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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相思怕上楼-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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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而且跑都跑不掉,虽然他们认识不过一个月,但感觉就像有了一世纪那么久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地举行婚礼,实实在在的与她百年好合。

☆☆☆☆☆☆☆

一切都变得好静,汪父去了大陆省亲;蒋天雪随着张开杰赴日拍摄画展;田子照带领一干模特儿,到夏威夷海滩拍清凉写真集;辛人杰两边疲于奔命,上班忙着安抚受李氏威胁的协力厂商,下班回家做子奴;余力耕被新投资案缠住,从早到晚的开会,据说是李氏对合作有异议,不停地提出修改建言,当然是为了改进余力耕和李媚虹的接触时间,减少汪思涵与他的进展。

不过,他们两人的感情,并未因此疏离,另一种小别胜新婚的喜悦,在每个晚上线绵不绝的电话里发烧。

然而最奇怪的是汪母,不再熬夜打牌,一反常态地待在家里看电视。对于母亲变了个人似的行为,思涵感到迷惑。

母亲嘘寒问暖的殷勤,在过去三十一个年头,从来没有发生过。也不能说人不会变,但是变得太快,这其中必有隐情。

她宁愿家里如往昔是个战场,那才是她熟悉和习惯的家。

汪思涵反而较从前在家时,活得更提心吊胆。

好不容易盼到了蒋天雪回国,她有一肚子的话想一吐为快,当晚拉了蒋天雪到老地方喝酒,可是,蒋天雪一味地低头喝闷酒,没理她说什么。

蒋天雪想一醉解千愁伸手欲招服务生。

“天雪,妳已经喝了一排试管酒,不要再喝了。”她拉住蒋天雪的手腕。

“不喝?不喝来这儿干嘛?”

“妳再这样喝下去,很快就会像只死猪瘫在这儿,多丢人。”她警告。蒋天雪的酒品不同常人,半醉是话多,全醉是睡得跟死猪倒烂泥没两样,任天摇地动,也别想吵醒她。

这一次蒋天雪已经是半醉了,却话不多,看来是满腔的惆怅,压住了聒噪;但是为了什么呢?田于照不在日本啊!

“在日本发生什么事了?”她开门见山的问。

“我……我和张开杰上床,而且不只一次。”蒋天雪自责地一笑,醉意全无。

“为什么?”她摇头,不了解贞操观念在社会上的价值。或者它只是古时候的律法,现在的笑话,没有人在乎的保守,也许它应该随着历史,沉没在黄土下!但是道德呢?没有了道德,行吗?

她可以接受贞操薄弱的社会,绝不认同道德沉沦。

蒋天雪搜索枯肠,半晌,淡淡的说:“因为我寂寞。”

“不,不是的,因为妳恨田子照,五年来妳一心一意地等他回来,没想到他的回来再次伤害妳,所以妳用自己来报复他。”她斩钉截铁的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蒋天雪矢口否认。

“天雪,我谈恋爱了,我懂得妳的心,妳不但骗不了我,也骗不了自己。”

“告诉我该怎么办?”

“张开杰是很优秀,可是他结婚了,妳必须快刀斩乱麻,和他断得干干净净。”她突然一愣,心想蒋天雪不可能不懂外遇是伤天害理的恶行,一改说理的语气,试探的问:“妳该不会想……”

“我是不想和他继续下去,可是他不肯就此结束。”蒋天雪苦笑。

“天啊!”

“他说他第一次有了爱人的渴望,而且想要全然的付出……”一场游戏,换一场婚变,蒋天雪担当不起。

可是张开杰是真心的,和一般有外遇的男人心态完全不同,他很天真,知道自己爱上蒋天雪后,衡量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难处,他选择了爱情,拋弃家庭。

他不当它是一时兴起。

“那他的家庭怎么办?他难道不要老婆、孩子?”

“我也这样劝他,可是他说那个家有没有他都一样,余力耘母兼父职,会做得比他更好,孩子也会很快地忘了他的存在。”

因为他想做个对爱负责任的男人,余力耘挽不住他的心,空有他的躯壳,是痛苦;已经心有所属的他,空留肉身在家,也是痛苦,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他们离婚,孩子是余力耘的命根子他也可以放弃权利,只要余力耘点头,他甚至可以将身外之物全给她只带他的人走。

“他疯了,但是,天雪妳没疯,也并没爱上他,对不对?”她觉得她也快疯了,怎么会有这么冲动的情痴!

“我是不爱他,也晓得要泼他冷水,但如何避开反过来演的致命吸引力?”蒋天雪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红丝绒锦盒。

“他送妳的?是什么?”她寒着脸问。

“他一声不响地放进我皮包里的,回到家之后我才发现,不过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蒋天雪坦荡荡的说。

“我替妳还给他。”

“我正有此意。”

“这件事不能让余力耘知道,我会叫余力耕好好地跟他谈一谈,适可而止。”她找到了中间人,张开杰的大舅子。

“光是谈有用吗?张开杰会听他的吗?”蒋天雪提出质疑。

“听妳的口气,他大概也对妳说了这场婚姻的始末?”

“是啊!他大吐苦水。”一声长叹。

“他实在没良心,余力耘的个性是强,可是她对他的爱,足以弥补她个性的缺失,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打抱不平。

“这给了我们一个启示,妳竭尽心力爱的人,不一定要为妳感动。”沧海桑田在时间洪流中是有实证的,但是一个人有多少岁月,化无情为有情?

有人做到了,有人却始终做不到。

“也许会是个反效果,加速他离去的脚步。”蒋天雪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不错嘛!恋爱使妳成熟了,对这个世界也有了反应。”

“我倒希望妳在这两个男人的身上,找到智能。”

“在他们的身上,我找到的宝藏可多了。”蒋天雪一语双关。

“天雪!”她心里小鹿乱撞。

“余力耕似乎不如传闻说的矫健,动作迟钝了点。”蒋天雪毫不留情的批评。难道余力耕想挽个洁白的新娘,接受天神的祝福?她懂了,余力耕这回是来真的,从此台湾又少了个白马王子。

“蒋天雪,妳该去洗头了,满脑子的××思想。”

“我承认女人真有三十岁的生理冲动,虽然妳的发育是跟上了时间表,其它可就慢了十年的光阴,看来余力耕得加油了。”

“关他什么事!”

“关系可大了,他有责任调教妳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将天雪快乐地低哼菩结婚进行曲。

她轻咳一声,正经八百的说:“别糗我了,想想妳的麻烦吧!”

﹁我宁愿想象妳和超级大帅哥之间的好事,把烦恼留到明天。﹂蒋天雪一副郝恩嘉的洒脱。

蒋天雪不是不想,是不敢想她和张开杰的往后。她没有对汪思涵说清楚,在日本的两个星期,她不能说自己完全没动心,是有一点那种心情,因为张开杰把她当女王捧,被人珍惜的感觉,也很棒。

可惜,她仍是爱田子照。

☆☆☆☆☆☆☆

第二天,田子照一票外景队也回来了,大家都晒出了古铜色皮肤,而田子照的脸上多加了四道猫捉过的疤痕,原因从上班的第一秒,就像滤过性病毒传染一样,整间办公室无人不谈、无人不论。

花心的惩罚。

林韵虽然是和他玩玩,但在玩的这一段时间中,她不许他有贰心,偏偏夏威夷的和风太暖、阳光太美、女人又太热情,田子照凭着风流的外表,口袋里的麦克和一口流利的英语,与一个混血歌舞女郎打得火热,林韵虎威大发,最后他只好带伤返抵国门。

不过,田子照的脸皮有城墙般的厚度,一到公司,像只飞梭于花丛中的蜜蜂,忙着和编辑部的环肥燕瘦道哈啰、送纪念品。

“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还敢招蜂引蝶!”汪思涵揶揄。

“俗诸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所以别指望我当柳下惠。”他嘻皮笑脸。

“我指望你总有一天栽在女人的手上,以后不敢胡作非为。”她立下诅咒。

“我已经栽在妳的利嘴下,一身都是血。”

“那些伤明明就是利爪所留,不是我刀子嘴割的。”她指桑笃槐。

“妳给我的痛,是表面上看不见的,在心里。”他将手盖在胸口,一脸痛苦。

“田子照,如果“变男、变女、变变变”的剧情在你身上发生,我想你没他那么好运,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说爱你。”这是的讽刺风流男人不得善终的黑色喜剧,藉以警惕男人玩弄感情者,将被打人十八层地狱,除非有个愚蠢的女人愿意说爱他,否则没有来生。在剧中说了这句话的女人,是他的女儿,也是本部电影唯一的憾恨。看完电影后,汪思涵一直有改编的冲动,就让那男人永远活在黑暗的地狱中。

“妳是不是遗忘了某个人?”他相信总有一个人会留盏灯等他。

“你想她还爱你吗?”她嫌恶的语气。

“我希望她不。”他的眼神闪过一抹哀伤,为蒋天雪不变的真情。

“恭喜你将下地狱:永不得超生。”她没有察觉到他的失落,只是拍手鼓掌。他不但没女人愿说爱他,女儿也来不及生下来救他。

“也好,是我应得的报应。”他无所谓的表情。

“田子照,你……”她感受到他的内心,似乎不如外表冷漠。

“千万别对我心软,我喜欢妳跟我作对的样子。”

“我会的,除非你改变。”她不再话中带刺。

“依我看,我没变,先变的人是妳。小小声告诉我,妳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期间,被哪个混球追到手了?”他直觉她有了爱,是谁呢?

“乱讲。”

“脸红了!以前不论我说什么,妳都心如止水,面色凝重,现在居然会脸红!快告诉我,谁是我的情敌?我要求公开决斗。”他半页半假地说。

“嫩豆腐吃完了,你还想吃老豆腐!”她打马虎眼。

“是不是我的兄弟辛人杰?如果是他,我可以放弃手枪生死斗。”

“田子照,你怎么会认为是辛人杰?”她诧异,八竿子打不到的联想。

“我老哥该不会什么都没表示,就这样眼巴巴地看妳跟人跑了吧?”他击鼓呜冤。

“拜托!他有妻有子,你怎么可以鼓励他婚外情!”

“蕙兰的病是治不好了,但是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总不能一辈子毁在错误的婚姻里,不能有第二春,何况孩子成长中是需要母爱的。”他收敛邪气,义正辞严的态度,反而没人感受到他的认真。

“你太武断了,蕙兰怎会无药可救?”她尖声。

“我去医院看过她,妳去了没?妳去看过后,就晓得我有没有危言耸听?”他输人不输阵地大吼回去。

“医生判她死刑了?”她卯上了。

“终生监禁,算不算死刑?”他咬紧牙根。

“小曼、小强知道吗?以后他们该怎么办?”她压低嗓门,难掩眉间的忧愁。

“发挥妳的爱心啦!”

“我?不可能的。”她已经有了余力耕。

“什么事不可能?上班都能名正言顺聊天半个小时,还有什么不可能?”林韵确实像只猫,走路无声无息。

“林韵,妳不该偷听的。”田子照受够了她的监视,说好是玩玩的,哪喝来的那么多醋!

“偷听?我林韵会这么没水准?我是光明正大走过来,请教主编上班可以聊天吗?”林韵抱着扯破脸的决心。

汪思涵不善说谎,也不会说谎,只是沉静地观察林韵的心为什么浮动?会是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砂的反应?

“我们是谈公事。”见汪思涵不接腔,他代言。

“你当我是傻瓜白痴吗?分明是谈情说爱。”林韵挖苦道。

“妳无聊。”他转身想走,却被身后不堪人耳的话,钉住了脚。

“我无聊?不知谁在夏威夷更无聊?上人家未成年的女孩,才满十四岁,国中生的年龄,要不是大家慷慨解囊,你现在还被扣在夏威夷,判你妨害风化的罪。”林韵一口气说完。

“妳口干不干?”他眼睛渤梢惶跸摺?

“田子照,别用那种吃人的眼光看着我,好汉做事好汉当,你敢做就不要怕人家笑。”林韵豁出去了。

“林韵,这里是工作场所,由不得妳闹翻天。”蒋天雪冷冷的说。

汪思涵万万没有想到,天雪竟笨得跳出来自取其辱。

“这是谁在说话?被甩的前任女友?蒋天雪,妳有什么资格出声?”林韵奸笑。

“妳说话放尊重点,天雪是妳的前辈。”田子照脸色铁青。

“天雪!叫得好亲热,是不是每个和你上过床的女人,你都这样昵称小名,像思涵、天雪……”林韵妒火心中烧。

“够了,林韵,滚回座位上,闭嘴。”汪思涵大力地拍桌子,维护办公室秩序。

“汪思涵,我知道妳早看我不顺眼,妳嫉妒我比妳年轻、漂亮,要不是靠着和老板有一手,妳会坐上这个位子吗?”林韵像条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大家都以为林韵只是玩玩,谁知道她会真的爱上田子照,而且爱得很深。

她没有错,只是错在爱上田子照--不把爱情当一回事的过客。

咱的一声,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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