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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震。是这样吗?她一直无法成为一个出色的女演员,就是因为她的情绪太直接,不够内敛?
“干嘛那么失望?”他一脸正经,“直接就是妳的优点啊,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就很喜欢妳这种直接的个性。”
听见他说“喜欢”两字,她的心一个猛烈震荡。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窝又热又烫,好象还有什么在蠢动……“来自九州的永山小姐,”他唇角上扬,笑容迷人,“房间只有一间,一个人睡一星期,因为我比妳先到,所以我先睡。”
“ㄟ?”她一怔,“应该猜拳吧?”真不公平,她也是受害者耶!
“猜拳?”他蹙眉一笑,“那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戏吧?”说完,他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
就这样,乃梨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跟谦次“同居”了。
当然,不是因为男女关系而同居,而是因为阴错阳差、莫名其妙、无可奈何,所以不得不住在一起。
她是这么想,可是对谦次来说,却不是情非得已。
他想,他是有私心的。如果他不想跟她住,大可以给她一笔钱,叫她走路。
但……他没有。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好象蛮喜欢她的--虽然他还不确定那是什么程度的喜欢。
一早走出房间,谦次特意的轻手轻脚,只因乃梨就睡在客厅里。
这就是跟别人一起住的其中一个不方便处,但他发现自己竟可以迁就。
乃梨把一床薄被紧紧的裹在身上,睡得很沉,那毫无防备的模样可爱极了。
“睡着的时候挺平和的嘛。”
吃了自己做的早点后,他因为要到工地上班,早早就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乃梨醒过来,一眼就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份三明治,还有一张小纸条。
“什么啊?”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拿起纸条,上面只写着简单的一行字--鲜奶在冰箱,自己倒。
她一怔,“咦?”
他做早餐给她吃?天啊!这是真的吗?
“这么好心,会不会有诈?”她将下巴支在茶几边缘,两只眼睛仔细的、怀疑的盯着那三明治看。
她跟他吵得那么凶,他还好心的留早点给她,这实在太不寻常了。
不过……那三明治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应该没问题吧?”她以指尖戳戳三明治,那软软的感觉激起了她的食欲。
“也许他是个好人也说不定……”她出神地望着那三明治。
“虽然他嘴巴很坏,但是感觉还挺正直的。”虽然她觉得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非常不妥当,不过如果那男室友不是个坏人,应该也没那么糟糕吧。
就这样,她望着三明治足足发了十分钟的呆,直到她发现自己又在迟到边缘--※※※下北泽大眼剧团“唉……”支着下巴,乃梨叹了口气。
“妳干嘛?”花子递给她一罐饮料,在她身边坐下。“唉声叹气的。”
她打开瓶盖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新住处怎么样?还习惯吧?”花子问。
“还可以,只是……”她几乎要把跟陌生男人同居的事说出来,却又警觉地打祝花子望着她,“只是什么?”
她咧嘴装胡涂,“没什么,一切都很好。”
“噢,那我今天打完工过去找妳。”
“ㄟ?”她一震,“不要!”
花子疑惑地望着她,“妳怎么了?”
“ㄜ……”惊觉自己反应过度,她一脸心虚,“不是啦,是我……我还没整理好,所以……”
“我又不会嫌妳房间乱。”
“不是……ㄜ……其实是……”她支支吾吾地。
虽说她跟花子很要好,但是她跟男人同居的事,实在不好让别人知道。
“妳怪怪的喔……”花子斜着眼,一脸怀疑。
“没啦,我住的那带一到晚上就又黑又暗,而且听说治安也不太好,妳还是别晚上来,白天来比较好。”
“可是我白天的时间都排满了埃”花子说。
那倒是,她们白天的时间不是打工,就是在剧团里,哪来的时间?
“那……等下次我们都休假的时候吧!”
花子忖了一下,“也好。”说完,她看着剧团里的人排戏,没有说话。
乃梨斜睇着她,低声叫唤,“喂,花子……”
“什么?”花子转头看着她。
她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我问妳一个问题,但是我是替别人问的。”
“什么啊?”看她神秘兮兮的,花子也严肃起来。
“就是……”她支吾地,“就是跟……跟男人住在一起,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啊!”花子大叫一声,“妳要跟哪个男人同居啊?”
“花子!”她伸手掩住花子的嘴巴,羞红着脸,“不、不是我啦……”
花子半信半疑地拿开她的手,“那是谁?”
“妳不认识。”她睁眼说瞎话。
“我不认识?”乃梨在东京认识的人有限,而且大部分她也都熟,她实在想不出有谁是她不认识的。
“没错,她……她是我以前的同学,已经很久没见了。”为了隐瞒事实,她开始编故事,“前两天我跟她在车站碰面,原来她已经到东京来了……”
“噢?”花子挑挑眉,睨着她。
她尽量表现自然,但手心却开始冒汗。“她打算租房子,可是却因为某种原因必须跟一个陌生男人当室友,她觉得很困扰,所以找我商量。”
“然后呢?”花子依旧斜觑着她,像在怀疑她似的。
“然后妳也知道我没经验,所以就……”
“就问我?”花子接腔。
“对啊,因为妳跟男朋友同居嘛!一定比较有经验。”
“唔……”花子沉吟了片刻,“跟男人住也没什么要注意的碍…”
“真的?”
花子点头,“我跟我男朋友一起吃饭,一起洗澡,就像家人一样。”
“一起洗澡?”乃梨听得头皮发麻。
花子挑挑眉,“我们是男女朋友耶,这有什么好奇怪?”
“怎么一起洗澡啊?”她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那天不小心撞见他裸体的画面,顿时羞红了脸。
花子敏锐地问:“妳为什么脸红?”
“没、没什么……”她抹去额头的薄汗,“我只是觉得很震惊。”
“震惊什么?大惊小怪!”花子蹭了她一下,怪笑着:“赶快找个男人谈恋爱,享受人生的乐趣吧!”
“乐趣?”她眨眨眼睛。
“就是做爱埃”花子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拜托,”乃梨顿时又羞红了脸,“我的乐趣是演戏,才不是那个呢!”
花子嘿嘿一笑,“也许妳试过以后,乐趣就会变了。”
“去妳的。”她推了花子一下,轻啐一声。“妳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什么?”花子皱皱眉头。
“跟男人住要注意什么啊?”
“噢……”花子想了一会儿,“互相尊重,谨守分际吧!”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花子说,“当然啦,看对眼也可以发展关系,不过要是不来电,可能要小心别被侵犯了。”
“ㄟ?”乃梨陡地一惊,“别吓我好吗?”
花子睨了她一眼,“紧张什么?又不是妳要跟男人同居。”
乃梨一怔,有口难言。
第三章
接下来的几天,谦次依旧“顺便”留一份早餐给乃梨,而乃梨也不再怀疑他的早餐里是不是有放什么怪东西了,她对他的印象及防备已不似一开始那么坏,那么深。
他在工地上班,回来时已经很晚了,那时,她早在被子里睡死;而早上,她醒过来时,他通常已经出门。
同居了几天,他们实际碰面的机会并不多。
吃了人家几天早餐,乃梨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也觉得自己该有所回溃第七天,轮到她睡房间的这一天,她休假。于是,她决定亲手做晚餐答谢他。
七点半,她就已经煮好了一桌的菜,但是他还没回来,所以……她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因为无聊,她趴在地上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回到了九州,见到了父亲……“喂……”
隐约地,她感觉有人在拍她。
“嗯?”她迷迷糊糊地响应着,“什么……”
“今天妳不是该睡房间了吗?”一进门就看见她躺在地上,而矮几上又放了几盘菜,他疑惑极了。
她不是一直很期待睡房间的吗?这个时候,她应该去占着床才对埃“咦?”她猛地睁开眼睛,弹坐而起。
看见灰头土脸的他正疑惑的望着自己,她总算回过神了。
看看手表,她惊叫,“什么?十点了!?”
“没错。”他点头,“今天该妳睡房间了。”
“我在等你。”
他一怔,疑惑地注视着她。
她觉得自己话听起来好象有点“那个”,于是赶紧解释着:“不是,我不是在等你,是……”
他睇着矮几上动都没动过的菜,敏锐地问:“妳该不是在等我吃饭吧?”
迎上他带着试探的目光,她羞涩不己,“ㄜ……”
“真的是啊?”他一笑,眼中闪动异彩。
“你别误会,我只是要答谢你。”她解释着。
他微蹙着眉头,“答谢我什么?”
“你的早餐埃”她说。
“噢,”他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只是顺便。”
顺便当然也是理由,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知道她会很感动。
就算不感动,至少也会对他比较有好感。
他从不在乎女孩子对他是否有好感,因为从来没有女孩子讨厌过长相英俊,又是谷川集团少东的他。
不过,她不同于他以前所认识的那些女孩子,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的身分,她对他的反应及态度都是真实的。
一起住了七天,他感觉她对他还是有防备。虽说那是正常的,但不知为何,他介意极了。
“还是谢谢你。”她发自内心的道谢。
望着一桌的菜肴,他浓眉微叫,“可是我吃过便当了。”
“咦?”她一愣。
也对,都十点了,他肯定在工地吃过便当才回来的。
他无福消受她的好意,这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感到失望。
看见她那失望的表情,他的心微微一撼,好象让她失望是他不对一样。
“我不喜欢吃冷菜。”
乃梨抬起眼帘,“咦?”
“我先去洗澡,妳把菜热一热好吗?”
她眨眨眼,笑了。“好。”
她发现自己很快乐、很高兴,好象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只是……这样正常吗?
看见失望的神情从她脸上消失,他心情也随之一振,仿佛一天的疲劳都因为她那个满足的笑脸而得到慰藉般。
“麻烦妳了。”说完,他走进浴室。
※※※
面对面而坐,看着他大口大口吃着她煮的饭菜,乃梨的心里好象被一种暖暖的、轻飘飘的空气填充着。
来东京已经五年了,五年来她一个人注一个人吃,常常觉得很寂寞。
虽然一开始她对必须跟他一起住这件事,感到很苦恼、很不安,但是这一刻,她竟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原来,有人陪着一起吃饭是很简单,但有时并不容易得到的小小幸福。
“妳发什么呆?”见她出神,他问着。
“没什么。”她摇摇头。
“妳不吃?”
“我看你吃就饱了。”
他微怔,“什么意思?”
“我已经很久没有为别人下厨了。”
“噢?”他挑挑眉,“那我岂不是很幸运?”
“也许幸运的是我……”她淡淡地说,声音小得几乎连她都听不见。
当然,他也没听见。
“妳真的不吃?”
“我得保持女演员的体态,睡前不进食。”
他忖了一下,“很辛苦吧?我是说当女演员。”
“嗯。”她点头,“可是我不怕。”
“是什么原因让妳想当女演员?”他边吃着她煮的菜肴,边睇着她问。
“因为我妈妈也曾经是女演员。”
“是吗?”他看着她,“什么名字?”这么巧,他妈妈以前也是个女明星。
她苦笑一记,“我妈妈并没有成名……”
睇见她那怅然的表情,他心上一震。
“妳想帮妳妈妈完成梦想?”他语气平静。
“不。”她抬起眼帘望着他,“是我自己的梦想。”
他凝望着她,发现她明亮深邃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水气。
“我妈妈在东京打拚了几年,但并没有成功,后来很颓丧的回到乡下,嫁给青梅竹马的爸爸。”她淡淡的诉说着,但脸上有点感伤,“小时候,妈妈常带着我看一些西洋老电影,也许是被她那种未竟的热情所感染,也或许因为我身上流着她的血,我也跟着迷恋上那个像梦一样的世界。”
他沉默地聆听着她的故事,跌进了她的感伤里。
“后来妈妈死了,我还是好喜欢看电影,每天重复播放着那些录像带。我爸爸很不高兴,他怕我像妈妈一样作着不切实际的梦,所以当我告诉他,我要到东京来的时候,他气得破口大骂,还说他不想再见到我……”她幽幽地望着矮几上的饭菜,目光失去了焦点。
“我想,只要我成功了,他应该就会接受我,也接受我的梦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