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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发现!”絮夫朗将军发出了一声与他军人身份相称的,大声的赞叹,“陛下,我真是钦佩您的这种偶尔发现。 ”
“这没什么,先生。 ”玛丽笑得很谦虚,“对于在北美爆发地这场战争,我们始终把关注点都放在大陆军的敌人上了,而忽视了这些人本身地行为其实更加可怕。 ”
“正是如此,陛下,”杜尔哥男爵接道,“请您具体给我们介绍一下您的观点吧,我们觉得这实在是太震撼了。 ”
“这么说。 你们是觉得,我这个观点没有什么问题么?”玛丽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总的来说,没什么问题,”絮夫朗将军赶在海军大臣前面回答道,“昨天我们和公爵讨论了很久,甚至重读了您要我们读的那两本书的某些段落。 现在,我们觉得,在北美的那个新建国家,几乎就是按照这两本书中的理论建立起来地。 ”
这当然不会有错的,玛丽在心中暗笑,因为她只不过是把后世历史研究的结果,换了一种方法表述出来而已。 但她还是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先生们,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单单是这几本书中所提出的理论。 已经给先王陛下带来过不少麻烦了。 假如我们国家中的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根据这些理论能够真正建立一个国家。 很难想象,这些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
玛丽地这番话使两位听众都陷入了沉思,于是她也就利用这点儿时间,对面前的一块堆满奶油的小蛋糕发起总攻了。
然而,玛丽的蛋糕只吃了一半,新的听众又赶到了,侍女们进来通报,外交大臣韦尔热纳伯爵求见王后陛下。
“请他进来吧,”玛丽微笑着看着身边的两位大臣,“先生们,我想你们不会介意,再给韦尔热纳伯爵添一副餐具吧。 ”
然而,外交大臣也并非来吃早餐地,他一进门,就毕恭毕敬的对着王后鞠了一躬。
“陛下,我无意在这么早的时候打扰您,因此我最初是求见国王的,但是,国王已经出宫去了。 ”
“哦,是的,先生,”玛丽笑容可掬,“国王一早就去邦迪森林了,昨天守林人报告说发现了一头野猪……请坐吧,和我一起品尝这些新鲜出炉的甜点吧。 ”
外交大臣很快坐了下来,但对于放在他面前的餐盘和盘子里的点心,他看都没看。
玛丽装作没看见外交大臣的这种表现,她依然微笑着,“韦尔热纳伯爵,我和杜尔哥先生以及絮夫朗先生正在谈论北美的情况,您不妨加入我们地讨论吧。 ”
“哦……是地……不!”外交大臣支吾了一下,才把此行的目地说了出来,“陛下,您大概已经听说了,舒瓦泽公爵在拉罗舍尔港扣下了一批军火……”
“是的,我知道,舒瓦泽公爵得到了国王的命令,”玛丽丝毫没有否认。
“陛下,我本来应该早一些向您汇报的,”韦尔热纳伯爵反到不慌不忙了起来,“我同美国的特使草签了一份协议,卖给他们一些军火。 ”
“原来如此,”玛丽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先生,这不怪舒瓦泽公爵,国王和我都不知道,您居然自行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
“哦,陛下,”外交大臣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我本打算在正式的协议签署之后再向您报告的。 ”
“这不符合规程,韦尔热纳伯爵,”对于这位外交大臣先生,玛丽并不想太客气,“我认为,您在草签协议的时候,就应该向国王报告了,但是您不仅没有这么做。 甚至私自调动了军火。 ”
“伯爵,我不得不告诉您,在这件事上,您犯了很大的错误,”玛丽用极其严肃地语调总结着。
外交大臣不吭声了,似乎用沉默来抗拒着什么,但玛丽很快就猜到了对方的用意。 韦尔热纳伯爵在赌博,他一定知道。 英国人来求婚了,因此,他在赌这个年轻的法兰西王后,敢不敢在如此错综复杂的环境下,处置国家的外交大臣。
但玛丽必然要处理这屡次制造麻烦的外交大臣了——这个问题,她其实在前一天得到有关军火的消息之后,就考虑过了。 于是她笑了笑。 “韦尔热纳伯爵,请您负责通知美国方面,您和他们草签地这份出售军火的协议,就此作废了吧,拉罗舍尔港地那些军火,我会让舒瓦泽先生负责运回军火库的。 ”
外交大臣显然没有想到,王后处罚的着眼点,并不是他本人。 而是他所签订的这个协议,他一下子着急了,猛的站了起来,“陛下,您不能这么做。 ”
韦尔热纳伯爵气急败坏了,“陛下。 我是法兰西的外交大臣,我有权与其他国家签订这样的协议。 ”
“伯爵,我知道您有这样地权利,”玛丽却依然气定神闲的微笑着,“但是,在北美新成立的这个所谓美国,并不属于您可以与之进行外交活动的国家,法兰西并没有承认它。 ”
“陛下,我准备在这几天,就奏请国王陛下。 承认新建立的美国。 ”韦尔热纳伯爵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恰恰相反,伯爵。 ”玛丽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正在和几位先生们商量,要把这个国家消灭在萌芽状态呢。 ”
“陛下,您疯了!”外交大臣所受的刺激,绝对不亚于昨天地舒瓦泽公爵,因此,他居然口不择言的说出了如此失礼的话。
这下子,终于不需要玛丽亲自“对战”外交大臣了,一直在旁边跃跃欲试想要帮王后一下的杜尔哥男爵总算等到了机会,“韦尔热纳伯爵,您怎么能说出如此失礼的话呢?如何您昨天参加了我们的讨论地话,就会知道,王后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了。 ”
趁着杜尔哥男爵说话的机会,玛丽终于有时间,吃掉了最后一小块蛋糕,喝完了杯子里剩余的快要凉掉的牛奶,于是,她示意杜尔哥男爵停下来,然后转向了外交大臣,“韦尔热纳伯爵,关于北美的情况,我确实提出了一些新观点,因此,我希望整个‘北美战争小组’的诸位先生们,能够尽快结合最新发生的一些事情,既包括英国人对伊丽莎白公主的求婚,也包括美国使团的一些动态,尽快确定出法兰西地应对方针来,如果没什么问题地话,我希望在明天上午听到你们的报告。 ”
外交大臣愣了一会儿,才机械地点了点头,他似乎没有完全领会王后的要求,但玛丽已经不再把早餐桌上的时间留给他了,她又转向在座的另外两位先生,“杜尔哥男爵,絮夫朗将军,请你们负责转告韦尔热纳伯爵以及小组里的其他先生们,我的那个观点吧,另外,请转告舒瓦泽先生,还要请他主持你们今天的讨论,而且,我认为应该对我的这一观点绝对保密,至少要等我们定下来具体的措施再说。 ”
在两位大臣点头的同时,玛丽已经站了起来,某些困扰了她整晚的事情,至少在早餐结束的时候有了某些进展,因此,早餐吃下去的奶油蛋糕和热牛奶,也就最大程度了发挥了它们的功效——玛丽又困了,并且,在没有其他什么重要事情的情况下,她决定回到床上去睡个回笼觉了。
“先生们,请抓紧时间去讨论吧,”玛丽微笑着离开了餐桌,“明天上午,我需要知道,在目前的局势下,法兰西应该对英国做些什么,对北美做些什么,对欧洲的其他国家,我们又需要做些什么。 ”
说完,玛丽对几个人微微点了点头,便在众人的目光之中,消失在餐厅的门口了。
070 美国的命运
玛丽本想早一点儿通知国王,定在明天早上召开关于北美问题的会议,但国王却在邦迪森林奔波了一整天,天都快黑了才无功而返。
玛丽的安排让疲惫的国王直摇头,“玛丽,不能换个时间么?”
“陛下还是早点儿休息吧,”玛丽也用摇头回答国王,“明天上午的会议时间已经定下来了,现在更改,会招致大臣们的不满的。 ”
但玛丽所说的早点儿休息暂时也只是停留在口头层面,因为她很快就告诉国王,为了准备明天的会议,她需要提前向国王通报一下最近工作的进展。
“亲爱的玛丽,我太累了,”国王想都不想就哀求道,“不能等到明天再说么?”
“陛下,其实很简单,”玛丽并不打算理睬国王的哀求,“某些大臣,和我,都认为北美殖民地成立的那个国家,是有悖于君主统治和专制制度的,因此,我们不打算再给美国任何援助了,相反的,我们也许要考虑,消灭这个国家。 ”
国王似乎确实在听着,但他的反应太出人意料了,“玛丽,你要说的就是这个么?好吧,我已经知道了,对于那个北美的国家,你们想怎么做都行。 ”
国王大概是太累了,玛丽在心里为他开脱着,于是,她叹了口气,“陛下,我要说的确实只有这个,既然您没有异议。 还请早点儿休息吧。 ”
国王于是连澡都没有洗,就上床睡觉了,到是玛丽,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又认认真真地准备着明天的会议。
对于她布置给大臣们的那些问题,玛丽自己,其实也拿不准究竟该作何决定。 她现在到很是佩服某些穿越后称王称霸、呼风唤雨的前辈们。 都是上辈子没受过帝王教育的普通人,凭啥人家就那么轻轻松松的治大国如烹小鲜。 而她却总是如履薄冰举步维艰呢?
算了,这样子空想也没什么效用,玛丽也就决定尽早睡觉算了,一切尚可以等到明天,看看大臣们都有什么意见再说吧。
事实上,在第二天上午的阿波罗厅里,精神不好地不仅仅国王一人。 好几个大臣们,看起来也非常疲惫,国王和王后才刚刚坐下,舒瓦泽公爵就站起身,对两位陛下解释着。
“对于昨天王后陛下布置的那几个议题,微臣们一整天都争论不休,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得出共同意见,只能把我们地一些观点汇报给两位陛下。 恳请定夺。 ”
玛丽瞬间就郁闷了,国王优柔寡断,王后又是从政菜鸟,再配上这群不负责任或者能力有限的大臣,这种组合,怎么看怎么不乐观啊。
舒瓦泽公爵开始了他的陈述。 “王后陛下,我们都接受了您的观点,对于北美殖民地居民建立起的这个美国,确实是利用那些一度被我们视为异端的反专制思想建立起来的,因此,我们也都认为,这个国家,决不能继续让它存在下去。 ”
“玛丽,这是什么意思?”国王似乎才被从睡梦中惊醒了一般,惊讶地问道。
所有的大臣都看向王后。 他们大概本以为。 王后同他们说的这一观点,必然是经过国王的首肯的。 但现在看起来,国王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玛丽也有些懊恼,她昨天晚上明明白白的对国王说起过此事,不过,现在看起来,国王那时候似乎完全没有听,那么,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给国王留什么面子了。
“陛下,”玛丽平静的回答道,“昨天晚上我确实同您说起过这件事,请您回想一下。 ”
“哦,玛丽,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国王可怜巴巴地看着王后,“昨天晚上我真的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
玛丽瞟了一眼底下坐着的大臣们,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看热闹的表情。 这样可不行,玛丽决定,一定不能在这时候向国王示弱,而且,要让大臣们知道,究竟是谁不理国事,又是谁总在为国事操劳。
“陛下,当时您确实表示了同意,”玛丽没好气的诉说着这一事实,“既然如此,我只能认为您不满意我的叙述,好吧,”她转向舒瓦泽公爵,“舒瓦泽先生,就请您来向国王说一说,为什么美国是不可容忍地存在。 ”
国王立刻把求救的目光转向了舒瓦泽公爵,公爵苦笑了一下,只好站起身复述王后提出的那个观点,玛丽很仔细的听着,发现他只是复述,甚至没有加进任何新的内容。
“既然你们都同意了王后的观点,那我也没什么意见,”国王的脸上,很快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有些大臣大概还期盼着国王在听说了王后的观点后,能够给出什么有价值的建议吧,所以玛丽在某些人地脸上,看到了失望地神色,她立刻决定,暂时不发言,因为她其实也没什么有效的建议。
“陛下,”回答国王地还是舒瓦泽公爵,“微臣们讨论的结果,集中在如何对待美国的问题上,这个问题又与我们该如何调整与英国的外交关系的问题相辅相成,这是我们争论的焦点。 ”
“怎么又牵扯到英国人了呢?”国王似乎压根儿不想用脑。
舒瓦泽公爵确实在回答国王,可他却看着王后,“陛下,我们觉得,对于英国和美国之间爆发的这场战争,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