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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朗巴尔夫人有些凄凉的笑了笑,“那就与我无关了。 费森伯爵出身瑞典的显贵家庭,他还没有结婚,这一切都决定了,他与我这样的一个寡妇,不会有什么长久的故事。 ”
“这样也好,夫人,”玛丽换上了一种安慰的口吻,“这位先生毕竟是个外国人,您完全可以在凡尔赛再寻找一个值得托付的朋友。 ”
“请不要这么说,陛下,”朗巴尔夫人摇着头,“我现在很后悔因为这件事情,毁坏了我的清名,”她痛苦的捂住自己地双眼,“费森伯爵是很英俊潇洒,但我现在宁愿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
“夫人,请放心,”玛丽发现,对于失恋地人,看来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安慰的,“上帝给予我们每个人追求幸福地权利,所以,对于在您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我认为并没有什么错误。 ”
朗巴尔夫人站起身,勉强给王后行了个屈膝礼,感谢陛下对于她的宽容,玛丽也就客客气气的告诉她,如果她需要的话,可以得到一些假期,回到她那远离凡尔赛的乡间庄园去散散心。
“多谢您的恩典,我的陛下,”朗巴尔夫人勉强笑了笑,“在我离去的这段日子里,我想向您推荐一位夫人,她的丈夫巴茨男爵对国王陛下绝对忠诚,只是为人很傲慢,因而并没有在朝中为官,但巴茨男爵夫人曾向我提及,很希望在陛下的身边做一名女官。 ”
“这样也好,”玛丽不理解,朗巴尔夫人在这种失恋的痛苦中,居然还记得住帮别人做推荐,因此,她对这位巴茨男爵夫人,也好奇了起来,“您就让她自己进宫来求见吧,如果我对她满意,会留下她的。 ”
朗巴尔夫人这才离去了,事实上,现在玛丽对于费森伯爵的好奇心,又转换了一个角度,当这瑞典人的生命中,不再出现那充满悲剧意味的高贵的王后之后,他是否也能像个普通贵族那样,安然的度过一生。 娶妻生子,享受天伦之乐,如果真是如此,玛丽觉得,她确实也做了一件好事呢。
一直到了四月份,玛丽还是没有再次怀孕,这下子。 国王却有些等不及了,他开始有意识地增加同妻子相处的晚上。 而且,开始唠唠叨叨的了。
“玛丽,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最好这次能生一个小公主。 ”
“陛下,我也是这么想的,”每一次,玛丽都是这样回答她的丈夫。 事实上,她的心里也越来越没底儿,她甚至私下里让德。内穆尔博士为自己做了一次身体检查,但检查的结果是“一切正常”。
没办法,玛丽现在已经又开始留意,在排卵期地那几天,保证与国王同房了。 她的女王母亲又来了信,告诫她现有地两个王子对于王位继承来说。 仅仅是够了,但如果想要通过联姻来为国家谋取利益,两个孩子就还是太少了一点儿。
然而,宫里面却又流传起新的传言来,不少人都曾经读过那来自南方的小册子,而现在。 某些人开始煞有介事的表示,那些小册子确实说出了事实,因此,现在国王和王后因为惧怕舆论的力量,再也不敢干出偷梁换柱的事情——因此,也就没有新的王子和公主诞生了。
可以想象,当这种流言传到玛丽地耳朵里之后,她会多么的愤怒。 那小册子,已经给国王和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就在夫妻二人都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之后。 这可恨的流言居然又卷土重来了。
朗巴尔夫人推荐的那位巴茨男爵夫人进宫来的时候。 玛丽正在为流言的事情大为光火,因为。 她抱着考察这位夫人的想法,询问她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陛下,”巴茨男爵夫人显得很平静,“对于流言这种东西,法兰西地历代先王,同您一样都没什么很好的解决办法。 但我建议,如果您真的如此痛恨这一次的流言,到不如拿出一些钱来,在宫里面悬赏,假如真的能抓住几个传播流言的人,就狠狠地处罚他们。 ”
“这样可行么?”玛丽将信将疑的看着这位从外到内都透着精明的夫人。
“陛下不用太担心,”巴茨男爵夫人笑了笑,“我现在就敢确认,抓住的,一定是一些仆人们,因而,您可以放心大胆的处罚他们。 ”
玛丽很快就想明白了,凡尔赛宫的仆人们,本来个个都是传播流言的行家里手,而金钱对于他们之中的很多人,也同样充满了诱惑力,或者,这种办法,真是能够迫使贵族们闭上嘴巴呢。
一看到玛丽点头,巴茨男爵夫人立刻就推荐了她的丈夫,她表示,那悬赏的钱可以由她丈夫先垫上,假如真能抓住几个讨厌地家伙,他们夫妻是不会拒绝陛下地赏钱的。
玛丽并不惊奇,她早已了解到,巴茨男爵家藏万贯,如果能让他们夫妻为自己效力,自然算得上一件好事,于是,她全盘答应了男爵夫人地计划,并且答应她成为自己身边的随侍贵妇,而她丈夫,做妻子的说他并不需要任何的职位,于是王后专门为他拟了一道命令,全权委派他在宫里面查处那讨厌的流言事件。
就这样到了五月份,玛丽用一万利弗尔的代价,把几名制造和传播谣言的仆人们都送进了巴黎警察局,此外,她还额外收获了一名贵族,有个仆人告发此人也在传播流言,王后让巴茨男爵直接把这家伙交给国王,而国王的“特别关照”下,他随即被送进了巴士底狱。
流言终于平息下来了,而从来没有如此关注过自己身体的玛丽,也在这时候,终于发现自己的月事似乎又有暂停一段时间的迹象了,她很高兴,但这消息现在还不能透露出去,最主要的是,不能告诉国王。
因为国王才刚刚通知玛丽,邀请她一同参加五月十五日的阅兵仪式。 作为二十一世纪来的穿越者,玛丽当然明白强大而忠诚的军队,对于统治者的重要意义,但自从她成为王后以来,却始终没有什么机会,能让她了解并接触一下国王所拥有的武装力量。
因此,这一次的机会就非常可贵了,玛丽并不想因为她那还无法确定是否真是怀孕了的身体,导致国王收回他的邀请,还是把一切,都拖到阅兵结束以后再说吧。
039 幼教问题
玛丽对阅兵充满了兴趣,但国王却显得很平静。
“玛丽,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例行阅兵而已,我们主要是检阅驻扎在凡尔赛的部队,大概两个小时也就结束了。 ”
玛丽却有些疑惑,国王自登基以来,已经不止一次的检阅过自己的军队了,唯独这一次,他却提出要与王后共同检阅。 因此,玛丽不得不猜测,她的国王丈夫,这一次,绝对有什么特殊的意图了。
因此,玛丽很认真的做起了功课,阅读有关驻军的各种资料。 现在在凡尔赛驻扎着包括瑞士百人卫队、苏格兰卫队、宫廷警察、6000名王家卫队、4000名步兵和4000名龙骑兵的一支庞大的属于国王的军队,国王的意图会是什么呢?
一直到5月14日,普拉克老牌裁缝店为王后阅兵而赶制的配有穗状绶带和军装纽扣的骑马装也已经拿来试穿了,玛丽还是无法猜测出国王究竟想干什么,她起先打算去向他问清楚,但转而一想,不如再等待一天,也就应该真相大白了。
到第二天阅兵,玛丽才发现,她自己大概是到场所有人中兴致最高的一个了。 国王多少有些无精打采,士兵们的情绪也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高涨,一切似乎都是在走过场而已。
国王始终紧闭着嘴,沉默着,反到是科尔夫侯爵,作为王家卫队的主官。 一直站在玛丽身边,向她介绍每一支部队地具体情况。 对于玛丽来说,这样的一次阅兵中唯一的好处,就是她终于弄清楚了,从军装颜色和指挥旗上,如何分辨这六支完全不同的部队了。
一直到阅兵结束返回宫殿的路上,国王才问道。 “玛丽,你觉得这些军队怎么样?”
“我想。 应该足够保卫凡尔赛宫的安全了吧,”玛丽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不,还不够,”国王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陛下说什么?”玛丽甚至没有听清。
国王却又陷入了一种异样的沉默之中,玛丽等了一会儿,索性便把一直埋藏在心里地疑问说了出来,“陛下为什么唯独这一次叫我一起来参加阅兵呢?”
“哦……”国王似乎有点儿吃惊。 “没什么,玛丽,我想到你从来还没有参加过阅兵呢,就邀请你一起过来了。 ”
玛丽将信将疑的,直觉告诉她,国王给出的这个理由是在敷衍她,但既然国王刻意要隐瞒什么,玛丽觉得。 她也没必要硬让国王说出来。
阅兵过去后两天,德。内穆尔医生就正式确认,王后又一次怀有身孕了。 整个宫廷对这个消息,虽然盼望了很久,却没有太多的惊喜,连续两次成功的生育足以证明。 王后有一个适合养育后代的好身体,那么,人们有理由期待更多的王室子女们。
国王看起来到是挺高兴,他一边嘱咐玛丽好好休息,一边又显出异常地繁忙,天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而玛丽本人,却遇到了麻烦,以至于她不得不一边抵抗着怀孕初期的身体不适,一边为小王储的幼教问题操心。
小王储路易。费迪南德已经两岁了,他已经跑得很稳。 也会咿呀着说上一些不连续的词语了。 对于这个年纪的小男孩。 法兰西宫廷,历来都是要让他们穿上女装当女孩子养大的。 但当王储的保姆科尔夫侯爵夫人向王后提出这件事的时候,却遭到了强烈地反对。
“什么?”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的玛丽给吓了一跳,“为什么要给小费迪南德穿上女装?”
“宫里面一百多年来,都是这个习惯啊,”科尔夫侯爵夫人反到有些莫名其妙,“陛下难道不知道么,这是比利牛斯山地区的风俗,据说,亨利四世陛下就是被他的母亲这样养大的呢。 ”
是的,玛丽想起来了,孕期反应使她地思维又变迟钝了。 她在凡尔赛宫里,确实见到过路易十五、以及她丈夫的父亲路易王太子小时候穿着女装的画像,她当时却只是觉得难以理解,却本能的,没有把女装同自己的宝贝儿子联系起来。
“那么……费迪南德要穿多长时间的女装呢?”玛丽迟疑着问道。
“大概到七八岁也就可以了吧,”科尔夫夫人笑嘻嘻的,“您见过路易王太子的长子,当年的小勃艮第公爵穿女装的画像么?那真是个非常可爱地孩子呢。 ”
玛丽现在怀疑,这奇怪地幼教风俗,就是某些有着怪异嗜好的贵族妇女们弄出来地,要知道,这时代的女装,可不是穿点儿粉嫩的颜色那么简单,男孩子们都要穿上正儿八经的女性长裙,甚至要戴那种女孩儿的头巾式小帽呢。
而且,从两岁到七八岁,玛丽无法想象,这些男孩子在记事之初,脑子里全都是自己穿着女装的形象,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于是,玛丽立刻打定了主意,她的宝贝儿子们,一个也不能穿着女装长大,但在提出反对意见之前,她还是要把具体情况弄清楚。
“那么,这些男孩子都穿着女装,如何让他们知道,自己是男孩子呢?”
“这……不算什么问题吧……”科尔夫夫人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孩子们自己就会知道的,这并不困难。 ”
是这样么?玛丽心里犯嘀咕,路易十五疯狂的玩弄女人,是对女性有一种畸形的占有欲,而路易王太子过度忧虑,以及她丈夫的优柔寡断,则都算得上是女性化的表现,这祖孙三代。 看起来都在性别观上多少存在问题,这难道与这种异装癖般地幼教,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么?
于是,玛丽告诉科尔夫侯爵夫人,她并不希望让小王储穿着女装长大,在她同国王商量过这件事之前,她希望小王储的身上。 始终穿的是男孩子的衣服。
科尔夫夫人显得很是惊讶,但还是恭敬的答应了。 “是的,陛下,请您尽快同国王谈这件事,在您告诉我结果之前,我不会讲此事同任何人说的。 ”
事实证明,王储地保姆的谨慎不无道理,也许所有人。 听到王后地决定,都会十分惊讶,而这也恰恰是国王陛下的第一反应。
“玛丽,这样做不太好吧?”国王摇着头,“我们家族的男孩们,包括我本人,都是这样长大的,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啊。 ”
“那陛下觉得这种异乎寻常的成长方式。 对您有什么好处么?”玛丽反问道。
“似乎也没什么……”国王努力回忆着,他很坦诚的看着玛丽,“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玛丽,所以,你没必要在这件事上。 违背我们家族中一直以来的规矩。 ”
“陛下,正因为这不是什么大事,”玛丽行了个屈膝礼,“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