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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浓眉一皱——“这是什么问题?”
“回答我,快点!”她哽咽的问着他。
“没有。”他知道他该说“有”,那他们之间也许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但看着她那张泪涟涟的小脸蛋,他居然不想骗她。
是肯定句!她笑中带泪的频点头,“那就好,我心里会比较舒服点。”
他睨了她一眼,再次转身离开。
钟蔚理突地快步的跑到他身前,拉着他的手并跎起脚尖,吻了他性感柔软的唇瓣,关汉斯错愕的微张开嘴,她便乘势将舌探入,加深了这一个半偷半抢来的吻。
随着她唇舌的挑逗,关汉斯无法控制那突然狂卷的热切欲涛,由被动改主动的给予她一个更深更狂热的激情之吻。
“汉斯,哦,汉斯……”喃喃呓语逸出她的口中,她全身几乎被情欲之火给烫伤了。
关汉斯也吻得不能自已,但在几个脚步声袭入耳朵的剎那,所有的理智也悉数回笼,老天,他居然吻了她?
他脸色苍白,用力的推开她,勉强的克制住全身的欲火,注视着也在凝睇着他的钟蔚理。
不知是气自己的情不自禁,还是气她勾引了自己,他居然脱口而出残忍的话,“和怡珊比起来,你的吻不如她,”
闻言,她脸上的血色倏地变白。
“我走了,别再烦我!”这一次,他毫不迟疑的大步离开。
钟蔚理的眸中盈满泪水,晶莹的泪珠一滴滴的滑落衣襟。会吗?她的吻不如魏怡珊?
是她的经验不足吗?
她擤擤鼻涕,喃喃的道:“肯定是这样的!”
好!她要化悲愤为力量,但首先她得找个人好好的练习一下吻功,等练习好,再吻关汉斯一次,她绝对要他因为她的吻而爱上她,
第五章
隔天一早,关汉斯便托韩亚力到医院去带文森,自己则在医院的停车场等待。
过了不久,韩亚力便带着一脸兴奋的文森走向关汉斯。
“爹地!”文森穿上韩亚力带来的新衣新鞋,笑嘻嘻的奔进关汉斯的怀抱。
他笑了笑,转身将文森带入车内坐好后,才回过头来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韩亚力,“谢了,老弟。”
他耸耸肩,自我调侃的道:“没什么,只是医院的人颇为好奇,文森何时成了我韩亚力的干儿子,还对我的“善行”大表感谢,当然——”他瞅了一眼兴奋得在车内动来动去的文森,“他很聪明,向医院的人谎称我就是送他礼物的爹地,然后我填些资料,就将他带出来了。”
他点点头,打开车门正要坐进去,韩亚力却突地拉住车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吧?老哥。”
“我知道。”
“你是移情作用,对不对?我听护士们聊起文森闹跳楼的那一天,你失控的将钟蔚理紧紧抱在怀中——”
“不用说了!”关汉斯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韩亚力喟叹一声,“早日正视自己的感情吧,老哥。”
“我要走了。”
“再提醒你一件事,那只老狐狸最近动作频频,你是收购企业的幕后主使的这件事,恐怕快见光了。”
“我明白了。”
韩亚力放开了手,看着他神情凝重的开车离去。
“不过,命运之神应该也不愿再亏待你了,老哥,就算你再怎么躲避,你和钟蔚理也是会碰在一起的!”
韩亚力喃喃的说着,因为他在柜台填写资料时,便有护士说文森今天的请假出院单早已填妥,而且还是钟蔚理要带他去儿童乐园好好玩一玩……
五彩的气球、游走的小丑、热闹的小贩,还有更多天真活泼的小朋友,儿童乐园门口散播着小小孩童们的尖叫笑闹声,及大人斥责的吆喝声。
钟蔚理坐在入门处的一个小咖啡厅内,不时的看着购票进来的人潮。
到“寰宇”上了数堂课的钟蔚理已有些不一样了!
像今天,她穿著有跟的鞋子,上身是性感的粉红贴身蝴蝶衬衫,下半身是同色系的裤装,这是今年刚出炉的香奈儿春装,她已逐渐重视“穿衣的哲学”。
之前,当她展现了满满一大袋的新行头时,“寰宇”即很满意她添购衣物的眼光,随即所上的课程,其中不但禁止她穿著过于简便的T恤、牛仔裤和休闲服,更严禁她打赤脚,虽然这让她很不习惯,但为了达成目标,她也只好咬牙尝试。
对住的品质方面“寰宇”更带她看了无数超高品味的豪宅,让她亲自体验、触摸那建筑材料细致的质感,她也尽量的让自己习惯那些豪华舒适的空间及家具;再学习化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魅力,务必朝全方位的名门淑女前进!
不过,她虽然很努力的改造自己,但却一直没有见到关汉斯。
忽然她眸光一亮,喃喃的道:“看来上天听到我的埋怨了!”
一身休闲衬衫搭配长裤的关汉斯,正牵着身穿鹅黄T恤、白色短裤的文森进入儿童乐园,她立刻眉飞色舞的走出咖啡厅,接近他们。
“妈咪!”文森一眼就看到她,马上朝她跑去。
不过,关汉斯乍见到这个“改造过”的女泰山,一时之间竟错愕的直瞪着她瞧。
钟蔚理蹲下身,给文森一个拥抱后,便直起身来,凝视着关汉斯道:“看来你就是文森的爹地了,是不是?”
“你——”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总觉得哪里很不对劲!
她不禁看了自己一眼,笑着道:“怎么样?很不一样吧?我可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你……你把自己怎么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很不能适应这个既性感、举止又得宜的钟蔚理。
她愣了一下,摸着自己的脸,“很奇怪吗?可是“寰宇”的老师说我这样很好,而且还说化妆是基本的礼貌。”
他顿时无言以对,多日未见怎么她一晃眼就变成这等模样?难道真如钟爷爷所言,她为了争取他的爱,而一头栽进淑女改造课程,不再当个自然美女了?
“爹地、妈咪,我们去玩嘛,我要玩云霄飞车。”被两个大人忽略的文森,忍不住拉着他们的手,指着游客们惊声尖叫的三百六十度回转的云霄飞车说道。
“呃,好!”关汉斯强迫自己不再理会她的改变,带着文森朝云霄飞车的排队处走去。
钟蔚理有点不解他的反应,觉得他怪怪的,不过,和他碰面的每一次,他哪一次不是怪里怪气的?
她莞尔一笑,开心的加入他们。
接着,他们“一家三口”排队玩遍了所有的游乐设施,笑声、尖叫声及害怕声不曾间断,而正餐都是啃披萨、炸鸡、薯条,喝可乐、汽水。
三人一直玩到筋疲力尽了,才在彩霞满天的瑰丽天幕下,坐车离开。
关汉斯看着坐在后座已累得沉沉睡去的文森,脸上一片温柔,他继而将目光移向身旁的钟蔚理,却发现她正从皮包内拿出一支口红要补妆。
“不,不要涂了!”他脱口而出道。
她愣了一下,“我以为补好妆也是应有的礼貌。”
他撇撇嘴角,“随便你,当我没说好了。”
她瞅了他一眼,终于将口红放回皮包,“汉斯,你怎么会突然成为他的爹地?”
“那是我的事。”他的口气不怎么好。
“总有个动机,不是吗?”
“那还是我的事。”
她吐吐舌头,“干么这样?我们今天三人可像极了一家人,你也玩得很开心不是吗?”
“我是陪文森玩。”
她白了他一眼,“好嘛,那算我是个大灯泡好了!”
他直视着前方的路,一语不发。
她吐了一口长气,“你最近在忙什么?不,你还有空买礼物给文森,我应该要问你最近为什么老是躲我?”
他以眼角余光看着她,还是没有回答。该怎么说呢?说他为她魂萦梦系,日日思念?
“汉斯,你愈是躲我,我愈会觉得你对我是绝对的在乎。”
“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他终于开了口,而且选择了不怎么好听的话。
她耸耸肩,直言道:“我想成为和你同味道的人,我也正在努力的学习中,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要你爱我。”
关汉斯再次无言以对,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她的这一席话让他的心海更加汹涌翻腾,那股强要将她拥入怀中的欲望拚命的烧灼着他,可他硬是将那股渴望压抑下来。
天黑了,路上街灯纷纷跟着亮起。
为了和关汉斯分享这静谧的夜晚,钟蔚理虽已呵欠连连,但仍振作起精神陪他,但陪他是很沉闷的,因为她总要聊了两三句后,他久久才会迸出一句话回答。
关汉斯见她又掩嘴打了一个呵欠,冷峻着脸色道:“想睡就睡,到了医院,我会叫醒你。”
她揉揉疲惫的双眼,开玩笑的道:“那你得先帮我找棵大树,我才睡得着啊!”
他睨了她一眼。
她吐吐舌头,“我是开玩笑的,我现在已不睡在大树、狗窝了,不过——”她突地甜甜一笑,“其实车内就有一棵大树了,你知道吗?”
他浓眉不禁一皱,“是吗?”
她用力的点点头,深情款款的凝视着他,“在我的心中,你就像是棵大树,一棵让我想全心全意去依赖的大树。”
闻言,他的俊脸上快速的闪过一道柔情之光,不过,很快的又恢复成原先冷漠的神色。
钟蔚理真的有点儿困了,她主动的靠过去,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闻着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觉得这样好幸福!
然而,她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却让他全身僵硬,心跳也开始不规律起来。
“你还是别睡好了,我想,我没法子同时扛一个女泰山和一个小泰山回去。”
她眼睛微张,笑盈盈的道:“我真的好爱你,汉斯。”
闻言,他的心扑通扑通的失速狂跳,而钟蔚理却顺势侧转过头,将柔嫩的唇瓣贴在他的脖子上。
“蔚理——”他全身顿感燥热不已。
“嗯,你好香哦!”她慵懒一笑,突然俏皮的伸出舌头,舔着他温热的肌肤。
关汉斯的心“咚”地漏跳一大拍后,心跳仿如擂鼓,一股难以克制的欲火更是排山倒海的涌向他全身,他握紧方向盘的手及踩油门的脚都有些微微颤抖。
“蔚理,别这样,我在开车。”
“你开你的,我亲我的嘛。”她的小手探入他的衬衫里。
“蔚理——”
她继续亲吻着,右手不安分的由他的胸部往下,直接转往他的胯下之间。
他的心猛地一震,倒抽了一口气,惊愕的转身向她,而握着方向盘的手也跟着往右一转,突然“砰”地一声巨响,奔驰车一头撞上了一旁的电线杆。
由于车上三人都系有安全带,再加上关汉斯的一颗心被钟蔚理撩拨得酥软无力,车速倒也不快,所以三人毫发无伤。
关汉斯浓眉紧蹙,随即下车查看被撞得凹陷的车头,及同样被撞凹的电线杆。
“怎么回事啊?”被震醒的文森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钟蔚理。
钟蔚理耸耸肩,“没事。”
唉,怎么会没事呢?这下子是没得玩了!
无妄之灾吧!关汉斯在接受警员的酒精测试时,就有这种无奈感。
“没有酒精反应。”交通警察皱起了眉头,不解的看着关汉斯。
“我早说过我没有喝酒。”他闷闷的回答。
“那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开车的?”警员追问着。
他瞥了站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的钟蔚理一眼,突然觉得头很疼,“没事,就是不小心。”
“怎么会不小心?这条路那么大,从来也没发生过车子撞到电线杆的事。”
“警察先生,其实是一见关汉斯难得有手足无措的时候,一旁的钟蔚理很想帮忙的开口。
“闭嘴!”关汉斯怒声的打断她。
“我只是要说——”
“我叫你闭嘴!”
“可是警察——”
“我叫你安静你听到没有!”关汉斯一张俊脸冷冰冰的,他相信她一定会据实以告,那岂不尴尬?
警察来回的看着两人,突然指着钟蔚理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我怕有人会杀了我。”
“他不敢,我开的罚单上有他的户籍资料。”这个矮胖的警察露出一副有他在,她大可放心的表情。
“钟蔚理,如果你胆敢说出刚刚发生的事,就算只有一个字,我也不会饶了你!”
关汉斯不得不出言威胁,瞧她眉飞色舞的,像是巴不得要人和她分享刚刚发生的“好事”。
“一个字?”她柳眉一皱,突然笑逐颜开的道:““性”,是吗?”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闻言,警察的嘴巴顿时咧得开开的,笑咪咪的将手上的罚单撕下来交给他,“原来是那档事啊,在车上做是辛苦了些,而且——”他突地将目光移向一直坐在车内的文森,“有小孩子在,还是控制一下比较好。”
关汉斯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上的罚单,再看着绝尘而去的警车,他突然觉得脸上出现好几条粗浅不一的黑线。
他气呼呼的看着笑到抱着肚子的钟蔚理,咬牙切齿的道:“很好笑吗?”
“当然好笑!”她拭了一下眼泪,“你不觉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