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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储的声音,渐渐变小了。 “我本来就觉得干涉帕尔玛地政治没什么意思,据我所知,祖父也不怎么管斐迪南表哥的,所以我就答应他了……”
玛丽想了想,对于王储来说,这并不算是错误的决定,本来法国对帕尔玛的影响就是三个强国中最弱的。 到不如卖个人情给帕尔玛公爵好了,于是。 她轻轻的笑道,“殿下这决定不错,只是殿下要记住,在您登基之前,千万不要把这事再同别人说了。 ”
“那是当然,”王储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才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地。 “王储妃,斐迪南表哥还叫我不要插手他和西班牙王储妃之间的争执。 ”
“事实上,”想到那位西班牙王储妃,玛丽就不禁皱起了眉,“这确实只是他们姐弟之间地事情,但牵涉到西班牙那边,情况就很难说了……”
玛丽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问道。 “殿下真的不打算再管他们的争执么?您觉得帕尔玛公爵自己,能平息他姐姐的怒气么?”
“不能,”王储老老实实的回答,“但我也不知道如何帮他们,王储妃,你有办法么?”
“殿下。 ”玛丽已经基本想清楚了整个事情的脉络,于是讲给王储听,“现在的情况是,我地哥哥利奥波德和斐迪南去了米兰边境,现在那里全都是我的哥哥姐姐们,大家若是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估计三五天之内,他们就会回来,伊莎贝拉王后也一定会来的,因为我的两位哥哥肯定告诉她。 西班牙王储夫妇还被软禁着。 ”
王储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
“那么也就是说,帕尔玛公爵即便要继续软禁西班牙王储夫妇。 估计也就多关他们三五天,殿下,我觉得,帕尔玛公爵还不如早点儿把西班牙王储夫妇放出来,好做出一个和解的姿态。 ”
王储又摇了摇头,“可是,王储妃,斐迪南表哥说不让我管这件事的。 ”
那恐怕是帕尔玛公爵担心你的能力,怕你把事情搞砸吧……玛丽不禁小小地腹诽了一下,随即对王储说,“如果殿下想帮帮帕尔玛公爵,就去劝他把西班牙王储夫妇放出来,再去劝劝西班牙王储夫妇,把这件事大事化小,过去就算了……如果殿下不想管的话,我们就再等上三五天,看伊莎贝拉姐姐怎么处理这件事。 ”
王储很仔细的想了许久,才抬起头,“王储妃,谢谢你的分析,我刚才听斐迪南表哥说话的时候,简直是糊涂极了,不过,现在我已经完全想清楚了,我还是要去和斐迪南表兄说,让他尽快把西班牙王储夫妇放出来,这样对他比较有利。 ”
王储立刻便去找帕尔玛公爵了,玛丽叹了一口气,现在她所想的,只是怎么在这件事中给王储尽可能地谋点儿利益,这当然也是为了她自己——如果王储能成功说服西班牙王储夫妇不再为难帕尔玛公爵,显然能给各方都留下一个好印象,一改他一直以来的懦弱形象吧,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王储大概是出于本性上的善良,十分愿意帮助他的这位表哥,如此一来,到正好让他去试一试。
玛丽再次见到她的丈夫,是在午餐的餐桌上,王储小声的告诉她,帕尔玛公爵已经正式拜托他去同西班牙王储夫妇说和,如果他们不再要求他离婚,他愿意把他们放出来。
玛丽则提醒王储,西班牙王储妃大概还不知道她的弟媳已经怀孕的消息吧,既然帕尔玛公爵那么肯定,不妨也告诉她,也许她并不会喜欢这个消息,但或者她能明白,如果帕尔玛公爵夫人真地怀孕了,奥地利方面,甚至包括伊莎贝拉皇后,估计都会转而保全她地。
帕尔玛公爵并不在餐桌上,因此王储夫妇得以悄悄的交谈着,玛丽问王储帕尔玛公爵地去向,王储的回答,到又让她吃了一惊。
“王储妃,你还记得帕尔玛公爵夫人有个什么情人么?斐迪南表哥已经把那人抓了起来,他希望能在公爵夫人回来前把那个人处死,所以现在去催着他的那些大臣们赶快判决这个人了。 ”
玛丽摇摇头,她本已觉得事情差不多水落石出了,但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有许多迷雾重重的地方呢,只能期望玛丽亚。阿玛丽亚和伊莎贝拉回来的时候,一切都能圆满解决。
吃完午餐,王储甚至没有休息一下,就去找西班牙王储夫妇了。 玛丽回到房间里,耐心的等着……耐心的等着……大概过了快三个小时,王储才满脸通红的回来了。
“路易斯表姐发了好大的火……我跟她说帕尔玛公爵夫人怀孕了,结果她把花瓶都摔了……还好,她丈夫西班牙王储劝了劝她……这位王储还算好说话,他说,只要斐迪南表哥向他赔礼道歉,他们就愿意息事宁人。 ”
这位西班牙王储哪里是好说话,玛丽摇摇头,帕尔玛公爵那个脾气,十有八九是不会道歉的,这位王储,显然正是吃准了这一点!
玛丽便问王储有没有同帕尔玛公爵说过,王储回答说他已经去看过了,公爵还没有返回宫殿。
话说,大家没有发现昨天终于有了本书的第一次加更么?第一次啊……一次啊……次啊……啊……大家都没反应,怨念啊。
合欢床 073 公爵夫人的情人合欢床 073 公爵夫人的情人让玛丽大大吃惊的是,帕尔玛公爵不仅答应亲自去向西班牙王储夫妇赔礼道歉,甚至还向他们两人,赠送了满满一盒子贵重的珠宝。 法兰西王储和王储妃作为见证人参与了这双方和解的全过程,玛丽觉得,珠宝的效用甚至大于帕尔玛公爵言之凿凿的道歉,因为捧着那盒珠宝的西班牙王储妃,连她看自己的眼神都仿佛客气了起来。
“那些都是我母亲留下的珠宝,”帕尔玛公爵私底下对玛丽和她丈夫解释着,“路易斯从小就喜欢这些珠宝,我知道,不过……幸亏那时候没拿去给她做陪嫁。 ”
玛丽知道当今的帕尔玛公爵夫人出嫁的时候,陪送的嫁妆并不比她的少,大概伊丽莎白。德。法兰西(注:就是帕尔玛公爵的母亲啦,她是法国的公主,所以名字可以这么写)的陪嫁,也会是相当丰厚。 但相对来说,她所见过的伊莎贝拉当年的嫁妆就很寒酸了,以此类推,那么路易斯的嫁妆,理论上也不会多到哪里去。
王储没说什么,但玛丽这时候,却有点儿佩服这位帕尔玛公爵了,这种行为使她想起了上辈子有些暴发户喜欢说的一句话,便说给对方听。
“殿下,我曾听说过,但凡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就绝不是**烦。 ”
帕尔玛公爵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王储妃殿下,您这话到是挺有道理。 珠宝这些个死东西,放在那里也没什么大用,这一次能派上用场,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
当然,西班牙王储夫妇也并非是用珠宝就能完全搞定的人物,路易斯王储妃声称,她只是宽恕了自己弟弟地一时糊涂。 但对于帕尔玛公爵夫人,她仍然要等到见到她本人以及自己的姐姐之后。 再做决定。
珠宝对于西班牙王储卡洛斯的效果,则更差一些,这位王储坚持要求自己的堂弟立刻召集所有的大臣——并非是为了商议什么要紧的政事,而是王储将以西班牙国王的名义,在众人面前申斥这位帕尔玛公爵对西班牙王室地不敬。
帕尔玛公爵当然不愿意这么做,在他心里,或者还不承认自己做错了事呢。 又怎么能用那样公开的方式,承认西班牙王室在帕尔玛地权威呢?于是他一边说着客套话想拖延时间,一边频繁的给自己的姐姐使眼色。
路易斯王储妃看向别处,但玛丽看到了。 她立刻想到,既然王储已经答应帕尔玛公爵,法国方面不会再插手帕尔玛的政事,那么,西班牙方面。 也应该不再插手才是。 但帕尔玛公爵的某些不算明智的行为,给了那位西班牙王储可乘之机,现在人家不仅要插手了,而且,还打算插得更深呢。
所以,现在阻止西班牙插手帕尔玛的行为。 就是符合法兰西利益地行为了。 那就帮帮帕尔玛公爵吧,玛丽的丈夫虽然不善言语,他那善良的本性却让他不愿看到亲爱的斐迪南表哥受到责难,于是,玛丽只是稍微转过去,同王储小声说了一句,“殿下还是帮帕尔玛公爵说句话吧。 ”王储立刻便走了过去。
西班牙王室同样是路易十四的后裔,所以王储也得叫西班牙王储“堂哥”。 王储仍然有些紧张,他的话仍然是断断续续的,但足以让所有人都明白。 这位未来的法兰西统治者。 有一颗宽容地心,他不仅原谅了给他带来一个星期软禁之苦的帕尔玛公爵。 并且帮他向他们共同的堂兄求情。
玛丽已经想清楚了,除了自己的丈夫之外,任何其他人,假如想要替帕尔玛公爵求情,其实都是在挑战西班牙的权威。 但只有王储,这个当事双方平庸的有些懦弱地小dd,才能把他的求情归结为发自真情——也只有这种求情,大概才能真正起到作用。
西班牙王储终于松了口,他总要给他的法兰西远亲一点儿面子,于是,帕尔玛公爵的申斥最终改变了范围,只有少数的亲近大臣,比如兰蒂斯首相,要陪同听训,此外,还增加了一个要听训的人,就是玛丽的丈夫,法兰西王储。
玛丽非常不高兴,虽然西班牙王储口口声声说是请王储做个见证,但玛丽知道,他不过是想对这个法兰西小dd进行些指东打西的威压,让王储,也去感觉一下西班牙王室的权威。
但王储的反应让玛丽简直要大笑了,王储默默地去陪他地斐迪南表哥听训话,又默默的回来了,当玛丽小心翼翼地问他训话的内容主要有些什么,他先是犹豫了一下,才有点儿发愁的回答道,“王储妃,你一定要知道么?我困的很,差点儿就睡着了,西班牙王储还说的是西班牙语,我几乎都没听进去,你要是一定想知道的话,等我去问问斐迪南表哥吧。 ”
于是,有关西班牙王储夫妇的风波,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玛丽本以为他们可以平静的过完大队人马到达前的余下几天,但她很快发现自己想错了,因为帕尔玛公爵还给他们安排了一场好戏呢。
事实上,当天下午玛丽和王储登上帕尔玛公爵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敞篷马车的时候,他们都完全相信公爵是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忙里偷闲的陪他们去欣赏一下帕尔玛古城的街景,但很快玛丽就发现了问题,道路两旁是有对他们欢呼的人们,但更多的人看起来是在赶路,他们急匆匆前进的方向,与自己这辆马车的方向是相同的。
大概玛丽确实花了太长时间在观察人流上,等她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坐在她和王储对面的帕尔玛公爵时,公爵已经笑嘻嘻地开了口。 “亲爱的奥古斯特表弟,以及法兰西的美丽王储妃,我想我大概是因为最近忙坏了脑子,竟然忘记告诉你们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的大臣们一致同意在今天处死那个败坏我妻子名誉的家伙,我想你们也曾吃过他的亏,所以等一下。 我们一起去看行刑吧。 ”
玛丽立刻就郁闷了,姑且不说砍头有什么可看地——观看重要人物的死刑历来是古代欧洲人生活地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她实在没弄明白,什么叫“你们也曾吃过他的亏”。
在玛丽思考的同时,王储则扮演了实干派的角色,他已经向帕尔玛公爵提出了后一个问题,“斐迪南表哥,你是说我们见过这个人么?”
“皮亚琴察伯爵,奥古斯特。 你不会已经把这个人忘记了吧?”帕尔玛公爵仍是笑嘻嘻的,“说起来,我一直不好意思同你们解释,事实上,在那个什么丁香花庄园软禁你们,并不是我的命令。 ”
对于玛丽来说,帕尔玛公爵的这句话中,包含了太多地信息。 使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 那个皮亚琴察伯爵,居然就是玛丽亚。阿玛丽亚的所谓情人么?玛丽已经完全记不起那个人长什么样了,早知如此,那天晚上应该多看几眼,要知道,她在那种属于女人本性的八卦情节的作祟之下。 在听说帕尔玛公爵夫人找了情人之后,就对此人好奇不已啊。
还有,帕尔玛公爵刚才说的,软禁法兰西王储夫妇并不是他的命令,这是托辞么,难道皮亚琴察伯爵成了替死鬼,但也有可能,公爵的话是真的,那么,这做情人地。 又是为了谁。 去挑战法兰西王储的权威呢?
那么,就只有玛丽的姐姐、帕尔玛公爵夫人了。 玛丽想起了那封仍然收在她的首饰盒里的信,难道软禁她和王储,让他们不能插手这整个事情,才是她姐姐的初衷么?
在软禁地那几天里,玛丽曾经推测过她姐姐的种种不是,但这些想法,随着她到达帕尔玛宫廷,见到帕尔玛公爵又听了他的那些解释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