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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实在丝毫没了办法,木然的起身,哭着开始动手解薛蟠的衣带。薛蟠得意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是贾家当过家理过事的三姑娘,如今竟做起了卑贼的妓女,得意忘性!直接将探春推倒在地,二话不说便扑了上去……
“你这样对我,不怕老祖宗问罪吗?”探春被薛蟠那个折磨的气若游丝,发丝散乱,俯在一堆撕碎的衣服里质问着。香菱因何而死,她现在终于明白了,这薛蟠平日里是混的,房事上更是个变态!
“你当那老太太还会当你是个宝?不要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薛蟠慢慢悠悠的穿好衣裳,抬起鞋尖点了点她的脸,笑道:“大爷言而有信,这边去给你报信就是了!日后若是得了京官的缺,回来再去府里找妹子鸳梦重温!”他怕什么,他什么都不怕,贾家人势利冷漠,若是得知探春已经这番境地,哪里还能给她说话的机会!
心满意足的离开温柔乡,薛蟠才不会当真跑去贾家带话,只晃晃荡荡的回到了薛家暂住的小园子里。美美的睡上一大觉,而后启程前才叫来几个薛家小厮,将北静王府将探春卖到妓院一事散播开来,早晚都会传到贾家耳朵里。
留言如风中传絮,半日里便传遍了贾府,此刻,府中正折腾着贾赦给凌差赔礼一事。听说贾赦苏醒无性命之忧,宝玉找来贾珍作证,要他在贾母的正堂给凌墨磕头敬茶。王夫人并着宝钗劝说宝玉算了,谁知他犯牛筋,不能斥责母亲,便狠狠打了那自以为得体周到的薛宝钗,闹得很不像样子。贾珍见贾母欲反悔,即可命召开族会。贾母无法,只得命邢夫人搀了腿软的贾赦跪拜了凌墨献茶才算完。
刚刚磕了头,认了错,鸳鸯便急急的进层将这流言回报了贾母,贾母登时大惊!赶紧命人四处打听,一打听不要紧,等时骇的四肢冰凉,北静王太婚当日,除了正妃的凤撵,并没有什么小轿进门,连侧门与角门都是全天封闭……当日被贾赦侵犯凌墨一事闹的乱糟糟,根本没有关心!
王夫人再三求了贾琏暗中到妓馆里查寻,无奈根本指使不动,宝玉又是个凡事不上心的,最后只好抓了贾环过来令他出去打探。贾环对那个所谓的亲姐姐早已寒了心,要不是赵姨娘哭喊着求他去看看,他才不肯走这一趟。
风声一经传开,北竟王府干脆大喇喇的承认,便是卖了探春又如何!本来就是卖身到王府的奴才,王爷不喜欢,要打要杀要送要卖还不是天经地义的!这消息,一时间传遍京城,大快人心!
贾府饿了准信,登时炸了锅,安排人分头去找寻,可怜探春自打薛蟠走了以后,又接连接客五天,才被找到……
用了整整一万银子,温柔乡才将放人,不过那老鸨硬是让她接完了手头的最后一个客人才一个小包袱扔了出来……
贾母雷霆震怒!拖着僵硬的病体当即入宫见太后诉冤,太后惊闻此消息,被气的两眼一翻背过气去,宫里一阵大乱。好容易针灸半日才苏醒,即刻宣召文武百官上殿!命御前侍卫拿了北静王爷水溶金殿来见!
黛玉正与水溶下棋,忽听琪雷来报,五百名御前侍卫分别堵住了所有的门,说是太后的旨意,要拿了王爷当殿问罪。
“果然不出哥哥所料,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黛玉拈了一颗白子放下,吃掉水溶一片黑子。
“到也来的是时候,玉儿,咱们今天一比一平,这第三局,要不要去宫里下?”水溶拨乱了棋盘,笑道。
“我才不要……溶哥哥,可要当心……”黛玉主动将小手覆在水溶的大手上,坚定道:“我跟娘亲,等你回家。”
“要不了多久我便回来了,玉儿放心吧!”翻手握住她的玉手,水溶笑了笑,转头吩咐:“琪雷,令水清提两万紫水军依计直取城南军营!令水沁带五千军拿下九门辖权,传令皇宫内所有紫水阁的人,随时按照计划应变!命琪雨安排暗卫,金殿接应!命琪风召来江湖侠士,琪电宫外等候召唤!”
“是!”琪雷兴奋的几个手指直痒,看来,今日便要发动宫变了!
园子里说话的功夫,正门放进了百余的御前侍卫冲进王府正门,接着,掩上大门全部囚禁,北王府暗卫代替侍卫,换上衣裳,押了侍卫长前面开路。不多时,一身黑地五爪金龙朝服、金翅镶王帽的水溶在侍卫的护送下步出了正门。
却见门口无数北城百姓,皆执了棍棒刀锄,与那伪装的御前侍卫对峙,一步不退!刚刚听闻太后北王府拿人,老百姓义愤填膺,纷纷操起家伙赶去救人。百姓们朴实无华,在这混乱的政局中只求温饱而已。相对于那几个城区,北城因为北王府的存在经济还算稳定,老百姓虽无大富大贵却也能安生度日。短短月余,北静王爷更是连连发力,皇族其实渐显,王府已成为了他们的精神支柱,如今,朝廷连他们最后一点希望都要剥夺,实在是忍无可忍!
“王爷!您可不能去!”一见水溶,呼啦啦人群前涌,欲与宫里派来的爪牙拼个死活。
“各位父老乡亲!”水溶见这阵势虽一愣,却也感动莫名,抬手一抱拳:“水溶谢过众位厚爱!”
“王爷!咱们爷们儿便是跟他们拼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去送死!”领头的一个壮汉,一手挣着一把菜刀慨然道。他的话语引起了一片共鸣,望不到边际的人群潮水般纷纷附和。
“众位!男儿一腔热血,为国为家!如今外敌屡屡进犯,何不投军从戒,护我水朝江山!”水溶朗声道。
“王爷说的在理!只如今朝是外不能御敌,内不能安民,俺们寒了心。战死疆场还要换来割地赔款的结果,家人亦不得安置,死不得其所!不如耕种几亩薄田,算是为父母妻儿尽分心力……”一个成精跟随先皇出征过的人倍加伤心道。那时,出征凯旋何等荣耀!如今,除了刘家兄弟将军戍边,还算对外敌有几分震慑,朝建连收复失地的勇气都没有!
话音落,一片压抑的哭声。水溶点点头:“正因为如此,本王才更要进宫!众位乡亲只等咱们大车开拔的号令,不久的将来!咱们大水朝一定能恢复往日的雄风!”翻身上马,一抱拳:“还请众位放心,本王定不负众位的期望!”霸气凌然,威信浑然天成。
“王爷!俺们跟着您,看着您平安归来,俺们才放心!老少爷们儿们,咱们护送王爷进宫!”
“是啊!”
“是啊!”
被传召上殿领罪的臣子,在众多百姓的护送下入宫,真是前无古人,后也不一定有来者……
金殿上,太后铁青着脸高高在上,水汮同样脸色发青,却非怒气。连日来莫名的眩晕,连太医亦诊不出结果。
贾母赐坐一张靠椅,诉了探春的冤情,正抬着袖子擦泪,文武百宫噤若寒蝉。不料,还没等到水溶来到,贾珍忽而出列跪倒,奏报皇上,欲辞去宁国公的封号,及卸去贾家族长一任。
太后并着贾母皆是迷惑不解,若说辞去族长倒好,贾母巴不得荣府得了这一权柄。可宁国公可是世袭,哪里能辞?即使辞了,也是得贾蓉继任。
太后好言相劝,只言族长一事,族中自行决定便可,国公若是想早些传给嫡子,也不是不能。谁知急帧心意已绝,言无子孙德无稚,请朝廷收回世袭赐封。
太后本在气头之上,没什么耐心,劝了几句见那贾珍丝毫不领情,大怒,当即遏着皇上下旨将贾珍削职为民,宁国公的赐封收回!府邸归入荣国府,从此再无敕造宁国府!水汮并不赞同。只太后一个眼神过去,忠顺王爷即刻跳出来劝说,带动了一批大臣软逼皇上三思,水汮不得不传旨,贾珍当即退出大点回府收拾。
也罢!贾家爱怎么闹腾尽管自己折腾去,刚刚琪雨传话说今日溶王弟要有所动作,自己强撑着临朝,不为别的,最终一旦失败,就算是搭上自己这无用的性命也要救溶王弟。他清醒的感觉到,唯有溶王弟在,水朝才能保住江山!
贾母假装悲伤探春过度,无暇顾及其它,对贾珍这事丝毫没有反应,心底却早已乐开了花,贾赦是指不上的,只算计这着如何在族会上扶了贾政做族长才是!
本已冰冷的气愤被贾珍这一出闹的更加雪上加霜。待到水溶上殿之时,站了百余人的金殿之上,竟然连喘气的声音都听不到。
“北静王水溶参见皇上!太后!皇上万岁万字万万岁!”因为王爷尊位,水溶只单膝见礼。
水沟刚挥手免礼,却听母后怒喝:“水溶!你可知罪!”
“本王不知何罪之有!”见了水汮的手势,水溶起身整了整袍子,负手站在金殿上,抬头与太后对视。
“大胆!身为罪臣,竟敢擅自起身,藐视哀家!却是欺君大罪!”狠狠拍着雕凤的扶手,太后喝道。
“刚刚皇上已然伸手免了本王的礼,依照太后的意思,皇上旨意本王却是不改从了?”水溶笑道。
“你!”太后一窒,狠厉道:“水溶,爱叫好心将荣国公府小姐指给你做侧妃!你不但不感恩,却将其卖至烟花之地侮辱了清白!如此大逆不道,该当何罪!”
“回太后的话!侧妃便是妾,不管以前身份如何,既然立了契,说的直白些便是王府的奴才!难道水溶高居王位,竟然不能处置一个小小的奴才?这又是何道理!”水溶丝毫没有畏惧,当殿对峙!
“你!……”太后气极,站起神恕道:“身为皇族,藐视哀家手谕,无理处置衷末所指的妃子,侮辱国公府声誊!国难当头,北静王府大婚时时搜刮民脂民膏,大肆庆祝,穷奢极欲,为礼法所不容!传衷家懿旨……”
“慢!”水溶瞪了一眼隐约带着得意笑容的贾母,转头冷笑着对太后道:“欲加之罪,何患元词。若说起立法,太后娘娘却当下谕旨罪己方可令人心服口服!”此言一出,满殿皆哗然。
“自先皇驾崩以来!太后娘娘以当今年幼为由,独揽朝政!破坏太祖制定东南西北四王格局,无视祖宗礼仪临朝理政!眼见皇上已过而立,太后不但不还政于君,却得寸进尺,金殿乃是皇上处理政务之地,岂能容后宫干政,喧宾夺主!以庶女为王府侧妃,藐视皇族,枉顾古礼契定,竟欲以莫须有之罪状陷害本王!”水溶慷慨陈词,听得众人一身鸡皮。水溶说的,正是他们不敢说的,不敢冒着杀头危险维护的祖宗礼法。太后满脸涨红,羞恕不已,刚要说话,却见忠顺王也跳出维护。
“水溶,你这个黄口小儿!太后为皇上亲母,皇上年纪尚轻,自需太后辅政!你不感太后仁德,用心良苦!却在这里信口雌黄,忤逆上君!还不跪下领罪!”他还是有些认同水溶的话,只如今的局势却不能不护着太后。
不少太后党羽纷纷站出指责水溶忤逆,水溶轻轻一笑,根本不以为意。
贾母早已被水溶的大胆言论惊呆在那里,忽然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忠顺王爷,你既为皇族长辈,我且问你!祖宗辅国制可还记得!”水溶冷哼一声:“新君继位,四王辅政,太上皇亦不得过多干预!先皇驾崩之际,除了你南安王府得了太后的恩德,其余王府皆被下了权!若是水溶忤逆上君,那么太后娘娘的行为便是忤逆水朝历代君王!”
“水溶!你要谋朝篡位不成!”太后一拍凤座扶手,恼羞成恕。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为礼法所不容,可茬强权之下却无人敢言,只由得她折腾,斩杀了不少保皇派官员立威,近来更是常常代替皇上临朝决断政事,似乎已被默认。今时今刻水溶毫无保留的当殿斥责,无疑将暗中汹涌的争斗搬到了明面,狠狠打了她的脸,不禁气急败坏。
“母后,王弟说的句句在理,还请母后息恕!”水汮听的淋漓畅快,心中拊掌叫好!
“皇儿!”太后怒视水汮:“水溶之野心昭昭,你却不识这蛇蝎之心!还要一并来气母后吗?”
“太后!水溶无心皇权,却不能使祖宗蒙羞!堂堂富庶的大水朝,十几年里败落如斯,国力衰败,民不聊生!沉重赋税,高昂贡银!太后难道能够无愧于先祖的在天之灵?打压皇族,制约朝臣!外有强敌虎视不能御之,却内为争权处死良臣!若是太后当真忧国忧民而不欲自行称帝!还请退居后宫颐养天年!”水溶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太后机会。
“哼!水溶,你太自负了……”太后“啪”的摔了手中的茶杯,十余个带刀侍卫竟从两旁文武大臣中窜出,拔剑将水溶包围在内,文武百宫皆倒吸冷气。看来,今日北静王府怕是要消失了……
“母后!你不能!”水汮欲起身相救,不料却被几个小太监按住,一把刀止住要上前的戴权。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朕!”
“汮儿!北静王牟尼,已危及皇权!汮儿良善,这个恶人,便由母后来做!你且看着就好!”太后连看都没看儿子一眼,凶狠的目光直盯着水溶的脸。水溶进来的言行早已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