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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早就猜到这种情况的冷无风依旧不慌不忙的点点头。
“你是个臭男人……”胸前，小女孩听到双亲愤怒的话，微微摇着头……
柳晴神情严肃无比：“冷先生，我不管你有多有名，我都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做母亲的难处，我们绝对不同意你和小女在一起。”
“恩？”冷无风不以为然的应了一声。
“看你怎么讲……”欧阳雪吐出一口气，笑的好浅。
抚摩着欧阳雪纤细香味扑鼻的头发，冷无风淡然一笑。
冷无风爱理不理的样子气的欧阳血一脸煞气，在柳晴面前隐忍的流氓脾气又有复发的迹象。“小子，我不知道你这个只懂玩电脑的家伙到底有多厉害，我也不想知道你是不是外星人。但是我女儿是我的命根子，我绝对不会让她跟着你这个花花公子，否则我会让你好看！”
或许是因为心情很好，又或许是因为欧阳血是雪儿的父亲，所以一向霸道的冷无风也不生气，只是抱起欧阳雪的身躯，让两人的位置调正一些，让欧阳雪侧靠在自己的胸口，冷无风才正色道：“我不懂。”
柳晴皱起了眉头，颇有些异样的说道：“不懂？我不相信，冷先生是个聪明人，否则不会让美国变成人间炼狱，司法不正，强盗横行！”
讽刺吗……冷无风勾起冰冷的笑容，吐出一句话：“因为你们是雪儿的父母长辈，所以我才有耐心听你们说完。行了，直接说出缘由吧！”多少人在认同黑侠的侠义时，置疑他背后的动机？多少人指责黑侠残酷破坏网络世界秩序的野心的同时，明白他心中深处的挣扎……就连他父亲，也在指责他啊……呵呵……
欧阳雪抬起双眸，在那一瞬间中，他见到了冷无风眼中的那抹不被人理解的苦楚……只是那一瞬间太快了……快的她来不及反映，来不及理解就消失了。
三人感觉到冷无风话语中的冰冷，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颤栗，柳晴害怕的颤抖着声音，说道：“请问冷先生到底有几个女人？报社上记者们夸夸其谈，口若悬河！说四个也有，五个也有，甚至连十个都有。我们不清楚，所以请问，你到底跟几个女人有暧昧关系？未来，你会跟哪个女人结婚？”
“……”冷无风紧抿着细薄的双唇，默然不语。
柳晴冷冷一笑：“是身份背景最单纯的张嘉莹？是陈氏企业的大小千金陈珊或陈惠？是上海公安局局长的女儿蔡素雅？还是你刚过门的妻子秦……”
“妈！”欧阳雪慌张的连忙阻止柳晴说出那个禁忌的名字，同时手上沉重的力道不断的挤压着她的手臂，她吃痛的皱起眉头，呻吟出声来。
缪向夫妇，欧阳血惊恐的颤抖着唇，人类的恐惧在见到莫名的蓝纹，以及其中散发出来的冷咧杀气不断的从心中扑涌而出，三人齐齐颤栗着，在心中不停的尖叫着……
“你弄疼我了……”
一道怯怯的声音让冷无风从无边杀意中醒了过来，他低下头，却见那极似他心中最爱又是最恨的女人，又或者女孩正目光哀怨的盯着她，而他的手掌，正狠狠的抓着她纤嫩的手臂……
缓缓的收起力道，他收拢双手，将欧阳雪抱在胸口，待额头上的双S垂直印记完全消失，冷无风终于完全冷静了下来。
缪向夫妇和欧阳血睁大着眼睛，从高压的空间中回神过来，喘着粗气的他们才发现，那一瞬间他们竟然流了一身冷汗……
欧阳雪温顺的贴在冷无风的胸口，感觉到他的心跳慢慢的缓和下来，她才抓着冷无风的衣服，低声道：“请你别介意……我妈不知道……你别生气好吗？”
冷无风没有回答欧阳雪的话，只是抱着欧阳雪靠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刚刚提到的人，她们都是我的女人。”
柳晴叹了一口气，才无奈问道：“既然如此，又何必碰我的女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女儿长的很像秦……她，对不对？”明白了秦纤倩这个字在冷无风的份量，柳晴说的小心翼翼。
而那一瞬间，欧阳雪的目光也黯淡了许多……自从秦纤倩的照片曝光后，原本处世低调的她更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深怕稍一不慎，就牵扯到这个似乎非常麻烦的事情。然而想不到的是，平日几乎待在学校和公寓，就算买生活用品也是带着帽子的她竟然还是被牵扯了进来，而且牵扯的这么深……这么深……
见冷无风漠然不语，柳晴的胆子也大了许多，爱女心切的她声音也愈渐严肃：“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用你的眼睛好好看她和我女儿！她们两个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希望我的女儿能平淡的过完这一生，你的世界……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冷无风低着头，欧阳雪抬起眼，两人目光凝视了好久，冷无风低声道：“恐怕……太迟了……”
柳晴心中一痛，沉痛的说道：“你们是不是……发生关系了？”
冷无风没有回答，只是渐渐的凝视着欧阳雪。
欧阳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代替冷无风点点头，轻声说道：“是，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胡闹！胡闹啊！”欧阳血气极的摇头呵斥。
“女儿啊……你知道不知道他有多少个女人？他的女人可不止我刚刚说的那些！”柳晴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欧阳雪忧伤的点点头。
“你不会幸福的！”柳晴痛苦的破口而出的话令冷无风紧皱起眉头。
“幸福？”欧阳雪挣扎着脱出冷无风的怀抱，冷笑一声，神情激动……“什么是幸福？是有钱？是有势力？还是两者皆有？不是！都不是，幸福是两个人用真心，用真爱互相营造出来的。无风他会不会给我幸福，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从小到大，从你们身上，我不明白幸福的含义……而唯一一个曾经为我定义了‘幸福’这个词的人……死了……被人砍了数十刀……没了……没有了！”
说到最后，欧阳雪已经泣不成声。冷无风淡然的双眼有了一丝涟漪，是因为他不但看到了欧阳雪眼中对他父亲的不理解，对仇人的怨恨……还看到了欧阳雪对一个人的依赖和……爱恋……
欧阳雪用手擦过泪眼朦胧的双眼，望向一脸痛苦自责的父亲，伤痛悲哀的母亲和尴尬不已的缪向，她噙着眼泪笑道：“如果母亲你的幸福定义就是一夫一妻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闹离婚……我也不会活的这么痛苦！我也不会这么恨你，这么恨你们！”
眼见欧阳雪哭的这么凄惨，这么激动。冷无风再次抱住了欧阳雪，不顾她挣扎不止的身躯，固执的将她圈定在自己胸前的小空间里，直到她的心情慢慢回复了过来。
冷无风待对面三个人的神情缓和了下来，他才淡淡的说道：“雪儿既然是我的女人，对她将来的生活，你们务须太过担心，而……”冷无风正想说话，他的手机打断了他正要说的话，他皱起眉头，无奈的说了声抱歉，拿起手机先看了看，再接听……
“珊？”
“是，主席到了。”手机另一头的陈珊说道。
“……”冷无风凝视着欧阳雪凄迷的双眼，他说道，“恩……我就来……”
记下陈珊说出的地址，冷无风收起手机，再次陷入了沉默中，仿佛忘记了刚刚未讲完的话。
已经听到冷无风的电话内容的欧阳雪擦干眼泪，靠在他胸口低声说道：“你很忙，你先走吧！”
冷无风点点头，然后对着对面的三个欧阳雪的长辈说道：“对于雪儿，我会对她负责到底。”
冷无风说完，在欧阳雪的酸涩的双唇中轻轻的吻了一下，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晚上，解决掉你的毒瘤后，我希望你遵守着你的诺言……全心全意的待在我的身边，把心全部交给我……”
欧阳雪抓着冷无风的手，说道：“你必须带我去！”
冷无风皱起了眉头：“你不会喜欢的！”
“带我去！”欧阳雪不依不挠。
欧阳雪通红而哀楚的双眼让冷无风心软了下来，抚摩着欧阳雪的头发，他温柔的说道：“记住你的承诺……”
“好……”欧阳雪泛起酸楚的笑容，应承了恶魔的所有的条件。
冷无风向三老点了点头，然后离去。
带上房门，他坐的电梯是向上的……
冷无风刚离去，柳晴就对着身旁两个男人说道：“你们等等，我跟女儿说会话？”
欧阳血望了一眼欧阳雪，见她不看自己，颓废的点点头。缪向也跟着点头。
柳晴拉起女儿，往女儿的卧房走去……
***
由于昨天太过疯狂，以至于今早起来的她忘记了收拾，所以走进卧房的欧阳雪一下子就看到凌乱的被单上那鲜红的血迹，她脸一红，赶紧用被子遮住。
女儿娇态，柳晴岂会不知？
她拉起被子，见到了被单中那夺盛开的梅花，鲜艳美丽……
她将被单拉了下来，仔细的折叠好，然后将它交给女儿，慈祥的说道：“女人都会在意这东西的，收好吧。你这里有备用被单吗？”
欧阳雪红着脸点点头，指了指柜子。
柳晴拿出了备用的床单，铺完之后，才发现女儿一直抱着那有着特殊意义的被单，沉默不语。
“你钱还够吗？要不要妈妈给你一些？”柳晴突然开口了，却是不相关的话题。
“够……够了……”母亲不说，她还真的忘记她爸爸以前给她的钱都快告馨了，尤其是快接近交昂贵房租的时期。只不过她不想向她母亲要钱……据她所知，那男人不但好色，而且非常吝啬，就算对他两个儿子，也是不舍得花钱，更不要说她母亲了……再不行的话，向她的男人要吧？
“你跟他究竟有什么承诺，能告诉妈妈吗？”柳晴抱住欧阳雪，心疼的问道。
“……”欧阳雪沉默的摇摇头，不想让她母亲知道这些事情。
“你……喜欢他吗？”叹了一口气，柳晴开口问道。
欧阳雪垂着头，低声道：“妈……女孩子都会喜欢英俊多金，有权势的男人，对于霸道专制，又有钱有势的男人……我想……爱上他……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但是……做一个女人的替代品……很累的……”柳晴痛苦的抚摩着欧阳雪的头发。“你才十七岁……你不应该玩这些连大人都想要逃避的游戏……”
羞色顿时褪去，脸色苍白的欧阳雪咬着下唇，低声道：“妈……我觉的女人……有时候总需要把握一些东西……尤其是当你最需要的时候更是如此……我……别无选择……”
在与恶魔修订契约时，她把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当作赌注……
赢了，她或许会幸福……
输了，她将什么都不是……
第四章网络生命体
寒风不断的侵进单薄外套的缝子里，靠在车门前的陈珊缩了缩脖子。
黑色的轿车里偶尔有人打取的笑声，小女孩的撒娇声。
“这天越来越冷了，虽说我们体质异于常人，你也不能穿这么少的衣服吧？珊？”周春紧了紧大衣，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
在周春身后的纪如灵媚笑一声。“嘻嘻，我们女人可不像你们一般的臭男人，大部分女性都只爱漂亮的！刚进上海时，你难道看不见有很多女孩子穿短裙吗？”话间，她的眼神透露出一丝羡慕。
水荷摇摇头。“那不一样，别人身上套了比较厚实的衣服，自然能御冷。”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喜欢女性穿短裙，比较能衬托出女人那种……娇弱……柔美的气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青年人，上半身趴在轿车上懒洋洋的。
“你怎么不说你喜欢看美女的大腿？”纪如灵撇撇嘴，早知道了任宇的德行。
“哈哈……”任宇尴尬一笑，“哎哎，漂亮自然是让人看的，否则就是浪费了她的美好！人长的漂亮自然有人看嘛！我纯粹从艺术性的角度欣赏美女的大腿！改天你也试试，顺便让整个上海的交通都堵塞一下！”
“本小姐不屑穿这些东西给你们这些男人看！”纪如灵冷哼一声，辫子在头发上甩啊甩啊的。
“扑哧……”周围的四人扑哧一笑，引的周围的保镖都有些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收起笑容，陈珊见他们四人依旧你一言，我一言讨论着时下女人的爱美问题时，陈珊抬起头，感受着毫无温度的阳光，突然问道：“你说这天……到底会变成怎么样？”
纪如灵四人一愣，任宇说道：“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天慢慢就会变暖的！”
其他四人愣了一下，水荷苦笑：“珊说的不是指这个？”
“不是？”任宇愣住了，随后他才意识到珊究竟在说什么……
直到至今，他依旧无法相信那天晚上看现场直播带给远在北京异能战士的震撼。那股影响整个大气的能量充斥着周围每一个空间，每一个角落，甚至透过电视，任宇与一干异能者仍旧难以忘怀那次带给他的逼人压力。
冰冷的雨水下，阴森的天空上，那深蓝色的蓝纹，那冷绝的气质，那狰狞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