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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泽被他啃了几下,耳根子迅速红了,忍不住伸手推他:“你别闹,大白天的……”
“嘶!!”杜行止立马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
章泽紧张地浑身绷直:“怎么了?”
“你按到我伤口了……”杜行止艰难地将自己硬派的五官以鼻子为中心扭曲变形,那模样立刻把章泽吓得不敢动弹了,任由杜行止扑上来这里亲亲那里摸摸,直到被扒皮带了,才受不了挣扎了一下。
杜行止又开始要死要活,好像章泽不脱裤子他下一秒就要横尸似的。章泽明知他做戏,心中却也忍不住心疼,推拒了几下,对上杜行止可怜巴巴的眼神,到底是妥协了。
柔软的大床微微晃动着,窗帘拉得不彻底,一束光从布料的间隙透出打在床上。被单早已被踢到角落,衣服凌乱地随地乱丢,地毯上还横着一瓶用了一半的红花油。
寂静低沉的喘息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呻·吟此起彼伏,谁都没时间去开空调,滚烫的躯体零距离地相互接触。汗水顺着肌理缓缓凝聚,从上方男人的乳首低落在下方白皙一些的皮肤上。粘稠的水声叽咕叽咕地小声响起,细瘦修长地双腿紧紧缩在男人精悍的腰间。大掌捏住大腿柔软的皮肤,因为用力过猛,皮肤上已经被捏出浅浅的红痕。男人却仍旧不满意,昏沉地粗喘时,还恋恋不舍地俯□来用唇齿流连躯体。
章泽恍惚着,如同乘着一叶扁舟翻覆于波涛之上,电闪雷鸣海啸和龙卷风接连到来,他一脸雨水惊慌失措地想要寻到一株浮木,却只能扣住将他陷入这等境地的小舟。浪涛一**打在身上,将他五脏六腑推搡在了一起。
热、热、热……
热得他几乎要融化,和男人滴落在身上的汗水融作一体。浪涛打地他不停地抽搐,仅存的力气只能支撑他轻声吟哦。
“杜行止……杜行止……杜行止……”他痛苦地甩着脑袋,探出舌头来,无声地哀求着。
面带春情,眼含湿意,粉嫩的舌尖水光莹润,几乎瞬间便捕捉到了对方的视线。
杜行止眼角爬上密密麻麻的血丝,鼻翼抽动,神情如同即将捕猎的林狼般狰狞。他低喝一声,将这个嵌入他心中不舍得拿出的宝贝紧紧地扣进怀中,下一秒堵上了邀吻的嘴唇。
章泽在床上还是很主动的,他是率真纯粹的人,为了追求快乐,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情绪存在。这便苦了杜行止,有时他已经尽兴了章泽还是不太满足,男人的自尊心便很是受挫。
不过章泽的情态来得快去得快,说收就收。杜行止弄不动了,他也不强求,靠着被抚慰前面也能有酣畅淋漓的感觉。
前一天被榨了五回,第二日他有些腿软地去上班。
因为餍足的关系,虽然疲惫,杜行止的神色还是容光焕发的。这便让一早等待着要随他一并去看地的几个助理暗称庆幸。
在沿海的几座大城市扎下根基后,杜行止并未死脑筋地认准原地。从南往西北,以辐射状,他开始慢慢收拢前期不得不暂时搁置的其余地区。北京自然是这一环节中最为硕大的几块肥肉之一,在沿海渐渐打出名声的行者地产,早已不是那个一开始无力竞标二环土地的小公司了。
煤矿的巨额利润让他从不必担心投资土地的资金会出现断层,近期北京的地价出现了小幅度的震荡波动,房价和地价都开始相应走低。业内有那么点人心惶惶的声音,可杜行止却很明白短期的劣势很快就会过去。近来竞拍的土地有些井喷趋势,用以鼓励地产企业回升热度。保质保量地让人有那么点不敢相信。
杜行止在一号地碰上了几个预料之外的人。
吴王鹏和郑钧山一起,另带着周祖和几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
杜行止倒是不太想搭理这几个人,对方却在他离开之前看到了他。吴王鹏神情捎带些许复杂,郑钧山却不知道杜行止和吴王鹏的那些纠葛,半点不忌讳地便招手大叫:“杜少!”
吴王鹏眼神一变,扭头去看郑钧山:“郑少居然认识杜行止吗?”
郑钧山与他的关系原本便有些微妙,吴王鹏凭仗张家外孙这个头衔本该凌驾于他之上,可偏偏从相交以来,竟然还是郑钧山的能耐要大些。他慢慢的对吴王鹏那种由身份生出的尊敬便抹消了不少,态度也随意了起来:“吴少也认识他?”
郑钧山倒是认真了起来,吴王鹏的人脉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广。他对北京城的这些小圈子还不怎么熟悉,他家老头这段时间在进修,眼看退休之前能朝中央提一提,对儿子的锻炼也就日渐严格,很多事情已经不会主动掰开来给他看了。郑钧山两眼一抹黑,半高不低的身价又极少有人愿意搭理,一点一点摸索吃透各色关系网的过程中,他也就跟吴王鹏算得上关系密切。一开始跟吴王鹏认识也是比较巧合,酒会上听到有人介绍说这是张部长的亲生外孙。吴王鹏算是红三代里比较活跃的人物,稍大些的场合都能见到他露面,郑钧山下了点苦功夫,便慢慢和他熟悉起来。再借由他认识一些同等圈子里其他角色,吴王鹏的身份他越发地摸不透。
张家外孙的身份绝不是假的,他亲自开车送吴王鹏回到张家大院过。岗哨保卫配枪的兵,这要是有假,那如今的诈骗犯也太有能耐了一些。
可吴王鹏在京中却似乎很不得人心,能介绍给郑钧山认识的都是些不疼不痒的小人物,爹妈都在清闲没前途的岗位工作,他自己的公司明明设立在自家的大本营北京,可就连银行的贷款都要拆东墙补西墙地还。郑钧山琢磨地脑袋都疼了也想不出这是个什么原因,张老爷子能让他回本家住,肯定也不是放弃这个外孙的节奏,他怎么就能混成这样呢?!
对此吴王鹏的解释是他刚从国外回来对京内圈子还不是很熟悉,郑钧山将信将疑着,为了捏住这条脉也不敢轻易放弃和对方的交情,便顺手在自家说了算的w省给吴王鹏行了个方便。
吴王鹏的公司在w省发展的不错,人员和资产都迅速扩大了,可他还是将目光盯在首都北京,稍有机会便不想放弃尝试。
杜行止带着人走近,便见吴王鹏推了推眼镜,朝着自己温声喊:“表弟,好久不见。”
杜行止瞥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心中皱眉。行者地产和鹏飞地产在w省的几场战役中说打成了死敌也不为过。吴王鹏就跟盯上了他似的,阴谋阳谋轮番上阵,杜行止差一点被他骗地买下了一块即将毗邻化工厂的地,要不是临竞标前拿到了额外的消息,几百万的资金和几百万的建筑费就要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眼看w省境内上上下下有志一同地朝自己对准枪口,杜行止并不是逞强的人,于是迅速退出w省开始吃透其余临近的省份。
同为竞争关系,杜行止很清楚吴王鹏若是手上有枪,指定会在见到自己的瞬间便扣动扳机。现在如此客气温和反倒成了不正常的事情。他瞥了郑钧山一眼,又有些了然,吴王鹏如今,可是靠着这位郑公子吃饭的。
郑钧山打听不出杜行止的底细,却打听出了那天送章母回去时听到的一个名字。李长明,对外联络部部长李登峰的小儿子,虽然自己因为个性平和没闯出什么名堂,可家里的大哥们个顶个的能耐。这个李长明离过婚,还没娶老婆,听说最近有意向重新结婚,女方是谁目前为止还没人知道。郑钧山却觉得自己在巧合之下撞破了一桩秘密,杜行止的母亲和李长明明显是一对,这么说来,杜行止就是李长明的继子了?
这个身份倒是没有吴王鹏这个亲外孙来的能耐,可只看和李长明来往的那堆朋友,吴王鹏爹妈的本事就绝对没有那么大。
他本就不敢怠慢对方,眼下一听吴王鹏居然喊了杜行止一声表弟,立刻心中诧异万分。
杜行止的母亲居然是张家的女儿吗?!
他一边衡量张家和李家正正相加的分量,一边暗叹自己简直碰上了一个宝贝,回头打量吴王鹏的眼神也温和了很多。假如吴王鹏跟杜行止关系不错的话,那么吴王鹏个人的价值无疑便要重新衡量一番了。
他这样想着,迅速状似不经意地开始与杜行止攀谈。杜行止原本话就不多,通常问十句才回答个两三句,郑钧山也不敢恼怒,反倒很有些受宠若惊的欢快。这种讨好在吴王鹏看来就很不是滋味了。
吴王鹏并不知道郑钧山心中的那些误会,镜片后的眼神有些阴郁地落在杜行止身上,他心中只反复重复着一句话——“他又来抢走我的东西!”
明明同样高的起点,明明一模一样的身份背景,吴王鹏甚至在学历上更高一层,他留过洋!可偏偏从开始到现在,他每一项擅长的领域都会输给对方!父母没什么出息屈于一隅,吴王鹏想成功只能靠着自己来拼,他所能依仗的只有自己的手段和外公偏爱,可那手段胜过了所有的竞争对手偏偏折在了杜行止的手上,以往在家中对他百般疼爱的外公也因为杜行止对他冷淡了许多,从对他的事业小开方便到慢慢一视同仁,再到现在总时不时私下提点他不要心术不正。吴王鹏不禁想要冷笑,心术不正?心术用在其他人身上的时候老爷子从未表露过不满,怎么一跟杜行止起冲突,就变得十恶不赦了?
张巧总说老爷子偏心,吴王鹏也觉得老爷子偏心。他总说大姨在小城吃了多少多少的苦,可那些苦不是大姨她自找的吗,现在怎么又成了博关注的优势了呢?
吴王鹏自然是不服气的,便很有种要和对方一争高低的念头,可几次下来连连受挫,吴王鹏气不顺极了,老爷子却半点不肯帮忙。他心越发凉的彻底,对张家,对张老爷子和杜行止,他怨且恨着,偏要做出点名堂让他们看看。
好不容易有了个值得发展的合作伙伴,鹏飞地产已经在w省建立了初步的规模。吴王鹏抱着郑钧山这株聚宝盆正舍不得放,费尽心机若即若离地吊着他的胃口,可眼见计划还不成功,杜行止便一脚插了进来,再巧合也没有那么巧合的!
杜行止是故意的!
镜片后的眼神越发阴郁了,吴王鹏紧握住微微颤抖的拳头,眼见杜行止跟郑钧山告辞去看地,自觉不能任凭事态这样发展下去了!
郑钧山意犹未尽地收回话匣子,望着远去的杜行止的背影,他转身不失热情地搭着吴王鹏的肩膀:“吴少,你可够藏着掖着的,跟杜少关系那么好居然也不介绍给我认识,这次要不是碰巧遇上了,你还打算瞒多久?太不够意思了!”
吴王鹏眼神微黯,微笑挂在嘴角纹丝不动,故作神秘地回答:“我跟他原本关系是不错,可最近家里关系有点乱,这小子跟老爷子面上不太好看,我总得避避嫌。”
郑钧山微微一怔:“……唉?”
吴王鹏以为他被自己说动,立即趁热打铁:“我跟你关系好才透露的,你可别到处去说。我大姨现在跟个外国佬关系有点不清白,老人家受不了这个,都闹的要断绝关系了。我大姨这人也是,年纪轻轻就不怎么可靠,这个那个的出问题,这回老爷子恐怕是真生气了。”吴王鹏一点也不担心地胡说八道着。反正有个外国人追求张素的事情北京圈子里有点底子的人都知道了,郑钧山若是有能耐能听到这个消息,只会对他所说的一切深信不疑。至于有没有吵架,杜行止平常极少回张家,张家内部的事情也不是外人能探听到的,他就不信郑钧山能挖出什么额外的消息。
“外国……人?”
“是啊!”吴王鹏冷笑一声,带着嘲讽瞥向杜行止离开的方向,刻意装出些无可奈何,“我们这样的人家,你说找个外国女婿像话吗?我大姨也是鬼迷心窍了,早晚得哭着回来认错。”
郑钧山却慢慢将手从吴王鹏肩膀上挪开了,眼神有那么点不易察觉的探究:“哦……原来是这样。我以前听到一点消息,还以为杜少他母亲是要跟李家人走一块呢。”
“李家?”吴王鹏立刻想到了那次在酒会时碰上的李长峥,李长峥的侄子李隶似乎跟杜行止闹的很不愉快呢。他顿时冷笑了,“你听他胡吹吧,我大姨一个搞服装的,成天国内国外的飞,跟那个外国男人就是这样认识的。李家?她哪够那个级别,李隶你认识吗李家最小的那个孙子,他还跟杜行止打过架,我亲眼看见的。不结仇就不错了!”
郑钧山神情渐渐微妙起来,带着笑,眼神却变得飘忽不定:“是吗?”
“骗你干嘛?”为了证明自己消息的可信度,吴王鹏还拿胳膊拐了郑钧山一下,低声叮嘱:“我看你自己人才透露的啊,家丑不可外扬,你说出去,老爷子要是追查到了,非打断我一条腿不可。”
郑钧山笑笑,将话题重新转移到一号地上,心中却已经认定了吴王鹏在胡说八道。李隶是谁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