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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整,大门口传来杂杳的脚步声。
天哪,人到了﹗临时又多出一个石藤靖和怎么办﹖她眼睛瞥中一个嵌进墙壁的小橱柜,平时专门置放扫把﹑拖把等清洁工具。
“那正好,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喂,你干什么﹖“石藤靖和发现自己被小旋风刮向橱柜。
“进去﹗“她用力推大块头。要把他塞进工具橱柜可不容易,里面的空间顶多只容两个成人栖身,而他的个头又特别魁伟。
“你又想把我塞进橱子里﹗“他简直不敢相信。
人声已经来到客厅门口。
可能是一时慌乱,可能是心理上尚未准备好面对父母,也可能是担心他独自关在壁橱里绝不肯安分,黄少贞顿了一顿,突然跟?挤进窄隘的空间。反手把橱门拉拢。
“哇,好大的院子,真是漂亮。”她母亲的声音随即响起。
“奇怪,日本人的教师宿舍都这么豪华气派吗﹖“她父亲纳闷的询问。
一股熊熊怒火从背后烧过来。
她的前额虚脱无力的抵在墙壁上,凝聚一丁点力气后,终于困难的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石藤靖和的表情如果算高兴,那么寻常人的笑脸便是登上极乐世界的狂欢。
“拜托你﹗“她无声的央求,表情可怜兮兮的。
石藤靖和严厉的视线如刀宰,毫不留情的划向她。
“别生气嘛……”她跛高脚尖,细细的轻吻落在他下颚﹑颊上。
美人计永远有它划时代的贡献,紧绷的硬躯稍微软化下来。
“两位请坐,我进去请老夫人和黄小姐。”客厅内,管家安顿好贵客,从容不迫的告退。
“谢谢。”跑船人普遍略识日语,她父亲并没有语言上的困难。
“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们﹖“石藤靖和的眼神在逼问。
趁?父母也在外头低低交谈的时候,她近乎无声的开口﹕“我本来想私下先向父母禀明,再让两方人马见面,免得对他们的冲击太大。谁料到令堂忽然邀请他们过来喝茶,你又忽然跑回家。”语气到后来显得有些委屈。
石藤靖和啼笑皆非。”难道……”“嘘﹗“她连忙示意他噤声。
石藤靖和优雅轻细的语音加入对话。黄少贞的注意力全被外头的高峰会议吸引,无暇再安扶他。
石藤靖和又好气又好笑。原来地下情人的感觉便是这么窝囊,他记住了﹗为了表示抗议,他低下头,在娇滑柔嫩的香肩上咬一口。
“噢﹗“她无声低呼,瞪他一眼。
橱柜内委实没有多少活动空间,所幸清洁用具全搬到别的杂物室里,两人虽然挤缩在一起,还不算难受迫人。
她淡雅的柠檬发香飘逸在小小方寸地,混和?他木质调的古龙水气息,嗅闻人心肺,撩人兴起异样的情思。
“方纔还看见黄小姐,这会儿不知她上哪儿去了。”石藤纪江正在回复她父母的询问,听起来也同样纳罕。”或许她出门买个小东西,马上回来。”黄少贞低头祈祷,希望不会被人发现他们藏身此处,否则可就很难解释了。
至于身前那人正在做什么,她完全没注意。
客厅内展开一串客气而温和的对话,大抵不外“我家女儿给您添麻烦了“﹑“千万别客气“等。
她担心吊胆的等?父母察觉异状,明了这里并非教职员宿舍。
肩项与颈窝的交界处痒痒的,她下意识拨了一拨,拂开“灰尘“。
这女人竟然没发觉他正在吃她豆腐﹗石藤靖和的男性自尊心受到损伤。既然她如此专心于外头的对话,他不妨为自己找点事做。
不老实的大手摸到她后方,将丝质衬衫的下摆从裙腰拉出来,再溜上整片光滑的背部,指尖触到胸衣暗扣时,顺手解开来。
“赫……”她连忙缩起手臂夹紧,狠狠瞪他一眼。
他回以一个无辜的眼神,笑得实在有够坏的。
橱柜内没有足够的空间让她反手扣回去,只好任由无肩带的胸衣滑落到两人脚边。
客厅里又传来新的动静。
“少贞何时搬过来府上寄居的﹖“这个好奇来自于她母亲,但由父亲帮忙翻译成日语。
“怎么两位不知道吗﹖令媛一年前与犬子共同回返,此后便长住在石藤家。”石藤纪江轻讶道。
黄少贞的神经紧绷起来。这下子穿帮穿定了,呜……上帝,你为什么不让我事先与石藤家人套好招,再安排我爹娘来访呢﹖她愁眉苦脸的暗想。
胸前传来丝丝凉意,她讶异的低下头,才发现这快手快脚的色狼竟然已经把她的衬衫的每颗钮扣解开。
讨厌﹗她羞恼交加的拍开他。
石藤靖和立刻把双手举高,一副“不是我干的,我是善良老百姓“的无邪表情。
这里面就他们两个人,不是他干的,还会有谁﹖黄少贞拼命以锐利的眼神命令他规矩一点。
不过胸前无一物还真有点清冷,她忍不住战栗一下,正好给了石藤靖和正当合理的借口收拢怀抱。看在他还有取暖生温的利用价值上,她暂时先让他抱?。
“我一直以为小女寄住在教职员宿舍内。”他父亲直率的表示。
石藤纪江到底是经历过事情的人,立刻察觉有问题。
“嗯,寒舍确实接待过几位来访的教员。”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橱柜内与橱柜外的人同时放心。
感谢上帝。黄少贞合目祝祷。不过,手底下怎地暖呼呼的……她睁开眼,赫然看见自己两手平贴在他袒露的胸膛,他的衣扣不知何时竟然也被她解开了。
要命﹗她忙不迭抽回手,却被他从中拦截,重新按回矫健结实的胸肌上。
热辣辣的臊意羞得她抬不起头,于是他决定帮她这个忙。
橱柜内的空气迅速被一个吻加温。
客厅的命运性对谈突然不再具有吸引力,她模糊的抽了口气,感觉他把自己抬高。
她的两腿不由自主的夹住他腰干,以保持平衡。
他眼中的写得清清楚楚,禁忍了近五个月的等待,将在这一刻付诸行动。
“别……”她试?按住他的手,到后来却搞不懂自己究竟想推却,还是迎就。
“您方纔说,我女儿是和令郎一起前来日本……”神智模糊中,隐约听见父亲警觉的奇#書*網收集整理疑问,但是游走在腰间的大手让她再也无法凝聚意识。
他往前倾,以全身重量将她抵在墙上。她只能闭上眼,让一切无助而自然的发生。
别人会听到……脑中警铃曾短暂的响起,随即被蜂拥而来的感官知觉所取代。她昏眩的攀紧他,贝齿陷进他的臂肌里,任由他攫取自己的甜美。
当最后一刻降临时,两副躯体重重的颤抖,一声狂喜的逸出他口中。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母亲忽然说道。
黄少贞骤然回过神,然而橱柜外的人比她更迅速。
光亮乍现,冷空气随?猛被拉开的橱柜门而涌入。
天﹗石藤靖和火速偏过身,以自己的体魄遮掩她的半裸。
“贞﹗“她父母同时大吼。
斗间内的气息与两人暧昧的姿势,不需要明说,每个人都了解方纔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躲在里面做什么﹖“石藤纪江终于失去了贵妇风范。
但这声惊骇的大喊,此时此刻显得完全多余。
杀了她吧﹗喔──求求任何人,立刻让她死了吧﹗黄少贞羞愤欲绝,整个人裹在被子里,拒绝再与整个世界发生互动。如果可能,就让她缩在床上终老一生,她也心甘情愿。
怎么会发生这么羞耻尴尬的场景呢﹖她欲哭无泪的咬?下唇。这下可好,什么都不必解释,父母大人全部明白她来日本之后做了哪些好事。
而这还不包括她来日本之前就已经犯下的恶行。
呜……她的脸紧紧埋进绵被里,多么希望世界末日就在下一秒钟到来。
“少夫人,您已经在房里关了三天,再不出来就要闷坏了。”雅子在门外轻叩。
“不要理我,让我一个人安静而有尊严的死去。”黄少贞摀?双眼哀号。
雅子抿?唇不敢笑出声。如果少夫人知道宅子上上下下,包括司机﹑长工﹑园丁﹑临时女佣都已听说扫具橱柜的“趣闻“,今生今世她八成不敢踏出房门一步。
“少夫人,您就起来换装吧﹗少爷下午要载黄先生和黄夫人去市区购物,请您一起作陪呢﹗“黄少贞翻开被子,吸进几口新鲜空气。这几天有雅子当线民,把她父母与石藤母子的一言一行不断报告上来。
据说,她父母已见过外孙,满腔怒火早被抱金孙的喜悦冲得一干二净﹔据说,石藤老夫人这几日和她母亲闲谈,言语相当投契──附带一提,两人是英日文夹杂,外加一堆肢体语言与手势,祛除了语言隔阂﹔据说,“诚恳踏实“的石藤靖和终于取得泰山大人的信赖,两人展开对谈﹔据说,石藤靖和昨天还陪准岳父﹑岳母爬山健行﹔据说,今天一早石藤老夫人特地请中华师傅办了一桌中式早点,以慰她父母的思乡之情。
一大堆的据说。
只有她,黄少贞,因为羞愧过度,三天来连父母的面也不敢见。
门外响起谈话声,不久,雅子的步伐渐渐远去,她母亲的叫唤随之响起。
“阿贞,我直接进来了。”黄母推门而入。
“妈﹖”黄少贞连忙坐起来。
第一眼迎上母亲时,强烈的羞愧感油然袭上心头。她曲起膝盖,整张脸埋进软软的棉被里。
“唉,脸色这么红,是火气太大还是感冒啊﹖“黄母在女儿身旁坐定,忍不住取笑她。
“妈﹗“她讷讷地唤了声,红透耳根子。
“你也懂得不好意思﹖“黄母点了点她额头。”躲在橱子里──真亏得你﹗“母女俩都脸红了。
“人家怎么晓得你们会忽然跑过来嘛﹗“她倚进母亲怀里,仿佛又回到年幼时光。
“你老爸回程的时候拨了电话来,正好接到你的'舍临'邀请我们作客,就顺道绕过来看看,谁知道你私底下瞒天过海。”黄母故意说道。
黄少贞触触鼻尖,一如多年来在父母面前心虚的习惯。
“爸爸很生气吗﹖“她试探道。
“气﹗当然气﹗“黄母点点头。
“喔。”她可怜兮兮地低垂螓首。
“他气你遇到事情不会回家找人商量,自个儿偷偷跑出国避祸。难道家人是洪水猛兽,会吞了你﹖“黄母白她一眼。
“我有什么办法﹖“她喊冤。”光是堂妹的事,爸爸的反应就这么激烈,如果让他知道了还得了。”“他就是气你不信任家里。”黄母轻捏她的脸颊。”现在你自己也为人母了,将心比心,以后你儿子若出了事,一个人跑到美国躲起来,还骗你他要去念书,你作何感想﹖“她低下头,无法回答。
黄母看女儿羞愧歉疚的表情,终究心软了。
“去吧﹗自个儿找你老爸道歉去。”她推推女儿,不再进一步苛责。
“那……我和石藤……”黄少贞冒险的抬头看母亲神色。
“你们两个连孩子都生了,不点头同意,难道还能硬把你拖回去吗﹖“黄母推推她额头,又好气又好笑。
“妈咪,我爱你。”她满足的窝进母亲怀里。
冬天的雪,总算融化了。
“啊──“一声尖叫让石藤靖和从床上弹起来。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神情尚未完全恢复清醒,手脚和被单缠成一团。
老天,早上七点十四分,世界能爆发什么乱事﹖他翻开棉被正想冲到浴室看看,一颗嫩黄色的炮弹已经抢先一步攻出来,剂ㄅ纠苍谒身上一阵乱打。
“都是你﹗都是你﹗“黄少贞又气又恨的指控他。
“我又做了什么了﹖“他真是冤枉透顶。
“你看﹗“他新婚两个星期的老婆递过一支圆形塑料管,中央的白色试纸浮现一个“十“字符号。
“看什么﹖“石藤靖和东翻西转,检查试管上有没有其它明显目标是他漏看的。
“看那个红色的十字符号啦﹗“黄少贞颓丧的跌坐在床沿。
“红色符号又怎样﹖“他一大早差点被吓出心脏病,竟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十“字。
黄少贞愠恼的瞪他一眼。这人是太呆太蠢,或是睡眠不足神智不清﹖“我又怀孕了﹗“她沮丧的宣布。
石藤靖和呆住。
好久好久,房内没有一丝声息。
“你……不是三个月前才刚生完﹖“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知道就好﹗“她涨红俏脸,用力指控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好丢脸﹗我要怎么告诉大家﹖“真是可耻,竟然产后不到四个月又怀孕了。其它人会如何想﹖一定以为他们两人成天到晚都在……喔,天哪﹗继橱柜事件之后,她再一次耻于活下去。
“这种事能只怪我一个吗﹖你也有份好不好﹖“贞居然又怀孕了。他漾出一个傻笑。嘿嘿,还不错嘛﹗看样子他们会有一个大家庭。
黄少贞面红耳赤,既不愿承认又不能否认。
“当然是你﹗这次一定是……上回在橱柜……反正就是那次嘛﹗“她蛮横的将一切责任赖到他头上。
眼看她羞愤过度,受苦的人还是他,石藤靖和决定弃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