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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一个月足够了,陛下,”科尔夫夫人很认真的想着。 “但一般是不能在产后三个月内再次怀孕地,因此,如果国王不催促的话,陛下完全应该多休养一段时间。 ”
玛丽又写信问了她的女王母亲和伊莎贝拉,在这期间,维尔蒙神甫给她推荐了一位隶属于王家医院、在巴黎也颇有声誉的医生,这位德。内穆尔博士给玛丽提出的意见,同科尔夫夫人说的差不多。
“王后陛下如果觉得不便开口的话。 ”须发皆白地老博士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我就冒昧的去求见一下国王陛下,向他说明这件事情——陛下以后一定还会生育更多的孩子的,因此就更应该从最初开始,就调养好身体,如果产后过早的再次怀孕的话。 不仅对陛下的身体不好,也很有可能导致流产。 ”
这种事情,其实最应该由男方家已婚育地女性长辈来告诉做丈夫的,但既然波旁王室没什么人能承担这个职责,玛丽也只好拜托老博士,去给她的丈夫进行一下教育了。 但她还是采用了折中的办法,把国王的男仆总管德。莱歇先生叫了来,由博士将诊断的结果告诉他,再请他转告国王。
德。内穆尔博士很快就被任命为王后新地主治御医了,玛丽唯一不太满意的是。 这位博士的年纪大了点儿。 她衷心的希望他至少还能再活十年以上,才能更好的为自己服务。
事实证明。 国王虽然已经做了父亲,但还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年轻人,他虽然始终都保有着不好女色的好名声,但对于自己那美丽的妻子,还是非常眷念的。 到了七月份的某一天,国王突然送了很多珠宝给玛丽,并且耐心地坐了下来,陪玛丽查看着那些宝贝们。
“这些都是祖父留下来地珠宝,请王后好好保管它们吧。 ”
玛丽对着这么一大堆五光十色的东西,也确实惊艳不已。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叫来雅柴夫人,把这些宝贝登簿造册。 同时,看国王并没有要离开地意思,她也就坐下来,陪着国王挑出其中的一些珍品谈论着。
其中最惹眼的,还是那块尺寸惊人的蓝色钻石了,玛丽曾经以为它是蓝宝石,但国王介绍说,这块被命名为“法兰西之蓝”,来自印度的巨型蓝钻石,曾经让路易十四国王付出了一个子爵爵位。 玛丽则想起来,她上辈子看过的很有名的电影《泰坦尼克号》中,女主人公拥有的那块“海洋之心”,好像也是蓝色的钻石,据说也是历史上真正有过的,看起来,这种颜色的钻石,似乎并不是那么稀有啊。
“这块钻石,还有很多其他的珠宝,都是蓬巴杜夫人或者杜巴莉夫人戴过的,”国王摇着头,好像要把什么不好的念头甩掉似的,“玛丽,你如果要佩戴它们,不如拿去让首饰匠拆掉原有的设计,重新设计出别的式样来。 ”
玛丽答应了,她确实也考虑过,应该发挥自己穿越者的优势,设计出一些超凡脱俗的服饰来引领一下时尚了。
雅柴夫人还在认真的登记着,玛丽突然看到,在一大串珍珠中间,卷了一个很大的明显是男用的宝石戒指,于是她把它拿起来,“陛下,这是男用的戒指,您怎么也拿来给我了?”
“这没什么,”国王笑了笑,“我都没有看,就直接给你拿来了,你都登记完了之后,再把适合我用的拿给我好了。 ”
于是,雅柴夫人的工作又多了一项,挑出其中的男用首饰。而当天下午,国王一直陪着玛丽看这些珠宝。 大概到了五点钟,他又问道,“王后,今天天气看起来不错,我想去花园散步,你去么?”
玛丽当然答应了,换上一条小碎花的平布长裙。 戴上一顶宽沿薄纱遮阳帽,就跟着她地丈夫。 在花园里,沿着瑞士人池塘转了一大圈。 国王向玛丽述说了他最近几次打猎的成果,并且告诉玛丽,圣日耳曼森林的护林人最近发现了野猪,他已经派人去察看了,如果顺利的话,过几天他就能去猎野猪了。 同时,他也邀请玛丽一块儿去。
事实上,玛丽更希望听到国王关于最新的国事的介绍,但她的丈夫并没有说起,她也不敢冒然发问。
散步回来,玛丽又同国王一起吃了晚餐,而一直到饭后两人闲聊地时候,国王才小心翼翼的问他地妻子。 “玛丽,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玛丽起先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老老实实据实回答道,“也就是那样吧,陛下,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了。 ”
“那么……”国王这才小声问道。 “今天晚上你是不是可以在我的房间里留宿了呢?”
玛丽愣了一下,随即才彻底反应过来,今天下午到现在她丈夫的一系列看起来有些反常的举动,原来全都为了晚上地这句话,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憋住笑,同时算了算,这几天还算得上是安全期,于是便点了点头,“好吧,陛下。 只不过……我需要先洗个澡。 ”
“好的。 ”国王仿佛被注入了兴奋剂,高高兴兴的站了起来。 连声吩咐仆人们为王后准备盥洗室,又叫人去传王后的侍女们,叫她们带着陛下的毛巾和睡衣过来服侍。
玛丽还是羞红了脸,本能的想制止她丈夫的种种明显有些激动的行为,但转而一想,国王也难得如此高兴,而且,即便他不如此张扬,大概有关地消息,也会在今晚就传遍凡尔赛宫的各个角落,所以,还是听之任之算了。
等夫妻两终于睡到了床上,反而是国王,却居然有点儿放不开。 他在最初的几分钟里,虽然连连吻着玛丽,却始终难以进入真正的振奋状态。
这样可不行,玛丽并不知道她的丈夫在担心什么,但她打定主意,一定要让他忘记这种担心。 她很快伸出手去,抱住国王,再轻轻抚摸着他绷直了并且渗出了汗珠的脊背。
慢慢地,事情开始转向了好的方向,国王终于鼓足勇气,一鼓作气冲进了他妻子那座狭窄的城池,这也使得他自己,完全能够行动自如了。 而对于玛丽来说,她突然发现,自己也不像以前那样觉得痛了,这显然是因为她已经生过孩子的缘故,但现在看来,到没什么不好的,没有疼痛的干扰,她似乎能更加享受这种夫妻生活了。
因此,在夫妇二人的共同努力之下,这一次看起来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成功。 而当国王一战成功,被征服方正迷迷糊糊的要睡去的时候,征服者居然抖擞精神,又上演了一出激昂地入城式,最终迫使被征服方,乖乖地缴械投降了。
第二天下午,当玛丽正同几位夫人们一起逗着小王储路易。费迪南德的时候,国王又来了,联想到前一天晚上地大动干戈,玛丽的脸,禁不住又红了。
国王的精神也很好,他很高兴的抱着小王储玩了一会儿,才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问玛丽,“王后,我看着小王储,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你怀上这孩子的时候,是你哥哥斐迪南找了意大利巫师测算出的结果,我想,我们还没有好好谢谢这位神机妙算的巫师呢?”
玛丽吃惊不小,她的丈夫,怎么又想起这件事了,哪里有什么意大利巫师啊,真正神机妙算的人,到是她玛丽。 想来想去,只有撒谎撒到底了,玛丽于是笑着回答国王,“陛下,亏您刚刚想起来呢,我在怀上小王储的时候,已经写信给斐迪南哥哥,让他替我去答谢那位巫师了,您就不用费心了。 ”
“玛丽,这样可不行,”出乎玛丽的意料,她丈夫在这件事上,居然表现出了少有的固执,“我想我们还是专门派人去谢谢那位巫师吧,这样比较好一些……”
玛丽有点儿傻了,但国王的下一句话,却又在暴露了这种固执的真正用意之外,把她弄得哭笑不得了。
“我还想请这位巫师再测算一下,我们不能只有一位王储的,请他再算算下一个小王子会在什么时候降临吧。 ”
017 国王的努力
过了一段时间,路易十六国王在听说那位“意大利巫师”出门远游暂时找不到了之后,沮丧之情溢于言表。
玛丽也为她丈夫的这种沮丧感到难过,因为她几乎是不得已,才又联合斐迪南,用一个更大的谎言才把整个谎言给撒圆了。 同时,她还要安慰国王,既然他们已经成功的生出了小王储,那么,即使没有“巫师”的帮助,也应该能继续生出更多的孩子的。
国王的心情好了一些,事实上,随着他对于祖父留给自己的这个烂摊子越来越熟悉,他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投放到国王的真正的职责上来。
玛丽对于国王的这种勤勉,起先并不知情,直到有一天晚上,她的丈夫,居然在同房之后,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两眼望着上方绣着金色百合花的垂幔,慢慢的同她说起国家大事了。
夫妻欢爱之后,说的反而是国家的大政方针,这在升斗小民看来,无异于吃饱了撑的。 但如果当事双方是一国的国王和王后,这就情有可原了,玛丽甚至觉得,这使得她的丈夫看起来更像国王了——对于君主来说,国家大事或是夫妻**都一样是日常生活中必不可缺的部分。
于是,玛丽甚至起身,给国王盖好了被子,才又躺在他的身边,听他缓慢的诉说着。
“玛丽,我真是没有想到,我们所拥有的这个国家。 居然如此地混乱和危机四伏。 ”
国王长长叹了一口气,“玛丽,我当王储的时候,就听说人们常常抱怨祖父的统治一片混乱,那时候,我充其量只知道我们在七年战争中,损失了很多海外殖民地。 但我从不知道,国内的情况居然也这么糟糕。 ”
“玛丽。 你知道么?前几天财政总监向我报告国家的财政情况时,他告诉我我们的外债数字,简直令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玛丽也想知道这个外债数字,于是她小声地问了一句,她的丈夫才很艰难地吐出了那个数字。
“大约有四十亿利弗尔吧。 ”
玛丽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玫瑰小组干了三年,才给她带来了二十万利弗尔的收入。 这比起庞大的国债来说……简直就是缸里掉了个枣啊。
“这些负债。 有很多是从太阳王时代留下来的,”国王又缓缓的解释着,“光利息也很可观了,而且,我的祖父,他也从来都不节省地,所以,外债也就越来越多了……”国王沉默了一下。 “说起来,我们也应该对此负一些责任的,玛丽,你大概想不到,有很大一笔是为了我们的婚礼而借的外债。 ”
玛丽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当年在维也纳她和斐迪南一起去看的那场法国求婚使团的声势浩大的入城式。 那个时候,他们好像都不知道,这个所谓“强大”地法兰西王国,居然是靠借债来支持这表面上的浮华的。
玛丽沉默着,她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自己的丈夫,这时候,国王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想起了。
“玛丽,我在了解了这一切之后,才想起了以前我父亲常常爱说地一句话。 或者他在那个时候。 就已经完全明白这一切了,可惜。 我一直到戴上这顶王冠,才弄清楚。 ”
“是什么话?”玛丽好奇了一下。
“如果我不幸成为国王……”玛丽几乎没听清楚,耳边就传来了又一声长长的叹息。
“那个时候,我常常因为父亲的过早去世而非常难过……”当今的法兰西国王长叹着,“现在我真心诚意的认为,这对他来说,或者是一种更幸福的解脱吧。 ”
对于这些事情,玛丽也并不敢随便发表自己的意见,她想了想,似乎现在只能从言语上安慰她的丈夫了,于是她轻声说道,“陛下,请不要太担心了,您和我都还年轻,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为我们的国家做点儿什么。 ”
“但愿如此,”这安慰看起来对国王并没有太大地作用,他活动了一下似乎已经僵硬了地身体,才慢慢地说,“时候不早了,玛丽,早点儿睡觉吧。 ”
国王不再说话了,玛丽躺在床上,却很为她丈夫今晚所说的话而感到惊奇,这到不是对这话地内容,法兰西的这个烂摊子,玛丽不仅仅自己了解到了一些,在她的女王母亲的信里,也多次提到过——玛丽真正惊奇的,是国王对这一切的态度。
她一直以为,最终走上断头台的路易十六,对于他的国家,实际上并不了解很多,他是在一种被蒙蔽或者自我蒙蔽的状态下,被摘取了王冠的,但现在看来,至少在一开始,他已经认识到了整个国家所面临的诸多困难,这能不能被认为是一种好兆头呢?既然国王能认识到这些问题,是否代表着,他能做出一些努力,去寻求改变这种已然威胁到他的统治的可怕状况呢?
玛丽带着这种疑问,昏昏沉沉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