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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房间内突然穿出尖叫声。
“小姐,”一听到尖叫声,门口立刻有人冲了进来,大声叫嚷着跑向床边,“小姐,你没事吧?”
床上的小女孩穿着白色的亵衣,头发披散着,脸上是仍然没有消去的惊恐,整个人都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息。
“小姐……”丫头们紧张地叫着,虽然心里惧怕,可若是她们不开口被处罚的将会是她们。
“滚……”冷淡的声线从五岁的小女孩口中发出,眼睛扫过站在床边的几个丫鬟,就像是极其凶猛的动物,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震慑住所有人。
床边的几个丫鬟身体不约而同颤抖了起来,瞬间便转过了身往门外跑去,索性她们也没有忘记做丫鬟需要注意的,在即将跑到门口的时候大叫了一声:“奴婢们告辞。”
刚刚跑出门外,房门便被关上了,也不只是被风吹的还是她们自己不小心关上的,只是在关上的同时,几人对视一眼,纷纷松了一口气,齐声道:“小姐好恐怖。”
门外几人松了一口气,门内的小女孩却仍然处于怔愣状态,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这具躯体的一生,还有这个国家的将来。
“叶赫那拉·杏贞,你就是慈禧吗?哼,咸丰,同治,鸦片战争,中法战争,甲午战争,辱我大唐者,必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有我在,无论是谁都绝不会让你们欺我大唐。”在武则天心里,即使历史再怎么变化大唐就是大唐,她也必须承担着一个做皇帝的职责,在她的梦中,她看到了许多,洋人的侵略,朝代的没落,还有那些不平等条约,一切的一切,都跟她此刻的这个身体有极大的关系。
在最后惊醒的那一刻,武则天看到的是轰天的大炮,洋枪,洋炮,每一样的威力都比自己先前看到的截然不同,她眸光一闪,眼中带着浓浓的趣味盎然。
不知又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了。
“小姐,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或许是刚才的愤怒太深入人心了,此刻丫鬟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抖,她在害怕,与此同时,她也不敢做任何多余的事惹怒里面的人。
“进来,”杏贞淡淡地开口,看着打开门手脚局促的几个丫鬟,心里略微不满,若是在前世,这样的丫鬟早就被她弃了,只可惜此生的她还没有这般权利,掀开被子下床,习以为常地张开双手,“伺候我洗漱。”
“是,小姐。”几个丫鬟听此话更为紧张了,只是面对眼前之人,她们不敢生出一丝一毫的退缩之意。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话绝对是一点没错的,在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皇帝眼里,任何人都与蝼蚁一般,只要有什么不开心的最先受罚的自然是身边之人。
穿好衣服,洗漱好,几人不约而同落在杏贞身后,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
杏贞回头看了眼几人,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是几个丫头罢了,她不屑与她们浪费时间。
走到老夫人的房前,小红早已等在那里了,见到杏贞的时候她脸上带了真诚的笑容:“小姐,老夫人在佛堂,请与我来。”
杏贞微微颔首,并不多言。
佛堂与卧房不过几步之差,等到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就是刺鼻的味道,这是点在佛龛前的香,老夫人就跪在佛龛前,手里捏着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词,貌似异常虔诚的模样。
“老夫人,小姐来了。”
“嗯,”老夫人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不停顿,也没有再理会两人,直到过了近一盏茶的时间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也停下了口中的念念有词,回过头看着杏贞,“杏儿,听说这些天你都在你一直从你阿玛的书房拿书看?”
“是。”寄人篱下总是不好受的,杏贞一直记得她原本的身份,只是此时环境不同,也不能一直做的太过。
老夫人倒是来了兴趣,继续问道:“听说你拿的都是历史类的小说,可有何收获?”
这样的问话?杏贞心里盘算着老夫人的想法,这个问题的答案只看老夫人心里的想法,看着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她淡然一笑:“看不懂,杏贞听说历史书很有趣才去拿的,只可惜阿玛那边的书都是汉字。”即便清朝的历史发展到现在仍然无法做到满汉一家亲,作为一个满人,必须学的自然是满语和满文,至于汉字,目前的她还没有学过,幸而她那个便宜阿玛书架上的书都分门别类放好了,否则她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何拿的都是史书。
果然老夫人眉毛一挑,上下打量着站在她面前不卑不亢的杏贞,随即恍然一笑,暗怪自己想太多了:“是了,杏儿你还没有学过汉字,这样吧,过些个日子奶奶做主给你找个汉人老师可好?”
都自称为奶奶了,果然是很开心,杏贞脸色淡淡,这个朝代有满汉之分,只她心里只有大唐,千年来历史发展,语言文字也有了许多变化,重新学习一下也并非是坏事,当家她便点了头:“全凭老夫人做主。”
在这个家里除了惠征和富察氏之外对于这个老人的称呼都是老夫人,在老夫人自己看来,这算是尊称,活在这个家庭,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亲近,因此,在听到杏贞对她以老夫人相称时心情也颇为不错,只她不知杏贞叫她老夫人的原因只因无法叫出奶奶二字。
就这样,杏贞有了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个老师。
之乎者也,儒学思想早已深深烙印在这些读书人心里,虽说是老师,他对于杏贞还是非常恭敬的,每天上课的第一件事也是朗诵古文,朗诵诗词,无论是讲课还是行为都是一个老学究。
而这些所谓的古文在灵魂飘荡了一千多年的杏贞耳里就不止是无趣了。
这一天,杏贞终于对这个老师三句话不离对女性的鄙夷中爆发了:“夫子,我想问一下你对唐时女皇有何看法?”
“哼,”夫子冷哼一声,“孔老夫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武则天身为女子竟然不自量力登上皇帝之位简直是笑话,不仅如此,她更是心狠手辣,对朝廷官员和后宫之中的女人下毒手,这简直是不守妇道。”
“哦?”杏贞眼睛眯起,被掩盖起来的眼睛里已经带了一丝狠毒,“那么照夫子所言女人应该恪守妇道,在家相夫教子,然后等着丈夫一个个把女人娶回家才好?”
夫子自然没有注意到杏贞的不悦,摸着胡子点头:“理应如此,作为一个女人自然应当遵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规矩,自古以来,女人就该以夫为天,若是作为一个女人没能做到这一点那简直是枉为女子。”
“我说你才是笑话,”杏贞心里冒火,“来人……”
“是,小姐,有什么吩咐。”
“把他拖出去,”杏贞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此时的她已然没有了皇帝之势,自然也不能行使夺人性命之事,只好改口,“重打五十大板,然后扔到后门的小巷子里去。”
“可是小姐,这……”回话的侍卫看着留着山羊胡子的夫子,那个模样如果重打五十大板岂止是会去半条命,一旦运气不好恐怕会连性命都不保。
杏贞眼睛再次眯起,侍卫一看,连忙低头回道:“小姐,属下这就去办。”说着,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左边一人,两人一起,很快就抓住了夫子。
“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是私刑,我有秀才之位,就算是在公堂之上你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要去告你们,叶赫那拉·惠征不过是八品官,我一定要告你们。”虽然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夫子吓了一跳,可他还是说出了这番话。
“等等……”杏贞再一次出声,看到夫子眼中闪过的得意洋洋,嘴角微弯继续说道,“我不要你们重打他五十大板了,给我把他平安地请出府,让所有人都看着。”
“是,小姐。”两人中其中一人亲自把夫子送出了府,剩下一人留了下来,他有一种感觉,对于这件事小姐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果然,在夫子和侍卫的身影渐行渐远之时,杏贞再次开口了,对着剩下的那个人:“你,给我去阉了他,做的干净些,不要让人抓到把柄,再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做的好的话回来重重有赏。”
“是,小姐。”侍卫拱手道,同样也感慨着什么,这一刻,他明白了一点,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杏贞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战争爆发
教书的夫子被轰出了门外,这对于读书人而言显然是极大的屈辱,而读书人也同样是记仇的。
“我是通过科举考出来的秀才,就算是去见官我也不需要跪拜,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虽然狼狈,这位夫子却仍然有着极强的自尊心,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年,为的就是某一天能够考中科举光宗耀祖,一榜科举,进士、举人、秀才逐级分次,按理说区区一个秀才本没有值得炫耀的资本,只是在广大的读书人眼里能够考中秀才却也是一个很光荣的事。
“我管你是不是秀才,”面对就要冲上来的夫子,把他拖出来的侍卫一把推开对方,“既然敢惹怒我家小姐就要做好滚蛋的准备,不打你已经算是小姐的恩赐了,你若是再不依不挠,休怪我不客气。”说完他便拔出了腰上的刀正对着对方。
“我一定会告你们的。”夫子怒吼出这么一句,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旁观的众人也笑了,甚至还有人讽刺道:“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竟然如此不自量力,满人的霸道自清朝建立起来便是如此,他怎么敢这么说话?”虽是讽刺,声音却极小,只有身旁几人听到。
而他身旁之人听了之后也点了点头,低声道:“确实如此,我看他是没好日子过了,叶赫那拉这个姓氏好歹也是满人中的大姓,没准这个家里以后还会出现一个妃子什么的,那可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也对。”
几人议论着,却仅仅只是议论,经过了几百年满人的统治,他们对于此类事早已麻木了,不管当的官再大,只要碰到满人就是死路一条,特别是八旗子弟。
看得多了自然也不会在意,随着时间的一点一滴积累,随着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到了这个时代已经不会有人再说什么反清复明了,也不会有人对于剃发留辫有异议,只因他们早已习惯。
寂静的弄堂内,布鞋踩在地上发出极轻的响声,一个人影渐近,摇摇晃晃的似是喝了许多。
“女人都是祸水,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贱.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哭着跪在我脚下求饶,满人又如何,就算是满人……呃……混蛋……”不知是否是喝太多酒了,他打嗝出来的空气中都像是弥漫了一层浓浓的酒气。
突然,从空中出现一个大麻袋一下子套住了他。
“啊……”
弄堂内人烟极少,等到被人发现之时,他身下的血早已变干。
“酸秀才的命根子被人剪了……”类似的留言很快传了出去,老百姓们平时无所事事,最爱的就是将这件事那件事,无一例外都是琐碎小事,而这次酸秀才的事却在这一片布满四合院的群居之地流传了一个月之久,一开始是猜测酸秀才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之后是因为酸秀才的老婆跟人跑了,最后是酸秀才疯了……
猜测有许多,但这件事始终没有人猜到酸秀才当过几天夫子的那个府中,生活仍然在继续,至于酸秀才,他平时的性子大家伙儿都清楚,就是一个穷酸秀才,却总是会侮辱女人,因此这件事在最爱聊天的妇女之中简直是当笑话来说的。
六月份,京城中突然开始出现大范围的骚动,官兵们到处都在抓壮丁让他们去打仗,据说是洋人扛着洋枪大炮打过来了,而清朝却没有反抗的能力,面对洋枪洋炮,他们做的就只是躲避,更甚者还有领兵的官员躲在房间里吸鸦片不去迎战的事情发生。
“洋人打过来了,大家都尽量躲在家里不要出门。”京城距离广东有很大一段距离,而这次的战争却是在广东沿海开始扩散的,即便如此,生活在京中的老百姓们都人心惶惶,唯恐什么时候洋人就扛着洋枪洋炮打到了京城。
战争的爆发导致的不仅仅是百姓们的恐慌,对于八旗子弟也同样如此。
叶赫那拉·惠征坐在大厅正中间的位子,看着好不容易集聚起来的一众哭丧着脸的大大小小,愤怒地拍着桌子:“你们这是什么表情,现在洋人还在广东你们就这副样子,要是打到了京城你们难道都要跑了不成?”
“老爷,”穿着藕色衣裙的女人娇柔地倚在惠征身上,眸中含泪,“妾只是怕……怕再也不能陪着老爷了,现如今洋人攻打过来,即便心中觉得我大清绝不会输,可看着京中慌乱的情势,老爷,您千万不要上战场啊……”作为叶赫那拉·惠征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