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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快越好?有必要吗……
就在她正想说话的时候,已经完全同意丈夫说言的傅母点头道:「没错、没错!就在这个礼拜内搬吧!」
这个礼拜?!太快了吧……
不行!她必须说句话,不过,她的父亲抢先了一步,「好……不对、不对,乾脆明天就搬吧!小两口的感情越早培养好,对他们的关系越有利。」
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明……明天?!有没有搞错!
他们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傅雏儿觉得自己必须说句话,将整件事情的步调扭转过来,不过,姜是老的辣,她母亲又快了她一步。
「是呀!是呀!反正一样都是在台北,雏儿可以常常回来,咱们夫妇两人也可以常常去探望她,乾脆今天晚上就搬过去吧!其实,原本今天就要嫁过去,东西也已经早就准备好了,好,就是今天了!」
今、今、今……今天?!一时之间,傅雏儿一口气儿差点喘不过来,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糯米团,很无辜地只能任由人搓圆捏扁,也很像一个准备被秋决的犯人,基于自己是「戴罪之身」,逃婚在先,现在只能很无辜地任由这些「判官」大人们提早她行刑的时间。
厉悠司却非常满意这个「判决」结果,他笑着望了雏儿一眼,「太好了,伯父、伯母,那我今天晚上吃过饭之后,就将雏儿带回家了。」
「唉呀!真是见外,你应该叫我们爸妈了,不是吗?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你就趁早叫,让我们趁早习惯。」傅母慈祥地笑道,越看越觉得他这个女婿很顺眼满意。
闻言,厉悠司从善如流,俊美的脸庞扯开了一抹足以迷倒众生的微笑,「是,爸,妈……」
第三章:
这个地方,她已经来过无数次了!
傅雏儿在厉悠司的带领之下,缓缓地走进这一幢原本应该是他们新居的房子,不过,现在只能算是她未来一段时间将要居住的处所。
就算不包括花园,光是房子本身的占坪就已经很大,佣人们平常时候只在偏侧的房子以及一楼大厅走动,二楼与三楼,是厉悠司平日起居的地方,除了打扫之外,佣人们很少出现在这两个楼层。
他带她走上了二楼,经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在底端有一间房,在那间房里陈设称不上特别,最显眼的是那一缸长宽高各有两公尺的大鱼缸,那是她最喜爱的东西,其中,有好几条鱼都是她买的,鱼缸中还有七彩缤纷的海葵,以及布置成礁岩模样的石山,在特殊灯光的照射之下,美不胜收。
厉悠司双手箝住她的肩膀,让她看着眼前的鱼缸,轻声说道:「其实,我也不需要跟妳介绍太多,毕竟,这三年来,我这里就跟妳自己的家没两样,佣人们都认识妳,厨子知道妳爱吃什么,还有妳最爱的这一缸热带鱼,瞧,牠们多么健康活泼地在游泳呀!」
「司哥哥,你真的不怪我吗?」对于自己做错的事情,她依然心怀愧疚,耿耿于怀。
他笑着摇头,「是我的错,妳不过才十八岁,现在就逼妳嫁给我确实是太早了一点,不过,雏儿,虽然如此,我想娶妳的决心依旧不变。」
望着他温柔的眼神,她轻轻地点头,「我知道。」
「知道就好,到餐厅去吧!大厨特地露了一手,要让妳好好尝尝呢!」他执起她的小手,往房门口步去。
「那我要吃醋溜鱼片。」她眼睛一亮,缠着他撒娇道。
他故作惊奇地瞪大了眼,「怎会那么刚好呢?今晚的菜单上好像真有那么一道菜呢!」
「那……胡桃豆腐羹呢?」
「咦?大厨是妳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会知道妳想吃什么呢?有,这道菜也在单子上。」
「我肚子里的蛔虫才不是大厨叔叔,而是你吧!司哥哥。」她笑横了他一眼,表示她已经拆穿了他的把戏。
「枉费我厉悠司生得人模人样,竟然被一个名叫傅雏儿的小女子比作蛔虫,真是教人悲伤呀!」说完,他与她相视一笑,气氛融洽得彷佛白天的争吵从未发生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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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她都很喜欢这个俱乐部,因为,这里永远出入着各式各样的奇人,他们可能是拥有智慧、才华,抑或者是傲人的财富,因为大哥傅少麒是核心人物的关系,所有人对她都很好,把她当成小妹妹般疼爱,不过,此刻这里正凝滞着一股沉重的气氛,压得傅雏儿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就像一个小媳妇儿似的,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静静地聆听兄长的训话,当然,这并非她心甘情愿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实在是不想踏进这个地方,然而基于理亏做错事的心理,她不得不乖乖安分。
「司可以如此轻易地原谅妳,并不代表这样就没事了,雏儿,你们的婚礼关系到两个大家族之间的联系,事关重大,不是儿戏,妳知道吗?」傅少麒站在亲妹面前,斯文白净的脸庞闪过一丝无奈。
「我……知道。」傅雏儿一颗小脑袋低低地垂着,差点儿就贴到了胸口儿,声音好小,好小,差点就完全听不到。
呜……她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反正爹爹宠爱、娘娘疼,从上到下,谁不是因为她体弱多病而让着她,只有傅少麒这位大哥,大多数时间把她这个妹妹放在手心里呵护有加。
可是,剩下的那一点小小的时间里,他却能够以一副从容的微笑,教她恨不得时间能够重来,自己没有犯下那些被他记下的过错!
「妳真的知道吗?雏儿,这桩亲事是妳自己亲口答应的,我不会因为妳年纪小,就容许妳胡来,从小我是如何教导妳的?」
「自己做出来的事……就要……自己负责……」她小小声地说,苦皱的小脸像是随时会被逼哭。
「妳真的记住了吗?」
「我--」
「够了!」就在她慌得脑袋一片空白,简直就是无言以对之时,厉悠司一语介入了他们之间,「她记住了,少麒,你就不要再逼她了吧!」
傅少麒转头望向闲步而入的好友,起初是面无表情,随即,一抹无奈的微笑挂上了他的唇畔,「你总是如此轻易地原谅她,司,小心不要宠坏了她,后患无穷呀!」
「大哥……」哪有人家哥哥是这么说话的!傅雏儿一脸无辜委屈地瞪着两个男人,竟然把她比做祸患,太过分了!
「我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不需要你多说。」厉悠司耸了耸肩,完全就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司哥哥……」什么叫作早就知道了?她真想抗议,不过,这个场面完全没有她置喙的余地。
「应该说的,我全对她说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少麒,既然你已经把话都说尽了,我当然没有理由再骂她了。」厉悠司在心底笑骂傅少麒,这只老狐狸!说了那么多才不是为他这个好兄弟着想,分明就是为亲妹护航!
傅少麒与他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双眸之中透出一丝对傅雏儿的疼爱,「从小到大,她第一次搬离家住,我们傅家家教向来不甚严厉,她的规矩倘若不好,还请你多包涵。」
「假如我不呢?」纵使心底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位未来妻舅的用心,厉悠司却故意挑衅道。
「你必须。」傅少麒依旧是一贯无害的微笑,语气却是坚决无比。
「好一个我必须!放心吧!我不会欺负她的。」说完,厉悠司定上前去牵起雏儿的小手,「我们去吃饭了,与妳的好哥哥说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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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哥哥,谢谢你今天在大哥面前维护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被他骂到臭头了。」说着,傅雏儿停下了手里拼图的动作,朝着身旁的男人做了一个很恐怖的表情。
「只是举手之劳,值得妳这样感谢吗?」厉悠司失笑不已,这个丫头大概没有听出来傅少麒那一番话里,维护她的成分大过于责骂她。
「当然。」她哼了一哼,翻身在地毯上寻找最关键的一片拼图。
「那妳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吗?」他比她早一步找着那片拼图,伸手递给了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呀!」她握住那片小纸卡,小声地低叫道。
厉悠司瞅着她一脸闷得快哭的表情,知道自己不应该再逼她了,他伸手笑逗她俏挺的小鼻尖儿,「如果妳真心想要感谢我,那就亲我一个吧!」
「亲……」
「不行吗?」
「不是……」她赶紧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那就是可以啰?」
迟疑了半晌,她才点头道:「亲哪儿?」
「就看妳的诚意到哪儿了!」他耸了耸肩,表示一切悉听尊便。
「脸颊?」她小心翼翼地从最无害的地方挑起。
「原来,妳只有那么一点点感谢之情,算了,我也只好认了!」他侧过俊美的脸庞,彷佛认命似地将脸颊凑向她。
她张唇欲语,最后,她选择什么话都不说,闭上双眼,鼓起勇气吻了上去,意外地是她所吻的,是他的唇。
一瞬间,厉悠司有些愕然,不过,他立刻变得很乐意接受,伸出长臂揽住了她纤细的背膀,下一刻就将她给牢牢地锁进怀里,化被动为主动,以身为男性高大的优势,以及经验的老道,熟练地撬开她粉嫩的唇瓣,将一个原本只能算得上是「幼稚园级」唇对唇的游戏,一瞬间转变为成人的缠绵。
「唔……」
起初,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势转变吓了一跳,柔白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微微地抗拒了一下。
不过,她立刻被乖乖地驯服了,他迷人的薄唇彷佛具有生命力似的,贪婪地汲取着她甜热的津汁,他的舌就像是灵敏的探索器,知道她唇内的每一处敏感,总是在她试图抗拒之时,再度勾引她更深一层的战慄快感,彷佛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探掘潜藏在她内心深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快乐秘密,那一处永远都被人视为「禁地」的秘密。
不一样……这个吻与他之前对她做的都不一样!他曾经吻过她,却总是好轻好柔,总是不经心地碰触她的唇,就足够让她害羞老半天!
可是……可是,这个吻却让她变得不像自己,她忘了害羞、忘了正与他肢体缠绵,只想更牢地攀附在他强健的体魄上,渴求更多……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好热,彷佛有人放了一把火在折腾着她,将她的心烧出了一个大洞,变得好空虚……有一丝欲望等待着被满足,而那恰恰好是他正在对她做的事情!
「够……够了!」她用力地推开他,神情显得有些惊慌,一口气哽在心窝儿里,迟迟缓和不过来。
「雏儿,妳怎么了?」
「不,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她飞快地摇头否认,贝齿咬住了嫩唇,不敢再出声,一双清澈亮丽,微微泛敛着水光的美眸在望着他的时候,略带了一丝惶恐,她紧张地咬住了唇瓣,不敢轻易松口。
她怕自己说了话……要是她现在说了话,一定是教他……她一定会教他再多要自己一些……吻她、抱着她,甚至于更进一步……
不,她不能说话!
「我不应该逼妳的,雏儿,明明知道妳那么怕我,就不应该对妳做这种要求。」他温柔微笑,大手缓缓地抚着她柔软的发丝,然后,他低喟了声,放开了她,翻身从地毯上站起。
「司哥哥……」傅雏儿在原地起身盘腿而坐,咬着唇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一种惆怅,彷佛在那一瞬间,他对她的温柔,变成了一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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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一桩婚事曾经在傅家引起风波,那么,其实当年厉悠司在决定他与傅雏儿两人之间这桩婚事的时候,在厉家也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整个过程并不如想像中简单轻松。
因为,早在几年前,厉孟两家的老长辈--也就是厉悠司的爷爷厉德铭与外婆孟康心贞,已经替他决定了未婚妻子的人选,这个女子必须有足够的才德与能力,维持住厉家的渊源血统,以及辅佐厉悠司巩固住孟家身为百货业龙头的宝座,在两家精心挑选之后,终于决定了一位孟家的远房亲戚,她的名字就叫作毕依媛。
那一年毕依媛刚升上大三,据调查她聪明机智,只差几分就是联考榜首,从小就是各种才艺比赛的常胜将军,容貌清艳端庄,做人懂礼貌,又知进退,一直都是孟家老长辈们争相夸赞的对象。
不过,就在这门婚事决定不久,厉悠司却突然决定与傅雏儿订婚,这个消息教两家的长辈急乱不已,闹出了不小的风波,不过,厉悠司从小就崭露了他非凡的才智,无论是能力、见解或是外貌,都教人不得不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