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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听到她的丈夫动了起来,她转头一看,路易·奥古斯特王储,已然躺进了被窝,把属于他的那一半被子盖上,满足的合上了双眼。
玛丽只得也躺下,自己盖上被子,她眼睛瞧着头顶上绣着金色百合花的绣帐,等待……
很快,那一边传来了轻微的鼾声,玛丽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可以睡觉了。
她闭上双眼,那只穿越来的蝴蝶啊,你的力量还是不够强大呢。
017
玛丽的新婚第一夜,又睡了一个好觉,她是被王储和他的男仆们所弄出的声响所吵醒的,睁开眼一看,王储已经起身,正在他的贴身男仆们的服侍下穿衣。
玛丽随口问候了她的丈夫,“殿下,早上好,昨晚您睡得怎么样?”
路易·奥古斯特却被她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的转了回去,才低声回答了一个字,“好。”
玛丽不再问了,由于王储的男仆在屋里,她也不可能同时起身,于是,只能耐心的缩在被窝里,看她丈夫穿衣服。
路易。奥古斯特穿好了衣服,跳下床,玛丽听到他对男仆说了一句,“回房间去”,几个人便很快出去了。
由于玛丽这一面的绣帐还是放下的,她并不知道屋子里还有没有其他人,正想着要如何叫人,却听到有人问道,“殿下,您现在起床么?”正是克拉丽丝夫人。
玛丽答应了一声,她这一边的绣帐几乎立刻就被掀开了,露出克拉丽丝夫人微笑的脸,“殿下,早上好!”
玛丽看见她的这位领班宫女,突然担心起来,不知道法兰西宫廷里,是不是也有人来检查新娘初ye的落红情况,真要是这样,她该怎么办呢?
大概是看到了玛丽的犹豫,克拉丽丝夫人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遍,“殿下,您现在就起身么?”
“起床!”玛丽赶忙答应了,她昨晚又没做什么,大清早精神好的很,不起床干啥呢。要是真有人来检查新娘,就让他先去检查检查新郎的生殖器官去。
反到是克拉丽丝夫人,被玛丽的精神头吓了一跳,赶忙叫来所有的侍女们,帮玛丽穿衣,玛丽留了个心眼,看克拉丽丝夫人那双眼睛,一会儿瞟瞟床上,一会瞅瞅自己的睡袍,便立刻制止了她这种疑神疑鬼。
“夫人,”玛丽装出伤心又郁闷的模样,“王储昨晚什么都没做。”
这下子,不仅是克拉丽丝夫人了,连带着所有服侍玛丽穿衣的侍女们,全都吃了一惊,有几个甚至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幸亏克拉丽丝夫人反应快,瞪了这些侍女们一眼,气氛才又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殿下不用太担心,”克拉丽丝夫人勉强露出一些笑容,“王储年纪还小,要不,就是昨天太累了。”
玛丽点点头,穿好了衣服,便道,“我们也回房间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玛丽已经打定了主意,假如她的丈夫真的有生理毛病——这是原来的历史所记载的,现在看来,成为现实的可能性非常大,那么,这毛病既不可能自行消失,也不可能在他们夫妻间就成功解决,反而,按照原来的历史,必然要闹到满城风雨以至于兴师动众搬来了约瑟夫皇帝才得以解决。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的就让所有人都知道,或者还能让那位老国王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若是能在他死前,把他孙子劝上手术台,才是最好不过呢。
(注:历史上,路易十六一直拒绝就其生理问题接受手术,玛丽结婚之后四年,路易十五死去,路易十六成为国王,就更没有人能要求他进行手术。又过了三年,忍无可忍的约瑟夫皇帝亲自来维也纳劝说其妹夫,才使得路易十六接受手术。)
回到了自己的套间,一进门,玛丽便看见诺阿伊伯爵夫人已经等在那里了,她便继续露出那副惨痛的表情,一言不发的冲回自己的卧室了。
果然不用她再费口舌了,过了一会儿,诺阿伊伯爵夫人走了进来,一开口,就表示她已经知道了整个事情。
“殿下,您不必为这件事情担心,王储会选择他认为合适的时间,与您同房的,而且,我想提醒您的是,您不应该再和别的什么人说这件事了。”
“好吧,但是别人如果问我,我该怎么说?”玛丽这到不是生气,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诺阿伊伯爵夫人又想了一下,才答道,“殿下,恕我直言,应该不会有人再问起这件事了。”
“是么?”玛丽还是有些担心,“你是说,姑姑们都不会问了么?”
这下轮到诺阿伊伯爵夫人笑了,她毫不犹豫的回答,“不会。”
既然如此,玛丽也就点点头,“我知道了。”
“殿下,”诺阿伊伯爵夫人随即拿出一张纸,“我可以和您说说未来几天的安排么?”
玛丽其实更不愿意谈论她那倒霉的房事,于是又点点头,“您请说吧。”
“今天上午您没有安排,”诺阿伊伯爵夫人对着那张纸念道,“下午也没有,但是您要为晚上的舞会准备,这将会是一场盛大的舞会,在镜厅举行,您会在那里见到所有重要的贵族。”
“明天下午,新任的奥地利驻法国大使将来拜访您,外交部已经通知了王储殿下,如果王储殿下愿意的话,他将和您一起接见大使。”
“后天上午是为王储和您的这场婚礼而安排的感恩弥撒,国王将不会参加,但是您的四位姑姑都会去,您也必须去。”
“我从王储殿下那里得知,殿下似乎有意邀请您在大后天之后的某一天里去凡尔赛花园骑马,这个安排还没有订下来,具体如何,要听王储的意思决定。”
最后,诺阿伊伯爵夫人抬起头来,“殿下,主要的安排就是这么多了,而且,如果您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建议您给您的母亲和其他家人写几封信,另外,维尔蒙神甫让我转告您,他随时等候您的召唤。”
玛丽第三次点了点头,“伯爵夫人,谢谢您的提醒,我想,我现在就去写信吧。”
听说玛丽要写信,立刻便有侍女走到书桌边上,准备笔墨和信纸。然而,还没等玛丽走过去,另外的侍女便来报告,“殿下,阿德莱德夫人、维克托尔夫人和苏菲夫人来看您了。”
玛丽还是担心她们三人会问些不该问的问题,不由自主的便又看了看女教管,后者微微一笑,似乎在说“殿下放心吧”,一边转过去吩咐那侍女,快请夫人们进来吧。
等三位姑姑进来,玛丽的这位女教管,则悄悄的离开了。她们三人,果然谁都没提昨天晚上的事,阿德莱德夫人,开口便问玛丽是否知道今天晚上将有一场大型的舞会。
玛丽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关心则乱”,她居然忘记了,这三位姑姑,都还是地地道道的刻板的老处女,她们又怎么可能会开口问侄子的房事。她一边暗地里嘲笑自己,一边答应她们,说自己已经知道了。
奇怪的是,三位夫人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没有人开口。
好半天,还是阿德莱德夫人开了口,“玛丽,你现在是王储妃了,你知道么,现在你是凡尔赛宫里身份最高的女性了。”
这下子,玛丽知道是什么事了,不就是不要和老国王的情妇杜巴莉夫人说话么,她当然记得,这在漫画《凡尔赛的玫瑰》里,可都是被大书特书了的事件呢。
当然,在表面上,玛丽是不会露馅的,她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果然,阿德莱德夫人紧接着说道,“我们是来和你说一个宫规的,作为宫里面身份最高的女性,你可以自己选择说话的对象,任何身份比你低的贵妇,当然,现在是所有宫里的贵妇了,都必须恭敬的等在一边,等你和她们说话。”
玛丽耐心的等着阿德莱德夫人做铺垫,点点头,“这同我们在霍夫堡宫的规矩是一样的。”
“那就好,”阿德莱德夫人勉强笑了笑,“既然你已经熟悉这规矩了,我们要提醒你的是,今天晚上的舞会上,你一定要用好这条规矩。”
“用好?”玛丽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就是说,对于某些你不喜欢的人,一定不要和她们说话。”这次回答玛丽的,是性急的维克托尔夫人。
“哦,那我明白了。”玛丽故意不再问下去了,她很想知道,这三位老处女,究竟想怎样向她介绍这位她们父亲的情妇。
三位夫人又互相看了看,阿德莱德夫人再次开口了,“玛丽,我们曾经听说过,你的母亲非常推崇礼仪道德,她的宫廷里,是不会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进入的。”
谁说的?玛丽在心里暗自笑道,虽然她的女王母亲绝对忠于自己的丈夫,她那位皇帝父亲,似乎还真有那么几个半正式半公开的情妇。
然而,在表面上,玛丽还是慎重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三位夫人,仿佛约好了似的,突然同时叹了一口气,到把玛丽吓了一跳,然后,阿德莱德夫人又开口了,“玛丽,我想,你也不能容忍身边有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吧。”
“姑姑,”玛丽装出犹豫的样子,“我当然不能容忍,可是,难道,凡尔赛宫……?”
“确实,”阿德莱德夫人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凡尔赛宫确实有这种女人,她叫杜巴莉,是我父王的……她和我父王的关系相当亲密。”
看来,圣徒般的阿德莱德夫人,无论如何是不会把“情妇”那两个字说出口了。但玛丽仍然决定要恶作剧下去,她装作茫然的样子看着三位老处女。
“她是国王陛下的情妇,”维克托尔夫人终于忍不住了,“玛丽,这种女人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凡尔赛宫里的,她粗俗、愚蠢而缺乏教养,玛丽,我们不希望你和她说话。”
玛丽还没来得及点头,就听阿德莱德夫人又补充道,“玛丽,我们认为,假如换成你母亲的话,她也不会容忍这种女人出现在宫廷里,所以,我们认为,你一定会遵照你母亲的意思做的。”
这句话玛丽到是听进去了,确实,虽然她并不打算听三个老处女的一面之词,但考虑到她所长大的霍夫堡宫里的优良传统,她确实应该对这位国王的情妇,先不理不睬一段时间再说。
于是,玛丽对三位夫人又点了点头,“是的,今天晚上,请姑姑们早点儿把那个女人指给我认识,我一定不会和她说一个字母的。”
018
玛丽对于杜巴莉夫人的极为深刻的印象,首先是来自于那本漫画《凡尔赛的玫瑰》。漫画的作者,显然对杜巴莉夫人没什么好感,从长相、到服饰、再到言行举止,她都让当时的少女读者们觉得那么的不舒服。
因而,当她后来读到《断头艳后》中斯蒂芬·茨威格的那弗洛伊德式的,对于杜巴莉夫人的中肯而又充满同情的评价时,在惊讶之余,这一句话也深深的刻进了她的脑海中。
“她只是一个从社会底层一步登天的普通女人,唯一的最大愿望是得到合法权势的承认。”
整个下午,玛丽都在给她的女王母亲写信,她没有在信中提到这位她祖父的情妇,然而,实际上,她总想着应该如何对待这个女人。
因为杜巴莉夫人这一国王情妇的身份,所以,玛丽必须要冷落她一段时间,这到不是由于那三位姑姑说了什么,而仅仅是为了体现,她这位王储妃,是来自于有严格的道德教养哈布斯堡…洛林家族。
但问题是,即便是玛丽亚·特蕾莎女王,也曾经为了法奥联盟,走过杜巴莉之前的那位国王情妇蓬芭杜夫人的后门,那么,玛丽如果持续对杜巴莉保持冷漠——历史也曾经对此进行了证明——对于她本人来说,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总的来说,还是伊莎贝拉曾经同她说过的那个道理:对于君主所喜爱的人,作臣子的,只有用同样的喜爱,来证明君主的行为是正确的。
所以,玛丽现在所考虑的,已经是她应该在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来与这位尊贵的国王情妇来和解了。
当然,这种思考目前看来还是比较无效的,玛丽并没想出什么具有实质意义的办法,反正,先冷落这位夫人三四个月再说吧。
事实上,平心而论,玛丽对于这位杜巴莉夫人,还是充满了好奇的,她上辈子没见过这位路易十五的最后一个情妇的画像,但她还记得蓬芭杜夫人那些流芳千古的画像,几乎已经成了洛可可艺术的代表,频频出现在各种书籍上——那些画像上的蓬芭杜夫人确实很美丽,那么,同为路易十五公开的情妇的杜巴莉夫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这是玛丽成为法兰西王储妃之后的第一场舞会,她周围的人对此投注了足够的重视,克拉丽丝夫人早早就领着侍女们为她从头到脚的准备着,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