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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的声音让方岚若回过神秘她惊惶地站起来。看见来者是谁后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你──司徒青鹰?”
“正是。”司徒青鹰露出浅浅的笑容朝她走近。
“你──你怎么会往这里?”
“是你要见我不是吗?方小姐。”
“我找你?”方岚若喃喃低语,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你要见鹰集团的总裁?”司徙青鹰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阿风是这么告诉我的,说有位小姐在会客室等着见我。”
“你──”方岚若眨眨眼。
“鹰集团是我的,我就是你要见的人。”司徒青鹰扯扯嘴角。“请坐。方小姐,我马上要人送咖啡来。”他按铃。几秒钟之后就有助理小姐敲门进来。
方岚若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此时看见的和听见的都是假象。她为了阿姨的孤儿院方北上,不应该会遇上这个人,这种巧合不应该残忍地降临在她身上!
助理小姐送来了咖啡又离去,方岚若依然神情恍憾站在原处,直至听见司徒青鹰拍手唤醒她。
“坐下吧!方小姐,我已经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到会客室来打扰我们,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谈。”他点燃一根菸。“用不着这么害怕,我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无情,尤其我们是老朋友,什么事都好商量,你说是不是?”
方岚若看看他,随即摇摇头。抓起自己的手提包,以略带颤抖的声音道:“没什么好谈的,很抱歉耽误你宝贵的时间,我──我走了。”
“等一下!”司徒青鹰喊住她。“真要走了吗?方小姐,你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找我?”
方岚若握紧手提袋。
“我不知道,我没想过你就是鹰集团的总裁。”
司徒青鹰扯动嘴角。
“你从来不看报纸吗?我的上报率很高呢!昔日的黑道大哥如今成了大企业的龙头,也难怪你会这么惊讶了。”
“听起来的确像个神话。”方岚若苦涩道。
“也没那么神奇,只不过是靠着金钱、朋友和头脑。鹰集团不是平空得来的,我也付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心血。”
“是吗?”方岚若看起来颇觉不屑。“我以为你只会在刀口和血腥中建立你的势力,我所知道的司徒青鹰向来不都是这样?”
司徒青鹰微笑。
“哦?这么伶牙俐齿,看来有所改变的不只是我。不管怎样,先坐下来喝杯咖啡嘛!我这个助理不只长得可爱。冲咖啡的技术也是一流的”
方岚若摇头。
“我该走了,到这里来根本就是个错误,你就当没见过我吧!”
“来都来了,至少该把来意说出来,我们毕竟是老朋友了,我说过,什么事都好商量。”司徒青鹰说着,悠然地喝起咖啡。
夺门而出的欲望是那么强烈,方岚若根本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停留一分一秒!可是想起阿姨、想起孤儿院那些个天真可怜的无辜孩童,她觉得自己不该连尝试都不尝试就逃走。
该不该说呢?她的心在挣扎。尽管她极端不愿对眼前这个男人开口要求,却也不能容许自己的意气用事扯断了孩子们仅有的一线希望。
终于,方岚若紧抓着手提袋坐下了。她恨这个男人是一回事,孤儿院院童的福利应该被优先考虑。
“我来是为了孤儿院那块土地。”她说。
司徒青鹰闻言。耸起两道眉。
“那块土地跟你有什么关系?”
“孤儿院是我阿姨的,而那块地原属于一位王老先生。他热心公益,一直不收分文的把那块地借给孤儿院使用。”
“哦?”
“王老先生去年过世了,今年年初他儿子开始相阿姨讨那块土地,经过我们再三请求,他答应给我们三个月时间筹措金钱。”
“结果呢?你们筹到了多少?”司徒青鹰间。
“我们当然无法筹募到足够的钱来买下那块地,所以我们打算每个月花一笔钱向他租用,但是等我们去找他,他却说已经把地卖给鹰集团了。”
“没错,”司徒青鹰点头。“如果你会注意最近的报纸,应该知道我们准备在那里盖员工休憩中心。”
“能不能请你取消这个议案?”方岚若要求。“孤儿院是慈善事业,阿姨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盼能给那些孤苦无依的孩子一个遮风避雨的家。如果你一定要收回那块地,孤儿院势必得拆除,那么孩子们就要流离失所顿失依靠,你也不忍心造成这种结果吧?”
“这么听起来的确值得同情。”
方岚若露出期盼的表情。
“那么你愿意——”
“可我毕竟不是慈善家,”司徒青鹰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我花钱买来的|奇+_+书*_*网|地,总不能毫无条件借给你们用一辈子,这不是我做生意的原则。”
“我们会付租金给你。”方岚若焦虑道。
“你们付得起一个月十万元的租金?”
“十──十万元?”方岚若愣住了。她从没想过光一个月的租金就要这么大一笔钱。
“老实告诉你,让王老板拿这块地抵债已经是笔赔钱生意,我没道理再把它拿来做慈善事业。”
“请你再考虑一下,院里有不少孩子,他们需要一个住的地方。”
“这个我知道,但是你提出的条件我无法接受。”
方岚若感觉既愤怒又无助。抓起手提袋又站了起来。
“我早该知道没用的。虽然你已由一个混混摇身一变成为大集团的总裁,你血液里有的依然是冷漠和无情。是我太傻了!居然真的相信和你商量之后事情会有转机。”她愤怒地看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等一下,”司徒青鹰又开口唤住她。“我说无法接受你说的方式,并没有说不能考虑,你也太心急了吧?”
方岚若转身。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希望?请你明说,我不想浪费时间和一个没有诚意的人沟通!”
“生气了?”司徒青鹰邪邪地笑了。“事情绝对是有希望的,只要你能接受我提出的条件。”
第二章
方岚若感觉自己就像是鹰爪下的免子,被人残忍地逗弄,最后仍免不了一死。这个男人富可敌国,有什么是他想要却得不到的?他这么百般刁难。只因为来求他的人是她!
方岚若终究还是转身了。她无法就这么离去,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眼睛教她难以割舍。想起他们即将无家可归。她的心都要碎了。
“原来你的善心是有条件的。”她看着司徒青鹰,后者正悠闲地喝着咖啡。“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把那块地继续借给孤儿院使用?”
“坐下来喝杯咖啡吧。”司徒青鹰回答。“很香浓,只可惜有点凉了。”
“你不能直接回答我吗?如果你的条件我们做不到,这次会面就到此结束了。”
司徒青鹰笑了。
“你这副高傲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有求于我。坐下来,让自己冷静点,我们才好谈事情。”
一阵寂然之后,方岚若开口问:“你是真有诚意和我谈这件事,还是根本就在耍我?”
司徒青爬耸起眉,好像她的话侮辱了他。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当然是真心想和你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
“逼我可不敢肯定,”方岚若终于又坐回椅子上。“毕竟我们的关系比较像仇人。而不是朋友”
“是吗?你是这么想的?”司徒青鹰又扯动嘴角,那表情看起来像嘲弄,又像心痛。
“我依然恨你,如果早知道你是这个集团的总裁,我根本不会来。”
“不来找我,那些弧儿岂不是坟要餐风宿露了?”
“我和阿姨会另外再想办法。”
“地是我的,找我就是唯一的办法。”
方岚若有些受不了,她蹙眉喊:“你还是这么不可一世!”
司徒青鹰微笑,眼神竟不可思议她温柔起来。
“你──这些年来可好?”
“托你的福。”她回答。颇讶异他突如其来的问题。
“结婚了?”
方岚若神情一黯。
“不关你的事。”
“你结婚了吗?”他不死心又问了一次。
“我不再爱了,这辈子我只承认一个人是我的丈夫。”她说,撇开头不看他。
“那个人死了,岚若。”
“别喊我的名字。”她的声音变得冰冷。“你忘了吗?他之所以会死,全是因为你。”
方岚若冲出了鹰集团大楼的一号会客室。她和司徒青鹰的谈话因此没有继续下去。只有对不起阿姨和那些孩子们了。她想,今天换作是其他人来。成功的机会也许还大些,她的冲动把事情给搞砸了,还砸得非常彻底。
然而尽管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方岚若其实并未真正后悔自己的言行。她对司徒青鹰有着那么深的怨恨,哪可能还会卑躬屈膝乞求他赐予一点恩惠?她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尽了全力了。
坐在摇晃不停的火车上,她眼前不断浮现出阿姨失望的脸孔及孩子们天真无忧的笑容,感觉自己是那么一无是处。阿姨辛苦养大了她,她却什么也不能替她做,那种无助感逼得她真想掉眼泪。
哭就哭吧!眼泪可以洗涤灵魂,帮助人们忘掉悲伤,而她宁可流乾眼泪也绝不会再来求那个卑鄙无情的家伙。
她调整座椅,想闭上眼睛睡一会,奈何眼睛一闭上,黑暗中就出现司徒青鹰带着嘲讽笑容的面孔,令她不由皱起眉,咬着牙,最后只有睁开眼睛,打消了睡觉的念头。
老天这么安排简直大讽刺了,她这辈子最不愿见到的人就是司徒青鹰,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样的场合中碰头。她心里的伤好不容易才淡去结痂,他的出现却扯裂了伤口,让疼痛更加剧烈。她恨他,上天明监,她真的到死都会恨他!
“小姐,你──你没事吧?”
邻座的中年妇女轻拍了她的手,并以关心的眼神看着她,方岚若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掉下眼泪。
“啊──”她忙将泪水拭去。“我没什么,谢谢你。”方岚若对妇人挤出一个微笑。别再想这些了,她告诉自己。孤儿院正面临着被拆除的危机,她此行既然毫无所获,应该再想其他法子来解救孤儿院和那些孩童。是的,现在的她没有时间沉溺于过去,她不应该再去想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
方岚若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回椅背上,休息吧!然后和阿姨一起面对即将来临的困境。
风允文一脚踢开了会客室的门,惊讶地发现司徒青鹰神情疲惫地呆坐在沙发上。
“你真的还在这里?”风允文皱起眉头。“那个女人离开都快三个小时了,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睡回笼觉吗?”
“滚出去。”司徒青鹰动也不动,他甚至没有费力睁开眼睛。
风允文两道眉耸得更高,他感觉出司徒青鹰很不对劲。
“怎么了?老鹰,发生了什么事吗?”风允文非但没有“滚出去”,反而走进会客室,并顺手把门带上。“酒还没醒,所以头还在痛是不是?要不要我再去替你拿药?”
“我什么都不要,”司徒青鹰打斯他的话。“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不行。”风允文也很乾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要是任你一个人在这儿胡思乱想,雷豹知道了会K死我的。”
“如果你继续在这里罗唆,我照样会K你一顿!”司徒青鹰对他吼。
“喂,你吃了炸药了?脾气这么大,我只是在表示对兄弟的一点关心里”
“我不需要。”
“你这家伙──”
“我说过要一个人静一静,你听不懂是不是?出去,马上给我滚出去!”司徒青鹰吼道。
风允文脸色变了。
“你居然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明知道我最讨厌人家像吼黄脸婆一样吼我!”
“吼你怎么样?台湾所有的黄脸婆加起来都还没有你罗唆!”
这句话对风允文而言无异是最大的侮辱!他被拿来和女性相提并论!而且还是“那一类”的女性!他斯文秀气的脸上不由得写满了怒气。
不过,还是忍一忍吧,风允文握紧拳头,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那家伙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劲。像疯狗一样见人就吠,他这个文明人何必跟只狗一般见识。
对,别去想就不气了,就这么转身离开,让那不知感恩的人渣毯闷而死。这么一来,他和雷豹的日子就好过多了,不用听地拍桌子吼叫,也不用再安抚他反覆不定的脾气。忍一时气海阔天空,如果忍下这口气可以教训一下这个狂傲的人,为了大局,他是应该把海K他一顿的念头抹去。
风允文咬着牙一再告诫自己:他不像雷豹和眼前这个家伙,脱离黑道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副火爆脾气,他不一样,他是懂得自我克制的。这是个讲求文明的时代,凡事都不应该以武力来解决。
是的,是这样没错,没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说清楚,没有什么错不能原谅,即使是他把他拿来跟黄脸婆相比,黄脸“婆”。
该死!这家伙拿他跟女人比!风允文发出一蟹怒吼,纵身扑向坐在沙发上的司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