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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知道?”饶子柔错愕的看着她。
她得意的笑了笑,“别忘了我是著名的编导,在写作上除了灵感以外,也得多了解了解周遭发生的事,找点有用的题材。”她瞟向萧冠伟,而众人的眼光也顺着她的目光朝他注视。
他抿抿嘴,一脸委屈的道:“是沈芝定期打电话问我们这群‘八卦会’的谈论内容,而这阵子全是子柔和意伟的事嘛,我哪知道……”他低下头住口不言。
“好了,子柔。”沈芝正经的握起她的手,“只要你愿意将你的爱情故事给我当下一个写作的题材,我就有法子让意伟承认爱你。”
“真的吗?”
“那当然,爱情是一把钥匙,而承认了对你的爱,意伟才能从 提供夏莲芳的事件得到真正的解脱,他困守的心灵才能得到释放!”沈芝亮丽的五官有着绝对的自信。
“我……我愿意!”思忖一下后,她重重的点点头。
“不,不行,沈芝的法子一定很折磨人的!”罗怡灵头一个出声反对。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毕竟从她刚刚对郑意伟说的那一段话就可看出她的“毒功”了。
闻言,沈芝转向美艳无比的罗怡灵,突然笑逐颜开的道:“你还是像以往一样的敏慧,怡灵,我会‘好好’记得你的,‘浪荡公主’!”
罗怡灵注视着她,没来由的感到头皮发麻。
沈芝走到满脸泪痕的夏威华夫妇身边,安慰的拍拍他们的手,“对你们两位老人家,我是比较抱歉,不过,饶伯伯、饶伯母和子微夫妇可以证明我的心肠虽不怎么好,最在乎的也只有钱,但是我对长辈绝对是好心的。”她保证的举起手,“我一定会让你们重温天伦之乐的。”
语毕,也不待他们回话,她利落的回过身,拉起饶子柔就往门口走去,“为了计划能成功,细节部分就不在这儿谈了,各位,再见了!”
每个人来回的交换目光,虽然都有着担心,但也有着期许,因为“沈芝”和“成功”是可以划上等号的,而且,没有要求一分一毫,沈芝也完成了贺晓桐父亲的最后心愿,所以,她应该是可以信赖的……
而后的半个月,每个人的心都是七上八下的,因为饶子柔变得很不一样!
她不再坚强乐观,一整天都心事重重,做什么事也有气无力的,老是懒洋洋的躺在床上,食欲虽然仍好,但一张脸却愁眉苦脸的。
而郑意伟也是令众人非常担忧,从沈芝那天的一番“毒话”后,他的眼神变得更为抑郁,人也很阴沉,说的话寥寥无几,还好他整天仍紧跟在饶子柔的身后。
“他们两个‘大牌’呢?”罗怡灵今天睡得比较晚,一到饶家就看到早就来饶家报到的“八卦会”成员一个个瘫在沙发上。
“出门了!”威尔森俊美的脸上眉心纠结,他吐了一口气,“听饶伯伯说,他们两个昨晚在院子外待了一晚,饶伯伯、饶伯母还有郑伯伯、郑伯母,都劝他们进来,他们理也不理,所以他们老人家只好坐在客厅里守着他们,一直到刚刚我们来‘换班’,他们几个长辈才上楼去睡觉。”
“那你们怎么全都在这儿?没人跟着意伟他们?”她一脸困惑的看着他们。
“还跟啊?”陈琨杰和萧冠伟异口同声的叫道,“累都累死了,整天跟着两个闷葫芦逛大街,我们都快闷出病来了!”
“我想有意伟跟着,应该没事吧!”威尔森抿抿嘴道,事实上,看着两个明明相爱的人一日又一日的虚度光阴,他也感到很无力。
“怎么没事,若两个人相偕一起去自杀呢?”罗怡灵担忧的嚷叫起来。
“我想应该不至于吧,子柔肚子里有两个小生命,就算意伟和子柔都想死,也会顾及到肚里的孩子吧!”陈琨杰摇摇头。
“是啊,而且我相信子柔不是个会寻短见的人。”威尔森对这点倒是很有信心。
罗怡灵吁了一口长气,耸耸肩的道:“希望是如此了!”
大家交换了下眼神后,又继续大眼瞪小眼……
饶子柔迈着沉重的步履走在台北街头,臃胖的怀孕身子像只企鹅般的晃动着,她两手护着肚子,小心的穿过一群群嘻嘻哈哈的青少年。
虽然没有往后看,但她知道郑意伟仍跟在她的身后,她偷偷的以眼角瞄了一旁的镜墙一眼,他那张俊逸的脸孔仍透着淡淡的哀愁,随意扎在脖子后的马尾更衬出他的颓废气质,不可否认的,若不是他脸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哀容,和他交错而过的几名Y世代辣妹可能会向前搭讪吧!
思绪间,饶子柔也把握住这片镜墙的机会,眼睛骨碌碌的四处望啊望的,内心不由得欢呼起来,太好了,终于没有那一长串的拖油瓶了!
她赶忙拿出手机,打了电话联络回大陆拍戏的沈芝,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话后,切断手机,突然加快步伐走到路边,叫了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和她有一段距离的郑意伟正陷入沉思,他想着自己的孩子会是啥模样?而莲芳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又会是什么模样?
层层叠叠的歉疚及不安覆盖心房,那层叠的乌云丝毫没有散去的征兆,反而愈叠愈厚……
轻叹一声,他抽离思绪,看了前方一眼,却错愕的发现饶子柔不见了!
他苍白了脸,大步的越过众人找寻,却遍寻不着,“糟了!她跑到哪里去了?”
心急如焚的他问着一个个路人,“请问你们刚刚有没有见到一名孕妇?”
终于在一群打骂嬉戏的青少年中问到她好像招了一辆计程车离开。
“去哪里了?”他站在路旁,手足无措的瞪着路上的车水马龙。
“喂,转到新闻台好吗?你没看到一旁的字幕正跑出一段耸人的新闻吗?”罗怡灵一手敲着正频打呵欠的箫冠伟。
他看了字幕一眼,“行政院新闻……拜托,政治有什么好看的?”他继续将目光盯着男女主角正打得火热的文艺片上。
“黑仔!”她受不了的白他一眼,一手抢过他手上的遥控器,“我说的那一段已经跑过去了,那是一个孕妇跑到十层楼高的顶楼自杀的新闻!”她边念边转到新闻台,此刻,刚好播出Live画面。
而在看到镜头由远拉近,照出饶子柔那张美丽圆润的脸蛋时,“八卦会”的成员均倒抽了口凉气,随即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夺门而出。
不过,罗怡灵一手挡住箫冠伟狂奔的身子,“你先等等,你去喊醒伯父、伯母,然后再打手机给我,我们会在路上查出那栋大楼的位置,你再载伯父、伯母他们赶过去,听到没有!”
“我们也得联络在坐月子中心的子微和晓桐。”陈琨杰蹙着眉道。
“没错!还有意伟,看看他是不是也在那儿!”威尔森也赶忙提醒。
“好好好,我知道了!”萧冠伟见他们一下子全冲出门外没了影,他赶忙回身往楼上跑,一边还大喊着,“死了,死了,饶伯伯、饶伯母,你们赶快起来啊,郑伯伯、郑伯母,死了,死了……”
饶子柔一脚跨在墙外,庞大的身体斜坐在大楼顶端的外墙上,这会儿的阳光虽然温煦,但脚下的冷风却是呼呼作响,她咽了一下口水,看着裙子被风吹得起舞,而裙底是冷飕飕的。
她向下看着因她这举动而交通管制的路面,云梯车已在一旁待命,路面也摆放了一个吹好气的大型救生垫,警察、救护车都在,还有一大群的媒体记者及摄影机……
果然是浩大啊,不过付出的社会成本还是太大了,想想真是有点内疚,但就让她自私一次吧,为了她可贵的爱情。
“子柔,别做傻事啊!”
“是啊,有话好好谈,想想你肚子里的两个宝宝。”
“是不是意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可以要他来跟你道歉——”
“没错,你要他跪着也行,千万别拿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开玩笑,郑妈妈求求你!”
随后赶到楼顶的饶豪青、郑琮国夫妇心惊胆战的注视着她,好言相劝只为求她离开那可怕的外墙。
“子柔,你不是说你不会像夏莲芳吗?”从坐月子中心赶来的饶子微脸上血色全无,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乐观的妹妹居然想跳楼自杀。
“是啊,不是说你会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吗?”威尔森简直快急疯了。
罗怡灵大声疾呼,“子柔,别做个缩头乌龟啊!”
陈琨杰叹了一声,眼眸全是忧心,“多想想你父母还有郑伯父、郑伯母,还有意伟,你不是爱他吗?你若真的做了这愚蠢的举动,意伟这后半辈子就真的只能在水深火热的地狱里生活了!”
饶子柔一语不发的巡视着众人,内心却是嘀嘀咕咕的,这些道理她都知道,她更不是不懂得珍惜生命的人,可是那该死的可以结束这一场“闹剧”的男主角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别说了,意伟人呢?我只想跟他说!”
见她终于开了口,大家在松了一口气之余,也忙着打手机试着找郑意伟,但仍如他们两个钟头前试的一样,电话根本无法接通,而记者们也忙着做现场报导,呼吁郑意伟在见到这则新闻后,赶紧来现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大家不知所措时,郑意伟出现了。
大家屏气凝神的将目光齐聚在他脸上,没有哀伤的表情,有的只是奔腾的狂野怒火。
“你是什么意思?”他冷冷的瞅视着她。
饶子柔愣了一下,怎么他不是像其他人忙着安抚她,还怒不可遏的?
“我问你,你是什么意思?”他火冒三丈的冷睨着她再问一次。
有没有搞错啊?他比她还凶?她端起了面容,不悦的道:“我什么意思?”她晃动着脚,再侧脸向下看了十层楼的高度一眼后,“这意思应该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你想死?”
她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不然呢?总比这后半生都得成为你心不甘情不愿负担的拖油瓶还好吧!”
“谁说你是我的拖油瓶?”
她哼了一声,“难道不是吗?每天跟着我东走西晃的,你不累?你不是希望摆脱我和孩子吗?可是你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表明,因为有太多人压着你要你扛起我和孩子们的责任。”
“我说过没有人能逼我做什么。”郑意伟冷峻的盯着她,“我有心在弥补我的过失,是你不肯给我机会。”
“才怪!”她忿忿不平的道,“我这孕妇已经够心神不宁了,你呢?更像个游魂,也不知在跟什么?连我这个‘庞然大物’都有法子跟丢,你还说你有心?”
这句话可是百分百的埋怨!他抿紧了薄唇,坦言道:“你这半个月来的情绪很难捉摸,我有些手足无措。”
饶子柔嗤之以鼻的摇摇头,“那你可以打破沉默跟我谈啊。”
“谈什么?”
闻言,她简直气炸心肺,“连谈什么你都不知道,那还说什么有心无心?”
“就因为如此,所以你以自杀来威胁我?”他眸中冷光一闪。
她愣了一下,气冲冲的道:“是又如何?你不也想自杀过!”
“快当妈妈的人,不该如此孩子气的。”
“这……这……”她咋舌的瞪着他,他该死的怎么那么冷静?居然还批评她的不是?
“意伟,你在干什么?你没看到子柔已经一脚悬空了?”郑琮国忍不住出声提醒。
“郑爸爸,没关系!”饶子柔瞪了郑意伟一眼,“就让他说,你们谁也不要管!否则我两脚一起悬空。”
闻言,众人赶忙噤若寒蝉。
“饶子柔,你这出闹剧演得够久了。”
“是吗?”她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我觉得一点都不久,因为你来到这儿都不到十分钟呢!”
郑意伟深吸了一口气,铁青着脸冷声道:“可是你又知道在发现你不见后,我像个疯子沿着街道找你?四处问人有没有看到你?在得知你可能搭计程车离开东区后,我上了计程车吆喝着司机到任何你曾经到过的饭店、书店、服饰店一直到司机听到新闻跟我聊起,我才要求他开大音量,在知道你居然跑到这儿自杀的新闻后,我大声咆哮的要他闯红灯超速的赶来这儿?”
闻言,她的心里泛起了一丝丝的甜蜜。
“我不懂你在想什么?你不是很坚强吗?不是扬言就算没有我也会好好生下孩子?那你为什么还想要做傻事?难道认为我的内疚还不够深?因我而死的生命还不够多?”他冷峻的俊颜冰得吓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忙辩驳。
“那是什么意思?”他大声咆哮。
“别吼我!”她怒不可遏的送他一记大白眼,“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你的哑谜!”
这该死的家伙,他以前是花心大少时,“我爱你”随口就说,这会儿干么装蒜?!
饶子柔愈想心就愈酸,此时,不甘心的泪水盈眶而出。
“你哭什么?”
“我哭是我的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是吗?”她忿忿的拭去泪水,“那是因为‘责任’是不是?还有呢?有没有其他的?”
他愣了一下,脑子一下子清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