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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日子嗖嗖地过,转眼间到了前任古夫人的忌日。整个古家都沉寂在压抑的气氛中,仿佛就连干枯的草木都在默默凭吊。
银毛今天有课,一早就出去了。我一个人去牙医那里装上了烤瓷牙后,对着镜子咧嘴笑笑,觉得效果不错,竟看不出真假。然后闲逛去了街里,想给前任古夫人买些纸元宝。真巧,正好碰见商家做促销,我被厉害的老板灌了迷汤,当真买了不少纸扎的冥物。我付钱后,就开始后悔得抓心挠肝。
我只能在心里开导自己说:第一次拜祭,不能太寒酸。也甭管前任古夫人能不能收到,我还是得表达一下自己的礼貌和敬意。
虽然我对〃冰棺材〃有抵触情绪,但对前任古夫人还是心怀敬意的。先不说其他原因,就说我和银毛现在的关系,没准儿等我和〃冰棺材〃的两年合同一到期,我还得叫前任古夫人一声〃妈〃呢。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才抱起众多冥物,恶狠狠地回到了古家城堡。
当〃冰棺材〃看见我抱着一堆冥物回来时,脸上当即出现了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稍纵即逝,转而又变成拒人于千里的模样。
银毛站在我身边,问:〃刺猬,你怎么买这些东西?〃
我微愣,反问道:〃你们祭拜故人时,不烧这些东西吗?〃
看见银毛摇头,我先是耷拉了肩膀,后又扬起笑脸,大大咧咧地道:〃没关系,没关系,咱先烧这一回,等你以后烧习惯了,就顺手了。〃
话音未落,〃冰棺材〃的眼睛便扫视了过来。我脖子一缩,后知后觉地嘟哝道:〃我可没有影射谁。〃
银毛笑着拍了我脑袋一下,示意我跟上他,一同去后山的墓地祭拜。
三人同行中,银毛指着我一左一右夹着的两位帅哥,问:〃怎么弄了两个男人?〃
我一边随口答道:〃一个捶腿捏肩,炒菜做饭;一个看家护院,跳舞解闷。〃
银毛微微一抖,指向我身后背着的一个纸糊女人问:〃怎么只有一个女人?还这么丑?〃
我啧啧地感慨道:〃还是人家老板会做生意呗。我原本就打算买一兜子的金元宝,却被老板拉住,问我给什么人烧周年。我说是女人。老板就直接塞给我两个美男,额外赠送一个丑女。说是要用丑女来陪衬女主人的容貌,防止家里的男佣和女佣私通。这么一通绕下来,我就掏钱包了。〃我继而郁闷道,〃看看人家,不但用纸扎人就能赚钱,而且随手印个万元大钞,不但不犯法,还有人愿意用真钱购买。〃
银毛勾唇一笑,伸手拎过我手上杂七杂八的冥物,宠溺地总结道:〃你个爱眼红的胖刺猬!〃
我咧嘴一笑,默默地跟在他的身边,一同来到前任古夫人的墓碑前。
银毛望着墓碑失神,半晌才开口问道:〃刺猬,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想要些什么?〃
我呸他一口道:〃要什么?要你陪葬!〃
银毛轻轻地笑了,又问道:〃那要在墓碑上雕刻些什么字?〃
我有些防备地望向他,〃你……你想干什么?不是想让我活人祭吧?〃
银毛一手拍向我的脑袋,〃想什么呢!就是问问你想在墓碑上刻什么字?〃
我放下心,想了想说:〃刻什么呢?就刻:给爷笑一个。不笑?爷出来给你笑一个!〃
银毛颤抖着肩膀,抚额道:〃别让我笑,今天不想笑。〃
我立刻严肃起来,认真道:〃那就刻:终于有骨感了。〃
银毛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转身后竟笑得直不起腰来。
〃冰棺材〃的眼睛冷冰冰地扫过我,然后落在银毛身上,训斥道:〃古金,注意你的言行。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
银毛直起腰,也换成了一副生人勿近的嘴脸,冷声道:〃不用你提醒,我每年的今天都会记得。〃
〃冰棺材〃寒气逼人,〃你一定要这么同我说话吗?〃
第174节:第四十六章 祭日快乐(3)
银毛反问:〃你要我怎么说?难道要对母亲说,她儿子现在的女朋友变成了父亲的夫人?〃
〃冰棺材〃喝道:〃古金!〃
银毛冷笑一声,说:〃我想母亲她如果泉下有知,也会希望刺猬是以她儿媳妇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而不是所谓的挡箭牌……古夫人!〃
银毛的此番话对我产生了不小的冲击力,让我觉得他对于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如此的认真,没有一点儿含糊的认真。这份认真让我感动,整颗心都胀满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与此同时,我越发觉得银毛很不简单,竟选择了这个时候攻击〃冰棺材〃,一下子拿捏住了他的软肋。
记得〃冰棺材〃之所以娶我,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厌恶我,想用这种厌恶情绪来折磨自己的心,由此可见他对前任古夫人有多愧疚。虽然这种愧疚没有人知道是否因为爱,毕竟听银毛话语中的意思,古夫人这个身份只是一个挡箭牌。其实从〃冰棺材〃身上不难看出,他的事业才应该是他的全部,至于古夫人这个位置,他应该宁愿找个不会在离婚后分割他一半财产的女人。例如……我。
周围的气氛有些僵持,我虽然期望〃冰棺材〃能许诺放我自由,但也不希望他和银毛真的水火不相容。
于是,我轻咳一声,蹲在前任古夫人的墓碑前,一边烧着金元宝,一边劝解道:〃两个大男人都别那么小心眼儿,有什么好吵的?也不想想,古夫人看见你俩这样,心里得多不好受!〃我回头看向〃冰棺材〃,〃你说你,一个当爸的,管儿子大笑做什么?谁规定拜祭过世的人,就得哭得鼻涕与眼泪横飞啊?如果古夫人泉下有知,看见自己儿子笑得这么开心,一定也会非常开心的。〃我转而向银毛训斥道,〃还有你,跟自己老爸针锋相对,实在太不应该了。就算他在教育你上面没有任何功劳,但毕竟在制造你的过程中贡献出了一颗珍贵的精子。〃
我转回头不去看两个人明显扭曲的脸孔,随手扯过一个美男,扔到火里烧了起来,口中还念叨着:〃古夫人,您放心地在地府里享受生活吧。虽然这两个活在世上的男人不怎么样,但我决定先替您看管了。小的我收购了,大的我孝敬着。刚才他们争吵的内容您也听见了,如果那个老男人仍然不肯放我自由,您大可以拉他到地下去谈谈心,重叙未了情。〃
银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也跟我一起烧起了金元宝,还赞道:〃这回你出手倒是阔绰,买了不少东西!〃
我嘿嘿一笑,伸出手,〃等你报销呢!〃
银毛邪邪地一笑,随手拿过一个金元宝放到我手上。
我撇嘴扔到火堆里,嘟哝道:〃古夫人,我选的内衣内裤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心意,也不知道地府里流行什么,你若有喜欢的,就自己买吧。〃
烧完周年后,我搓着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吸了吸鼻子,对着前任古夫人的墓碑说了声晚安,就裹着衣服往城堡方向跑去。
银毛小跑着跟在我的身边,笑嘻嘻道:〃刺猬,你跑得真慢,像乌龟。〃
我不屑道:〃要是蜗牛看见我,一准儿说:她跑得太快了!像飞一样!〃
银毛哈哈大笑着,还伸脚踢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用拳头捶了他一下,逗弄道:〃警告你啊,别笑得太开心,小心你爸的更年期。〃继而好奇地问道;〃对了,你老爸今年贵庚啊?〃
银毛皱眉,〃四十二!〃
我嘿嘿一笑,〃早婚啊!〃
银毛贼笑着靠近,〃如果我们现在结婚,等我四十二岁的时候,也能有一个大儿子!〃
我回手给了他一下,撒腿跑回了城堡。相信以我这次的速度,乌龟也会说:太他妈的快了!
爬上二楼后,在进入屋子前,银毛出声叫住我,〃喂,刺猬……〃
我脚步微顿,小心翼翼地回过头,觉得银毛似乎有什么事儿要和我说,却看见〃冰棺材〃也跟了过来,并对银毛说:〃古金,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谈。〃
看着银毛被叫走,我耸了一下肩膀进入了自己的屋子,简单地洗漱过后就睡觉了。
半梦半醒间,我似乎听见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挠门板!
我一惊之下猛地坐起身,伸手就去开灯,却发现电路好像出现了问题,灯根本就不亮。我脑中不由得想起那两个佣人的对话,说每到前任古夫人的忌日,整座城堡就不太平。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会怕得躲起来,但我却觉得,既然今天自己烧了那么多的美男给前任古夫人,她应该不会为难我才是。于是,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搞鬼。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轻手轻脚地下了地,先是将木质的坐便盖子卸下来当做防护工具,又随手操起自己雕刻时常用的锤子当武器,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开已经没有任何声响的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走廊里一片死寂,就仿佛没有一丝人气。黑暗中,我听见楼下似乎有些声响,于是轻抬脚慢下楼,但见一个黑影快速地消失在了拐角处。
第175节:第四十六章 祭日快乐(4)
我微微一皱眉,竟觉得那人的背影很熟悉,看起来很像胡妈。我攥紧手中的铁锤,在紧张中抬步跟了上去,却把人给跟丢了。
正当我准备撤退时,又听见一间屋子里发出细微的声响。我屏住呼吸,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伸出双手,颤抖地推开了那扇轻掩的门扉,借着微弱的月光探头去看,赫然瞧见〃冰棺材〃的双手正黏在电闸上,浑身上下抖得厉害!
我暗道糟糕,莫不是触电了吧?
因晓得常识,所以我懂得这个时候不能用手去触碰〃冰棺材〃,否则就连我也会被电击倒。救人心切,我也顾不得太多,当即扔掉右手的铁锤,用双手攥紧木质坐便盖子的边缘,狠狠地砸向〃冰棺材〃的身子!
果然,〃冰棺材〃在闷哼一声的同时身子瞬间倾斜,却强撑着没有倒下。
我刚想上前慰问,他却弹跳而起,呼啸着向我袭来。谁想到他竟然鬼使神差地一脚踩在了我之前扔在地上的锤子边缘,导致身体后仰失去了平衡,后脑咣当一声磕碰到地上,好半天都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我靠近他,然后蹲下,用手捅了捅他的脸,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儿吧?〃
〃冰棺材〃缓了好长时间才喘上了一口气儿,沙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袭击我?〃
我〃咦〃了一声,很坦白地说:〃你是不是撞坏脑袋了?明明是我救了你啊!〃
〃冰棺材〃紧紧盯着我不放,那眼神锋利若刺,瞧得我有些莫名的心虚,努力义正词严地道:〃喂,是我看你过电了,才用坐便盖子将你打开的。〃
〃冰棺材〃在与我无声的对视中忽然将手伸出,吓得我往后一躲。而他的手却仍然执著地伸在我的面前,从牙缝中低吼出四个大字,〃扶我起来!〃
我这才了然地一笑,伸出手将他小心地拉扯起来,疑惑地问:〃你半夜不睡,跑这里来做什么?〃随之想到什么 ,我沉声道,〃还是说,传闻中的闹鬼就是你搞的鬼?我说,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就算你要闹鬼,也别来吓我啊!没事儿你挠我门做什么?装人狼啊?!〃
〃冰棺材〃扫了我一眼,很难得地解释道:〃不是我。〃
我皱眉,开始纳闷,那是谁装神弄鬼呢?会不会就是胡妈?还是说我听错了,根本就没有人挠我的门?
我想不明白,干脆不想,免得徒增烦恼。
我用胳膊夹着坐便盖,将〃冰棺材〃搀扶回到他的屋子,他却在我离开前扔下一句话,〃后天有个化装舞会,你和我去!〃
这时,银毛无声无息地从我的屋子里走出来,状似慵懒地依靠在门框上,斜眼扫向我搀扶在〃冰棺材〃胳膊上的手。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却让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而〃冰棺材〃亦是看向银毛的所处位置,冷眼瞧着他那一副堵住了奸夫情妇的表情。
寂静无声的走廊中渐渐涌起了火药的味道,两个人却在下一秒一同将那荆棘般的目光射向我,恨不得直接戳出一个大窟窿出来才好。
我张了张口,抬手指了指〃冰棺材〃,对银毛说:〃如果我说我刚才用坐便盖子打了他,是为了救他的命,你信不信?〃
银毛一挑眉峰,反问:〃你认为我会信吗?〃
我又指向银毛,对〃冰棺材〃说:〃如果我说……〃我原本想说:我没有和他睡在一起,你信不信?不过话到嘴边,我又觉得这句话即使此刻说出,也实在没有任何意义。除了让银毛更加愤怒外,根本就起不到任何解释的作用。毕竟,我愿意和谁睡,根本就不关〃冰棺材〃的事儿!于是我干脆一耸肩,从银毛身边走过,甩手关门,打算回屋睡觉。
却不想,银毛竟然手疾眼快地跟了进来,并且当着〃冰棺材〃的面,将门咔吧一声反锁上了。
我的眼睛渐渐睁大,呼吸都变得困难。满脑袋都是一个念想,那就是:我现在的身份,还是……银毛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