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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提起那里便是没得烦乱的……”黛玉接过茶杯抿了抿,甘香的味道冲走了刚刚的不适,道:“哥哥也为先皇进香了吧?可怜苏姨姨,祭祀中定伤心的不成样子……”
按制,皇帝亲临祭祀,皇族成员需跪在其后百步外。而水沁登基后保留了水溶摄政王的王位与责君特权,感念若无水溶相肋,则水朝亡矣。因此,水溶依旧成万岁,辅助朝政,黛玉位同皇后,静贤、幽怡、苏后平坐。
朝堂无人反对,皆臣服于北静王府的好大功德。今日祭祀,苏太后行礼过后,水溶水沁并列进香,祭拜水玄风的在天之灵。
“皇伯母哭得晕过去几次,最后是被我与水亲硬送回凤撵中的……”水溶搂了黛玉轻轻拍着:“却让人无法不动容。”
“若非先皇当时的保命丹,姨姨恐已没了命,若非他当机立断护住姨姨,又哪来的日后母子重逢?只可惜先皇却没料到水玄毓那时竟在,枉送了性命……”黛玉叹道:“贞妃一党的祸患近二十年,却使得水朝的国力倒退了近百年,当真是无法饶恕……”
“于南茜依旧在那里装疯,整日里咒骂不休,贾母虽然瘫痪却脑子清醒……”水溶不由得感叹,某种程度上,这女人要比男人更加难对付。要知道,贾家其它的男丁子孙早已将犯下的恶事全部招借,除了贾宝玉对一切均是一无所知。
“王爷,王妃,宫里来人,求见王爷,说是有要事启奏!”雪曦掀帘子进来禀道。
“好,带人到外书房,我这就过去。”水溶吩咐道。
“哥哥切切往意身子,朝里事多,莫要过于传神。要知道,这时局,终究是稳了的!”黛玉取来披风,亲手为他系好。
“说道这,我才想起来,清王弟的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截止昨日,仅剩一座城池尚未夺回!咱们太水朝的版图,总算是又要恢复了!”水溶报出喜讯:“不过,明日里公告这一捷报,鞭炮定是又多了,玉儿还是过几日再看帐的好。要么夺儿晚上咱们搬去后面梅园小住如何?那里临街巷甚远,不会被吵到。”
“好了,早点过去,办完了公差回来再议!”黛玉笑道:“早去早回。”
“好,玉儿等着我……”水溶不舍的出了屋子,直奔外书房而去。
刚走回里间,黛玉却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竞扶着门边干呕起来。
“王妃娘娘!”雪晼吓了一跳,忙过来扶稳。
呕了几下子,却又吐不出什么来,回到床上倚着躺了歇息。
“娘娘忍忍,先漱漱口,奴婢这就去叫人请太医!”雪晼急的快要哭出来。
自打一个月前卫若兰得封三品骁骑参领,皇上赐了府邸,雪雁再不舍也得搬出去了。因雪晼细致周详,雪雁临走前将黛玉的一切饮食起居托付给了雪晼。无形中抬了雪晼在八雪中的地位,更让她无比上心的打理着黛玉的一切生话琐务。
才一个月,娘娘的身子便出了些症状,这可让她怎么能不急!捧盂服侍了黛玉漱口之后,抬脚便去出安排请太医。
“雪晼,暂且莫要惊动了哥哥,国事要紧。”黛玉不放心的叮嘱道。
“是!”雪晼匆匆应下,想了想,决定去禀告齐静贤。
但凡某件事被静贤知道了,那可永远小不了。黛玉病了,那还得廖,哪里来的及找什么太医!竟贤一拍脑袋,命人赶紧去客院将杜律请过来!
杜律执意不再做官,留在王府只是为了等待孙琴。
忠顺王爷不知因何,在揭发太后之前,竟然一纸和离文书放了孙琴的自由,被孙侯爷接回府中,想来是水溶的功劳。
一夜间,铁槛寺熊熬大火,伴着肆虐的秋风,彻底化了灰烟。孙琴言出必行,这铁槛寺,到底烧的一干二净……
因为贾家被抄闹的全城瞩目,这事也没有引起多大往意。事已至此,孙侯爷顺水推舟,只待局势平定下来,便允杜律带走这个苦命的女儿。
而苏梦秋感念杜律医术高潮,在那般凶险的情况下救活了早产的水沁,丰厚打赏过后,又请皇上已“国医圣手”为号,登载入册。
杜律一听是王妃病了,半刻不敢耽搁,随着莲桃忽匆匆赶到。
静贤早已赶到,问了问儿媳的感觉,不禁暗暗大喜!却又生怕白高兴一场,听见杜律隔屏请安,赶紧放下缎幔,又将黛玉的镯子取下,放一叠声的命赶紧请进来。
杜律叩拜了二人,方告罪坐下,请雪晼用小枕垫高了黛玉的手腕,才指尖轻触诊脉。生怕出了错,一而再再而三的细品,直急的静贤快要大叫。
杜律多次确认后,“扑通”跪倒在地连连道喜!直言王妃娘娘已有了身孕,差不多快两个月了!
一声贺喜,当真如同春风一般吹暖了整个屋子!一向言辞爽利的静贤喜的可是说不出话,笑的花枝乱颤,八雪齐齐跪倒连静恭贺太妃王妃二位娘娘!
等水溶打发走了宫里来人,走出外书房,却见下人小厮到处挂灯笼,拉喜幔,还有吆喝着去总管那里领赏钱分新衣的,闹哄哄一团。
“喂!你过来!”抓住了一个居然无视他的存在,急切跑去领赏的小厮,水溶冷着脸。
“王爷!”那小厮先是吓了一跳,而后眼球一转便俯身跪倒,叩头恭贺:“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娘娘有了身孕,恭喜王爷!”
“轰!”闻此言,水溶顿时肚中一片空白,狂喜的感觉从脚冲向头顶,差点顶破了天灵盖!
怀孕了,玉儿怀孕了!两腿不听使唤,踉跄向前几步,扶住回廊。只看见面前的小厮嘴不停的在动,却什么都听不到……猛地回过神,就腰间拽下一块家常的玉佩扔给小厮打赏,十成轻功使出,直窜上屋顶!转眼便不见了踪迹……
喜讯传入皇宫,赶巧幽怡在与苏梦秋闲谈。闻讯喜得不知要怎样是好,叫来内务府总管,衣裳补品玩器珠宝,洋洋洒洒一大堆!苏梦秋借这个机会下谕认黛玉为义女,号慧玉长公主!
受了北静王府天大的恩惠,又有当年在江南结下的情缘,她当真是发自内心的喜爱这个玉儿!
两个贵妇亲自跑到库房中选衣裳料子,你一言我一语,直快到亥时,才算完。千叮咛万嘱咐,那内务府总管磕头都要磕晕了才算解脱,晕头转向的骑马亲自去送……
黛玉有了身孕,本就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她就差搭板子借起来才好。不用儿子提醒,静贤安排下人将梅园的屋子收拾好了,将小两口迁至那里,而后带走了小白亲自去养,就是黛玉的那只猫咪。
梅园,是整个北静王府的中心。一处单独的小院落,三进间。陈设华贵,富丽堂皇,四周环绕千余枝红梅。为静贤以往冬日无聊时,为改换心情而居住的场所。北王府本就极大,这样一来,外面那些杂七杂八的音色皆传不进来了。
听完了睡前故事,黛玉已沉沉睡去,水溶却头回失眠了。不敢翻身,不敢动被子,身子连呼吸都不敢有太大的起伏,生怕打扰了黛玉的好梦。
贪恋的用眼睛描摹着妻子的纯世容颜,一向理智沉稳的水溶也生出了几分不可置信。
他要当爸爸了!他要有孩子了!这是他与玉儿爱情的结晶……过去,他对这一概念很模糊,只觉得是水到渠成的事,长辈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可但真轮到了自己,才明白这一天的到来之时那种莫名的欣喜!因为他豫豫爱着黛玉,爱着孩子的娘……
嘤咛一声,黛玉由侧身转为平躺,一只玉手从被子中伸出放在小腹上。可把水落吓坏了,玉儿会不会不舒服?会不会压到肚子里的孩子?老天!他如蜗牛一般的速度坐起身子,其间反复检查有没有惊动黛玉,轻轻将那只不听话的手放进被子里,私掉一口气,觉得头上冒了汗。
可黛玉就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刚把被子盖好,却又一个翻身面冲里。水溶心脏差点停了下来,动作这么快,不会伤了身子吧……又开始一个人胡思乱想。
他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自然知道即便满了两个月的胎儿也只有不到三厘米罢了。可他还是止不住的紧张,一切都紧张,看见什么都紧张。
轻轻扳着妻子的肩膀让她躺平,水溶悄悄的将耳朵贴在她的腹部。不要说隔了杯子,就是没隔着被子他也什么都听不到,可这准爸爸才不管那些,听得不亦乐乎。
“溶哥哥,你在做什么?”黛玉迷迷糊糊的问道……
121灭妄想水溶探狱 杀王氏借刀处置
正文 121 灭妄想水溶探狱 杀王氏借刀处置
“没事,没事!”水溶忙趁机重新钻进被窝,搂了她躺好:“玉儿好好睡觉,咱们孩子也好好睡觉……”一时竟忘记了明明是白己瞎折腾把黛玉打扰醒了的。
看着黛玉扁扁小嘴重新睡熟了,水溶再不敢大动,只闭着眼继续消化这忽如起来的喜讯,睡也睡不着。
猛地想起宫中白日里来人禀告,说那贾母在狱中提出求见摄政王妃,只说是骨肉亲情不可泯灭,想在有生之年再见见外孙女。哼!话说的动听,还亲情!
自打黛玉离了贾家,不,应该说是自打北静王府展示了丰厚的财力之后。贾母持连派邢夫人与凤姐,甚至是孀居的李纨前来评访,惺惺作态,伏低做小,实则是妄想借黛玉心软,继续利用她为贾家讨些便宜。好在自己早已事先下了死令,但凡姓贾一律不得通禀,方拦了这群苍蝇。如今玉儿有了身孕,更不能让她操心费力,甚至伤心流泪了!待打定了主意,水溶也折腾的有些累了,搂着娇妻在怀,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天牢,潮湿阴暗,一阵阵恶臭扑面,贾家但凡有点身份的皆被关在这里享受。整个牢房呈环形布局,内里如迷宫一般,严防有不轨之徒劫天牢作恶。
除了卓凌墨,应该说是石秀乔以外,贾家其余女眷皆被关押在一间很大的牢房中,凤姐倒是隔开单独有一张草席。鸳鸯与琥珀依然没有逃过,最后还是被戴权一齐关了进来。只不过人已经再无往日的心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与其它丫头一并关在贾母对面的牢房中,整日没有言语。倒是探春已是完全无所谓,与其说长日被贾母当做礼物送给不同的人糟蹋,倒不如住在牢里舒服些。
刚一审讯,接到暗示的石秀乔利利索索的招供出自己杀了贾赦,继而揭开了她的真实身份。
孙琴与卓家人作证,真正的卓凌墨早已被兄长凌书带走,机缘巧合,做了刘将军军的侧室,目前定居在边境寒城。石家翻案,几个条人命的冤屈昭雪。就在审理贾赦被杀一案时,刑部衙门外上千的百姓联名请愿赦免石秀齐,那贾赦死有余辜!
本事于情合理,于法不容!秀齐难进制裁。只聪明如水溶自然想到了利用舆论造势,在贾家恶行一幕幕揭开、倒贾的浪潮汹涌五度时散起人们的同情心,迫使百官不敢反对,免得激起民愤,落下一个贾家一党的罪名。晕后,石秀乔与碧儿共罚金两千银子,无罪开释。这银子,却是卓家出的,不论如何,这石秀乔当真救了真正凌墨的命。
每天都有新的罪行坐实,却便她不开口,仍旧逃脱不了。贾母倚在草堆旁,心里却笃定,到了这个地步,黛玉无论如何都会来看自己。只要她来,这么多的人的惨状怎么可能不打动她的心!实在不行,便搬出贾敏!黛玉素来最爱父母,即便贾家的罪不会被完全赦免,至少能留下命!
一个月来,不论如何审问,自己一直没有说什么,忽而提出一个要求,不管是皇上,还是水溶,可都要想一想!
“哗啦!”外间牢门的铁链子被打开,一队侍卫提着扫把水桶呼啦啦涌了进来,随着指挥卖力的清洁,铺好红毯。齐齐摆放了八盏熏香炉,厚厚的香熏呛的在押的人眼泪都流了出来才熄灭。大大的靠椅被安放在牢笼之外,辅着明黄的锦缎毡子。
明黄!贾母心里豁熬一亮,挣扎着基本上动不得的身体:“外边几位爷,可是摄政王妃娘娘要来?”
几个侍卫只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仍旧干着自己的活计。贾母越发确定,吩咐道:“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娘娘来了以后,务必要好生哀求些。娘娘是个心软的,不可能不顾念骨肉亲情!”
“林黛玉,她来干什么!看笑话!还是落井下石?”王夫人冷冷道,她不会承认那个狐媚子是什么娘娘,能称为娘娘的只有元春!前日卫若兰带了雪雁才来闹过,收拾了紫鹃,今日竟换主子了么!
“竟敢直呼王妃娘娘名讳!掌嘴!”一个管事狱卒呵斥。立刻有下属放下活计冲进来噼噼啪啪打得王夫人脸肿胀发紫,鲜血四溅,而后锁上门复命,吓得附近几间牢房里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哼,人要识时务,娘娘可不是当初任由府中捏扁搓圆的可怜人儿了!只看这三丫头的下场也知道摄政王万岁爷对娘娘的重视!”一个多月的时间,邢夫人从丧夫的打击中缓了过来,也想开了不少,有老太太和王夫人陪着!自己怕个什么!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