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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味道都吃不出来,可是温和的口感和眼前黄色小碎花散布的样子,她知道那是一碗蛋花粥。
只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那已冷却的温度让人难以置信。
她一直很怕烫的,所以她没有抗拒,开心的吃着。
胸口好热好热,像要将她烫伤,源源涌出的热流在体内流动,找寻着出口,最后在眼角得到释放。
觉得体内温度终于稍降,萧言楚觉得好快乐,在这个梦幻的屋子里,有如置身天堂。
眼前的齐天衡好模糊,她看不清楚,只知道他放下碗,双手捧着她的脸,拇指指腹轻抚着她的眼角。
粥,她的粥不见了!
“我还饿,我还要吃。”萧言楚抗议着,声音哽咽。
“你能不能就一时半刻放下防卫,不要再找任何的借口了?”齐天衡有些失笑,再度感叹着道。
他为什么那么说呢?她真的饿!那粥一点都不美味,但她就是好想吃、好想吃嘛!
任性的生气着,她不喜欢他现下的一举一动,他靠得太近了,也不应该一直摸她的脸。
因为她讨厌他,她一直都讨厌他的!
“我饿、我饿、我饿!我要吃东西,我要吃!”萧言楚拽紧棉被胡乱地叫着。
低沉的笑声又从齐天衡的喉头溢出,他再度端起碗喂着她。
听着那笑声,她忽然觉得粥尝起来变得好美味。
开心的,复杂的,好多情绪在她心中翻腾,萧言楚觉得体内一直好热,脸上的热流虽不停带走身体的热度,还是无法让她降温。
突然,她有话想说,好多话不吐不快。
“我不是婚生子女,我是非婚生子女。”她认真的说道。
看见齐天衡的手僵在半空中,她心情大好。
向来只有她为他手足无措,从来没看过他震惊的模样,这真是让人心满意足啊!
想再继续吓他,她主动凑向汤匙将粥喝下,然后又继续笑嘻嘻的说着,像个孩子般自言自语。
“我爸爸……不,应该说他是恶魔,恶魔有无数个女人,大概都是床伴吧,用来发泄的那种用途,可是,他选了其中家世好又聪明美丽的三个女人,替他生孩子。”
萧言楚呵呵笑着,一点都没有注意到齐天衡的脸色有多怪异,她只是想说话而已。
“我妈妈就是其中一个。她本来是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但是很可怜的爱上了恶魔,而且更可悲的断定她能独占恶魔的心,所以她决定生下我,用来和其他女人抢夺恶魔。”
“不过,除了我这个孩子,恶魔另外还有两个女儿,语朵姊姊和话桥妹妹。话桥是个怪女孩,我和她谈不来,不过语朵姊姊很疼我,她既聪明又漂亮,和子均哥站在一起,两人看起来好耀眼,是天生一对。”
“但是,妈妈觉得只要我输给语朵姊姊,就等于她不如人,所以从小就对我很严厉,从那件事情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似乎一点也不把我当成她的女儿,我想,她因为爱上恶魔,所以也变成恶魔了。”
说到这儿,萧言楚顿了顿。
“我不怪她,因为再怎么样,她是我妈,身为女儿,我无法不依恋着她……我只希望她能回头看看我、抱我,只要一次就好,不是因为我是萧穆朝的女儿,而是因为我是她所生的女儿……温柔的抱我,像语朵姊姊那样温柔的抱着我,摸摸我的头,然后对我笑一笑,那样,我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她觉得脸好烫,、头也好胀,但内心却轻盈了起来。虽然她看不清齐天衡的表情,可是她已经不在乎了。
“死也可以,她若要我去死,我就去死……我想要她的爱,无论她怎么对我,我都想要她的爱……呜……”
萧言楚看不清眼前的所有东西,声音也断断续续,当她还想说下去时,忽然间被一股温暖包围,一道男性气息亦钻入鼻端。
她应该挣扎的,但她实在不想失去这种被抱紧的感觉,所以任由自己就这么倚在他怀里。
因此,她没有看见,那个她处心积虑想让他败下阵来的男人,埋首在她耳边落下眼泪。
第五章
现在是萧言楚活到现在二十二年的人生里,最想自杀的一刻。
虽然已经清醒,但她紧闭着双眼。
先前一幕幕的回忆,在舒服的好眠之后,全都清晰的浮现脑海。
而且,她能够清楚感觉到另一个人的体温,而自己未着寸缕也就罢了,她还被人圈在怀里。
或许,把齐天街杀掉,那些失态就会随着他的死而消失吧。
会出现这种念头一点都不恐怖,因为这种种羞耻的事可能随时会被他提起,实在让她毛骨悚然。
“醒了就张开眼睛吧,我看到你的眼珠子在动。”齐天衡对怀里僵直的她轻吟。
再继续装睡就太做作,萧言楚不愿更加丢人现眼,只好不甘愿的睁开眼。
她真不想承认自己睡了一觉后浑身舒坦,但眼前清晰的景象,还有他清楚而不是看来扭曲变形的脸,的确让她感觉到自己已完全恢复精神。
“我睡了多久?”见窗外天色昏暗,萧言楚有些紧张的问道。
齐天衡微微笑着。
这张倔强的小脸不是很讨人喜欢,但是,比起昨晚她失声痛哭,这情况已算不错。
“前前后后加起来,大概三十个小时吧。”
没办法,她一直紧抓着他的领子不肯放,所以他只好跟着睡,还好睡觉是他的绝活,所以她睡多久,他也就睡多久。
萧言楚虚软地点了点头,但下一秒,她匆地双眼精亮。
“现在是星期六晚上?”
天啊,她是星期五上完课后来这里的,三十个小时过去,这代表现在是星期六了?
她在意的并不是过了多久,而是星期日段家和萧家就要决定婚事以及一连串的相关事宜。
齐天衡对她的惊讶有些不解,但还是看向腕表确认时间。
“正确来说已经是星期日了,现在是凌晨一点四十二分。”
萧言楚一听,无助的感觉涌上心头,下意识的咬起指头,没一会儿便咬出血来,他一看,忙将她那可怜的手指拉离她的唇。
可是她仍无法克制心慌的感觉。
“不要、不要!我不要和子均哥结婚,他是语朵姊姊的,我不要和他结婚,我不要……”萧言楚喃喃自语。
闻言,齐天衡的双眼在幽暗中闪耀着。
什么结婚?她在说什么鬼话?
“子均哥是谁?什么结婚?”他温声问道,但语调不由自主的上扬。
萧言楚的手被齐天衡包覆着,她没得啃,于是便咬起他的手指来。
“同忠医院的大公子,语朵姊姊以前的未婚夫。姊姊不见了,为了明卫,我得和他结婚。”她突然抬起头,无肋的看着齐天衡,“我不要和他结婚,和谁结婚都无所谓,我不要抢姊姊的情人,我不要对不起她,无论她是生是死……”
语气愈来愈弱,她心慌意乱,完全不知所措。
不!她说什么也不愿意,死也不要嫁给姊姊的心上人!
齐天衡早就知道她的人生不单纯,若想拥有她,这会是可怕的一局怪棋,他还未完全清楚她的背景和人际关系,就得先面临这个大问题了。
但他不退缩。无数精光掠过他的眸子。
“你不想嫁就不要嫁。”
她深知自己的身分,这种事由不得她说不。
“不是我不想嫁就能不嫁,对方执意要娶我啊!这是策略联姻,九年前的那件事,萧家欠了段家一份情,只要段子均不放弃,我就非嫁不可……我不要为了继承明卫和他结婚啊!”
怎么办,明天此事一确定,接下来消息就会散布到全世界有华人的地方,万一被语朵姊姊知道,她一定更不会回来了!
齐天衡浅浅地一笑,大掌贴着她的腰,将她用力一拉,整个人压进他的怀里。
她吃了一惊,仰首看着他,语气阴冷,“齐天衡,你又在做什么?我很烦,现在别闹我了!”
对她的话不以为忤,他笑得轻柔,低下头偎在她耳边。
“那……我帮你,我来让段子均不想娶你。”他充满诱惑地说道。
萧言楚微愣,但没有思考太久,脑子很快的便将理智推到一旁,有了决定。
语朵姊姊是她很重要的人,给了她太多、太多她还不起的东西,所以她绝不能背叛她。
“那……怎么做?”
萧言楚并不笨,于是试图反过来诱惑地问,虽然她的声音颤抖得连自己都听不下去。
齐天街在黑暗中淡淡地笑了。
“我们来做爱吧,只要是男人,应该都不会接受婚约对象在订约前夕竟和别的男人欢好这种污辱,所以,”他的声音转而低哑,“我们来制、造、事、实。”
※※※
晨光中,萧言楚强忍着酸痛挺着腰,光是站立就像要了她的命,但她还是慌忙穿上衣服,因为已经没有时间让她磨蹭。
一个不小心碰落桌上的物品,她吓得闭上限,怕吵醒了他。
小心翼翼的张开眼,幸好床上趴睡的男人没有动静。
房间内淫靡的气味还有乱成一团的床被,在在让她脸红。
虽然做到一半时她就意识不清了,但光是前头那些就足以让她想杀了自己。
她不断要自己冷静,紧张的扣好衣扣,便跌跌撞撞的离开房间。
在她拿捏不准力道的关门声后,装睡的齐天衡叹了声,坐起身。
抱着膝头,他埋首再度叹口气。
他知道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可是,他内心的淫兽并不是他能操纵的。
和萧言楚做爱,一定会是绝顶的快感,所以他想在拥有她的心之后再好好品尝那种喜悦。
但知道归知道,控制不住还是控制不住。
他几年的耐性全毁于一旦,昨晚他明明可以献上几千种阻止她结婚的计策,但他居然挑了最差劲的一种。
不用瞻前顾后,不用考虑过去和未来,把真正所想的直接说出口,这种方法对萧言楚是没有用的。
迂回的她,要用迂回的方法才能得到。
强索了她,逼她显露出脆弱的一面,就算能阻止她结婚,也足以吓跑她。
别说是对于爱了,她对任何脱轨的事反应都比一般人剧烈,她现在恐怕羞愧难当,不想再见到他。
方才她那胆小怯懦的模样,更证实了他的推测。
自己把自己的计画给弄乱,偏偏事后诸葛让人更气闷。
“真后悔……”
这时,齐天衡突然听到开门声。
她回来了?
行动快于一切,他随手抓了个东西遮住身体,猛地打开房门。
大门口站着的人让齐天衡无言。那高大的身影并不是他想看到的人。
段子豪手上拿着一瓶琴酒,正对他苦笑。
※※※
星期日的大白天,两个男人对坐着狂喝烈酒,的确是个诡异的景象。
“拜托你,别臭着一张脸。”段子豪挑着眉道。
闻言,齐天衡砰的一声放下酒杯。
“那你别来这里喝酒,我很烦!”
总是从容的齐天衡失了冷静,不过,段子豪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事实上,他也快抓狂了。
“我也很烦,朋友一场,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应该陪我喝得烂醉如泥!”
齐天衡眸光如箭,忽然问:“段子均是你哥?”
“是,亲兄弟,同父同母。”
“是个怎么样的人?”
“咦,你爱上男人啦?怎么不是爱上我啊?”
“少废话,你到底说不说?”
段子豪看着失控的齐天衡,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萧言楚没选择你,别把气出在我身上。”他淡然的语气里有着隐隐的痛苦。
齐天衡灌了一大口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第一,段子豪知道萧言楚的去向。
第二,他和自己同病相怜。
光是这两个理由,就让齐天衡的头脑恢复平时的灵|奇+_+书*_*网|活。他看着猛灌烈酒的段子豪,大手一伸盖住杯口,直接用行动阻止他,顺便将酒瓶移到自己身前,不让段子豪碰。
“豪子,”齐天衡叹了声,“你该去找琅琅了。”
段子豪的喉头不自然的滚动,脸上明明带着笑,却比哭还难看。
“她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也没给我喜帖,我去干嘛?”他自嘲的说。
那天会去扰乱萧言楚的心情,其实是因为任琅琅,段子豪明知是无意义的移情作用,但还是做了再说。
可是,萧言楚没有临阵脱逃,而任琅琅就更不可能了。
“琅琅喜欢你。豪子,你是白痴吗?谁都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你。”
齐天衡光是自己的事情就烦恼不已,担忧着萧言楚不知道是不是答应了婚约,但他不能不蹚段子豪和任琅琅之间的浑水。
段子豪苦笑一声。“琅琅是喜欢我,但她更喜欢平凡的幸福,她不认为我给得起她要的平凡家庭。出生在哪里、长成什么样,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她不相信我能和她白头到老,平静的过完这一生啊!”他说到后来近乎咆啸。
任琅琅是个讲求实际且追求稳定的女人,齐天衡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
她是他的责任编辑,近七年的交情,他知道她从不作梦。
对于嫁进豪门,丈夫的学历和职业都高人一等,加上英俊过人,这种种优势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