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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完款后,还剩下三千二百多元。我咋舌医院的经济收入,感慨老百姓看病如同卖血一样的悲惨。怀着小小的打击报复心理,我在其他病房里偷偷顺了一条床单,将银毛沿着胸部包裹了起来。
银毛的脸都绿了,嘶哑着嗓子道:〃你就不能给我找件衣服!?〃
我摇头,〃这大早晨的,你让我去哪里找?实在不成,你穿我的?〃
他问:〃那你呢?〃
我耸肩道:〃裹床单呗,反正也不能裸奔吓人啊!〃
银毛气得差点儿暴跳,咬牙道:〃那你就将床单给我系在腰上,这露着大腿算怎么回事儿!〃
我眯眼一看,这床单果然系得太有个性,真像美女出浴时的经典造型。不过,银毛那似露非露的样子,还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我吸了吸鼻子,咽了咽口水,笑嘻嘻地将床单解开,重新系在了他的腰上。然后搀扶着他那缠了绷带的性感身体,悄悄潜出了医院大门。在司机异样的打量中,银毛黑着脸,同我一路打车回了家。
我们下了车后,在所有晨练大叔大妈的热情注视下,我架着半裸的银毛硬着头皮一路往二楼爬去。进屋后,我才发现,护着银毛屁股的床单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支持母乳喂养!
看来医院的东西,不好偷啊!
都说好人有好报,可我除了左右不是人外,没发现一点儿关于好报的待遇。看着何然黑成锅底的瓜子脸,我用二十个亲吻也没换回来他一丁点儿的笑脸,反倒轻飘飘地扔给我这样一句,〃就为这个男人?〃
这话我听得明白,却不懂何然的意思,刚想开口询问,他便眼含江南烟雨、楚楚可怜地喃喃道:〃何必,你不要我了吗?〃
我如鲠在喉,恨不得咽下一根骨头噎死我自己!可惜,两个玩拔河的异性不但不体谅我,反而是更加凶恶地彼此反扑着,拉扯着我的身体。
银毛对何然说:〃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最好把你的眼泪收回去。如果我住得不开心,就会一直住下去,直到我满意了为止。〃
何然伸手抱住我的腰肢,将小脸埋进了我的胸口,说:〃何必,何必,你说过我们两个人要永远在一起,你为什么骗我?〃
还没等我安抚何然的情绪,银毛又开口道:〃你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这话也就糊弄小孩子了。等何必结婚了,看她老公能不能容下你?〃
何然抬起头,眼神锋利若针地瞪向银毛,厉声道:〃这是我俩的承诺。我会记一辈子,何必也不会忘。和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银毛微愣,竟又要回击,我当即怒喝道:〃好了!都给我闭嘴!这个家还是我做主!〃
第61节:第十七章 背个裸男回家(4)
紧接着,楼下房东老太太开始用拐杖撞顶棚,吼道:〃都给我小声点儿!〃
我立刻软了下去,对两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半晌后,我这才小心翼翼地低声道:〃咱接着刚才话题说啊,这个家我做主,你们都得听我的。〃
银毛一挑眉峰,问:〃凭什么啊?〃
我攥了攥拳头,阴森森地笑着小声道:〃就凭这个!论体重,论拳头,现在我都是老大!再说,就算是全民选举,我也是第一。〃伸手抱住何然的小腰,晃了晃,讨好地软语道,〃是不是啊,何然心肝?〃
何然的小身体狂抖了一下,却还是在我满眼的期待中点了点头。
我冲银毛咧嘴一笑,样子绝对猖狂而骄傲。
银毛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显然看不惯我讨好何然。
我接着说道:〃既然我是一家之主,那么,我正式宣布,咱家永久性成员是……何然!临时性编外人员是……你!〃
何然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银毛,颇有示威的意思。
银毛则是闭上眼睛,总结出两个字,〃幼稚!〃
我发现银毛和何然两人绝对是八字不对盘,还是隔离为妙。只不过,这屋子就这么屁大点儿的地方,想隔离何其难啊?
我摇了摇头痛的脑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非常想睡觉。
一想到睡觉,我觉得又出现了新的难题。
屋子里仅有一张双人床,怎么睡三个人啊?虽然我可以不顾忌何然的性别,但却不能忽视银毛是异性。就算他对我没有任何的不纯洁想法,保不准我还在梦游中摸他两把呢。想来想去后,我擦了擦水泥地面,将从破烂张那里捡来的方块泡沫拿出来,一张张衔接好,铺到地上。躺下打个小滚,绰绰有余。
我将受伤的银毛折腾起来,看着他痛得直吸冷气,只能抱歉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说话间从床上抽出两条我学生时代用过的单人褥子,将一床褥子铺到地上,另一床褥子留给自己当被子盖。然后又将房东老太太提供的双人褥子铺好,还用手拍了拍枕头,使它看起来更松软一点儿。
一切弄好后,我才对银毛笑道:〃好了,你和何然睡床上。〃
何然和银毛一致表态道:〃不要!〃
我一愣,没经大脑地问银毛:〃你不同何然睡,难道要跟我睡啊?〃
我敢发誓,我绝对从银毛青紫浮肿的脸看到了可疑的红晕。我也绝对相信,自己说完这句话后,脸也一定红透了。
我默默告诫自己,没有矫情的必要,接着说道:〃赶快睡觉,不然就到地上来睡。要不是看你一身的伤,睡地上太凉,怕到老了再犯病,你以为我会给你这种领导级的待遇?〃转而拍了拍何然的腰肢,〃好啦,去睡吧,别闹性子。他半夜要是打呼噜,你就往他伤口上给我狠狠地踢!〃
何然终于笑了,扬起的淡粉唇瓣极其好看,〃听你的。〃
看着他俩都躺下后,我这才到卫生间洗了脸,换了睡衣,趿拉着拖鞋,打着哈欠,钻进被窝,准备睡觉了。
这时,何然对我说:〃何必,你还没给我晚安吻呢!〃
我又从被窝里爬出来,跪在褥子上,捧着何然的脸蛋狠狠地〃啵〃了一口。
就在我打着哈欠退回去时,何然突然支起身子,在我脸上也轻轻地亲了一下,声音不大,却如花开般令人悸动。
我摸着被他亲过的脸颊,嘿嘿一笑,美美地倒头睡觉了。其实,我心里特明白,何然今天的异样绝对是因为银毛的突然加入让他感到不安,极其想在银毛面前证明他和我非同一般的感情。
然而,我在开心的同时难免会想,如果有一天何然的这种感情不再给予我一人,我是否还能习惯一个人的孤独?
爱情,易变;亲情,也不牢靠。而我与何然之间,到底可以共存着怎样的感情,才能在岁月更替中永远执手?
胡思乱想间,手机突然响起,我猛然惊醒,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白婉小心试探的声音,〃何必,醒了没?〃
我打个哈欠,笑道:〃还没呢,你就当我梦游和你说话吧。〃
白婉〃切〃了一声,微停了一会儿才说:〃何必,那个人昨晚又来找我了,还问你过得怎么样。我想了想,觉得还是给你打个电话。〃
我垂下眼睑,不再回话。
白婉忙道:〃好好,我不说了,你别往心里去,别再闹出不开心的事儿。我就寻思着吧,父女之间还有什么隔夜仇,虽然……唉……算了……你啊,还真固执得如同老牛。〃
我轻轻呼吸着,却觉得心口在隐隐作痛,不知道要怎么和白婉诉说我此刻的心情和一直以来抓狂的感受。有很多东西,不是时间能够弥补的,也不是时间能治愈的。一道伤痕,在每个人身上所反映出的痛苦是不一样的。也许我就是那个比较敏感的人,所以一旦痛了,便异常清晰,不会轻易忘掉。
白婉一直听不见我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又轻咳一声试探道:〃何必,你没事儿吧?〃
第62节:第十七章 背个裸男回家(5)
我沙哑地回了一声:〃没事儿。〃
白婉舒了一口气,大大咧咧地说:〃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犯病了呢!〃继而不好意地一笑,〃那个……我就问一问啊,你最近有没有做出什么异于常人的举动?〃
我知道白婉关心我,也很想告诉她我现在的精神状况很好,暂时没出现过什么问题,但却碍于身边有人不方便说,所以只能含糊道:〃放心吧,我最近很好。〃
白婉却不挂电话,嚷嚷着道:〃我就说嘛,咱家何必那神经,绝对够粗犷!你说,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你当初怎么就能精神分裂?难道,真是被你老爸气的?〃
我怕何然和银毛听见白婉的声音,忙说道:〃好啦好啦,就你'三八',赶快睡觉去吧。我没事儿,好得很,能吃能睡精神好。偶尔还能蹲在路边,看看美男穿什么颜色的袜子咧 。〃
白婉哈哈大笑,与我又侃了两句后终于挂上了电话。
我缓缓舒了一口气,不想将旧事重提,更不想记起。至于我到底是不是因为老爸而精神分裂,这其中的因由,又怎么能轻易翻找出来,让伤口再痛?
关于那段往事,我真想将其丢到未知的世界,让我可以依旧单纯快乐,让幸福不会干枯断裂。曾经的痛苦,让我那不堪重负的精神变得脆弱而危险,尽管没有最终疯掉,却成了精神分裂患者,总做出一些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
如今,我很平和,不想提起,也不想被打扰。
轻轻闭上眼睛,想象着百合花的清香,让自己可以慢慢入睡。
第63节:第十八章 以秘密为名(1)
第十八章 以秘密为名
也许,我从来没有获得过爱情,所以格外渴望那种如溪流般潺潺流淌的相濡以沫,或者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缠绵悱恻。总之,我不挑剔,只想尝试那种幸福滋味,然后懂得珍惜它的美好。
即将入睡时,我听见床上传来低低的呻吟声,当即竖起了耳朵,细细去听。
但闻银毛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哭精,你要是再敢踢我伤口,我可不客气了!〃
何然同样小声回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怕踢,你到地上睡去。〃
我想笑,却知道不可以助长他们的斗殴之风,只能憋着,翻个身继续装睡。
过了一会儿,只听何然低吼道:〃你别压我!〃
银毛无赖道:〃翻个身而已。怕压,你到地上去。〃
接着,床上响起两个人浓重的喘息和暧昧的闷哼,听得我差点儿鼻血狂流。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
我被迫张开眼睛,拿起手机,听着里面传出姜汁儿的声音。他轻快地问:〃何必,睡得好不好?〃
我的唇角悄然勾起,点头道:〃很好!〃
姜汁儿笑得爽朗,声音更是亲昵,〃起来吧,懒虫。我昨晚给你联系了我的哥们儿,他说可以帮这个忙,我今天领你去找他。〃
我的瞌睡虫瞬间被驱逐出境,一骨碌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亢奋道:〃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姜汁儿听起来心情也不错,告诉了时间地点后便挂电话了。
我看看时间,一把将何然拉起来,兴奋道:〃太好了,我给你找到学校了!〃
何然一听,脸上也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可随即就烟消云散了。他默默地随着我洗漱一番,穿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却始终不曾开口说话。
我赫然发现,何然好像高了一些。原本正好的粉色衬衫和乳白色裤子都明显短了一大截。眉开眼笑的我在心里寻思着,得给他买两件好衣服穿了。
我在喜悦中,却发现何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这才问道:〃何然,你不高兴去上学吗?〃
何然瞧着我,半晌才问道:〃你是让我住校吗?〃
我微微一愣,这才明白他郁闷个什么劲儿。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到也学会将心思转了这么多的弯儿。若不是我读了几年的书,还真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以为我将银毛带回家,又安排他读书,是要将他送走。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脸蛋,解释道:〃什么住校啊?就算是全免费、倒找钱,我也得好好儿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何然住校。否则,我这一天见不到你,还不得想死我啊!〃
何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双手环上我的脖子,亲昵地仰头道:〃说话算数?〃
我点头,〃那是一定的!〃
何然轻轻扫向看着我俩的银毛,那意思我看得明白了,绝对是这句话:你听见没?
银毛酷酷地一瞥,对我说:〃喂,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想,估计得用些时间,于是忙跑到楼下买了三屉肉包子和三罐豆浆。将其中两屉包子和一罐豆浆放到银毛的枕头边上,〃先睡吧,饿了就吃点儿,我会尽快回来。有事儿你打我电话。〃接着我话锋一转,〃等我回来给你找人继续打消炎的点滴,也会买好吃的给你。〃我发现我像在哄孩子,末了,还拍了拍他的胸口,示意他乖乖地睡觉。手收回来时,瞧见银毛那抽搐的变形嘴脸,我就后悔了。
我转身,提着一屉包子,拎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