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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原本就有人在练拳,自然要组织一个守卫队保护自己喽!”
阿康伯发挥他村长的功力,滔滔不绝地侃侃而谈。
“可是……”玉龄无话可说,她担心地看着唐易,“这件事可行吗?”
唐易对她安抚一笑,眸光温暖,“妳放心,绝对有必要。”
玉龄欲言又止。并非她反对村里自组守卫队,只是,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恐怕会一声名远播”,在其它各村里盛行起来。
万一到时候大家注意起了唐易,而有人好奇他的来历时,该怎么办呢?
可是,看唐易和阿康伯谈得如此深入慎重,她又不好说什么。
虽然相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但是,她非常明白唐易血液里流着的侠义因子让他不可能置身事外。
她暗暗一叹,无精打彩地走进厨房。
唉,人家大男人在外头“商讨国家大事”,她这个小女子只好人厨“做做家事”了。
在晃了两天后,藤本已经厌倦了平淡无味的生活了。
他要去享受,要去找乐子。
他招了辆出租车,悠悠哉哉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海天景色。
“先生,你想到哪里去呀?”
“去这岛上最热闹的地方,我要去逛逛窑子。”
“什么是窑子?”
藤本打起精神来,“就是有女人的地方,唉!我已经憋很久了。”
司机向他投以暧昧的眼光,“先生,你是不是刚刚出海回来?所以才会那么需要。”
“嗯,也可以这么说。”他拍拍腿上的包包,得意地道。
“那我们可以到马公市去。最近台北大扫黄,所以有一些漂亮的坐台小姐都跑到澎湖来谋生,我认识几家,可以带你去。”司机笑呵呵地道。
“太好了,那我会多打赏一些小费给你的。”藤本大方地说。
“这怎么好意思?”司机大喜。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藤本暗地阴狠一笑,忖道:老子心情好,你嘴巴又够甜,今天就不抢你了。
一想起女人入怀的,他就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
“开快点。”
“是是。”司机油门一踩,黄色的车身倏地飙向前。
出租车奔驰过跨海大桥,往马公市而去。
第八章
警方找寻了两天,却找不出一点有关神秘凶手的线索,虽然如此,警方仍不懈怠,依旧尽全力地去找出凶手。
澎湖县出了这么一件大事,身为报社记者的芳婕当然四处勤跑新闻,一下子采访警方发言人,一下子查访受害者的亲人和邻居。
在她知道那凶手的来历不明后,她突然担心了起来。
只因这让她联想到了玉龄的男友……
玉龄虽然说他对自己有多好多好,但是话题始终不敢绕着他的身世背景打转。
芳婕真的好担心,单纯善良的玉龄该不会被骗了吧?
一想到这点,她心头一热,就再也忍不住满腔的着急。
她特地选在玉龄上班的时间,骑车来到她住的地方。
据玉龄的“供词”,她那位名唤唐易的男友目前暂时寄住在她家里。
好小子,居然还敢做小白脸给玉龄养?!
芳婕越想越不对劲,她停好机车,怒气腾腾地走到门口,“请问有没有人在家?”
唐易正在着手拟定一份名单,听到有人叫门,他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出大门。
站在面前的娇小女子满脸杀气,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
“请问妳找哪一位?”他温文地问道。
芳婕满腔的怒气在见到英风飒爽的唐易后,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哇!世界上居然有这么酷劲十足的男人!
而且,他不像是那种吃软饭的男人嘛。
她忍不住上下打量着他,“请问你是不是唐易唐先生?”
“妳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唐易挑起一边眉毛,讶异地道。
“玉龄告诉我的,呀!我忘了自我介绍。”芳婕潇洒大方地伸出手和他一握,“你好,我叫沈芳婕,是你家那口子最好的朋友。”
唐易一怔,随即微笑,“玉龄真是了不得,结交的朋友都是这般豪迈大方的人。”
芳婕瞪着他,突然间“哇”的大叫一声。
唐易轻蹙起眉,“我说错了什么?”
“不。”芳婕吁出了口气,大笑道:“我是很高兴玉龄能够遇到像你这样出色的男人,她跟我说过你对她很好,非常的体贴她。”
唐易从未由别人嘴里听过玉龄对他的评语,如今听到她这么一说,不由得一阵窝心。
“我似乎该请妳入内坐坐。”他微笑。
在这个时代待久了,他也慢慢摸清楚这里的一些风俗民情和生活形态。
芳婕赞道:“现在像你这么有礼儒雅的男人已经很少见了。”
“沈姑……呃,沈小姐,妳的赞美我愧不敢当。”他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道:“妳今天是来找玉龄的吗?”
“我知道她不在家,事实上,我是来找你的。”
“我?”唐易有一丝了然,“请人内慢慢谈。”
芳婕走进客厅,熟稔地挑了个位子坐下。
“别招呼我,这里我可能比你还熟呢!”她一脸笑咪咪。
唐易也坐了下来看着她,突然有些别扭。
他素来不擅与女子打交道,生平除了雪绣与玉龄之外,面对其它的女子,他只有疏离与不自然的感觉。
芳婕可是大刺剌得很,尽管她直觉他是个好男人,但是为了保护玉龄,她还是要一一盘查清楚。
“唐先生是哪里人,”她笑吟吟地问。
唐易眉头一挑,精明地问:“玉龄没有向妳介绍过我?”
“有,但是我们还没来得及谈到这些问题,像我就不知道唐先生在哪儿上班?”芳婕眸光一闪。
“沈小姐,那您又从事什么样的工作?”他淡淡地反问。
“我是澎湖实报的记者。”芳婕回答完后才发现不对劲,“唐先生,是我先提起这个问题的吧。”
“记者?”唐易兀自咀嚼着这个名词。
“希望你没有性别歧视的观念。”她皱眉道:“你知道吗?澎湖这个地方还是很男尊女卑的。每次我出去采访的时候,都会被投以不信任的眼光……对了,你会觉得女孩子不适合当记者吗?”
唐易迟疑了一下,小心地开口,“我个人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她眼睛一亮,热诚地道:“你满不错的嘛!观念正确,你一定是两性平权的拥护者吧?”
他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彷佛想确定她是在称赞自己,“呃,多谢妳这么说。”
“不客气,这是你应得的赞美。”她甜甜一笑。
接下来的气氛令唐易感觉到有些不自在,但是芳婕显然不这么认为。
她正用充满兴趣与好奇的眼光探索着他。
唐易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这个小女人像是要挖掘到他什么东西似的,太过刁钻与精灵。
他直觉她是个难缠的人物。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溜走,唐易索性专心在脑中思考起方才拟定的计划表。
而芳婕对他是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开心。
玉龄老实,唐易则是沉稳内敛,他们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配得恰恰好。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会拚了命地保护着玉龄的。
嗯,不错不错。
芳婕笑吟吟地瞅着他。
当玉龄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奇景”。
娇小的芳婕贼笑着,高大的唐易却是皱眉思考,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家什么时候多了两只石狮子?”她正经问着。
唐易从深思中惊醒,看到玉龄的他眼睛倏地一亮。
“妳回来了。”他站起身,大步来到她面前。
芳婕也站起来跳到她身边,“嗨!”
芳婕,妳什么时候来的?”玉龄好奇地道。“见过唐易了?”
“嗯。”芳婕勾住她的手臂,一脸巧笑倩兮,“我们没打架。”
唐易愕然。
“她是在说笑话。”玉龄叹了口气,替两人做翻译,“芳婕,唐易对于听笑话不是很在行,唐易,芳婕对于说笑话也不是很拿手。”
“喂,妳这是一句话骂到两个人喔!”芳婕抗议。
玉龄噗哧一笑,“抱歉,我以为你们听不出来。”
唐易想了想,谨慎地问道:“妳这一句是笑话?”
芳婕和玉龄不约而同地望向他,瞬间爆笑出声。
“哎哟!”芳婕笑得乱没气质。
玉龄强忍着笑,甜甜地向唐易说道:“你知道吗?你越来越有幽默感了。”
“幽默感?”虽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引得她们大笑,但是他觉得这种逗乐人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玉龄,我不得不说,妳真的很幸运。”芳婕突然正经起他来。
“妳指哪方面?”
“能够得到这么好的男人。”芳婕眨眨眼,“我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妳到底是在哪里认识他的?”
“她是在图书馆‘撞’见我的。”唐易开口。
“真的?”芳婕惊喜地看着他俩,“好浪漫的相遇法,我以为这样的邂逅只有在琼瑶小说里才看得到,没想到你们居然也来这一招。”
“妳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玉龄瞅了唐易一眼,无力地笑了笑。
这种“邂逅”在琼瑶小说里还不足以说全,若配上倪匡科幻小说更佳。
唐易笑着,眼眸闪烁着只有玉龄了解的涵意。
“对了,妳留下来吃晚饭吧。”玉龄想起这件事,“我在黄昏市场买了一斤的蚵仔和虾子,正想好好煮一顿丰盛的大餐呢!妳刚好赶上,就和我们一起吃吧。”
“当然好,不过电话得借我打一下,我要跟我妈说我不回去吃饭了。”
玉龄浅笑,“随便用,我先去料理那些海鲜了。”
“我陪妳。”唐易自告奋勇。
“子曰:君子远庖厨,我可不想让你变成小人。”
唐易好整以暇地道:“我不是君子,我是男子。方才沈小姐也说了什么两性乎等,我猜这表示无论男人女人的地位都是一样的,所以妳倒说说,我为何不能近庖厨?”
“哇,你倒比我这个现代人还现代人嘛!”玉龄不禁敬佩起他来。
芳婕耳朵很尖,“咦?玉龄妳的话里有语病呢。什么叫作比妳这个现代人还现代人?他难不成还是古代人哪!”
“呃……”玉龄和唐易迅速交换了一个眼光,“哈,那怎么可能呢?妳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吧?”
“可是我明明听到妳说——”
“那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小笑话。因为我平常都会取笑他说话文绉诌,像个古代人一样,所以……”玉龄脑袋拚命转动着,试着掰出最合理的解释,“所以就这样啦!”
“啊?”芳婕搔搔头。
“妳不是要打电话吗?”玉龄轻咳了一声,拉着唐易走向厨房。“不打扰妳了,我们进厨房忙去。”
芳婕愣愣地点头,脑筋一时还没有转过来。
“唉,算了,我还是赶紧打电话跟妈妈报备,否则回去后又有一顿骂好挨。”她吐吐舌,随即蹦向电话。
在厨房里,玉龄和唐易却是捏了一把冷汗。
“妳没有告诉她我的身分?”唐易低声问。
玉龄仰头看他,小小声地答道:“没有征得你的同意,我怎么敢讲?再说这事关重大,我哪敢随随便便就让人知道?我可不希望你被中央研究院抓去剖开。”
“这个中央研究院是什么地方,为何会残忍地将人剖开来?”他紧蹙着眉,煞气立现,“难道是东厂绵衣卫之流吗?”
玉龄一愣,差点没笑倒在地。“哎,我的天啊!”
唐易自尊心有些受伤,“妳取笑我。”
“对不起,对不起。”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是在取笑你,只是觉得你很可爱,很幽默。”
“这个幽默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他挑起眉,有些恼怒,“为何一提到这个妳就笑得特别用心?”
“它不是什么玩意儿。”她擦掉笑出的眼泪,“幽默一词是从外国翻译过来的,它是指风趣的意思,代表一个人说话谈吐很风趣,能够让气氛轻松起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释然道:“原来如此。”
“很抱歉,没有早点跟你解释。”她主动环抱住他,柔声道:“如果让你有不舒服的感觉,那真的是我的错,对不起。”
他轻轻揽住她的身子,微微一叹,“千万别这样说,我并没有生气。”
“真的没有?”她狐疑地瞅他一眼。
他心虚地脸红了。“呃,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真的只有一点点,我怎么舍得对妳生气呢?”
玉龄这才满意地偎进他的怀抱,“谢谢,你大人有大量。”
“不客气。”他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发丝,嗅着她清新的香气。
从厨房的窗户望出去,夏日夕阳的万道霞光正熏染得天边姹紫嫣红,无怪乎古人说:夕阳无限好。
“你看,天空好像喝醉了酒一样,整片红通通的。”玉龄忙推着他,伸手一指,“好美!”
唐易望了夕阳一眼,复看向她洋溢喜悦的脸蛋,浅浅一笑,“和天空喝醉酒的模样比起来,还是妳美多了。”
“这是赞美吗?”玉龄愕然,转过头回望着他。
唐易悄悄低下头,愉悦地攫住了她的红唇。
他们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