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姐,妳干么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奚培回瞪她。
“我对每个人都很好呀。”她支吾回答,“是你自己小心眼,看不到人家的好处!”
“像妳这么喜欢耍小诡计的人,做什么事我当然都得提防,”他夹起一根排骨,在美释面前晃了晃,“老实说吧,小姑娘,这菜里是不是放了毒呀?”
放了毒?
美释顿时勃然大怒--她的一片好心简直喂了狗了!费尽心血做出的美食,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居然说她下毒?
“那你不要吃好了!”一把打掉他的筷子,她自顾大嚼大咽起来,“哼,看看这菜会不会毒死我!”
“不能怪我多心--一个平时跟妳作对的人,忽然大献殷勤,妳能不提防吗?”奚培好笑地望着她,“我问妳,书房里那几张CD是从哪里来的?”
“我买的。”都是他喜欢的绝版CD,她好不容易才派人从世界各地收集到的。
“也是送给我的?”
“当然……不是!我是买来自己听的!”哼,看到他那彷佛要穿透她身体的眼神,她才不会承认呢!
“那妳干么要放在我的书房里?干么不藏到自己的房里去?要知道,那些CD可珍贵的,万一不小心被我弄坏了,哈,妳就惨了!”
“我……我是因为觉得你书房的音响好,所以才……”擅长说谎的人也有舌头打结的时候。
“我知道妳忽然讨好我的原因了!”奚培眉一挑。
“哪有什么原因……”不知为何,美释心中顿时狂跳。
“妳是因为那天我救了妳,所以知恩图报!”自以为说出了正确答案,奚培得意万分。
笨蛋!那件事她早就忘得一乾二净了!对他好,只不过是因为可怜他罢了。
“奚培哥哥,你受到沉重的打击时,通常怎样纡解心情?”她正经地凝视他的双眸。
“我心脏一向很强,不怕打击!”奚培拍拍胸口证明似的。
“难道你从来没有哭过?从来没有昏倒过?从来不觉得心情郁闷?”
“咦,看样子妳是准备了什么重要的事来“打击”我喔!”他嘻嘻一笑,毫不畏惧。
“对呀,就是怕你会受不了打击,所以才特地做了这一桌好菜,而你居然冤枉我下毒,哼!”
反正她喜欢多管闲事,也不介意多管这一回--看着这傻小子被坏女人骗得团团转的样子,她真的不忍心。
长痛不如短痛,趁着现在他还没有掉入对方的陷阱,让他早点清醒吧!
“听说男人在心情郁闷的时候,喝酒是最好减轻痛苦的方法。”奚培忽然幽幽地说。
“。哈,我就知道你想偷喝奶奶那瓶一九三八年的红酒!”美释笑道,“不过,今天本姑娘就暂时放你一马--喝吧,我不会偷偷告诉奶奶的。”
餐厅旁有一个小小的露台,爬满夏季的藤蔓植物,在这可赏月,也可以在神游间看天际流动的云,或者,闭眼享受被净化的清风。
奚培和美释便在这儿,一个坐在露台的栏杆上,一个躺在竹编的摇椅上,各拿一瓶从地窖里偷出来的红酒,聊着天,品尝那年代久远的味道。
“妳说的那件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不知喝了多久,奚培睁着微醺的双眼问。
“听好了,千万不要昏过去哦!”酒酣耳熟之际,美释的胆子越来越大,真相也冲口而出,“我劝你跟那位维樱分手吧……”
“哦?”他轻轻一笑,“为什么?难道妳爱上我了?想故意拆散我们?”
“呸!”美释不知为何,脸儿忽然红了,或许是因为喝多了酒,“我是为了你好!”
“可我觉得跟她在一起很幸福呀!”奚培故意逗她,“妳总要说出一个可以让我信服的理由吧?”
“她……”简直让人难以启齿,“我看见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不也跟妳这个女人在一起吗?”他宽宏大量地摊摊手。
“你这个笨蛋!”美释着急地直喊,“可那个男人是个牛郎!”
“牛郎?”奚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满脸不信地摇头,“妳是说维樱会去召男妓?这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我亲眼看到的,难道会有错?”
“或许是妳误会了。”
“我……”不能告诉他自己派人调查的事,否则会曝露身分,“反正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只有你这个傻瓜在自欺欺人!”
“小姐,”奚培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维樱没有必要去找牛郎,难道我还不能“满足”她吗?”
天啊,真是个自负的家伙!
“这么说你觉得我在撒谎喽?”她气得声音发颤。
“我只是觉得你可能误会了。”奚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凑近坐在露台栏杆上的她,“小姐,妳不知道我有许多朋友吗?如果维樱真的做出这种事,我会到今天还没听说?”
无可救药了!这家伙居然连自己没有知心朋友都不知道!
“丈夫出轨,妻子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反之亦然!”她嘟着嘴别过脸去。
“好了、好了,如果这就是妳所谓的“重大新闻”,那么今天的酒算白喝了--因为听到这样的事,我只觉得好笑,一点也不感到痛苦。”
“姓奚的,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你这样的白痴!”美释忍不住大骂,“别人把你卖了,可能你还替他数钱呢!哼,实话告诉你吧,你的维樱不止召牛郎,而且因为过于浪荡,连孩子都生不了了!你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够了!”这回奚培微微变了脸色,“许美美,看在妳一片热心的份上,我已经一忍再忍了,妳却越说越离谱!维樱到底哪里得罪妳了,妳这样诅咒她?她虽然娇气,虽然傲慢,却是个纯洁的好女孩!我跟她交往多年,难道不比妳更清楚?”
“你……”一瞬间,怒火攻心,她抓起身边的酒瓶就朝他扔去,“姓奚的,就是因为你这样自以为是,所以才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哼,你那些所谓的好友,其实都知情,只不过故意瞒着你罢了!做人做到像你这样,真失败呀!”
不知是由于心疼昂贵的红酒被糟蹋,还是因为这话太伤人,一阵砰然的碎裂声传来,奚培真的动怒了。
“许美美,妳给我闭嘴!”他吼道。
“我偏要说--白痴!”她也不甘示弱。
“再说下去不要怪我不客气!”
“你敢怎么样?”
被激动冲昏了脑袋,他猛地把她从栏杆上拽下来,打算狠狠教训她一顿。谁知晶亮的酒瓶碎片撒了一地,她脚下一滑,几欲跌倒。
而他,如同本能的反应般,眼急手快,抢先一步将她揽入怀中,阻止了肌肤被碎玻璃?得鲜血淋淋的惨剧发生。
像是被吓呆了,她赖在他怀里久久不能动弹,半晌才仰起头,与他的目光对视。
阳光从他的身后照耀过来,如白花一般迷乱了她的眼,脑中一片眩晕。
他浓郁的体香,还有红酒残余的芬芳,紧紧地包裹着她,快要令她窒息了……
就在这一剎,她感到有什么柔软无骨的东西覆上了她的双唇。
美释吓得浑身都僵了,任凭再傻,也知道那是什么--他的吻,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没有任何提示,就攻占了她的禁地!
身为公主的她,纯洁得似一片叶上的雪。从前,她只在电影中看过别人接吻,没有想到,现实的吻竟如此令人羞怯。
那不止是唇,还有他柔滑的舌,冲入她的口中,占领了那一方温暖的空间,还占领了她所有的思维。
有点害怕,又有点喜欢,她尝试含住它,响应这片温柔。
但她的响应却反倒把他吓住了,下意识她退出了她的禁地,一个踉跄,他重重地跌倒在地面上。
“小心啊--”美释想去扶他,却由于用力过猛,也跟随他一并跌落,回复他的怀抱。
两人不知道,他们此刻的模样十分滑稽,紧紧相拥着倒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却又半天爬不起身子,只是愣愣地注视着对方,望着互相瞳中的影子。
醇酒的气息缠绕着两人,翩翩纷飞,引得他俩心神荡漾,胸口彷佛有谁在击打着凌乱的鼓。
“发生什么事了?”露台上惊天动地的响声招来了尽职尽责的佣人,但他们一过来,只有一个相同的反应--呆若木鸡!
他们看见平素高傲如孔雀的少爷,竟与那个他最看不起的乡下丫头缠绵在一起,而且表情正经严肃,目光深情款款,不像是在恶作剧。
更要命的是,他俩居然拥躺在地上,暧昧的姿势让旁观者都脸红。
“啊--”美释终于醒悟过来,小掌慌忙盖住脸儿,顾不得掉了一只鞋,袜子半褪的脚丫子咚咚咚奔上楼去,再也不敢踏出自个儿的房间半步。
为什么会吻她?
一个晚上,辗转反侧,奚培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当时,看着缩在他怀中的她,看着她那粉红晶莹的唇,还有那呼吸间散发的属于少女的迷人气息……他就觉得顿时浑身热血倒流,脑子一片空白之际,不知怎么的,就吻下去了。
或许,那只是他想给她的一点惩罚,告诫她以后不要再多嘴。
或许,那只是一种动物的本性。
难怪人们都说男人好色……现在,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一时间的“意乱情迷”了。
挨过了这个几乎无眠的晚上,又是难熬的一天--他必须处处躲着美释,免得两人面对面时尴尬。
下了班,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家吃饭,而是开着车满城乱转,不知该去哪儿,却不得不继续停留在夜风中。找了间酒吧刚刚坐下,便遇到上熟人。
“阿培--”
“杰森?你一个人吗?”奚培诧异,“听说你正在热恋,不用陪女朋友?”
“嘿嘿,”名叫杰森的男子涩笑两声,“她跟我一拍两散了。”
“为什么?”奚培更加愕然,“凭着你的家势,还有这一表人才……”
“阿培,你不知道,其实我家的公司出了点问题,”杰森咳声叹气,“所以,我的女朋友就对我说,等麻烦解决了再去找她,现在的女人呀……唉,真是势利!”
“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他朝服务生打了个手势,“来,我请你喝酒!”
“不过我真的很喜欢她。”痛饮一杯之后:心里话涌上来,“她其实很不错,除了爱钱……不过,现在的女人谁不爱钱?”
“我们两家是多年的世交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奚培慷慨地说。
“你真的肯帮我?”杰森凝视他片刻,几乎感动得涕泪交加,“阿培,其实是我家公司的资金有点周转不灵,并不是接不到生意……听说银行大亨柳行长跟你奶奶私交甚深,如果她老人家能说句话就好了……”
“如果你想贷款,我可以替你做担保!”他乐于助人的性子就是改不了。
“天啊,那太好了!”杰森惊讶极了,“阿培,你真的肯帮我?你不怕?”
“我知道你家最近跟美国威尔逊公司合作,所以,我并不担心你们会还不起钱!”他淡淡一笑。
“我……”站起来又坐下,杰森高兴得团团转,“阿培,如果将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哈哈,”奚培莞尔,“干么说得这么壮烈?朋友之间帮帮忙是应该的,不必记挂在心上。”
笑过之后,是忽然的沉默,彷佛想起了什么,他眉心微微凝起。
“不过,杰森,我倒有一件事想问你。”语气也变得幽幽的。
这么严肃?到底是什么大事呀?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杰森倒变得表情灿然。
“听说……你以前跟维樱订过婚?”
“哦,这件事呀,”杰森支支吾吾的,“我知道你现在正跟她恋爱,不过,你不要误会,那已经是从前的事了,我跟她已经多年没有来往了……”
“我并不是怀疑你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眼睛盯着晶透的酒杯,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气,奚培才开口,“我是想问……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其实……”杰森难堪地笑笑,“是因为我妈妈反对。”
“伯母一向通情达理,怎么会反对?”
“她查出维樱不能生育,所以逼我们分手。其实,老人家有这种想法很自然,谁都希望抱孙子嘛!”
“维樱不能生育,是先天的,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奚培睨向他。
“呃……阿培,有些事我本来不该多嘴的,但既然你帮了我,我也该为你着想才对。所以如果我说了什么下好听的话,你可以不高兴,但请相信我。”
“我不会生气的,只想了解事情的真相,请说吧。”深深地吸气,让自己的心不要跳得那么快,表面上却故仍作轻松,他爽朗地拍拍朋友的肩。
“听说维樱挺喜欢出去玩,而且不是去普通的地方,是去一些……风化场所,她不会生孩子,如果是先天的,我妈妈大概也不会反对得这么厉害,但听说她是因为堕胎次数太多,导致子宫壁过薄而不宜受孕,我妈妈当然不喜欢她了。”
“堕胎次数太多?”
“对呀,维樱也真是的,出去玩也应该注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