。
看着一直顾左右而言他的昊彦,幻雪突然问道:“朝堂上发生什么事了?”她只知道被弹劾,具体什么事太傅也没来及说,究竟是什么棘手的事,让昊彦居然吐血才得以脱身。
昊彦的眼睛向上翻了翻,就着往下躺了躺,躺在床上,又拉了被子盖上,翻了个身,把后背给了幻雪,“我可能真的病了,感觉倦乏了,改日再说吧。”
看着突然变得有些孩子气的昊彦,幻雪哭笑不得,昊彦一向沉稳,什么时候耍起小孩子心思?想是有什么事不想说吧。
当下也不拆穿他,“好,那我不问,你歇着,我出去了。”
说完,起身就向门外走去。
“幻雪,你的医术怎样?”昊彦哪里睡得着?他突然想起朝堂上万泽云说的话,三年了,无一子出,他自己当时也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