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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火的样子吧。”
听他这么一说,顾思晨随即聪明地松开手。
“你在忙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嘿嘿,听说很少生气的人,一旦发起火来是很恐怖的,她可以证明,真的是很恐怖,因为她在几年前看过一次,至今仍记忆犹新。
“不用了,托妳的福,我现在不用忙了。”
“呃……你的意思是说,我在不知不觉中砸了你的好事?”她知道他虽然是朔远集团的公关经理,但私底下仍从事各方面的资料搜集,他通常会说忙的事,都是指这一方面。
“不是妳不知不觉,而是我不对,不该听妳在电话里鬼叫几声便跑过来;认真说起来,我还需要改进。”他抿了抿嘴,唇角勾出阴冷的笑。
“哎哟,我们这么好的交情,你不会跟我生气吧?”她陪着笑。“我们是死党、是好朋友、是青梅竹马耶。”
她连忙拉了几项光环套在自己身上,希冀他可以因此法外开恩。
“谁跟妳是死党、是好朋友?”他要是真可以只把她当成死党、好朋友,现在就不会那么挣扎了。
“真的跟我生气了喔?”顾思晨扁起嘴。“不要生气啦,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这么浓厚的感情,你会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生我的气?”
“不敢。”他没好气地道。“我想睡了,我要走了。”
他不想再听她抱怨任何人,更不想听她谈起对宋湛耒的那一份感情,他很累了,需要好好地休息。
“在这边睡不就好了?”见他开了门往外走,顾思晨很自然地跟着他往外走。“既然你那么累,就不要再开车,直接在这里睡不是更方便?我这里房间那么多,三楼你随便挑一间睡就好了。”
时乃谦无力地回头睐着她;夙苑向来只开放一楼到二楼,三楼以上是不对外开放,是她用来招待姐妹淘休息的地方,他能够进来已经算是破例,但要留他过夜倒是头一回,这就表示……
“干嘛,妳要跟我说妳跟宋湛耒有新的进展吗?”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理由。
毕竟大伙儿都很熟,因为长辈们的熟识,所以彼此之间都有一些情分,也造成她喜欢宋湛耒却开不了口告白,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她的姐妹淘;而他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便成了她的心情垃圾桶。
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任性,也不管他到底想不想听,她想讲便不准他不听;不过,他也有错,不该那么轻易地让她左右他。
“哪有!我只是看你好像真的很累,才要你在这边过夜的,说得好像我很卑鄙只会利用你一样,老是强迫你听我说些有的没的。”顾思晨没好气地细喃着,同时引领他走进长廊尽头的一间房间。
“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我只能让妳利用呢!”除此之外,他可不知道他这个青梅竹马对她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啐!”她啐了他一口,顺手拿起床上的枕头砸他。“你以后最好不要遇到喜欢的女人,到时候要是想找我帮你……哼哼,等着求我吧!我绝对不会轻易地帮你,你放心好了。”
“放心吧!机会不大,毕竟我没办法像妳那么长舌。”时乃谦接下枕头,把西装往沙发一丢,拿着枕头往床上一躺。
“等等,先去洗澡。”见他要睡,顾思晨连忙推着他。
“我想睡了。”不是要他早点睡吗?
“我不管,这个房间是我偶尔变换心情时使用的,你要是没洗澡,不可以躺在我的床上。”
睡她的床呢!可悲的是,他的脑海里竟然无法升起任何暧昧的想象,他精神与肉体的疲惫已经到了极点。
撑着最后一口气冲完澡之后,时乃谦走到房里,却意外地没见着顾思晨,以为她心情大好要放过他,让他可以好好休息,却突地听见她的笑声。
他疑惑地挑起眉,打开房门睇往长廊。
“说啊,你有什么事要我帮的?”顾思晨有点羞赧却又故作自然的声音传来。
“妳以为我找妳就是有事要妳帮我?”宋湛耒轻佻地笑着。
“要不然咧?”顾思晨故作不以为然的说着。
“找妳吃早餐不行啊?”
“心情这么好?发生什么事了?”
“我告诉妳,昨天啊……”
靠在门边的时乃谦看着这一幕,向来不形于色的俊脸虽然没有半点变化,但心却狠狠地被刺了一下。
他轻轻地把门合上,连带地将酸涩的双眼闭上,疲惫地吐了口气。
还以为三楼只有他一个男人能破例进入,原来能破例的不只有他……
而且,认识她这么久,没见过她这种神情,虽然不觉得意外,心里却有些不舒服。他不由得扬起一抹苦笑,气恼自己居然成了丑角。
他这是在干什么?
明知道顾思晨只把他当青梅竹马看待,他却还是执迷不悟。
怪就怪宋湛耒从未对她表态过,让他心里老是存着一丝微乎其微的奢想,以为或许有一天,顾思晨会突然发觉他的好,但照眼前这情况看来,她这辈子是不可能发现他的好了,因为她的眼从未在他身上逗留太久。
现在能够让她停放焦距的目标,大概只有宋湛耒,或许他应该要死心。
缓缓敛下长睫,他转身回房里穿好衣服,拎着西装便往外走。他不是故意要打扰他们的对话,只是要下楼,他只能往这边走。
“乃谦,你怎么会在这里?”宋湛耒一见着他,感到有点吃惊,一双桃花眼在他和顾思晨之间来回梭巡着,笑得有点暧昧。“不会吧,你们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关系了?”
“不是!”时乃谦还来不及辩驳,顾思晨便已早他一步澄清。“乃谦是因为太累了,我要他留在这边睡觉;要不然再开车回去的话,他会很累的。对了,乃谦,你怎么不睡?”
她抬眼看着时乃谦显得有些苍白的脸,微蹙起眉。
“不了,我还有一些事要做,干脆回家睡。”时乃谦对宋湛耒轻点着头,随即便从两人之间走过。
“不一起吃早餐?”宋湛耒轻按着他的肩。“我们好久没聚聚了。”
“不了,我很累,吃不下。”他很识相,才不会充当电灯泡,更不想让顾思晨有任何机会抱怨他。
“留下来一起吃嘛,不吃点东西不好啦。”顾思晨习惯性地又揪住他的袖子。
时乃谦随即甩开她的手。“我真的吃不下。”
她是木头啊?在心怡的人面前跟另一个男人这么亲密,难道她不怕宋湛耒会胡思乱想?
时乃谦微侧眼睐着她,却突地发觉她的脸色有点古怪,正想要问她怎么一回事时,却听见宋湛耒说话了。
“是吗?那你车开慢点。”
“嗯。”时乃谦轻点头。“思晨,我走了。”
他再看了她一眼,发觉她的神色果真有点不对劲。真是怪了,可以和宋湛耒共度早餐,她应该很开心才是,怎么会……
算了,不关他的事!
第二章
看来,真的不是他的错觉。
今天一早他要从夙苑离开时,便发觉顾思晨的神色有点古怪,现在被她的追命简讯硬逮回这里来,才发觉她的气色果真是糟到不行。
“发生什么事了?”时乃谦缓缓地走到她身旁,发觉她身上有着浓浓的酒味。“妳在喝酒?”
时乃谦感到意外极了。她不爱喝酒的,有时候闻到烈酒的味道都会喊头晕,现在他竟然在她身上闻到了浓烈的酒味,她坐的沙发旁还有几支东倒西歪的红酒酒瓶。怪了,外头又不冷,她怎么喝这么多酒?
“呵呵……”一见到时乃谦,顾思晨突地发出一阵傻笑。
“呵什么呵?妳在搞什么?”时乃谦微恼地瞪着她,坐在她身旁,很仔细地看着她,想要从她脸上的神情探出些端倪。
“我……失恋了。”顾思晨扁起嘴,泪水滑下香腮,呜咽地道。
“失恋?”他一愣,随即以手轻拭她不断滑落的泪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天早上明明还看妳跟他有说有笑的,怎么一到晚上就变成这个样子?”
她早上还笑得跟个花痴没两样,怎么现在却哭得像个泪人儿?
眼泪掉得这么凶,哭得他的心都疼了。
“他说他去相亲。”她的鼻头抽动了几下,清滢的泪水又再度滑落。
“相亲?”他微蹙起眉,探手到沙发旁的茶几抽了几张面纸。“他没事去相亲做什么?他的条件有差到需要相亲吗?”
“相亲又不等于条件差……”她再次扁起嘴,而且眼泪掉得更凶了。“他说,他遇见了一个女孩子,倘若这一辈子错过了她,他可能会后悔,所以就叫人帮他牵线安排相亲。”
“哦。”
“你只有哦?”见时乃谦压根儿没打算要安慰她,顾思晨不禁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很可恶喔!看见我失恋,居然没有安慰我,只有哦了一声,亏我还把你当成我的好哥儿们、好兄弟……”
呜呜……她遇人不淑啦!
“妳要我怎么安慰妳?”若他真的说出真心话,她八成会被他气到脑溢血。
他能说,宋湛耒决定去相亲,他很高兴吗?或者是说,她终于可以切断对宋湛耒的单恋,所以他待会儿准备去买烟火放吗?
“你就不会说些好听一点的话?”她撒泼地吼着。
“比如说?”既然都说认识他许多年了,也早该知道他这一张嘴又毒又辣,从没说过什么好话,要他开口安慰,岂不是存心找死?
“你应该要跟我说,思晨,不要哭了,宋湛耒去相亲,又不一定会成功。”顾思晨自导自演的说着,还不忘拉起他的大手,往自个儿的肩上拍。“然后还要说不哭、不哭,妳一定还有机会……”
时乃谦看着她的独脚戏,没有回应,幽深的黑眸里透出一丝几乎快要遏抑不了的恼意。
顾思晨没听见他回答,不由得抬眼睐着他。“你不说喔,你真的不安慰我喔?”
“妳想听的,妳自己都已经说完了,还要我说什么?”时乃谦没好气地缩回手,再次把目光抛到落地窗外的夜景,将自己几欲脱轨的心绪重整恢复。
“可是那是我自己说的,不算啦……要你说才有说服力嘛,”顾思晨执拗地再抓起他的手。
她要是这样就可以安慰自己,还要他来做什么?
“好啦、好啦,乖,慢慢等,等到最后一定是妳的,这样好不好?”时乃谦无奈地合上眼,发觉双眼酸涩得很。
“你敷衍我!”
时乃谦再叹一口气,“乖啦,他相亲一定不会成功的,说不定只是他一头热,别人根本就看不上他。”他怀疑自己的人格是不是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胡说,他条件那么好,怎么可能会看不上他?”顾思晨扁起嘴辩驳。
宋湛耒的条件之好,是商界众所皆知的,有多少女人对他投怀送抱,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时乃谦微恼地瞪着她。“妳到底想怎样?”
她不是要安慰吗?现在安慰她,她又有意见了。
“安慰我啊!”
“妳没感觉到我正在安慰吗?”他没好气地吼着。
“你凶我……”顾思晨很可怜地缩进沙发角落。“呜呜,你们男人都奇Qisuu。сom书是这样,坏人,全都是坏人,只会凶我……”
他斜眼睨着顾思晨,再一次发觉自己愚蠢到不行。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能够要求一个已经醉到开始胡言乱语的女人听他讲道理?
她根本已经喝到烂醉,脑袋早就混乱得一塌胡涂,跟她说再多也没有用,他是笨蛋才会真的想法子安慰她。
“妳早点睡,我要回去了。”他索性起身。
“呜呜……你要走了。”见他要走,顾思晨再次习惯性地拉住他的袖子。
都没有人陪她,她已经快要疯了。
“妳早点睡,不要再喝酒了。”时乃谦微恼地蹙起眉。
一个女人喝成这副德行,能见人吗?他要是宋湛耒,他也不要她;但,因为他不是宋湛耒,所以他很想要她,偏又得不到她。
这个混蛋女人,竟然因为宋湛耒去相亲而在他面前哭得柔肠寸断,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喜还是该悲。
“不要,你不陪我……我不要睡……”顾思晨开始大舌头地吼着,一只手抓袖子不够,另外一只手也抓住另一个袖子。
“妳……醉鬼!”很无奈的,时乃谦只能再次在她身旁坐下。“妳知不知道妳老是这么任性打电话要我过来,会造成我很大的困扰。”
她要是知道,肯定有鬼!
“连你都嫌我。”扁起嘴,她泪眼迷蒙地瞪着他。
“不是嫌妳,是我有要事在身。”见鬼了,他跟一个酒鬼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的事情会比我重要吗?”她紧缠住他的手,最后索性整个人都躺到他的大腿上,以防他待会儿又乘机逃跑。
“要是比妳重要的话,我会在这里吗?”他不禁低叹一声。
听,这对话像不像是一般情侣?然而,他们不是,他们只是一起长大、拥有一段孽缘的青梅竹马。
“真的喔?”听他这么一说,醉得东倒西歪的顾思晨不由得扬起笑意。
“真的。”反正他现在跟她讲的,等到天一亮,她也不会记得自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