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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玛丽是不会把上面的话说出口的。公爵立刻指派了几名仆人驮起猎物,先赶回庄园去洗剥,玛丽又回到了夏尔特尔夫人和朗巴尔夫人的陪伴中,一行人便缓缓的,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庄园去。
028
玛丽本来已经打算好,无论第二天双腿有多么酸痛,她还是会陪着王储,再去打猎。但她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反悔了说不去打猎的,恰恰正是王储本人。
不仅如此,王储还婉言谢绝了夏尔特尔公爵夫妇发出的继续留宿的邀请,要玛丽和他一起,当天就回凡尔赛去。
玛丽自然是乖乖的从命,但直到回程的马车上,她才从朗巴尔夫人那里,弄清楚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还要从前一天她人品爆发,同王储一起享受了一场收获颇丰的行猎之后说起。
夏尔特尔公爵家的厨师,用王储的猎物,精心烹制了一顿异常丰盛的野味大餐。新鲜打出来的鹿肉烤着吃确实是美味,玛丽虽然累了,但心情却因为下午的打猎的意外收获,变得很好,连带着胃口大开,也吃了不少。
晚饭后,夏尔特尔公爵还安排了不少娱乐活动,玛丽毫不犹豫的回绝了,她太累了,急需要休息。没有人敢在这方面勉强玛丽,于是,她向众人表示了歉意,便在朗巴尔夫人的陪伴下,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公爵早就介绍过,他花大价钱请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剧团,排了一出新剧来为王储夫妇助兴。于是,就连朗巴尔夫人,也对晚上的这场演出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把玛丽交给克拉丽丝夫人之后,她立刻便赶回了庄园大厅,依照她的说法,她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演出开始。
而玛丽这边,等她躺倒床上之后,便放了克拉丽丝夫人一个小假,让她也去观赏那演出了。玛丽的房间里,只留了几个侍女们伺候——事实证明,她的这一决定,是完全正确的。
玛丽一觉睡到天亮,等她再一次有时间同朗巴尔夫人和克拉丽丝夫人说说话的时候,她们已经坐在玛丽那豪华的马车里,开始返回凡尔赛的旅程了。
对于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玛丽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于是,她理所当然的首先发问,“昨天晚上那剧团演出的戏剧,是什么内容啊?”
两位夫人对望了一眼,克拉丽丝夫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而朗巴尔夫人,却还又犹豫了一下,才答道,“是希腊神话中的内容。”
这回答等于没说,然而玛丽却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戏剧内容,居然使朗巴尔夫人这样公认德才兼备的女性,都开始妄图同她打马虎眼,于是她毫不犹豫的追问,“希腊神话是么?有意思……可究竟是哪一段呢?”
朗巴尔夫人又迟疑了一下,玛丽甚至发现,她居然求救似的看了克拉丽丝夫人一眼,才多少有些结结巴巴的答道,“是……是赫菲斯托斯和阿弗洛蒂德的……是他们的故事。”
赫菲斯托斯和阿弗洛蒂德,玛丽不是没读过希腊神话,这一次,她很认真的又想了想,这对外形上极为不般配的夫妻唯一共同主演的故事,似乎只有作妻子的偷情,却被丈夫用一张带有机关的巨网捉奸在床这么一出而已。
这,大概就是朗巴尔夫人不愿说出口的原因了吧……但玛丽发现,这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讨厌了,然而,她必须弄清楚。
玛丽抬起头,冷冰冰的笑了笑,“我想,这出戏应该有三位主角吧,还有一位是战神阿瑞斯。”
朗巴尔夫人的力气,似乎在之前的简短回答中都耗尽了,她斜倚在马车的板壁上,无声的点了点头。
玛丽也不再说话了——她什么也不能说,赫菲斯托斯和阿弗洛蒂德,或者伏尔甘和维纳斯,这两位神祗与法兰西未来年轻的国王夫妇的相似之处,必然会在若干年之内渐渐被所有人发现,但她没有想到,仅仅当她来到法兰西一个月之后,这一点居然就已经被提了出来,而且,提出者正是一个潜在而又必然会成为她的敌人的人。
玛丽不相信夏尔特尔公爵不是有意为之,而且,看起来似乎马车里的两位夫人,马车外面的王储,也都抱着与她相同的观点。王储的长相称不上英俊,结了婚却还是不解风情,并且偏偏还爱好冶炼和手工制作,这都能与关于火神的神话相吻合,而她自己呢,虽然现在还只是个小姑娘,但早晚有一天,人们定会用爱与美的女神来形容她的美貌和仪态万千的。
但在这一次,王储夫妇似乎注定要在刚刚热情的招待了他们的夏尔特尔公爵那里,吃一个哑巴亏,公爵似乎在嘲笑他的这位堂弟,娶了一个与他不相称的妻子,同时,也毫不犹豫的表达着他对这场婚姻的诅咒。
然而,总还是有让玛丽高兴的事情,那就是王储的反应了——她的丈夫称不上头脑灵活,思维敏捷,但这不代表他不会思考,相反,他的头脑很清楚,在缓慢的思考之后,必然会得出是非分明的判断。这就是王储为什么没有当场拒绝观看这场演出,或是做出什么其他激动的行为,而是等到安睡了一夜,才告辞离去的原因了吧。
然而,玛丽也认为,王储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他们夫妻俩的这场哑巴亏,反正吃了也是吃了,王储这样的行为,反而在某种程度上表现了他的镇静和对公爵的举动的蔑视,这反而比任何的激动行为,看起来都更有效一些。
玛丽结束了思考,看了两位夫人一眼,她们都沉默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于是,她笑了笑,“这个剧团演得怎么样?是不是像夏尔特尔先生说的那样好啊?”
两位夫人又对视了一下,才都点了点头,玛丽便若无其事的笑了起来,“这么说,我没看这场演出,可真是遗憾啊。你们为什么不和我说说演员的样子呢?”
两位夫人这才勉勉强强的,也跟着笑了起来,就像昨晚的演出,仅仅是一出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戏剧而已,她们开始和玛丽描述起那长相十分妖媚的扮演女主角的女演员,以及那些式样特殊的戏服,还有扮演阿瑞斯的演员穿着的那套罗马式的盔甲。
到了途中休息的时候,玛丽下马车去透气,正好看见王储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发呆,她有心给自己的丈夫一个小小的鼓励,便走过去,“殿下,什么时候您再带我去别的猎场打猎吧,夏蒂荣这边的鹿太少了。”
王储果然显得很高兴,“玛丽,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等我们回到凡尔赛以后,咱们在这个夏天里多打几次猎。对了,除了鹿之外,你还喜欢打什么猎物?”
“在维也纳的时候,我只打到过野鸡。”玛丽照实回答。
“野鸡?这可不行。”王储笑了起来,“玛丽,我觉得你有打猎的天分,你一定要跟着我多去打打猎,一定会有不错的收获的。”
“好的,殿下,”玛丽立刻答应了,她很坦诚的笑了笑,“说起来,殿下,要不是因为骑女式鞍太辛苦,我还是挺喜欢打猎的呢。”
“那到也是,”王储歪着头想了想,“我会让雅克帮你去找找,看有没有骑着舒适一点或是稳当一点的女式鞍。”
“谢谢您,殿下,”玛丽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向王储对她这种难得的关心,表示了谢意。
旅途重新开始之后,玛丽发现,王储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一些,因为,他居然骑到马车边上,隔着车窗和玛丽说起话来。
路易十五赠送给玛丽的这辆马车足够高级,它的玻璃车窗居然是可以打开的,这就给王储夫妇的交谈提供了方便。第一次是车队路过了一处森林,王储想起他自己曾经在那里打到了放在他的客厅里的那只大公鹿,于是他专门叫车队原地停留了片刻,以便能够给玛丽指出来,他是在具体哪个方位上,怎样一枪放倒了到那“美丽的装饰品”的。
第二次是路过了一座小古堡,王储特意来告诉玛丽,伟大的亨利大王(注:指亨利四世)率领他的军队,曾经在那里驻扎过。关于这段历史,玛丽在前一天前往夏蒂荣的时候,已经听朗巴尔夫人说过一遍,而此时,她只好耐心的听着王储慢悠悠的重复着他那位伟大的祖先的战绩。
等到车队接近了凡尔赛小镇的时候,王储能够说的也更多了,他向玛丽介绍了附近的狩猎场、修道院、女修道院、铁匠作坊和王家瓷器厂,这些地方,除了猎场和铁匠铺是王储经常光临的以外,剩下的,他能够知道那里,完全是因为有几次打猎时,可怜的鹿在他的追赶之下,慌不择路的跑到了人家的地盘上,迫使他只好放弃了。
当太阳高悬在人们头顶上的时候,王储夫妇的车队,终于停在了武器广场靠近凡尔赛宫大门的那一边了,玛丽就这样结束了她这短短的狩猎之旅,她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王储的那种意犹未尽了,因为就连她自己,再次回到凡尔赛宫之际,也觉得很有些郁闷呢。
不过,这一趟旅程,到确实不是一无所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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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床 029每个人都会有**的合欢床 029每个人都会有**的进了凡尔赛宫的大门,玛丽想直接回自己房间去,但王储把她叫住了。
“王储妃,”当着外人的面,王储的声音,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今天下午我想去附近的森林打猎,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玛丽自然是答应了,但她真是要佩服一下自己丈夫的体力了,她自己一上午都是乘马车,到不是很累,而王储,已经骑了一上午的马,却还有精力下午去打猎。
“那就到我房间一起吃午饭吧,”王储似乎很满意的笑了笑。
“殿下,等我去换一件衣服,”玛丽向她丈夫行了个礼,就带着朗巴尔夫人和克拉丽丝夫人先离开了。
她一边走,一边告诉朗巴尔夫人她不必要再陪伴她了,可以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一下了,朗巴尔夫人道了谢,便退下了。
玛丽换衣服换了一半,诺伊阿伯爵夫人便在外面敲门了,玛丽让她进来,告诉她自己下午还要陪王储去打猎,女教管的脸上,立刻便出现了显而易见的不满,但她始终什么都没说。
“那么,殿下,” 诺伊阿夫人停了一会儿,才问道,“今天晚上杜巴莉夫人会以国王的名义来举办一场舞会,您去么?”
玛丽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她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做了决定,“如果王储去的话,我也会去地。 ”
“好的。 殿下,”女教管垂下了眼帘,“我先告退了,如果您决定去舞会的话,请提前派人通知我。 ”
诺伊阿夫人行了个屈膝礼,便转身走了,走到门口。 她却又折了回来,从身上拿出一封信。 “殿下,这是您娘家哥哥斐迪南大公寄来的信,他没有用您娘家人常用的送信驿站,所以,仆人们把信送到我那里去了。 ”
诺伊阿夫人把信放在旁边的书桌上,就走开了。 玛丽等换好了衣服,才过去拿起信来看。 除了信封上有几处揉皱了的地方之外,斐迪南地签名和印着他的纹章地火漆完好无损,她也只能姑且相信诺伊阿夫人的解释了。
玛丽拆开信,斐迪南的信中,并没有写太多的内容,他为没有及时给玛丽写信而道歉,却同时也抱怨了玛丽不给他写信。
玛丽离开维也纳之后,斐迪南的婚事。 也终于被提上了台面,这给他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烦恼。 就像玛丽必须要熟悉法兰西王储地各种习性一样,斐迪南的手边,也充斥着无数的关于摩德纳公国女继承人的资料,然而,要让他去改变自己以取悦她和整个埃斯特家族。 对于斐迪南来说,宛如削足适履般痛苦。
于是,斐迪南的整封信里,都充斥着这样的情绪,好在他还保有玛丽给他的那一点希望,这种希望已然转化成了他对于玛丽的担心,他也知道了自己地妹妹,目前仅仅只是形式上的王储妃——这在奥地利的第一家庭里,确实已经不是秘密了。
在信的结尾处,斐迪南提到了一件玛丽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他们亲爱的伊莎贝拉嫂嫂。 在6月初地时候早产生下了一个男孩,这孩子很瘦小。 却还足够健康,玛丽这才明白,大概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到目前为止,不论是女王,还是皇后,都还没有顾得上对法兰西王储妃的夫妻生活,发表什么意见和建议吧。
也好,毕竟给她留下了一些能够自行努力的时间。 玛丽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