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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夫元帅是绝对不介意附和一下女沙皇陛下“横下一条心,誓和法国人干到底”这个指导思想的,甚至跳出来摇旗呐喊也不是不可以的,虽然这通常都是波将金的活儿。
是的,鲁缅采夫元帅已经没有太多战斗的欲望了,所剩无几的那一点点,也仅限于坐镇后方掌控全局这种方式,这种带着部队直接拼杀在第一线的事情,对于鲁缅采夫元帅这个身份的人来说,那就等于是千金之子坐于垂堂,君子立在危墙之下,十分不美的一件事情——这很容易理解,已然是元帅的身份了,应该爱惜一下自己的羽毛了,带着大头兵冲在第一线打打杀杀的,那些都是小年轻的事情,人家正经是指着这个往上爬呢,你鲁缅采夫都干到元帅了,还需要军功么,莫不成想再往上搞个沙皇什么的干干?
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鲁缅采夫元帅敢于做出这种决定。倒也不能说是个胆小之人。要知道,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命令,是要他消灭现在驻扎在阿拉斯加的法国部队,而不是要他在阿拉斯加建立什么根据地。而鲁缅采夫元帅现在做出的决定,如果传回了国内被叶卡捷琳娜二世知道了……他现在待在阿拉斯加倒还好说,等他回到莫斯科或者彼得堡了,等待他的会是什么,那可就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了——这可能完全取决于叶卡捷琳娜二世当时的心情。
……
“去问问那几个人,”鲁缅采夫元帅对身边的副官吩咐道,“问问他们,这附近他们都探索过没有,有没有什么可能给我们带来麻烦的土著人。”
“遵命,元帅大人,”副官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请您稍等,我这就去询问一下。”
“米哈伊尔,你说法国人的后续部队,大概什么时候能过来呢?”鲁缅采夫元帅对身边的库图佐夫上校问道,“你估计一下,大概法国人会派来多少部队。”
“这可说不定,”库图佐夫上校略微一思索。开口回答道,“元帅大人,至少在我们动身之前,法国人还没有什么动作,起码本土是这样的,我想他们总应该做些什么的,所以我估计法国人会从加拿大的部队中抽出一些来派到阿拉斯加来,至于人数嘛……我想也不会太多,可能最多也就一万左右。”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鲁缅采夫元帅点点头,“不管他们有多少,总之我们先在这里站住了脚之后,再做其他打算。”
“可是元帅大人……”库图佐夫上校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米哈伊尔?”鲁缅采夫元帅笑了笑,“你想说陛下的命令是么?”
“是的,元帅大人,”库图佐夫上校说道,“而且,您现在的这种打算……说实话,您还把我和长枪团调过来干什么呢?”
“调你们来的时候,我还打算打败了法国人就回国呢,”鲁缅采夫元帅说道,“当时我还没有了解到这么多情况,对这里一无所知,可是现在……”
“报告元帅!”鲁缅采夫元帅正说着呢,他的副官带着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人回来了,“元帅大人,我把邦达连科先生带过来了,他说有关这些事情他要亲口向您详细的介绍一下。”
“你叫邦达连科?”鲁缅采夫元帅对着大胡子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想知道的事情你都清楚了吧,现在就和我说说吧。”
“好的,大人。”邦达连科先生开始滔滔不绝的向鲁缅采夫元帅介绍起来他所了解的阿拉斯加土著人的情况……
可惜的是,鲁缅采夫元帅想到了这个,也想到了那个,就是忘记询问带着随军同行的猎人们,法国人原本驻扎的那些地方,现在的气候怎么样……
这很重要么?反正鲁缅采夫元帅不是已经决定登陆之后就地驻扎,开始为了长远打算么,还用得着问法国人那里的气候么,距离这么远,双方不太可能有什么交集。
要说鲁缅采夫元帅的做法不对,那确实是有些冤枉,元帅大人还是了解了一下法国人的情况的,虽说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眼下人家已经不打算以消灭阿拉斯加的法国部队为己任了,自然也就不会对法国人的情况有多么的上心——隔了上千里地呢,也得有巧遇的可能性不是。
……
事实证明,千里长堤溃于蚁穴这话说的是多么的有道理,很多事情往往就是因为在一个非常微小不起眼儿的地方疏漏了,才导致了最终的失败,鲁缅采夫元帅在阿拉斯加悲剧的开头,正正的又给这个道理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例证。
打听了解法国人原来的驻地所在区域的气候。真的这么重要么?真的很重要,就是因为没有了解,所以鲁缅采夫元帅立足未稳就吃了大亏——虽然这其中也不免有巧合的地方。
法国人原来驻扎在什么地方?靠近西什马廖夫入海口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么?有!那里在靠近北极圈的地方,而现在恰好已经是冬天了……而冬天的北极圈里,意味着极夜,法国人又不是熊,他们不会冬眠,所以法国人早已经离开了原本驻扎的地方。实际上,虽然那个俄国代表团的团长普拉尔尼科夫先生对玛丽声称,他们的部队已经把法国军队包围在西什马廖夫入海口附近的几个聚居点范围内。但是实际情况却并不是这样的。实际上,俄国军队的包围地点,是在布雷维格东北面五十多里的林区附近,法国军队早就从西什马廖夫入海口那一线搬走了——不光是极夜让人受不了,极昼也一样。
当皮埃尔将军带领部队冲出俄国人的包围圈的时候,他们突围之后移动的方向,就已经是偏向东南了。等到皮特鲁尔将军率领着两千名装备了新式枪械的部队,与皮埃尔将军的剩余部队会合之后,这支法国人的部队开始向尼斯特洛夫斯基将军带领的俄国军队发起进攻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九月中旬了,尼斯特洛夫斯基将军的部队一路逃窜的方向,也是向着南方而去的,等到他们被法国人的部队包了饺子,剩余的五百来人全体投降的时候,已经跑到了诺姆一带。
吃掉了尼斯特洛夫斯基将军率领的俄国部队之后,皮特鲁尔将军提出了建议,将部队带到南方去,那里气候相对温暖一些,而且更加靠近加拿大,既能让士兵们更加安全的度过寒冬,也能更好的和加拿大方向的法国军队呼应——说老实话,假如俄国人过来报复,逃跑起来不也更加方便么。
原本皮埃尔将军只是同意让部队沿着育空河一直向东进入阿拉斯加的腹地就可以了,他并不打算让部队驻扎到更加靠南的地方。但是一了解了皮特鲁尔将军带领部队到达他们被包围的地方的路线之后,皮埃尔将军就改变了主意——皮特鲁尔将军率领部队的行进路线,和他当时的行进路线并不相同,皮特鲁尔将军知道在南方还有更多的俄国人的定居点。事到如今,皮埃尔将军也只能承认他们当初是被那些俄国猎人给骗了,于是痛快的同意了皮特鲁尔将军的意见——当然,如果皮特鲁尔将军一定要走的话,皮埃尔将军也拦不住,而见识到了那两千人的厉害,他又怎么会不跟着一起走呢?
……
于是,法国军队转移到了距离现今安克雷奇东北方向大约二十里远的地方安营扎寨,这里既有森林,又有河流和大海,而且附近的土著还算是性格温和。
于是。不论是鲁缅采夫元帅,还是皮埃尔和皮特鲁尔将军,都没有想到,双方竟然会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090 土耳其人
一七八二年九月的一天。这天下午,玛丽像以往一样,用过了午餐之后小憩片刻,然后就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
“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走了进来,来到玛丽的身边,低声对玛丽说到,“维尔热纳伯爵求见。”
“请伯爵先生进来吧,”玛丽应了一声,“正好我还有点事情要找他呢。”
……
“这位先生是……”玛丽看到诺阿伊伯爵夫人带着维尔热纳伯爵还有一个陌生人进入了房间,没等他们走到近前就开口问道,“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您。”
“见到您是我的荣幸,尊敬的陛下,”陌生人抚胸施了一礼,然后直起身来回答道,“我来自伊斯坦布尔,陛下。”
“这是怎么回事儿?”
玛丽的语气有些不善,她的目光在诺阿伊伯爵夫人和维尔热纳伯爵这两个人的身上来回的移动着,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冷冰冰的问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到底是问谁的。实际上,玛丽的这个问题是同时对诺阿伊伯爵夫人和维尔热纳伯爵这两个人问的,更偏重诺阿伊伯爵夫人一些,因为玛丽的目光,最后是停在了诺阿伊伯爵夫人的脸上。虽然这些日子玛丽已经接见过很多国家的使节了,但是像今天这样未经通报的,还从来没有过。
“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玛丽盯着诺阿伊伯爵夫人问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陛下,我……”诺阿伊伯爵夫人显得十分惶恐,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咳!是这样的,陛下,”维尔热纳伯爵在一旁开口说道,“很抱歉,陛下,是我要求诺阿伊伯爵夫人没有禀告您的。”
“哦?那就请您解释一下吧,”玛丽不冷不热的说道,“您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呃,伊泽特先生,”维尔热纳伯爵转头对那个自称来自伊斯坦布尔的人说道,“还是请您先到候见室等待一下吧,”说到这里,维尔热纳伯爵停顿了一下,偷眼看了一下玛丽,然后接着小声的说道,“看来今天王后陛下不是很高兴。”
“伯爵先生,您什么时候能说完您和这位先生的悄悄话呢?”玛丽问道。“我还在这里等待着您的回答呢。”
“是这样的,陛下,”等到那个陌生人跟着诺阿伊伯爵夫人离开了玛丽的办公室,维尔热纳伯爵这才开口解释道,“这位伊泽特先生是土耳其方面派过来的,嗯……他找到我这里来,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接见……”
“我想听到的不是这些没用的东西,”玛丽打断了维尔热纳伯爵的话,“刚刚那个人已经说过了,他从君士坦丁堡来,既然您能敢于干出这样的事情,我想他应该也提出过这种要求。”
“陛下,土耳其方面希望能够和我们购买一些武器,”维尔热纳伯爵说道,“价格方面,伊泽特先生已经向我透露过了,只要我们不把一支枪卖到一门火炮的价格,他们可以接受高一点的价格,他们希望……”
“行了,你不用再说了!”玛丽很奇怪的看着维尔热纳伯爵,“伯爵先生。恐怕土耳其人希望买到我们的新式武器吧?”
“是这样的,陛下,”维尔热纳伯爵回答道,“我想……”
“伯爵先生,你还是等一下再想好了,”玛丽再一次打断了维尔热纳伯爵的话,冷冰冰的开口说道,“还是让我先来问问你吧,你是生病烧坏了脑子了,还是收了土耳其人什么好处了!这种事情你也敢报到我这里来!”
“您听我说,陛下,”维尔热纳伯爵赶紧解释道,“我没有收土耳其人任何东西,我发誓!而且他们也并不是非要一定购买到我们的武器,他们还提出了另外一种合作方式。”
“合作方式?”玛丽愈发的感到奇怪,“我们和土耳其人有什么关系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理论上,我们和他们应该不是一条线上的,嗯,这些人好像在欧洲就没有什么朋友。”
“陛下,朋友也不是永远不变的,”维尔热纳伯爵看到玛丽的态度终于回归到正常的态度,也放松了下来,他微笑着对玛丽说到,“人总是会变的,就算现在没有改变,谁又能保证永远不变呢?就像有些时候,为了自己的事情,哥哥妹妹的也不见得就会一条心。”
“住口!”玛丽一拍桌子愤怒的站了起来。“你太过分了!伯爵先生!”
“可这是事实,不是么,陛下,”维尔热纳伯爵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害怕,“陛下,法兰西的利益,归根到底就是您的利益,我们现在正是需要一些助力的时候,其实也并不一定非要做出实际的行动,能够做做样子表明我们的态度,借一下势也不是不可以的。”
“用不着外人对我和我的哥哥之间的关系说三道四,”玛丽冷冷的说道,“既然土耳其人就在门外,那你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你先退下吧,我要接见一下土耳其人。”
“陛下,我只是提醒您一下罢了,”听到玛丽下了逐客令,维尔热纳伯爵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在那里说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不是我们的过错,也不是您的过错。我只是希望能够提醒您一下,什么东西才是您真正应该去维护和信赖的。无论是谁,都是不可靠的,陛下,如果您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