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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想爱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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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鸣立刻推得一干二净。“不了,今天的主角是季侬,让她去周旋就行了。”躲到花房偷闲的他何尝不明白爷爷的心意?虽然嘴上说无所谓,但依然希望他能为包家出面。丁伯苦口婆心地继续劝道:“少爷,这是你的家,你不能不帮着打点,起码也该过去见见老太爷的朋友……”

“Hi!你是季鸣哥哥?好久不见。”

一声大方的招呼在他们后方响起,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

丁伯马上闭上嘴,眉一敛,道:“季侬小姐。”

“季侬?”季鸣实在太惊讶了,以致无暇注意丁伯突然紧绷的脸部线条。推门进来的女人有张完美的脸蛋与好身材,配上完美的妆扮,让人的感觉只能化成惊叹号从口边溜出。她那头俏丽的短发呈现波浪型,几缕发丝挑染成艳蓝色,与身上的小礼服相衬;她散发着阴冷气息,却从口中吐出最亲切的问候,眼中尽是撒娇依赖,形成强烈的不协调。言镇与袁清芬互看一眼,这么热烈的表情令人生疑,如果他们事先不知道季鸣和季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面,八成会以为包季侬天天跟在季鸣身边,并且……爱恋着他。“还记得我吗?我是季侬啊!”她以热切的眼光盯着季鸣,来到他身边,硬把丁伯挤到一边去。“你忘记我了对不对?”

“当然没有。”季鸣口是心非地回答。他望着被季侬拉住的右手,讶异她女大十八变,也讶异十多年不见,季侬居然还跟七岁被领养进包家时一样,黏他黏得很紧,仿佛岁月飞逝不算什么,她可以马上把阔别的空白填满,然后将过去的兄妹情谊串连起来。不晓得为什么,他就是唤不回那种感觉。季鸣不着痕迹地挣开她的手。“欢迎回来。”“就这样?这么生疏?”季侬一嗔,仿佛没察觉到他刻意拉开的距离,又紧靠过去。“季侬小姐,自己人可以等以后再叙,你今天是女主人,还是不要冷落客人吧!”“你管我!我就是要……”季侬忽然失控地朝丁伯大喝,又忽然停止,她眼神一锐,瞪向进言的丁伯。

“听丁伯的话,季侬。”奇怪,她的声音也不是嗲得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但是,季鸣就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那你跟我一起去。”季侬暂且放过丁伯,向季鸣耍赖。

“少爷还有事跟这位先生谈,一时走不开。”丁伯率先挡了下来。

季鸣惊异地看着丁伯,刚刚催他出花房的人是他,现在不要他出去的人也是他。季鸣没问为什么,心里却松了口气,他的确不想陪季侬与其他不相干的人虚与委蛇一整晚。他耐着性子听季侬拖拖拉拉地问他住址跟电话,听她问了好几遍“你确定我真的可以去找你”之类的话后,她才不情不愿地跟着丁伯出去了。

一直都像隐形人似的言镇夫妇这才出声。“要不要听我们一句话?”

“有话直说。”季鸣的耐心已被季侬磨得只剩一点点了,他怀疑自己还能静下来在这里待多久,因为他的心早已插翅飞回采瞳的身边。

“那个女孩子……季侬,她对你的态度很不寻常,你注意到了吗?”善于看穿人心的言镇有些凝重地开口。“她的眼神中有崇拜,她的态度超乎一般的热络。”

季鸣注意到了,但他并不认为这有多么不可理解,他没有心情多想采瞳以外的事,也懒得管她以外的人。“那是因为我是她哥哥,她崇拜我也不算奇怪。”

“但是她的‘崇拜’里,有大多狂热与占有欲。从她对你跟对丁伯两种截然不同一态度看来,她有很严重的双重性格,这通常是危险产生的先兆,我们认为你不应该轻忽。”清芬忧心忡忡地接着说,从包季侬的言语谈吐中,她嗅到莫名的危险气息。

“你们太多心了。”他皱眉,口气很不耐烦,采瞳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愈来愈清晰。“包总编……”清芬不太识相地想再说更多。

“别说了!我已经够烦了,不必再给我添上另一桩烦心事。”他蓦然爆发似的怒吼。见鬼的星期日、见鬼的宴会!要是没有它,他人不会在这里,不会被这些阿里不答的事团团围住,他只会待在有采瞳的地方,听她婉转低吟、拥她柔软身子,用最实际的行动消除他内心的种种不安。

他一拳捶裂了水晶杯,酒瓶也咚咚咚咚地滚下平台,在他脚边碎裂,季鸣看都不看一眼,大跨步走出去。既然他的心不在这里,他的人在又有何用?

所以他决定提早离席,回去守住他的采瞳。

清芬与言镇看着他离去,交换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他们知道,季鸣的个性再无所谓,终究是个爱上女人的男人;照他愈来愈容易失控的情绪看来,采瞳与季鸣六年来相爱却不说爱的感情,已经渐渐看得出岌岌可危的命运。

但愿这个时候,不要再有任何可怕的外力介入,譬如……看起来不是很正常的包季侬。清芬默默为他们祈祷。

午夜之前,所有的宾客都在恭送之下离去,为包季侬初出社交界画下完美的句点。仆佣训练有素、寂静无声地整理宴会后的残局,丁伯四处巡视一回,对工作人叮咛几句之后,就走出大厅准备回佣人房休息。

“丁伯,你等一下。”靠在墙边冷眼旁观一屋子人忙来忙去的包季侬,以冰点的声调开口。“我要你去吩咐司机,过几天我要用车。”

“小姐,我已经是个退休的人了,很多事我不方便帮你代劳……”丁伯僵硬地说。她打断他。“我是要去找季鸣哥,这也不关你的事?”

丁伯背脊一挺,她是故意把他叫住问这种问题的;因为这里就只有他对季鸣少爷的近况最了解,也最吝于把消息告诉她,所以她不爽、她找碴。丁伯嘴一撇,如果季侬只基于兄妹情谊才问的,他乐意奉告;但她明明别有所图,他就不会傻得把什么事都告诉她。“这的确不关我的事。”他决定把话挑明,反正这几天不停来挑衅的人是她。“但是,如果你是有心要接近季鸣少爷,那我要以下犯上劝你一句:你已经是包家名下的子孙,登记为季鸣少爷的妹妹,你不该再对他痴心妄想。”

“暗地里搞了几天的小动作,你终于懂得反击了,老家伙。”季侬一嗤,粉脸更冷。“虽然你是包家忠心耿耿的一条老狗,但若我把你说的话告诉爷爷,你猜他会怎么样?”“我不觉得老太爷会怎么样。”丁伯笃定地说。

包季侬心一惊,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为什么丁伯损她,还有把握不会被爷爷骂?他不过是个下人,怎么敢惹未来的女主人?

是的,她就是季鸣哥未过门的准妻子;这是爷爷当年领养她进门的时候,亲口跟她说的,他说:侬丫头,你要快点长大,变得儿漂亮又聪明,爷爷让季鸣娶你当媳妇儿。商场大老包立万的一句话,谁敢不从?她回国就是抱着嫁定包季鸣的心情。如今丁伯对她不敬,还要她别妄想当包季鸣的新娘……哼,去他的!她嗤之以鼻。

慢着——季侬灵活的脑筋一转。有没有可能说……爷爷的决定改变了,丁伯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警告”她?她不理会径自离去的丁伯,仔细往下推敲:如果说爷爷改变主意,不让她嫁给季鸣哥,那会是为了什么?

她灵光乍现,分别这么久,说不定……季鸣哥早已忘了她,而有了让爷爷也满意的意中人?没错,一定是这样,她记起他刚见到她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感觉,叫做“陌生”。季鸣哥忘了她,早在她的意料之内,但她却不曾设想有个可能存在的情敌。是谁那么大胆跟她包季侬抢男人?

从小到大,为了爷爷一句话,她那么努力地充实自己,十几年来不曾偷懒,忙得连台湾都没时间回来,为的是什么?就是要与季鸣哥结合、辅助他得到整个“立万财团”的操纵权,然后她就可以以女主人的身份永远留在包家享福。

这就是她的如意算盘,而她所下的决心,是绝不许任何人破坏的!

因此她回台湾来,第一个该去拜访的对象也许不是季鸣哥,而是……征信社。他们一定能完完整整告诉她,她在美国为包家力争上游的这几年,季鸣哥到底做了哪些事。还有,到底是谁想偷走她的女主人宝座;她倒是要仔细看看这个卑鄙小偷的真面目,当然,她也想试试此人的能耐……想到这里,季侬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恶魔噬血的邪笑。自从包家宴会那天之后,采瞳嗅到了一些不同于以往的气息。

她停下在键盘上弹跳的手指,心不在焉地停止办公。季鸣最近常常凝视着她沉思,眼神中也有复杂难解的讯息,他变得沉默寡言,不说话则已,一说话便得罪人,幽默感也似乎不见了,整个人好像一颗水银炸弹,只要碰他一下,他就会把人炸得四分五裂。“大嫂,我求求你不要跟大哥闹别扭了好不好?”一个刚受委屈的小职员躲在卷宗后面跟她咬耳朵。

“我才没跟他闹别扭。”采瞳回以轻音,他心情一差,她人也飞扬不起来,显得有点无精打采。采瞳拿起原子笔往那人头一敲。“还有,不准叫我大嫂。”

“你们都同居了,还不准叫你大嫂?”小职员嘀嘀咕咕地躲开经过他们身边、往茶水间走去的包季鸣。“一定是你晚上没让他‘满足’,所以他火气才会那么大。”满足?她蓦地脸一红,幸好被今年度最劲爆的冻伤妆给掩饰住了。

他怎会不满足?最近的夜里,他是最热情的情人,无止无尽的需求几乎要让她吃不消。她隐约知道,季鸣对她没有安全感,老是怕她什么时候会跑掉,所以拥抱愈紧、吻愈炽热。其实,只要季鸣一直遵守不逼她谈过去、许未来的诺言,他大可不必担心那么多有的没有……唉!因为她恐怕也离不开他了,她再一次承认这种没有他就不行的无力感;季鸣总是在她又冷又怕的时候,为她驱走属于过去的黑暗梦魇——所以,除非情况有变,否则她绝不会平空消失。或许,她该把这道游戏规则再提醒季鸣一遍,让他安心;不然老让办公室同仁无端受罪也不是办法。

“我过去跟他谈谈。”她交代一声,离座往茶水间去。

季鸣正坐在里面啜饮咖啡,她顺手把门关上。

“嗨!”他只有在面对采瞳时,才会这么温柔。

“嗨!”采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喝着黑咖啡的他,明明眉宇间藏着很多心事,却什么都不讲,只是笑出两个淡淡的酒窝让她安心。季鸣有心事一定与她有关,他才会不跟她提起,怕她多心。

从他们认识以来,采瞳第一次发现自己满身“不能讲的过去”让季鸣如此介意却又如此辛苦地假装他不在意。她坐在他旁边,心疼地抬起手抚平他蹙起的眉。

揉不开?她惊讶地发现他眉峰再怎么推揉还是一样地拧起。天!她到底把自己肩上多少的不快乐过继给他?她从来从来都不曾发现!

采瞳一直以为他们现在的生活最幸福,拥有彼此的陪伴,却没有婚姻与爱情可怕的束缚;可是她这才知道,原来幸福的人只有她,被救赎的人也只有她,而季鸣却被她“立万财团”的少爷地位拖下地狱去了!

她的罪孽多深重啊!她在六年前那个停电的夜晚加入了季鸣设计的游戏,从此任性地照自己的规矩玩;她要季鸣陪她、给她十足的护卫、享受他全心全意的宠爱,却把所有的烦恼不安都抛给季鸣……她多自私、多可恶!

采瞳痛苦地捂住脸。即便看清楚真相,但不想说的事,她还是不想说;不能承认的感情,她还是不敢承认呵……

或许他们的游戏根本是个错误,也或许季鸣心里早就有了悔意……想到这儿,采瞳不禁战栗。他会吗?他是吗?他想吗?她不敢想象那种可能性,一想到就要崩溃,但……也不能永远自私、不能永远窃据他的幸福,对吗?

也许,今天意外的发现,就是上帝在告诉她,分道扬镳、让季鸣自由的日子到了。季鸣平静地拭去她没有预兆便滑落的泪。“别哭,静静坐着陪我一会儿。”

也许,他也感受到上帝的旨意了吧?!才会变得与往常不同。

采瞳听他的话,忍着不掉泪,但情绪似乎已经绷到饱和点,愈是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哭的,泪却愈掉愈凶。她是进来跟他谈谈的呀,怎么话都没说就先哭晕头了?采瞳脸上的冻伤妆糊成一片,擦眼泪的面纸揩下颊边的粉底与腮红,丑死了。

她试着放轻松,扭开收音机,来点轻音乐调剂一下。季鸣静静地盯着她走到洗碗台旁,用沾水面纸擦去脸上的残妆,不禁自问:他们是怎么了?其实什么事也没发生,日子过得好好的,两人的情绪却不断反常。

她很少哭的,却流泪了;他很少沉默不欢的,却笑不出来了,过去六年未曾如此,最近他们陷入愈来愈低迷的僵局,就像要喘不过气似的……

季鸣走到她身后,拥着她娇软的身躯,额头亲昵地抵在她的肩上。“别哭了,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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