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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有几位老人讲起朱元璋打天下的诸多战役,不久便对一些细节争得面红耳赤的,最后是他看不过去,忍不住插了口讲解一些事。
谁知所有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还直追问他更多的故事细节。
唐易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讲古”的天分,他一直以为自己不擅言词呢!
不多久,他突然变成这个朴实单纯的村子里最受欢迎的红牌人物。
没有人追究他的来历,也没有人怀疑他的身分,大家所关心的只是他这个人,以及感佩着他教导里民们练拳习武的盛情。
因为唐易除了教导大家习武强身外,还教导了他们侠道的精神。
这使得一些村子里毛毛躁躁,血气方刚的青少年们,变得越来越懂事内敛了。
村子里的人甚至开始尊称他“唐师父”。
面对这样亲切热情的人们,唐易感觉他所有的空虚都被填满了。
他的生命重新找到了一个出发点,一处栖息地。
唐易一天比一天快活,也更加愉悦了。
虽然玉龄每天忙碌地工作着,但是,她也感受到唐易在村子里所受到的欢迎程度。
有一天她去杂货店买酱油,远远就看到一群孩子起劲地打拳,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后来那群孩子还热烈地讨论,不知唐师父明天会教什么样的新拳法?
玉龄听得既咋舌又好笑,心底倒也不由自主地生起一股骄傲。
那是她的唐易呵!
第七章
晚饭过后,他们两个相偕来到静谧的庭院前,坐下来乘凉。玉龄舒服地躺在唐易的怀中,抬头优闲地数着大上的星星。
夜幕像是黑色的绒布,而点缀在上头闪烁的星子就像是一颗颗晶莹的钻石。
四周草丛里的小虫快乐地呜叫着,声音此起彼落地响起,宛如美妙的合唱。
这真是一场美丽的仲夏夜之梦。
玉龄有时真不敢相信,这种美好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我从来不敢奢望,能够得到一个真心爱我的人。”她幽幽道。
“为何这么说?”他下巴抵着她的头发,轻轻地问。
“我不是一个能够吸引人的女子。”她靠着他的胸膛,低声回道。”不,应该说,我从未想过婚嫁这回事。”
“为什么?”他不免好奇。
玉龄耸耸肩,“或许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所以也不觉得必须找个人来作伴。”
“我似乎没有问过妳父母的事,妳好像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妳家里的其它人。”
“我没有其它的家人。”
一阵强烈的怜惜和心疼攫住了他,唐易本能地将她环抱住,传达着自己的温暖和深切关怀。
“我可怜的小东西。”他喃喃低语,口气中满是爱怜与不舍。
玉龄勉强笑笑,试图把气氛弄清松一些,”事实上我已经不太记得我父母的模样了。我是由亲戚抚养长大的,在我有能力养活自己之后,我亲戚他们就跟着子女搬到台湾去居住了。”
“所以这一栋房子是他们留给妳的?”
“嗯,我爸妈本来都住高雄,我也好几年没有回高雄去了。”她贴近他的胸膛,满足地听着他规律有力的心跳声。
这种无可言喻的安全感,深深地包围着她,保护着她。
“我的处境与妳有些相似,只不过我是由村长抚养长大的,也就是雪绣的父亲……”他的声音低沉深幽,彷佛自远古传来,”我在他们那里生活了十年,之后就被路过九璋山的师父看中,带我到他老人家隐居的山上去修习武功。”
她的耳朵高竖,”好像武侠小说。”
“武侠小说?”
“呃,没事,你继续说下去。”
一直到十九岁那一年,国家有难,我便在师父的嘱咐下投身军旅,跟随着袁督师,开始参与南征北讨的战役。”他眼眸渐渐变得冷硬起来,”看徧了战骨如山,哀鸿徧野的人间惨景——”
她看出他眼底的伤痛,连忙捂住他的嘴。“那一切已经过去了,别再去想。”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手心,叹息道:”我会学着淡忘的。”
“那就好。”她可不希望看到他被过去的梦魇纠缠不放。
“妳瞧,流星!”他倏地一指,兴奋地低喊。
“快许愿。”她抬起眼眸,却只见到一丝光芒,“哎呀!”
“许愿?”
“是呀,在流星消失前许愿的话,那个愿望一定会成真。”她坐起来瞅着他,开心得像个小娃儿。
唐易凝视着她发亮的脸庞,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碰触她细致的肌肤。
“玉龄,妳好美。”他深情地道。
玉龄的脸庞瞬间绯红,她忸怩羞涩地娇嗔:“哪有?”
他轻轻贴近了她的脸,柔菜地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回道:“有,妳真的很美。”
玉龄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因为她的唇正忙着做别的事了。
玉龄好久没有和芳婕聚聚了。自从唐易闯进她的生活后,她彷佛就再也没有心力去想其它的人事,而这一阵子唐易的事情搞定了,她总算有时问和精神去见她最要好的朋友。
于是,玉龄带着愧疚到芳婕服务的报社去“负荆请罪”。
果不其然,芳婕一见到她就大呼小叫,“嗨,妳总算出现了。我还以为妳这个没良心的把我给忘了。”
“妳的老毛病依旧没改,还是喜欢说些耸动的话。”玉龄又好气又好笑,“妳一定要让每个人都误会我们是同性恋吗?”
“那有什么关系?这样说不定还可以增加一条新闻提供给大家写呀!”芳婕娇滴滴地环视一周,“对不对?”
报社里一些没有出去跑新闻的记者们都很“尽责”,很“捧场”地大点其头。
“瞧。”芳婕得意地道。
“瞧什么?”玉龄眼珠子一转,“瞧大家慑于妳淫威的模样?”
“朱玉龄!”
“在。”玉龄笑吟吟地道:“老佛爷,不知有什么指示?”
“不要再逗我了,我还没吃饭,没力气跟妳做口舌之战。”芳婕娇小的身子无力地趴在桌上,哀声叹气道:“唉,肚子好饿。”
“肚子饿就吃饭呀!”玉龄拍了她一下,“我就是来找妳一道出去吃午餐的。”
“废言,我当然知道肚子饿就要吃饭,问题是我不知道要吃什么,每天吃外食都吃到怕了。”她摆摆手,一既然是妳提起的,那妳负责去想,我们究竟要吃什么?”
“我们买便当到观音亭那边的树荫下野餐吧!”玉龄提议。
芳婕眼睛一亮,“好哇!咦,妳怎么想得出这么浪漫优闲的吃法,妳向来是那种坐在餐桌前规规矩矩吃饭的人呀!”
玉龄脸一红,吞吞吐吐地道:“人总是会改变的,妳就当我转了性,OK?”
芳婕敢用她身为记者的直觉来打赌,这个小妮子肯定有古怪!
“妳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她玻鹧劬Α
玉龄瞪着她,“妳从哪里看出来的?”
“妳真的谈恋爱了?”芳婕简直不敢相信,“怪不得气色那么佳,精神那么好。对方是谁?”
“妳好像在卖四物鸡精。”
“拜托,什么时候了,妳还跟我拐弯抹角说笑话?”芳婕两个眼珠子瞪得老大,都快凸出来了。
“我才拜托妳,我谈恋爱有这么稀奇恐怖吗?”玉龄难掩娇羞之色。
“那妳是真的谈恋爱了!”芳婕大叫出声。
霎时,报社里所有人的眼光全投射到玉龄身上。
玉龄羞得恨不得马上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沈芳婕!”她一把拉起芳婕的手,二话不说就将她往外拖,“妳要害死我呀?”
芳婕直到坐进了玉龄停放在门口的喜美车内,还是无法卸下那副惊喜的模样。
“帮我一个忙。”她突然蹦出这句话。
“干嘛,”玉龄莫名其妙。
“掐一掐我手臂,我要确定这是不是在作梦。”
玉龄重重一声,翻翻白眼,“老天,我的周围怎么都充斥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妳怎么可以说我是怪人?”芳婕K了她一记。
玉龄长叹了口气,莫可奈何地看着她,“那我该怎么称呼妳?据我了解,正常人是不会做出像妳刚才那些举动的。”
“可见得妳谈恋爱这件事有多惊天动地,无与伦比。”语毕,芳婕忍不住又补充一句,“我个人是觉得仅次于美国柯林顿总统的性丑闻案啦!”
“妳是写新闻稿写疯了是不是?”玉龄同情地看着她。
“才没有。谁教妳事先没有一点征兆,而且妳神经那么大条,任谁也不敢相信妳居然会在这短短的半个月就有恋情了。那个男的到底是谁?我要采访他。”
玉龄一惊,“采访?妳采访他做什么?”
“当然是访问他究竟是怎么把妳这个无神经的女人拐进爱河的。”
玉龄暗暗松了口气,随即摇摇头,“别再开玩笑了,我两点还要回去上班。我们到底要不要去吃午餐?”
“当然要!”芳婕目光紧盯着她,“等到吃完后,妳得把一切从实招来哦!”
“没问题。”玉龄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她正经地对芳婕道:“不过妳必须答应我,不问他的来历和背景。”
芳婕皱起柳眉,收起笑靥,“好,但是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事情有点复杂,我很难讲解得清楚,就算讲清楚妳也不见得能够理解。”玉龄若有所思地道。“不过我可以跟妳保证,他是个好人,是个很有担当的好男人。”
芳婕严肃地望着她,眸光闪烁着深切的关心,“只要妳能够幸福,能够真正快乐,那就够了。不过如果以后他欺负了妳,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不会的,妳甚至还没见过他呢!”玉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芳婕凝视着好友的表情,不禁为之撼动。
玉龄真的恋爱了,彻彻底底地投身于爱河之中。她替她高兴,替她欣喜,但是同时也替她担心。
那个神秘的男人,真的会一辈子真心对待玉龄吗?
西屿岛离岛的人们总是睡得比较早,才不过晚间十点左右,全岛几乎就陷入静寂之中。而就在这个小港湾里,一桩惨绝人寰的谋杀正悄悄进行着。
藤本虽然失了那把称手的武士刀,但无损他利落高深的武功。
他徒手扭断丁睡梦中的洪阿男夫妻的颈子,然后从容地搜刮着洪家所有的财富。
“呵,看不出这穷措大居然还挺有钱的。”他抓过一迭钞票,知道这是这个时代通用的钱币,再翻箱倒柜地搜出了洪阿男妻子的一盒嫁妆金饰,“这些统统贡献给我吧!”
他得意地冷笑着,随即将所有的财物都装进了一个包包内。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洪阿男夫妻气绝身亡的尸体,“老兄,多谢你救了我一命,所以我让你多活了些日子,你该感谢我了。哈哈哈……”
藤本如同魅影般消失在黑夜的巷道中。
洪阿男夫妻的命案震惊了全澎湖的居民,警方对于凶手的残酷手段痛谴,并声明将投入大批警力将凶手追缉到案。
而根据洪阿男的邻居指出,最近洪阿男家里住了一位客人,是个相当神秘的男子,不过这名男子却在案发之后就不见踪影了。
警方初步分析,这位身分神秘的男子涉嫌重大,除了呼吁他主动到案说明外,也将从台湾请来绘图专家描绘出他的脸孔,以便社会大众帮助协寻。
不仅如此,警方还加紧空中以及海运的把关,更在西屿和澎湖本岛搜索可疑的赚犯。
一时之间,向来纯朴到路不拾遗,夜不蔽户的澎湖县居民都恐慌自危起来。
这个疯狂的凶手一天没抓到,恐怕大家连睡觉都不安稳。
这天下午,玉龄将喜美驶进自家庭院后,就飞快地跳下车街进屋内。
“唐易,发生大事了。”她气喘如牛地道。
唐易和阿康伯不约而同地望向她。
“妳回来了。”唐易给了她一抹微笑。
“阿康伯,您今天怎么有空来?”玉龄一手抓着晚报,讶然道。
“我刚刚听收音机说西屿发生了杀人强盗案,所以来这里找唐师父商量商量。”阿康伯面色凝重。
“商量什么?”玉龄坐人沙发,不明所以地问。
“看我们村子里要不要组成一个守卫队,保护村子呀!”
玉龄一怔,如果不是坐在她面前的这两人表情太过认真严肃,她还真会失笑出声呢!
“阿康伯,你们是练拳练到走火入魔了吗?”她忍不住提醒道:“现在是民国八十七年,不是清朝,你们该不会想要组一个义和团吧?”
“组个守卫队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唐易缓缓道“保家卫国尚且人人有责,更何况是保障我们自己的身家安全?”
玉龄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深刻地体认到,他是一个古代人的事实。
“事情有那么严重吗?”她细玻鹧劬Α
阿康伯插嘴道:“有啦有啦!妳没有看电视上在倡导说,警察的警力有限,小区的人力无限,现在社会很乱,政府也呼吁民众要自组小区的守卫组织,帮助打击犯罪,预防宵小。我们澎湖地区一向治安良好,可是现在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我们村子里原本就有人在练拳,自然要组织一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