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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康比勒忽而皱眉。「你怎么一直吃东西呀?刚刚不是才吃过虾味先吗?怎么现在你还准备把这一大盆爆米花吃光吗?喂、喂!你不要一直掉在被子上嘛!」
「人家想吃嘛!」安琪儿兀自抓着一把一把的爆米花往嘴里塞。「啊!你看,等一下花木兰会唱歌喔!我最喜欢听那首歌了。」
康比勒不禁翻了翻白眼,「是,是,你说过一千次啦!」他嘟嚷道,同时忙着捡拾她掉在被子上的爆米花。
「还有美女与野兽那首歌我也喜欢,你看过那支片子了吗?」
「看过了、看过了!」而且是看过N次。
「哦,」安琪儿继续猛塞爆米花,眼睛也依然盯在电视萤幕上。「比比……」
「嗯?」
「爸爸变成天使了吗?」
康比勒蓦地停止手上的工作,并悄悄地注视着她。
「是的。」
「他死了吗?」
康比勒更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是,他死了。」
「哦!」
康比勒不觉皱起眉,因为她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改变。
「你会伤心吗?」
「不会啊!他跟妈妈在一起不是吗?而我也有你跟我在一起,这样爸爸和妈妈都不会寂寞,我也不会寂寞了。」
康比勒怜惜的抚挲着她的脑袋,继而温柔地把安琪儿连同那盆爆米花一起抱进怀里。
「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只要那些警察不要找不到真凶就把杀人罪名赖在他头上,他在心里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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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易双立被杀后的第四天,副总裁办公室里,隔着办公桌,曾慎贵和高警官面对面坐着。
「副总裁,既然你认定康副总绝对不会是凶手,那么,你认为谁才是凶手呢?」招呼打过之后,高警官就直接这么问。
「这个嘛……」曾慎贵蹙眉思索片刻。「这就是我最困惑的地方,我想不出来。」
「为什么?」
「因为没道理嘛!」曾慎贵两手一摊。「总裁快死了,再多也不会超过一年,无论是为了什么因素,都没道理再费事去杀他了呀!」
「哦?」
「你想想,会杀他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仇人,一种就是总裁死了就能得到利益的人。如果说是仇人,那肯定不在我所知道的范围之内,若是你硬要说总裁不帮康副总去关说他大哥假释的事,所以康副总就把他当仇人的话,那么请别忘了,康副总知道总裁就快死了,所以,他也没必要去杀他了。
「至于总裁死了能得到利益的人也没几个,一个是他姊姊,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他姊姊是个虔诚的教徒,绝不会做那种事,而且,她也知道总裁快死了。然后就是天天,那就更别提了。
「接着就是康副总,反正总裁都明说不会让他坐总裁宝座了,所以,他也没理由因为这个因素去杀他吧?最后是总经理冯千里,也就是总裁的外甥,其实,我认为最有可能的是他,但问题是,他也知道总裁快死了,他只要等着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多费一番手脚呢?没道理嘛!」
「冯千里吗?」高警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自私傲慢、狂妄自大,而且脾气很暴躁。」
「你认为最有可能的人是他?」
「没错,但是没道理呀!」
真的没道理吗?
或许只是还没找出来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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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曾慎贵极力的要求下,康比勒答应至少先把那几件case解决了再说,所以,他依然照常上班,虽然异样的眼光很多,可这种事他也不是头一次碰到,每回人家知道他哥哥是杀人犯时,这种眼光他就会「享受」到不行了。
也因为这样,所以,他只能先打电话告诉康比雪关于易双立被杀的事,直到周末,他才带着安琪儿去把详情告诉她。
「你被怀疑是凶手?怎么会这样?」康比雪一听完,就惊慌地低喃。「那现在的情况呢?」
「他们还在调查。」
「还在调查?」康比雪哭丧着脸呆了半晌。「你为什么会这么傻呢?要是让大哥知道你为了他变成这样,你以为他会怎么想?」
康比勒苦笑。「我哪知道会变成这样啊!」
「那现在怎么办?」
「你放心,副总裁和孙律师都说会帮我的,这和当年不一样。」康比勒忙安慰道。
「当年大哥确实是有杀人,而且也没有人帮我们,现在,我并没有杀人,而且有他们帮我们,这样就相差很多了。」
「最可怜的是安琪儿,」康比雪望着和店员蹲在一起玩土的安琪儿。「她什么都不知道,连自己的爸爸被杀死了也不明白,自己的丈夫又无辜地被冤枉杀人,她却还傻傻的继续过她懵懵懂懂的日子。」
「这样或许才叫做幸福吧!」康比勒低喃。「啊!对了,姊,我觉得安琪儿好象怀孕了,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她,你帮我问问好不好?」
「咦?真的?」康比雪惊喜地忙跑过去把安琪儿拉到一边去「审问」
半天后,康比雪咧着大大的笑容拉着安琪儿的手走过来。
「八成是了,走,我们现在就带她去妇产科!」
真的怀孕了?
也许他应该高兴得跳起来才对,但为什么他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呢?而如果他真的被关起来,到时候安琪儿和孩子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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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尤秘书,易总裁和康副总第二次吵架的经过我已经很清楚了,现在能不能麻烦你说说他们第一次吵架的经过?」
「啊!让我想想……」尤秘书透过会客室的玻璃窗望向总裁门口。「我记得先是康副总怒气冲冲地跑进总裁办公室里,随后副总裁、总经理和刘副总也跟着进去了。不久,就听到康副总大吼的声音,我好奇地贴在门上听,好象是康副总一直在骂总裁骗他什么的,因为总裁都不太理他,所以,后来康副总更生气的跑走了,好象是直接回家了吧!」
「就这样?」
「就这样。」
高警官沉吟片刻。「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特别的地方?」尤秘书又拚命想了老半天。「啊!是有,可是和康副总无关。」
「和康副总无关也不要紧,说说看。」
「哦!就是康副总冲出总裁办公室后,副总裁和刘副总也跟着出来了,可是,当总经理要出来的时候,他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又转回总裁办公室里去了。」
高警官精神一振。「他们有吵架吗?」
「不知道,因为我没有听到大吼的声音,所以没有贴到门上去听,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当总经理终于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好恐怖,好象要杀人一样,我记得当时我还吓得赶快装作没看到他呢!」
「他很生气?」
「何止生气,我看简直像是要发狂了!」
「没有办法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吗?」
「那个……你最好去问副总裁。」
***
「你这个大笨蛋!」康比勇狂吼。
康比勒忙搂住吓了一跳的安琪儿。「大哥,你吓到安琪儿了。」
可是康比勇控制不住自己,虽然坐牢十年,他的个性好象也没改变多少,一听完康比勒的述说,他就气得想冲破玻璃揍康比勒一拳。
「你这只蠢猪!我杀人活该被关,可是你根本没杀人,却因为我而被诬赖杀人,你……你他妈的为什么这么傻?我不能出去就不能出去,有啥了不起的!只要你和小雪过得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我就很满意了呀!可是你偏偏……你……你他妈的真是个大白痴!」
「我……我希望能跟大哥在一起嘛!」康比勒嗫嚅道。
「狗屁!跟我在一起?」康比勇又忍不住吼起来了,右边那位狱警开始走过来。「你他妈的要进来跟我在一起吗?你这个……这个……王八蛋!我他妈真想揍醒你!!」
「大哥,你镇定一点,」康比勒担忧地瞥着那个面无表情的狱警。「否则,我们就不能再说下去了。」
「镇定?你叫我镇定?」康比勇却更是怒吼。「你他妈的教我怎么镇定?我弟弟也要被关进来了,而这完全是因为他太过愚蠢,而这个愚蠢的起因又是因为我,你他妈的教我怎么镇定?你他妈的说呀?」
「大哥……」
「别他妈的叫我!」狱警开始把康比勇往门那边扯过去了,而康比勇却还拚命挣扎反抗着,「别他妈的拉我!」另一位狱警也赶过来了。「我他妈的还没骂完!你们他妈的想干什么?别拉我!我他妈的还要骂,他妈的……」
康比勒呆呆地看着康比勇被抓进去了。
在后面一句话也没说的康比雪这才苦笑着说:「我就知道会这样。」
※※※
「副总裁,根据尤秘书的说法,康副总第一次和易总裁发生冲突离去之后,你和刘副总也跟着离开了,对吧?」
「对。」
「可是,总经理并没有随着你们后面离开喔!」
「咦?是吗?」
「而且尤秘书还说,他和易总裁也在办公室里谈了一阵子,出来的时候,看起来比康副总还要生气。」
「嘎?真的?」曾慎贵一脸惊讶。「我怎么都不知道?」
高警官的神情突然变得非常严肃。「副总裁,我想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
曾慎贵缄默了。
「那可能对案情有很大的帮助喔!」
曾慎贵的眉宇紧攒。
「甚至可能洗清康副总的嫌疑哟!」
曾慎贵这才认真地看着高警官好一会儿。「这个……是总裁室的秘密,只有我和总裁,以及尤秘书知道,所以……」
「我了解,我不会说出去的。」
曾慎贵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么我们走吧!」
「到哪儿?」
「总裁办公室啊!」
总裁办公室几乎原封不动,甚至连清洁工友也没来清理,就怕破坏了什么不知道的「证物」。
曾慎贵先坐在总裁的座位上对高警官说:「因为业务上需要,所以,总裁在桌底下设有录音机,当他认为是很重要的谈话时,就会悄悄地按下录音的按钮。所以,我不能保证一定找得到你要的,因为他并不是每一次谈话都有录音。」
话落,他才拿出钥匙,弯下身去打开最下面的一层抽屉。
「唔……我看看,那天的……啊,只有一卷。」
他抽出一卷录音带,并顺手从倒数第二层抽屉拿出一个录音机。
「好,那我们来听听看吧!」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录音带没了,而那两个听众则面面相觑,脸色怪异无比。
「我需要这卷录音带。」
「可以,不过……」曾慎贵不假思索地应允了。「有某些事暂时还不能公开,所以……」
「我懂,我只会摘取需要的部分,之后我会拿来还给你的。」
「现在你们的嫌疑犯就不只一个了吧?」
高警官笑了,他举举录音带。
「没错,的确不只一个了!」
***
安琪儿真的很喜欢白色,她的衣服不是白色,就是米色的,甚至连冬装也是,还包括鞋子、背包、配件什么的也都是。而且,每一件都很纯洁可爱,穿在她身上让她就像个顽皮的小天使一样。
这一天,当孙律师要公布遗嘱时,安琪儿还特地挑了一件背后有个大蝴蝶结的洋装,她说那个就是天使的翅膀。
在场听遗嘱的人自然都是亲属,包括安琪儿、康比勒和冯千里母子,不过,还多了一个「外人」……曾慎贵,那是因为孙律师说公布遗嘱时必须有他在场,冯千里才没有把他赶出去。
「好,首先是易双立先生个人的不动产和动产部分,全部……」孙律师扶了扶眼镜。
「冻结!」
三位亲属全都呆住了,安琪儿不懂,康比勒则是奇怪怎么不是留给冯千里,易双立的姊姊则是不敢置信,冯千里最激动,他大吼着直跳脚。
「见鬼的冻结!为什么要冻结?就算不是全给我也没关系,至少要分一分呀!」
孙律师无语,只是静静地等他发飙完毕,他才好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不说话?」冯千里气极败坏的问。
孙律师叹息。「因为这就是遗嘱的内容,不是我说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你……」
「好了、好了!」冯千里的母亲忙把他拉下来坐好。「既然是遗嘱的内容,你再叫也没用啊!还是先听他说完吧!」
冯千里又怒瞪了老半天,这才不甘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