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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阴谋!绝对是阴谋!”
“姊,你为什么突然对梵竣哥那么残忍?你昏迷的时候,他衣不解带的守候在加护病房外面,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你怎么忍心伤害这样爱你的男人?”连姚诗琪都倒戈向他,活像她是个罪人。
认识的人都跟她提过,她受伤昏迷的时候季梵竣衣不解带的照顾她,这一点真的让她很感动,可是他越认真,她就越害怕,怕自己根本就无法给他幸福。
所以她老是给他脸色看,希望可以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不但没放弃还死皮赖脸的住进她家,令事情变得更棘手。
“你不懂。”
“我怎会不懂,爱情是伟大的。”
说起爱情的姚诗琪表情是那么的梦幻,让姚诺然忍不住怀疑,“诗琪,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这个问题让她红了脸,整个人慌乱了起来,“没有啦,我只是在练习演戏,你不要乱猜。”
“最好是没有,你还年轻,不需要这么早谈恋爱。”
“喔。”
“好了,我要去找个锁匠来换锁。”
“为什么要换锁?”
“当然要换锁,我可不想再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姚诗琪好奇的问她,“你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吗?”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我要去找锁匠了。”总不能告诉妹妹她看见男人的裸体吧……那对纯洁小女生来说太刺激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也很纯洁啊!平常看起来大黥刺的,动作粗鲁又没有几分女人味,但她可还是清清白白的呢!
“姊,你怎么脸红成那样?”
好像做坏事被抓到,姚诺然紧张过度的辩驳,“我没有脸红!”
“姊……”姚诗琪被她的反应过度给吓了一大跳。
“没事、没事,我出去了。”伯被看出端倪,姚诺然拔腿落荒而逃,却没想到太过慌乱反而没注意到前方有人,就这样在楼梯转角和季梵竣撞个正着。
而这一撞,不仅把彼此撞得七荤八素,还脚步不稳的双双朝楼梯底下滚。
“你可以起来了吧?”
姚诺然还在想,怎么跌下楼都不痛时,便听见季梵竣讲话,这才发现他成了她的垫背,将她保护得很好,完全没受伤。
“你干么挡我路?”她任性的说。
“我才要问你到底在赶什么?走路不看路。”是她撞人的,倒怪起他来,真是没道理。
“你管我。”她起身,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可是还来不及举步,就被他给扯住了一只脚,“你干么?放手!”
“你要去哪?”
“你管太多了吧!不要以为我爸妈同意让你住进我家,你就以为自己可以管我,没那回事。”
“我没有要管你,只是想陪你一起去而已。”
她手擦腰,一副夜叉模样的瞪着他威胁道:“你不要跟着我!要是被我发现你偷偷跟着我,你就死定了!”
“你干么那么激动?我只是想陪你,不愿意拒绝就好了嘛。”
“我当然拒绝!”丢下话,她头也不回的走掉。
“你姊到底在紧张什么?”望着姚诺然离去的方向,季梵竣忍下住问一直站在一旁观望的姚诗琪,“她是不是打算做什么坏事?该不会又要跑去相亲吧?”
“不是。”
“那她要去哪?”
“找锁匠,她要换掉房间的锁。”姚诗琪满脸堆着笑,“梵竣哥,你要再加点油喔,千万不要放弃,姊姊其实很在乎你的。”
在乎?一点都看不出来,送花被丢进垃圾桶,请吃饭她吃饱就丢下他,然后,三天两头偷偷去相亲。
“何以见得呢?”每次都栽在喜欢的女人手上,难道这就是他的命运?
“姊从来不曾对哪个男人这样紧张过,而她越紧张,表示在乎的程度越高。”
“呵呵,是这样啊,那我可以期待喽?”脸皮可以再厚一点,追爱,没有什么特别技术,只要诚心。
季梵竣在姚家总是说自己失业所以口袋空空,但是实际不然,号称摄影鬼才的他即使没有办公室,找他的厂商依然不计其数,而光是他个人名下的股票就够他吃香喝辣过一生了。
只不过,他突然变得乐在工作,平常他总是把休闲摆第一,现在态度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连不夜城都可以变成他工作的一隅,电脑一连线,就开始和对方谈起交易来。
“怪了,你是转性了吗?怎么突然这么努力工作?”身为死党,对他的了解够深入,却没有人看过他这样拚命三郎的模样。
“废话,要赚老婆本,当然要努力一点。”
“你是认真的吗?”
虽然他对外宣布和姚诺然拍拖,也确实带着她到处亮相,但是,他曾经对罗夜那么执着,以致蔌健锡至今对他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其他人也私底下讨论过,总认为他只是拿姚诺然当幌子。
“我当然认真,因为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买个房子,我现在沦为无壳蜗牛了。”以前他总以为家那么大,买了就是浪费,可是现在他希望能够和最爱的人有个温暖的窝。
“对了,你现在到底住在哪?”
“秘密。”
“对我们也有秘密?够了喔!”渚铭惟赏了他一记卫生眼。
朴理诺则说:“你爸打过电话给我,他可能会找人跟踪你。”
“我知道,到处都有他的眼线,不过无所谓啦,反正我不靠他也饿不死。”说难听点,宇扬这几年都是他在撑场面,他不在,似乎有些兵荒马乱了。“安健打过电话给我,说有好几家厂商因为我不在而想解约。”
“弄得这么僵啊。”
“需要我们帮忙说一声?”蔌健锡替他倒了一杯酒。
“真的想帮我?”
“废话。”
季梵竣不怕死的说:“那好,让我拍罗夜的露点写真集,肯定对我的荷包大有帮助。”
“去死!”蔌健锡的帮忙当然是有限度的,一提及最爱,谈都甭谈。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季梵竣哈哈大笑,“逗你的,还当真咧。”
说他一点也不在意罗夜,可能言之过早,但是有个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经悄悄的超越罗夜。
“给你个建议,你身边就有个很不错的模特儿。”
“谁?”
“姚诺然。”
“姚诺然?”哈哈,不是他爱说,姚诺然三个字或许很有吸引力,但是她的身材,绝对没有卖点,“那女人只适合留着我自己欣赏,不想茶毒别人的眼睛。”
“这是狠毒?还是吝啬啊?”渚铭惟摇着头,不敢苟同他的见解。
“你说呢?”季梵竣再度一笑,提出了心中真正的想法,“她很适合当一种广告的模特儿。”
“什么?”
“警官学校招生广告。”
“对耶!”
“这见解很正确!”
“太适合了!”
所有人都赞同。姚诺然三个字,仿佛就是正义的化身,可以驱邪避凶,四人意见一致的。
念头一起,季梵竣开始有了替姚诺然记录生活的想法,拍下她生活中的喜怒哀乐,但是最后他发现,她的表情只有几种,不是高兴大笑,就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从没见她哭过。
为了捕捉更多属于她的生活色彩,他成了警局的常客,总是带着照相机和一束红色玫瑰花,清楚的向大众宣告他对她的爱。
“季先生。”
“请叫我梵竣,或者你想叫亲爱的竣,我也不反对。”转头和办公室内的人打招呼。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哈啦两句,套套交情,逐渐的融入这个忙碌的族群,众人也习惯了他的存在,仿佛他是这里的一份子。
对姚诺然来说,他的存在却很刺眼,“你很闲是不是?”
“也不会,我正在策划一个案子,怎样?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吗?”追她之前他就决定,要做只打不死的蟑螂,为达目的不计颜面。
“我跟你说,你要嘛去找份正经工作,如果真的混不下去就回季家,不要在这里妨碍我们工作!”凶死他,她期望这样可以把他吓跑。
换成别人或者真的早就落跑了,但是,这一招对季梵竣完全失效。
他不怕她,这一点让她很没面子。
众人都在看,好像这儿正上演着一出年度搞笑大戏。
“季梵竣,如果你继续在这里走动,我就以妨碍公务之名把你丢进看守所。”
“你要我离开?”
“对!”
“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只要你答应,我马上就会离开。”
“我不接受威胁,唐煜曼,你过来……”
“好吧,你要把我丢进看守所我无话可说,反正可以领便当吃,你们给囚犯吃的便当怎么样?材料实在吗?”
姚诺然被他气得紧握拳头:心中一团火就快要爆发出来,“季梵竣,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把你丢进去牢里。”
“我没说你不敢。”
是啊,表面上是她占了上风,可是私底下呢?她才是最大的笑话,季梵竣赢得了众人的喜欢,就算她今天把他丢进牢里,下次他还是会来,而且肯定乐此不疲。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是目的,只是有一个小小请求。”
“说吧。”
“和我约会一天。”
“季梵竣!”
“别生气,你只要答应和我约会一天,我保证不会再跑来吵你。”
“组长,你就答应他吧。”众人在一旁跟着吆喝,全部倒戈向他。
“去做你们的事情。”支退了众人,她转头瞪着季梵竣,“算你狠!”
“答应了?”
“你要是敢再来打扰我工作,我就把你抓去关到发白齿摇。”她撂下狠话,却又清楚明白,季梵竣不会当一回事。
突然感到无力,为什么她会碰上这个人?难道这就是俗话说的——一物克一物?
第九章
以前姚诺然一直想和一般女人一样谈甜蜜的恋爱,有男朋友接送上下班,两人手牵手去逛街看电影,一起享受一道美食,最好能让足迹走遍整个台湾。
就像普通女孩谈的恋爱,简单,却很温馨。
但是,眼前这个人可是说过不会喜欢她的,所以即使现在她成了让人称羡的注目焦点,她还是相当怀疑季梵竣的动机。
“不喜欢这里的食物?”看她都没有动筷子,季梵竣忍不住询问。
“不是食物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我记得你说过不会喜欢我的,为什么改变主意?理由呢?”
“没有理由。”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季梵竣,我又不是小女生,你以为请我吃个饭,再带我看个电影我就会晕头转向吗?”
“你不要把自己一厶得那么紧,就算你觉得晕头转向也不用感到丢脸。”
“你说什么啊?!我哪有晕头转向!你不要胡说八道!”
瞧,她又脸红了,当她脸红时,他就更确定她是喜欢他的,“停,我们今天和平相处,OK?”
“是你自己先挑衅的。”
“天地良心啊,我是说实话,你可以不信,但是日久见人心。”
她是真的想要相信他,因为他的眼神那么认真、语气那么诚恳,好像闹别扭的是她似的。
而且她已经努力的想把他推开,他却拚命的黏上来,她根本没碰见过这样的男人,压根不知道该如何招架。
喜欢一个人可真是折腾人啊,原本可以掌控的一切都乱了方寸。
“我跟你说,我是警察。”
“我知道啊。”
“我……可能随时会出事情。”
“别咒自己,有的人当一辈子警察到退休还是一样没事。”
“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想要叫季梵竣打退堂鼓,显然没有那么容易。不管她说什么,他总有办法找出合理的理由打发她。
“懂。”
“那你就对我死心。”
“这种事是不可能的,你就不要费心了,如果你不吃,我们换个地方约会。”
“你还想去哪?”
“我们今天要像一般的情侣。”
“为什么你那么想像普通情侣一样的谈恋爱?”
“因为我没那样谈过恋爱。”
“骗人!”她是真的不相信他的话。
她不信是正常的,“是真的,我的恋爱通常都是直接上床。”
姚诺然真的很纯洁,纯洁到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把他当怪物看,“就是有你们这种人,社会才会腐败!”
季梵竣听完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
“笑什么啊?”那笑让她浑身不自在!
“你是在告诉我,你一点也不懂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情事吗?”
一种无法掩饰的尴尬直击她,令她红了双颊,好像刚刚成熟的苹果,让他觉得秀色可餐。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抗议之前说:“别拒绝我,这也是普通情侣会做的事情。”
先发制人,他成功了,姚诺然没有继续抗议。
就这样时间飞逝,两人回到家时间已经有点晚,他送她到房门口道了声晚安。
姚诺然则没有回应的转动门把要进房间。
季梵竣突然想起有个礼物忘了给她,“诺然,等一下。”
“恩?”她侧过脸看他,经过这一天的甜蜜相处,她已经不再那么防备他。
防备只是她的职业习惯,有时候敌人就在身旁,所以除了亲人和几个可以信任的伙伴外,她总是习惯性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