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欧含黛笑着拍拍他的胸口,一副他很淘气的模样。“放心,你的自大还满满的装在这里,足够你用上一辈子。”
“你会一直在吗?”在她面前,他的自大无法持久。
“我……”她的笑容变淡了,眼底多了一丝说不出口的轻愁。
她知道无法允诺他连自己都难以确定的事,此时的她对他付出一份最单纯的爱恋,但她不晓得一、两年以后是否能忍受他一点也不爱她的事实,简单的人只想过简单的生活。
看着格兰斯对她有别于其他女子的宠溺和纵容,一旁很想放弃他的萝莉非常眼红,她用尽心思想得到的怜宠却落入一名姿色不如她的外来女子身上,教她如何能不怨恨她的出现。
如果她不在就好了,就算当个背着丈夫偷情的情妇她也甘愿,只要能拥有他此时的温柔对待。
曾经无邪的绿眸染上阴影,多了一条名为爱情的细蛇。
“老伯爵的时候不多了,你们还想在床上打情骂俏吗?让他仅有的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她好恨,恨自己的胆怯,不敢勇敢的争取所爱,眼睁睁的看着他拥抱别的女人。
“你还没走?”脸微红的欧含黛不意地说出伤人的话,她心跳稍快的拢拢被扯乱的晨褛。
她竟敢这么对她!一抹恨意快速的飘过萝莉眼底。“我就要走了,不打扰你们恩爱,反正这床我并不陌生,上次我还不小心留下一点私人东西。”
“萝莉——”格兰斯冷沉的声音带着警告,低得骇人。
“我只是不想隐瞒我们是情人的事实,况且我wωw奇Qisuu書网们的关系远从和你弟弟订婚前就开始了。”她让她不好受,她又怎能不还以颜色。
“闭嘴,不要说出让自己蒙羞的话。”蓝眸骤地一深,他披衣下床准备将她扔出房间。
她笑得十分冷静的抚着腹部,“我怀孕了。”
“那又怎么,恭喜你吗?”她和格德的婚礼可以提早举行。
“你的。”
你的。
听闻如此惊人的消息,最惊讶的不是格兰斯本人,而是表情震惊的欧含黛,她全身发冷地感到一阵错愕,四肢僵硬不知该往哪里摆,有一瞬间她肺里的空气像被抽光似的无法呼吸,冷窒的喘不过气来。
人都会有过去,在认识她以前他可以有无数的风流事迹,身为英国上流社会的名流,谁不以红粉绕身为傲,就算不主动招惹也得应付生理需求,有几个女人也算是正常的事。
可是真正面对来自他旧情人的挑衅,那种说不出的心痛有如力气使尽,却下得不继续往上攀,稀薄的高山空气让人心口抽紧的只想多一口氧气,但是那救命的气体却梗在咽喉无法进入。
一个新生命降临该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女性的伟大在于当母亲的一刻,应该给予祝福和喜悦的笑脸,让她顺利平安的将孩子诞下。
可惜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一张张阴沉的脸孔带着愤怒和不满,像要杀人似地握紧拳头,剑拔弩张的让所有人不安,攸关两个家族的名誉不得草率,动辄伤及多年的情谊。
“不伯、不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安心的待在我身边。”有他在谁也别想动她分毫。
望着眼窝深陷的老人,感触良多的欧含黛强打起精神回以一笑。“我不怕,我只是个过客,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她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台湾才是她的家,离家的孩子终归要回到原来的地方。
“谁说你是过客,你是菲尔德未来的伯爵夫人,我孩子唯一的母亲,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没有人,她是唯一。
被她摒弃心门外的格兰斯像一头遭困的狮子,满脸怒意的冷视缩成一团的萝莉,丝毫不在乎她在听见他宣告何人为他一生伴侣时,流露的受伤神情,残酷的断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他不爱任何人,更不接受形同威胁的婚姻,即便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习惯掌控别人的命运,一个孩子不能改变他所作的决定,即使真的是他的种。
“小声点,别咆哮,我年纪大了心脏不好,禁不起惊吓。”桑德利。艾拉特拄着拐杖往地上轻敲一声,表示这个家他还有说话做主的资格。
“有病在身就别管太多事,我会处理。”一想到他时日不多,态度不佳的格兰斯略微收敛揽权的专制。
父亲肝硬化的症状已到了末期,等发现时已来不及接受治疗,根据医生的说法他的日子剩下不到五个月,随时有可能因情况恶化而与世长辞,让人在盛怒之下也不得不为他的健康担忧。
距医生宣告他的病情至今有三个月了,也就是说他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最多两个月便会向这个世界告别,所以他极为重视眼前失而复得的“女儿”,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
“嗯哼,再不理会,你让我带进棺材里不成,你处理事情的方式一向激进,没我在一旁盯着还真不安心。”感情最难处理的是态度,合也好,分也好,都要有个漂亮的收场。
当年的他就是没想到这一点,急着让所爱的人正名不再偷偷摸摸地见不得人,因此不由分说的拿着离婚协议书要妻子签名,未顾及她多年无怨无悔的付出,一句话就要她离开。
也不想她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人,对他又是情深的任由他在外另筑香巢,可是他却自私的用最严厉的语气指责她,说她仗着娘家的势力逼迫他娶她,因此她才不堪受辱又心碎的以死寻求解脱。
这些年来他心里的愧疚只多不少,要不是他终于要接受上帝的审判了,他也不会瞒着她寻找昔日的恋人,希望临死前还能见上一面,知道她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怨怼他的无情。
爱她就是让她幸福,但幸福的定义因人而异,对当年的情人来说,放她安静的走开便是她最大的幸福,因为离开她才能心安。
“你以为我会让黛儿吃亏吗?她注定当我们艾拉特家的人,我不会让她受委屈。”而她也不是会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凶悍得教人不敢低估。
隐隐作痛的下体提醒他要小心女人的反覆无常,她会在最不经意的一刻给你致命的一击,只因他在得知某个女人可能怀了他的孩子,还企图粉饰太平。
桑德利满意的点点头,但……“萝莉的孩子总不能没有父亲,你在对不起人家前应该考虑清楚。”
怎么说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娃儿,她受了委屈他也会不忍,终究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他很难向坎培拉兹家交代。
“男欢女爱的成年游戏没有谁对不起谁,她若不愿意我也勉强不了她。而且我的防护措施一向做得滴水不漏,她肚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格兰斯毫无愧色的否认是自己种下的因。
你不用勉强她,只要你用迷死人的蓝眸瞧上个三十秒,没有一个女人逃得过你天生的王者魅力,投怀送抱的甘做你无聊时的玩物。心底泛酸的欧含黛故意避开他的眼神,乖乖地待在老伯爵身边。
“说不定会有意外,你们年轻人用的套子不一定保险,要查个清楚才好。”事关女孩子的名节,不能有一点疏忽。
虽然他是多护着无缘的女儿一些,可他也不希望有人受到伤害,再怎么说是他们有错在先,不好口出恶言苛责。
“父亲,你的顾虑是多余的,只要走一趟医院把孩于拿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也可以免去社会的抨击。”敢赖在他头上就要有遭受打击的准备,他向来不是仁慈的人。
她以为她能威胁到他吗?真是异想天开。
“不要,我不要拿掉孩子,你们不能逼我,这是我的孩子,我的。”他别想伤害她的孩子,她会用生命保护他。
嘴角弯起残酷的冷笑,格兰斯以鄙夷的眼神一睨,“当你宣称他是我的孩子时,我就有权处理他。”
“处理?”萝莉的瞳孔因他这句冷血的话而放大,心惊胆寒的护着肚子。
“反正他现在也只是一块小小胚胎,不会晓得你为了破坏别人的感情而牺牲他,让他没有出生的机会。”他眼底的冷酷杀伤力更胜刀剑无数,伤得她遍体鳞伤,几乎无还击的余力。
“我不是,我……”她力挽颓势地想让孩子活下去,任何一片浮板她都紧捉不放。“别扼杀了他,他是格德的孩子。”
其实她也不清楚孩子真正的父亲是谁,她同时和两兄弟上床,不顾伦常和他们发生关系,她以为不论是谁的孩子都是艾拉持家的血脉,他们不会计较谁是孩子的父亲。
不过她让嫉妒冲昏了头,一时没考虑到后果的脱口而出,用意是要让那个台湾来的女人痛苦,不甘心她占去属于她的幸福,她只想在最后一刻挽回她的爱情。
可是她没想到隐藏在台面下的丑事会搬上台面,他竟不顾两家相交多年的情分
打算私下了结,还当着众人的面辜负她的一片深情,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要的只是他一份爱而已,为什么他一定要这么绝情地将她逼得退无可退,不得不把最有可能是孩子父亲的格德给供出来,他们欢爱时从不做任何防护措施,因为他们早有共识会成为夫妻,根本没有避孕的必要。
“啧,你风向转得可真快,找不到人赖干脆拖我下水,我看起来像是傻子吗?认个杂种当儿子。”吊儿郎当的格德一脸讽笑,不耐烦的以脚尖拍地。
“他是你的,你必须认。”萝莉的语气中有着哽咽的恳求,她知道他若不要这个孩子,她会失去腹中未出生的小生命。
她错了,不该为一己之私惊醒沉睡中的狮子,她要她的孩子,不愿他沦为一个令人心痛的统计数字。
格德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但很快淹没在报复的快意下。“谁晓得你和多少个男人上床,同时玩弄我们兄弟于股掌之间,你的本事可真教人佩服。”
其实他话中有话的讽刺格兰斯,他早就知道她和他大哥的关系,只不过他不动声色的默许他们暗通款曲,只要不过分他也不以为意,反正上流社会的夫妻关系本来就是各玩各的,他在外面的女人也不在少数,而且还有几个私生子。
可是这次他们已经玩到他头上来了,他要再闷不吭声的不当一回事,人家会笑他妻贱万人骑,生个儿子人人有份,不知该叫谁父亲。
“格德。”帮我。她几乎要下跪求他。
可他只是迟疑了片刻,头一偏视若无睹,狠心的拒绝当她的备眙。
“你们艾拉持家的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心都被狗被吃了吗?一条生命不是一块面包说丢就丢,你们谁要敢逼她把孩子拿掉,我就一个个把你们阉了,免得你们四处播种害人。”
第9章
真是听不下去了,居然有人狠心谋杀婴儿,还当着她这位未来的王牌大律师面前说起怎么个死法才不会拖泥带水,完全不把生命当一回事,枉顾人类数万年来为传承所做的努力。
她好意的出声要为他们排解,好歹她也是有法律学养的专家,就算下能让个个满意至少能有个妥协的余地,不致闹得撕破脸双方难看。
可是那个叫格德的混蛋竟然用眼白睨她,语气不屑的说她还下是菲尔德伯爵夫人,没有资格插手他们的家务事,要她自个搬张椅子一旁待着,不要随便开口打断男人的“正事”。
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毫无还击能力的女人也算是一件正事吗?就算咎由自取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有可能是他们其中之一的,不能为了降低事情的复杂性而牺牲无辜。
说到底还是男人的祸根惹的祸,他们的男性荷尔蒙不那么分泌旺盛的见到女人就想上的话,也不会有今天难堪的场面出现。
“你不是我的女儿。”
苍老无力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冥思中的欧含黛忽地回神,表情茫然的忘了身在何处,直到看见老人的轮椅近在眼前,她才猛然的想起自己被两头牛气得快吐血,老伯爵于是建议她到花园走走,省得气坏了身体。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否请你再说一次。”一面对长辈,她的态度就变得拘谨些。
轻叹了一口气,两颊消瘦的桑德利怅然若失的望向远方。“我的女儿很腻人,见着陌生人会羞怯的躲在我身后,门牙掉了一颗地直喊爸爸。”
“嗄?!呃,这个……女孩子是会变的,她……我长大了,牙也长齐了,不再害怕门外的大野狼。”她别扭的没办法喊他一声爸爸,不自在的表情让人看了莞尔。
“呵呵……你说话的口气很像她,长得也有七分神似,可是你不是我的小香侬。”他还不致认不出十几年未见的女儿。
“啊!你……”她眼神小心的看着他,心头感觉有点酸。“你想太多了,我不是香侬会是谁呢?你安心养病别胡思乱想。”
他看起来比她开卡车的老爸还老,体型也差上一大截,整个人因生病而失去光泽,皮肤枯涩显得过黄,肉消见骨的让人感到他时间真的不多了,没力气自己行走必须倚赖轮椅代步。
看到他,令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亲,耳边似乎还听见他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