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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但他肯定这一定是同情心使然,所以,和她共处一室,他经常得压下火冒三丈的怒火,沉闷以对。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眼睛正在逐步的复原当中,有好几次,他触目所见,不再是漆黑的世界而能看到一丝光亮,他将这个情形告知黄医生,黄医生?定一旦?风过后,便直飞岛上,因为,黄医生那边也有新的发现,说他眼睛复原的机率颇高。
黄医生在南非原始小岛取得的红色植物在医生团的检测下,已有初步的结果出来,植物的汁液确实会毒害人类的视神经,不过人类的身体对该物质也含有抗体,中毒轻微者,经过数月的生理循环系统洗涤后,视力将会逐渐恢复。
不过,若是长时间食用者,身体抗体反而会被消灭,那将会造成终生视障,而这一点黄医生也在小岛上年老的视盲者取得的血液样本中得到证实。
算算日子,他眼盲的日子已近四个月了,回到岛上也有近三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食物都是固定向杰利鱼货蔬果探买公司,购买一个月的份量载运到岛上的,除非黄蓉芸也将红色植物带到特尔喀岛上栽种,否则她是无法继续加害于他,只是回到这个岛上后,他已是名盲者,若她将植物栽种在森林的一角,他也无从得知。
不过,很快的他便可以得知答案了,他的眼睛对光?愈来愈有感觉,而黄医生领军的医生团更是在日以继夜的以高科技医疗设备分析毒液的原素下,找到解毒的药素,所以他重见光明之日已是不远了。
“这个?风对这个岛也挺情有独钟的,晚来了五天不打紧,都在这里盘旋两天了,还不走!”罗怡灵忍不住嘟嚷起来。
“和我处在一室不好吗?”秦伦出言反问。
“闷透了!”她白他一眼,“若天气好,我还可以出去走一走,毕竟这个岛比你这张阎罗王脸要悦目得多了。”
“阎罗王脸?”
“是啊!”她不客气的边应声边将杂志丢到一旁,站起身走近他,“我可以感觉到你像在盘算什么,可是你什么都不说!”
“我能盘算什么?又该盘算什么?”他再次将问题丢给她。
她抿抿嘴,“反正这个依依不舍的?风也不知要赖在这个岛上多久,我们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
她还是一样的敏锐,但也同样的急躁,秦伦扯了扯嘴角,“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她轻嗤一声,“你怀疑我的身份不是吗?那么什么这一个多星期来?这样沉得住气一句话也不问我?”
“我想过,我看不见你,你就是否认我也拿你没辙,只是──”他顿了一下,“话又说回来,你可能是她吗?又为何想回到我身边?是同情,还是对我仍有一份眷恋?”
“你少臭美,”罗怡灵急忙回道。
“会吗?如果你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发胖妇女,我这样想不也挺委屈自己的?”他冷笑一声。
她顿时语塞,唉,自讨没趣嘛。
“我也在等待天晴的日子,到时候拨云见日,什么事情就都“看得清楚”了。”他话中带话的说完即起身上楼。
这句话分明有弦外之音嘛,但指的到底是什么呢?罗怡灵是一片茫然。
一直到傍晚,特尔喀岛才完全脱离?风的暴风范围,乌云尽散,天空是格外的晴朗,火红的落日停在终于平静的海平面上,若不细看被?风打得枝叶散落一地的棕榈,还真难相信前几个钟头这里曾经经历?风的肆虐呢!
罗怡灵善尽本份的煮好晚餐后,发呆的坐在餐桌旁,望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美丽的唇瓣漾起了一丝似有若无的苦笑。
天晴了,回想刚刚上楼正打算叫秦伦下楼吃饭时,从半掩的门看见他神情凝重的说电话,一股浓浓的沮丧就直涌心坎,想必那个男人正迫不及待的打电话要直升机来载走她这个不怎么受欢迎的人吧!
没品,真的很没品,怎么说她也为他煮三餐、洗内衣裤,打扫家里,这苦劳也不少吧?在知道她的身份后,他竟这样急着要赶她走?
只是她留下来干?呢?她罗怡灵一个大小姐为什么这样心甘情愿的伺候他?难道真是旧情未了?
不,是同情,绝对是同情,她不可能还爱着他的,那自己为什么舍不得走?还要别人赶她才肯离去?陷入天人交战的罗怡灵丝毫没有注意到已下楼的秦伦。
他俊逸的五官有着难掩的喜悦,他刚刚和黄医生通过电话,现在天气良好,黄医生已准备搭机前来,大约三个钟头就能来岛上……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睛一闪而过一团模糊的身影,他脱口而出,“你坐在我前面吗?”
这一声低沉又难掩狂喜的声音惊醒了陷入沉思的罗怡灵,她连忙抬起头来看着坐在对面的他,拧着眉心,“你怎么知道?”
他的视力果然在逐步恢复中,他为抑下内心的欣喜道:“呃──没、没有,只是猜测,我们吃饭时一向是对坐的不是吗?”
“联络好了,是吗?瞧你一脸高兴的。”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情甚差的提出另一个问题。
“联络谁?”秦伦蹙起眉头。
“不是要撵我走吗?这十几天天气欠佳,你才无可奈何的接受我在这儿,这会儿天气放晴,你总算可以赶我走了。”她一张粉脸气嘟嘟的。
“我没有要赶你走,至少目前没有这个打算。”他坦白道。
她点点头,撇撇嘴角,“那好,那我?定要走,这下不是被你撵走,而是我自愿离开的。”
“那有什么差别?”他双手摸索到碗筷,准备进食。
“差别可大了。”罗怡灵咬咬下唇,她主动离开那代表自己仅是同情他的遭遇,才来陪陪他,但若是被他撵走,那代表自己还舍不得他,还想赖着他,他耸耸肩,眨眨眼,感觉到眼睛再次出现一次蒙蒙的亮光,他彷佛看到桌上泛着热气的佳肴。
她看着他俊美的脸上又是难掩的欣喜,丽质可是气得发白,“我提得正是时候对不对?听到我要离开,你真的很高兴。”
明白她误解了他的神情,不过秦伦也不想点破,反正一旦他看见了,就不用和这个“罗妈妈”玩捉迷藏,一切都能明朗了!
“干?不说话?难道──”她扬起了柳眉,“你刚刚不是联络直升机,而是和黄蓉芸聊天,所以这会儿才眉开眼笑的?”她话中的醋酸味相当明显。
闻言,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如果我答是呢?”
她撇撇嘴,站起身,“那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了,你慢慢吃吧,只是──”她生气的白他一眼,“最好别吃太多,因为我下了泻药!”
她这句话说的当然是气话,秦伦也明白,因此他仅是微微一笑,便愉快的大啖美食。
走到一旁的罗怡灵见状,除了再狠狠的瞪那个死瞎子之外,也下定?心要打电话给沉芝,说她不干了!叫那个黄蓉芸再回来伺候这男人吧!
秦伦听着那怒气冲冲的?步声上了楼后,忍俊不住的笑起来,我们“见面”的时间快到了,怡灵,不可否认的,我真的相当期待呢。
第七章
“什么?!黄蓉芸回来了?”溜进秦伦房间打电话的罗怡灵,怎么也没想到沉芝给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惊爆消息。
“没错,对那个女人来说,爱情才是生命的全部,所以她放?当副导的机会。离开台湾已有四、五天了,既然你说那儿?风走了,那可以猜想得到,没几个小时,她就到你那儿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沉芝一贯的冷静声音在另一端响起。
“哪有什么看着办的为我的?装已经被秦伦识破了,我现在除了还有吞那个变声药丸外,那可以变得肥滋滋的化妆膏已经没在用了。”她闷闷不乐的道。
“你的意思是──”
“我要回去,就算让黄蓉芸看到我这样子也无所谓了,反正我要走了。”她一再的说着,彷佛是要说服自己离开,否则,扪心自问,她真的好舍不得。
“又要不战即走了?”沉芝的声音带着嘲讽。
“你──”罗怡灵楞了楞。
“特尔喀岛是你和秦伦一起购买的,黄蓉芸从你身旁夺走了秦伦,这会儿又以岛上女主人的身份守在他身边,而你还是要像上回一样成全她为”
“我──”她咬紧了下唇。
“自己想清楚吧?我要忙了,拜!”
她怔怔的瞪着话筒良久,此时的她实在手足无措,想了想,她又拨了她母亲的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儿后,罗亚妮亲切的声音才在彼端响起,而除了她母亲的声音外,那群八卦会成员愉悦的聊天声也不时传入她的耳朵。
“妈咪,他们怎么会在你那里?”她诧异的问道。
罗亚妮开朗的笑声响起,“还不是无聊嘛,另外也是来这儿打探你的消息,我忍了好些天,最后实在憋不住就将你的事全对他们说了,现在大伙儿正讨论要全军移师到你那个岛上去,看看你和秦伦演对手戏,解解闷呢!”
她双肩下垂,呻吟了一声,“妈咪,你没有答应吧?”
“我怎么会拒绝呢?跟这三个大帅哥在一起实在太愉快了,话题多得聊不完,说来当初你和秦伦买那个岛时,你出的钱大半都是我给你的,你该不会拒绝让妈咪这真正的半个主人,到那个连看都没看过的小岛去走走逛逛吧?”
“可──可是我要回去了,你们一大群人来这儿?热闹做啥?”罗怡灵的口气为难透了。
“你要回来?为什么?我们都还没有看到你虐待那个薄情郎的模样呢!”语毕,她身后响起了一群兴奋的欢呼声。
罗怡灵的头蓦地痛起来,“唉,一言难尽,反正你们别来啦,我要离开了!”
“这可不成,我们正在安排行程,若没意外,我将公司近来招揽的业务转交给陈经理后,就要整装出发,你别扫兴了,就这样了,再见。”
什么跟什么嘛。罗怡灵用力的将话筒扔回去,那群人真是惟恐天下不乱,真的要来这个岛──还有黄蓉芸也要回来了,这下子这个岛上不会平静了,不,该说是很难平静了!
罗怡灵顿觉全身无力,太阳穴也隐隐的痛起来,她往后一躺,瞪着天花板无语。
?风过后,秦伦接到的第一位客人就是黄医生,罗怡灵看着两个男人用力握手的兴奋状是一副的莫宰羊,而为了迎接可能回来的黄蓉芸,她早已抹上那油腻腻的化妆膏增加视觉上的吨位,因此来的虽是黄医生,她在外貌上总算也没有泄底。
只是身份都曝光了,她为何还要“重新上妆”呢?罗怡灵自己也没有答案,但她知道至少这样子她就不需要多费唇舌的跟别人解释自己突然“变形”的原因。
秦伦示意黄医生跟他上二楼的卧室时,走到楼梯的一半,突地开口喃声道:“黄医生,可否一边走一边为我形容一下罗妈妈的长相?”
黄医生楞了楞,虽一脸不解,但仍瞥了眼坐在客厅的罗怡灵,边走边形容,“她长得胖胖的,应该是中年年纪吧,不过皮肤保养得不错,五官也挺漂亮,眼睛大大的,鼻子高挺,嘴型也不错,可以想见,她年轻时应该是个大美人吧。”
闻言,秦伦露齿一笑,显然很开心听到这段话。
而一直以眼神尾随他们的罗怡灵则是纳闷极了,尤其是黄医生那奇怪的一瞥更让她心里感到局促,瞧他嘴巴念念有词的,她虽?直耳朵听着,但两人一下子就相偕上楼了,她什么也没听到。
可不知怎的,她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此时,窗外再度响起直升机的螺旋桨声,她咬咬下唇,步出门外。
“秦伦,你吞下这药丸后,我会再在这里停留二十四小时,观察你服用后的反应,我刚刚作了初步的检查,你的视神经已有反应,证明毒性已被你身体的循环系统消化不少,再加上这颗药,二十四小时内余毒尽解,你应该就能看得见了。”黄医生边说边将刚刚拿出的诊疗科技仪器放回公文包里。
闻言,秦伦眼眶泛红,难掩激动的道:“谢谢你,黄医生。”
“不,你该谢的是你自己,要不然,我们医生团可能还无法找出你眼盲的原因,只是──”他不解的抚抚下巴,“到底是谁加害于你?从仪器分析,已完全证明你的眼盲是食用了南非原始小岛上那种土语叫做“笆拉土喀”的植物引起的,你是不是要请检警调查一下,对那个下毒的人起诉?”
他做了个深呼吸,“这一点等我再确定一件事后,我再做打算,不过──”他听着外面的直升机声音,走到窗台,模糊可见一个人影走下直升机,“关于我眼睛的事,不管黄蓉芸或其它人如何询问,请说明只是来做例行检查即可,其它细节就别说了。”
“难道你怀疑是黄小姐──”黄医生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不。”他连忙否认,虽然心里已有百分百确定是黄蓉芸下的毒,可是他为不想将她送警法办,毕竟他们是青梅竹马,而且这几年来她的苦劳也不少。
看出他神情中的挣扎,黄医生明白的没有再多说。
一会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