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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人前躲你人后盼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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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当他惊觉不对时,这份感情已无可自拔了,于是开启了他秋风秋雨愁煞人的单恋生涯。

    他不再介意婚礼上她将会使他多么丢人,也不再介意她将会压得他多么抬不起头来,但他仍不敢主动对她告白,因为他是天底下最被动的男人,更因为──

    她很讨厌他!

    不祇是因为第一次见面他就彷佛见鬼一样落跑了,也不祇是因为他躲她躲得令她难堪到不行,最重要的是──

    他是个「例外」。

    符兹堡大学是一所极其特别的大学──这个特别是从三十年前才开始的,全校师生,上自校长,下至打扫的校工,恰恰好三分之一是白种人,三分之一是黄种人,三分之一是非洲黑人,而且没有一个是混血儿。

    除了他,他是如假包换的混血儿。

    全校师生,上自校长,下至打扫的校工,个个都是无父无母、无兄弟姊妹、无任何亲戚朋友的孤儿。

    除了他,他不但父母双全,下有二妹一弟,还有一大票亲戚喽啰们。

    全校师生,上自校长,下至打扫的校工,每个人都至少会六种以上的语言,在学校里晃一圈,简直就像是在联合国里打混战似的,叽哩呱啦的不管多偏僻的语言都听得到,你说日文,我就讲俄语,他则是满口葡萄牙话,表面上是鸡同鸭讲,其实谈得才热络呢!

    除了他,他祇会讲中国话和英文,还有半生不熟的德语,一个不小心还会咬到自己的舌头。所以校长规定全体师生在他面前祇可以讲中文或英语,虽然如此,但因为他的蓝眼眸,大家还是习惯和他说英文。

    全校师生,上自校长,下至打扫的校工,没有一个不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菁英之才,要头脑有头脑、要身手有身手,简直是优秀到不行。他们一边接受严格的文武教育,一边为了维护世界和平而接受派遣到全球各地去出任务,说伟大是不敢当,但的确是相当了不起。

    除了他,他甚么也不会,文不成,武不懂,除了成天作梦发愁之外,他的脑袋一点用处也没有,而且体瘦身弱、手无缚鸡之力,不要说和人对打,就连拍只蚊子都会拍伤自己的手。

    这点也是她最厌恶他的地方。

    「不是说每个男人都要多聪明啦!也不是说每个男人都要多勇猛,但也不能像他那样吧?窝窝囊囊的超逊不说,还跟女孩子一样老爱为赋新词强说愁,没事就对着落花流水哀声叹气,要不就喃喃念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诗啊词的,真是娘娘腔得恶心死了,亏他还长得满不错的说,真是糟蹋了那副容貌!」

    以上是背着他,她对朋友说的评语。

    这也不能怪他呀!打一出生开始,他就是这种个性嘛!

    「也不晓得校长是怎么想的,居然安插那样一个废物到学校里来,还破例让他住进主堡里,又允许他一大堆有的没有的特权,却连一点建设性的贡献都没有,成天祇会在那儿睁着两眼发呆,妳说他是不是甚么大人物的公子少爷之类的,因为太没用,祇好丢到这里来混日子呀?」

    以上是背着他,她对朋友提出的疑问。

    说他是废物太伤感情了吧?

    呃……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废物。

    而且这也是全校师生──除了校长之外,所有人对他的看法:一个没用的废物,被特权阶级的父母扔到这里来白领薪水混日子。

    说他父亲是特权阶级也没错啦!祇要父亲说一句话,没有半个人会说一个「不」字,因为父亲说的是「事实」,没有人能否决的「事实」,而且为了听父亲说一句「事实」,无论多大的代价,「那些人」都很乐意付出。

    但说他是被父母扔到这里来混日子,这就与事实相距颇大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他好不容易才睡着,却又被人从睡梦中硬揪起来,祇因为有某位大人物想知道某些「事实」──为免引起无谓的猜测,「那些人」总是挑在夜半更深正好眠的时刻来找他……搞不好是他们失眠……

    尽管这份辛苦是有代价的,但代价是甚么他却完全不知道。

    父亲光明正大的用一份合约卖了他,合约内容是甚么也不曾告诉过他,他祇知道仅有在某种情况下,不但那份合约会自动解除,而且父亲也会立刻来带他回去──这是母亲的条件。

    「那种活着祇会浪费粮食的男人,最好早早game  over算了!」

    以上是背着他,她对朋友所下的最后结论。

    总之,在她眼里,他连个屁都不如,可以想见他若是冒冒失失的去对她告白,将会得到何种待遇。

    所以他祇好把一切都闷在心里,这样长长两年下来,他单恋得很辛苦,却也颇为自在,因为他原本就是那种充满悲剧性浪漫情怀的男人,刻苦的相思对他而言才是最唯美的,太轻易得到的爱情反而不美了。

    不过一旦入了秋,花朵开始凋落,绿叶悄然转黄,他的情绪也逐渐陷入低潮,莫名其妙地开始觉得人生真是毫无意义,与其作一个浪费粮食、浪费氧气、浪费地球存在空间的男人,不如埋在土里去肥沃那些树木花草来得有贡献一些……

    这种状况好像不太妙啊!

    ☆  ☆  ☆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那任务明明是我们的,为甚么……」

    「加多嘛爹!但几咧!」大叫着,莎夏连忙冲过去抢救她的心肝猪宝宝。「这是我的,要扔请扔妳自己的,OK!」


    杏子噘着嘴,气呼呼地把自己扔到床上去,觊觎的眼却还是不甘心地瞄着莎夏那只猪宝宝。

    「我再出一次任务就可以成为准B级了说!」

    「别急,别急,机会有的是,OK?」莎夏宝贝兮兮地用衣袖擦擦猪宝宝,再放回猪窝──床头柜上。「他们也不是故意要抢你们的,谁让你们两个阿拉伯语都不够熟稔,说快一点准穿帮,任务八成也会跟着砸锅,任务一砸锅,你们就得连掉两级,妳宁愿这样吗?」

    话说得合情合理,杏子一时语塞。

    「再说,他们也表示下一次任务必定会优先考虑你们,这不就结了!」

    「妳说得倒轻松,再出一次任务妳就可以升上A级了,自然不会在意这一次、两次任务,但是我不一样啊,我……」

    「妳怎样?」莎夏不耐烦地跳到书桌上去晃两脚。「我这也是用时间慢慢熬来的,妳就不用吗?妳伟大?妳有特权?妳可以跳级?」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祇是……祇是……」杏子蓦然翻身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我祇是不甘心嘛!」

    「不甘心啊……」两眼骨碌碌一转,莎夏嘴角忽地勾出一道诡谲的笑。「那我们去找点乐子,保证妳不会再郁卒了!」

    静了一会儿,杏子慢吞吞地侧过脸来。

    「妳不会是又要去整那个吃花馆长了吧?」

    话说去年秋天,她们一伙人因为久未出任务,无聊死了,决定到河谷那条溪流去抓鱼吃,不料最佳战略地点却被某人先行占领,一票人正在商量要不要去「请」他滚蛋,却见那个白痴竟然吃起花来了。

    「那家伙是饿疯了吗?」俄语。

    「我们请他吃烤鱼好了。」西班牙文。

    「才不要!」与那个白痴副馆长有宿仇的人坚决反对。

    「那现在……啊咧,那家伙不会是在哭吧?」中文。

    「不,他是在掉眼泪,没哭。」埃及话。

    「他说甚么?」印度语。

    「妳不懂埃及话吗?」瑞典话。

    「我是不懂。」古罗马话。

    「哇!妳够了没,居然说古罗马话,妳以为现在是古代啊?」俄语。

    「这样可以了吧?」阿拉伯话。

    「哼!这还差不多。」意大利话。「他说那家伙没哭,祇是掉眼泪而已。」

    「掉眼泪就是在哭。」土耳其语。

    「哭要有声音,OK!」美语。

    「大男人掉眼泪,真是娘娘腔!」法文。

    「啧,又在吃花了!」日文。「算了,我们另外找地方好了,免得我们请他让位,搞不好他还会哭给我们看呢!」

    「哭夭!」居然还有台湾话。

    自那一回之后,大家都在背地里叫历史文物馆副馆长为吃花馆长,以字面上来解释是说他是会吃花的副馆长,实际上是隐喻他是个白痴娘娘腔。

    「他生来就是让人整的,不整白不整!」莎夏说得理所当然。

    在两人合住的寝室里,她们总是一个说中文,一个说日文,为的是不想忘记自己的根。

    「又想借机报仇了!」杏子咕哝。

    「是又如何?」说着,莎夏跳下桌子站到窗前,抚着下巴思索这回要用甚么办法整得那家伙哇哇鬼叫。

    翻起身子,杏子跪坐在床上。「有时候我觉得妳真的很小气耶!」

    「是吗?」莎夏心不在焉地应了两个字。

    「对啊!他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就被妳吓得掉头就跑,后来又躲妳躲得人尽皆知,以至于大家都认定必然是妳厚脸皮倒追他,而且还倒追得很用力,才会把内向害羞的他吓得拚命躲妳,『祇』不过如此而已,妳又何必一整他就整了两年?」就算是连本带利,又滚利,再复利都有余了。

    「唔……两年了吗?」啧啧,有那么久了吗?还真是光阴似箭哪!

    「是啦!小姐,放过他吧!想想,有几次妳真的很过分耶!白痴都不会认为那是意外,可是他都没有说出去,这样已经很够意思了吧?」每次不小心被抓包,主凶不在乎,她这个「无辜」的帮凶可是紧张得很。

    「他又不知道是我。」

    「才怪,用鼻子猜就猜到啦!整个学校里就祇妳跟他有仇,不是妳是谁?」也不用一加一等于多少了,反正祇有一而已。

    「他也没有证据。」

    「证据归证据,祇要他说一句话,妳说校长是听他的还是妳的?」

    莎夏不由得沉默了。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那么小气,祇不过两年前她才十七岁,正是少女情窦初开时,自认还长得人模人样,半夜起来照镜子也没有吓到过自己,没想到居然有人一见她就骇得屁滚尿流,就差没哭爹喊娘,这简直是把她的脸面活生生撕下来丢在地上踩踩踩,踩踩踩!

    所以喽!当时她就决定要小小整他一下以示惩戒。

    可是她都还没开始整顿他呢!他竟然已经抢先躲她躲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使这整个事件骤然演变成一个众人皆知的超级大笑话,连武术教官也特地把她叫去给予暗示性的警告:现在不是哈男人的时候,任务卡要紧。

    她在哭笑不得之余更觉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便指天发下毒誓,不整得他变猪头绝不罢休!

    不过两年时光也委实太久了一点,她为甚么还不肯罢手呢?

    莎夏自问,自己也觉得非常困惑,从一开始的闲来无事才去整整他打发时间,直至现在,为甚么祇要几天没见着他,即使是忙得连睡觉时间都没有,她也会想硬抽出时间去整他呢?

    他早八百年前就已经不再躲她了呀!

    「莎夏?莎夏?」

    「嗯?啊!我想到了,我要去向卡莱借小花。」

    「妳还是不肯放弃呀?」杏子无奈摇头。「可是妳要小心啊!小花可是卡莱的宝贝,要是牠也被压死了怎么办?」直到现在,她每天临睡前都还要为之前冤死的小白默哀三分钟呢!

    莎夏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笨,再去抓一条还给他嘛!」

    ☆  ☆  ☆

    沉沉的天,郁郁的空气,闷得丹奥几乎不能呼吸,他放弃地把手从键盘上移开,两眼瞪在计算机屏幕上,沮丧得几近抓狂。

    他到底在写甚么?

    蓦地,他恨恨地甩掉虽仍咬在嘴里,其实早已熄灭多时的烟屁股,再转动椅子背过身去颓然地俯下上身,双臂绝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口中逸出痛苦的低吟,对自己感到彻底的失望。

    完了!他果真是个废物,一个一身无是处的废物,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他甚么也不会,祇会浪费粮食、浪费空气、浪费地球的生存空间,搞不好连做花草肥料的资格都没有,真是太悲惨了,他到底还活着干甚么?

    想到这里,他开始考虑要去撞墙,就在这当儿,他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很诡异,令人寒毛直竖的嘶嘶声。

    他猛然抬眸直视前方,立刻,他发现自己正对着一双眼。

    一双三角眼──眼神看起来实在不太友善,嵌在一颗三角头上,还有一条血红色,分岔的舌头……不,那应该叫蛇信,而且牠还穿着一身花花绿绿,色彩鲜艳的皮衣──真花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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