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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伤了雪雁!你们大男人家的………”黛玉弱弱的瞪了水溶一眼,晃晃的走过去安慰。卫若兰赶紧把她故在一边的椅子上。
“姑娘!雪雁不要离开你!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雪雁搂着黛玉大哭不止,生怕黛玉不要她了。
“雪雁!我要告诉你!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君,是爹爹和娘在世时许下的亲事!如今他既来了,我们再没有危险!照他说的去吧,去好生休息休息吧……”搂着雪雁的头,黛玉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神,言语里充满了喜悦与希望。
“是啊!雪小姐,我送您去休息吧!”卫若兰一同劝道。
“未婚夫君……吗?”雪雁眼睛哭的肿肿的,看了看黛玉,又看了看水溶,却哇的又哭出声:“姑娘!真的吗!真是太好了!这位爷,求您快点带姑娘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姑娘受了好多的苦……”
“你叫雪雁是吗?”水溶走上前,“不要怕,快去休息吧!你对玉儿忠诚如斯,本王还要好好谢你!”
“不敢当!”雪雁赶紧起身福了福身,抹了把眼泪:“既如此,我便去了,姑娘身子弱,爷一定要照顾?!”
“这个当然!”水溶挥了挥手,卫若兰便带着雪雁出去了,只留下这一对佳偶。
一把掀了粗陋的桌布,连带瓷碗里稀稀的米汤一同翻在地上。而后抱起黛玉,走到床榻边,让她舒服的躺在自己怀中,又摸了摸额头,还在烧。
“琪风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咱们吃了药,而后好生睡一觉,等你醒了,咱们就离开这鬼地方!”
“溶哥哥,林家的女儿,走着进来的,就要走着出去!若是趁夜与哥哥走了,那流言如刀!便是北静王府亦难免蒙羞!”黛玉用力搂着水溶的脖子,她早已明白,两世的水溶如今定已合为一体,否则,溶哥哥也不会自称“本王”。
“溶哥哥,玉儿不怕的,玉儿相信哥哥,我一定会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脸粉粉的,不知是热度,还是羞怯。
“好玉儿!”额头落下一吻:“知我者,玉儿也!放心吧,从今天起再无人敢欺负你!元妃寿辰之日,便是玉儿沉冤得雪之时!”说起来古代真是很麻烦,若是玉儿今日私下里与自己走了,日后便是众所周知定了亲,却也会被人拿清白说事。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王爷,您要的开水和饭食到了。”琪风果然手快。
“进来吧!”水溶还算满意这个速度。只见琪风一手柱着茶盘,一手拎着食盒走了进来,连头都都敢抬,只将东西在桌上摆好,便告退了。
起身坐到桌边,水溶一手搂着黛玉,一手试了试碧粳粥的温度,舀起送到她嘴边,温柔道:“便是难受,好歹吃一?,腹内空空,可是不好用药呢!”
贴在他胸前的小脑袋轻轻点了点,努力喝下了多半碗的粥。尔后水溶将带来的药用温水调开,喂她喝下。看着因为药物苦涩而蹙眉的黛玉,水溶只恨不得当即发明出胶囊和糖衣片剂才好。
摸了摸被褥,水溶心中的恨意更浓,堂堂御史之女,竟然敢如此对待!便是没病,长期住下去身子哪能好得了。毫不犹豫地脱掉衣衫跳上床,用火热的胸膛温暖黛玉因为发烧而瑟瑟发抖的身体,尽可能的减少被子与她身体的接触。
“溶哥哥……”黛玉不但没有拒绝,反而更近的贴在他的心口,聍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幸福莫名,朦胧的问道:“哥哥如何竟来了?”
“我说过,玉儿是跑不掉的,无论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水溶在被子里轻抚着她的手臂,最后摸到手上那枚订婚戒指:“总之!我来了,来到这千年前的异世界,只为爱你……”就像在水宅里夜半悄悄话一样,轻轻地咬着黛玉的耳廓。
“哥哥……”肩膀微微颤抖,黛玉胸中感动满溢,搂紧水溶的腰:“溶哥哥……我……我也爱你……”声如蚊呐却丝丝的飘进了水溶的心底。
“玉儿!”水溶喜不自胜“玉儿,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一向不轻易表达感情的玉儿对他说了那三个字!天,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我,我,我不说了,哥哥还欺负我呢!”黛玉脸上烧得厉害,如同煮熟了的虾子一般,要知道,这句话出口,对她来说有多难!迷迷糊糊间,丝丝困意袭来……
“好玉儿!不为难你了,快睡吧,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水溶感觉到药力起了作用,不再追问,只掌风吹灭了蜡烛,掖严了杯子,将黛玉护在心口:“小懒猪…… ”
可怜北静太妃足足等了一晚,直到第二遍鸡叫,儿子才回来,还是一个人回来的,不由得疑问道:“玉儿呢?怎么没回来?”,闻听水溶详述原因,不禁红了眼眶:“好一个傲骨铮铮的女儿家!又这般识得大体!可那身子又怎么受得了…… ”
“娘,别急,最多明天一天,后天元妃的寿辰,就是我出手之日!”水溶负手站立:“娘,琪雨回来了吗?”
“回来了,只没见到你,又怕露出马脚,便急匆匆又回去了,只说午时再来。”齐静贤提起宫里似乎恕意难平:“这几年里,贾元春与她那个歹毒的娘不知私下里传了多少东西入宫,有的自己留下,有的献给太后献媚取宠!若非皇上咬着不松口,恐怕贾元春早己立后了!”
“皇上对那个叫刘素心的女子,果然是极痴情的,居然能顶得住太后的压力?”水溶觉得这个人至少还有些可取之处。
“最主要的原因,皇上说贾元春入宫多年无所出,轻言立后,恐受非议!”静贤一叹:“若是有孕,恐怕皇上也顶不住了……不过,那元妃是太后的人,皇上有怎么能让她轻易怀孕……”
“嗯……”水溶点了点头:“娘,琪雨回来说了?什么?”
“呀!对,你看我这脑子!”静贤拍了拍额头:“一生气,差点忘记了!昨天后夜,贾家派人连夜将一个锦盒递进宫,直接递进了凤藻宫。中间琪雨过了一道手,说是物件很奇怪,从没见过,好像是把玩的东西,上面镶嵌着珠宝。”
“哪里是什么把玩的东西,那是我送给玉儿的手机……”水溶无奈道,没想到一只手机居然也能进趟皇宫。
“手机?”静贤眼睛瞪得大大的:“如何落入贾家人的手中?”
“还不是从玉儿那里偷去的………”水溶抿着嘴想了想,道:“贾元春这是自寻死路!看来事情还能再玩大一点……娘,我收回的魂魄对紫水阁的事情了解得不够透彻,白日里要便装出看看,若是琪雨再来,要他务必查清那物件被贾元春藏在何处!”
“好!”静贤点点头,从腰间取出一牧龙形玉佩放在儿子手里,在这个时代,私有龙形物品可是违制的。“这玉佩是紫水阁最高信物,今日我传给你,从此阁中一切事宜,都由小溶你来作主!”
“娘,我知道了!”水溶感动不已,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给母亲磕了个头。
“快起来!这才几天,怎么倒真成了古人了!”静贤赶紧把儿子扶起,眼泪滑落:“娘俩之间,还要扯这么多……那日你回来一见我便喊妈妈,我就知道我的溶儿终于来了!这堂口的建立本来就是为你,溶儿要善加利用才是!”
“妈妈……”水溶眼圈红了,给了静贤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了,大小伙子的,没得恶心。”静贤给儿子擦了擦眼泪:“我昨日下了最后一道龙令,后日凤藻宫中为玉儿申冤,若成则罢,若不长则直接发动宫变!溶儿只管放心去做!”
“宫变?我可不想做皇帝!”水溶吸了一口冷气。
“谁稀罕那劳什子的皇帝!只这件事牵涉到如日中天的贾家贵妃,就等于牵涉到了四太家族,还有忠顺王爷。若是太后包庇元妃,在家宴上将此事简单敷衍过去,也并非不能,毕竟,在朝堂上,北静王府一向低调。”静贤思虑道:“虽然说这种可能只占三成,却也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我却有办法,让这种可能变成零……”水溶唇有一翘:“准备照做,我却会让她们掩盖不住!”说着,从怀中掏出紫玉簪:“娘,这个簪子到时候由您亲自拿出更有分量!”
“好!”静贤接过,看了又看。这簪子果然是个奇物,据儿子说是自己跟来的,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卧室的床头
“雪姑娘!”雪雁刚刚抹着眼泪回到房间,被突如其来的唤声吓了一跳。
黛玉服药后很快退烧了,雪雁自水溶走后便一直照顾着她。好容易姑娘睡着了,便将昨晚水溶发怒打碎的米汤碗残片收拾去去。不料被那个总欺负她的婆子发观,以为又是雪雁打坏的,趁着黛玉病着又用棍子狠狠打了她几下。
“天啊!”雪雁赶紧捂住嘴,这人也太大胆了,大白天的就敢现身。姑娘刚刚说时机未到,不要让人发她才是啊!
“雪姑娘,你受委屈了!”卫若兰定定看着她手背上的伤,心里一阵难受。刚刚潜伏在暗处,看着她挨打却不能现身,一旦露出破绽被贾家发觉,定要大做文章侮辱两个姑娘的清白。
“没……没事!”雪雁极不自然的放下袖子掩起,催促道:“你快些走吧,切莫被那些狼狗听到!”
“雪姑娘,守得云开见月明……”倔强而不失淡雅,受苦和血吞,一心一意的守护着林姑娘。雪雁并不很美,只能说普通,可是卫若兰却莫名的为她心疼,就昨晚闲聊时,得知那薄了太半的墙居然是这个小丫头半年来的杰作,不为逃命,却只为姑娘伸冤,实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本来知道自己不应该此时现身,却也忍不住下来安慰。
“嗯!我从来不知道姑娘是定亲了的,如今看那位爷定是个有担当男子汉!我们姑娘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雪雁吸了吸鼻子,满眼的希望,昨晚惊吓过度,她已经自动忽略了水溶的自称。
“那么,雪姑娘呢?”不由自主的,卫若兰脱口问出。
“我?”雪雁愣了一下,而后道: “我自然要一辈子守着姑娘的!”
“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些,卫若兰点点头: “那么,我先走了,雪姑娘保重!”言罢,从半扇打开的窗子闪身飞出,快的不像话。
“真是个怪人……”雪雁看着微微动了动的窗子,不觉轻抚手臂……
这两天,贾家真是出尽了风头,后宫无主,贾家贤德妃元春位分最高,又深受太后喜爱,一旦梦熊有兆,怕是后位唾手可得。因此,王夫人并不觉得元来的后位,是需要巴结忠顺王爷来扶助的,只是对元春的肚子抱有特别大的希望。求人不如求己,生个皇儿比什么都稳妥,若是长皇子,便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不过,借着这个机会除掉林黛玉,也算是一个收获吧!喜笑颜开的与众位诰命夫人说笑着,连孀居的李纨亦被她派了些差事。
这戏唱到了第二天,捧场的人只多不少,锦上添花谁不会?女人们一向闲来无事,有地方吃酒听戏,还能巴结权贵,何乐而不为?大观园里闹闹哄哄的皆是来客,丝毫没有往日素雅清幽的样子。
“老太太,戏班子可都准备好了,等您的话儿呢!”凤姐领着平儿一路招呼着过来,看见贾母,忙不迭的献宝:“近体的戏班子,非比寻常,便是那了不得的霓裳班,也是很得当今太后的青眼!”
“贾老太太果真会调教人!这一个比一个的利索!”靖安候夫人笑着说道……
072唱粉戏探春露脸 按溶意大办宴席
正文 072唱粉戏探春露脸 按溶意大办宴席
“可不是,这胭粉队里拔尖的,可不全聚到这贾家来了!”冯员外郎夫人赶紧附和。
“好好好!快些开锣吧,让我们这班老姐妹,开开眼!”贾母一边笑着,一边同身边的几位夫人道:“这是我们家的孙媳凤丫头,可是个泼辣货,再没有人猴儿过她去!若无论何事,但凡交代下去,无一不妥帖!”一番话说的凤姐半分害臊半分得意的掩着嘴大笑:“老祖宗可是要臊死我喽!”说着,换了红手绢向着戏台子挥舞。
“宝玉呢?还不过来见人?”贾母笑问道,不管大方二房,这宝玉的国舅爷怕是不远!
“咚,咚,咚咚,哐!”锣鼓家伙渐起,开出引人让意的提示段,场下叽叽喳喳闲谈吃果子的女人们也静了下来,不料接下来的戏码可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件着圆润优美的唱腔,大红帷幕缓缓分开:“先只说迎张郎娘把诺言来践/又谁知兄妹二子断送了良缘/ 空对着月儿圆清光一片/好叫人闲愁万种离恨千端……”台子正中一戏子背对众人,清凌凌的嗓子唱出了令人目瞪口呆的戏词,不是别的,却正是那《西厢记》中崔莺莺的戏文。
禁书,禁戏,可是那个女人家没有私下里偷偷看过一遍又一遍,幻想过自己的张生。可是太天白日的与众人一同重温戏词,感觉可不那么良好,纷纷红了脸,用手中的团扇轻掩着,一面假装惊讶,一面忍不住竖起耳朵听。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