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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板。”她傻傻地鞠了个躬,傻傻地走回自己座位。
“嗳,怎么样?王律师没有为难你吧?”朱律师热心地问道。
“没有。”青青一手支着下巴,满脸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不可讳言的,她真的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的脑子不由自主又跃现温言声深邃的双眼,以及微笑和皱眉的样子。
他掌心的余温仿佛还留在她的颊边,不管经过多少年,她的肌肤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抹温暖……
她怅然若失地伏在成叠文件上,神情落寞,极力回想那一晚发生的点点滴滴,可是记忆总是缺了一大片空白。
她……以后还能再见到他吗?
※※※※※※
青青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把LV的公事包扔在沙发上,一屁股跌坐进沙发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的三魂七魄一定有一半扔在冰岛忘了带回来。”盘腿坐在垫子上,在四十二寸平面电视机前聚精会神玩着电玩赛车的玉艳忽然出声。
“玉艳,我问你哦,你有没有过一夜情?”
嘎地一声,电视萤幕上正在狂飙的赛车有一瞬间偏离车道,下一秒又立刻飙赶上另一辆车,玉艳的表情倒是从头到尾都没变。
“就算有,你想我会告诉你吗?”
“不要这样啦,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青青哀求道,烦恼的神情随即被兴奋八卦和好奇取代,“说嘛、说嘛。”
“你问这个做什么?”玉艳还是很冷静,在她的操控下,赛车狂飙猛奔,眼看就快先驰得点。
“因为我好像有耶。”她懊丧地道。
“什么?!”萤幕上的那架紫色赛车瞬间煞车停住,任凭其他赛车超越,在电脑欢呼声过后,玉艳惊愕地瞪着萤幕上那大大的GAMEOVER。
“我好像有一夜情,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青青苦恼地仰躺在沙发上,瞪着天花板。“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好?”
“你喝醉酒了?”
“没有,你也知道我睡着了是打雷都吵不醒的,不用酒就可以摆平我了……啊,重点不是这个,是我应该怎么办?”
“有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现在服避孕药或许还有一点点效果。”玉艳严肃地看着她。
“呃……”
“你不要告诉我,你想留下那群危险的精子。”
“你、你在说什么呀。”青青小脸迅速红了起来,简直烫到可以煎蛋。“我、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我也不可能怀孕的吧,不过只有一次……”
“倒楣的一次就够了。”玉艳重新按键,挑选着其他的游戏。“你的健康教育都还给老师了吧。”
“你不喜欢小孩子吗?”青青脑海闪现一个酷似温言声的稚气小男孩,不禁心下一柔,傻傻甜甜地笑了起来。“我觉得有个小宝宝也不错,软软嫩嫩的身体,香喷喷的奶味,还会对着我笑……”
如果生下来也像他爸那样小脸满是胡碴,那就更酷了。
“不要闹了。女人结婚怀孕是自找麻烦,更何况未婚怀孕。”
“这句话不像是你这个特立独行、作风大胆的人会说的。”她不平地道:“就算我真的怀孕了,小生命是纯洁可爱而且永远受欢迎,我相信我也养得起他。”
“嗯。”玉艳选了“超级玛利”的游戏,不慌不忙地瞥她一眼,“你很爱那个男人吗?甚至不惜未婚怀孕帮他养小孩。”
“爱……”她害羞了起来,扭扭捏捏道:“我们才认识那么短的时间,谈得上什么爱不爱的呢?”
“你是律师,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就好。”玉艳眨了眨眼,继续玩电动玩具。“我会帮你带。”
“带什么?”她一愣。
“孩子。”玉艳清丽却酷酷的脸庞闪过一抹奇异的柔和。“反正我很闲,而且带别人的孩子比较好玩。”
“玉艳……”青青感动万分地看着她,她就知道好友在看似淡然无情的面具下,是个最软心肠善良的女人。
“当然前提是你真的怀孕了。”
“我不知道耶,会有这么快吗?才过了三、四天。”
“你去冰岛一夜情的?”哇塞!玉艳忍不住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有北欧血统的宝宝应该会长得不错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不是跟外国人……”青青羞红脸,尴尬地道:“他是东方人。”
“东方人?该不会是你要去拜访的那个客户吧?”玉艳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我的天!”
“超级玛利”此刻已经被遗忘在萤幕上发呆,青青总算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呃……没错。”她的头垂得低低的,耳朵都烫红了。
“这是合法的吗?你和自己的客户上床?”
“不、不要讲得这么直接,其实他也不算是我的客户,是我老板的客户。”她心乱如麻,最后索性捂住了脸。“哎呀,我也不知道啦。”
玉艳怜悯地看着她,再一次证明好友的的确确不适合当个律师,她的感情太冲动,个性也太敏感纤细,如何在那一大鲨鱼池中争斗?
她关掉了电玩,起身走到青青身边坐了下来,认真地问:“是性侵害吗?”
“不是!”青青花容失色,她作梦都没想过自己是被性侵了,她最困扰的恐怕不是处子之身被他“那个”,而是她对“一夜情”为何没印象而懊恼。
总而言之,她对温言声有着某种莫名的怦然心动感觉,如果他俩真的发生了关系,她多么希望自己记得那美好的点点滴滴……
发生在他们之间的缠绵,应该是很美很美的吧?
玉艳冷眼旁观,看得出这家伙根本是满脸思春——果然时候到了,动情激素发作,谁也拉不住。
“他长得很帅?”
“对,但不只是帅,而是他全身上下有股特别的气质,有着沧桑忧郁和奇异的亲切热情,又有种孤高遥远的味道。”青青痴痴地回想、描述着。
“你会不会是记错了?”亲切热情和沧桑忧郁可以混在一起讲?这就像形容一个人长得又高又矮一样突兀。
“那是你没看过他,如果你看过他,也会赞成我的形容。”她轻声叹息。
“我个人倒觉得你不适合当律师,去写小说如何?”想像力这么丰富,不去造福少女们的爱情幻想太可惜了。
“玉艳,你要相信我,他真的……很特别。”
“这点我相信,你很少会对一个男人这样推崇备至。”玉艳摩挲着下巴,神情若有所思,“以一个偶像是李昌钰博士和杨日松法医的女人来说,你一向品味非凡,我相信他真的够特别。”
“那种感觉我很难形容。”青青微微笑了起来,随即又陷入沉思,小脸既是欢喜又是忧心。
没错,她是恋爱了。
患得患失、想笑又烦恼,不敢相信那个人居然会出现,又担忧他可否会喜欢上自己?
仅是短短的一天两夜,她就这样魔幻迷离怦然悸动地陷进去了。
“迷恋是一时的,爱情也是短暂的,青青,你确定自己要因为这样而怀他的孩子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喜欢小宝宝,如果小宝宝长得像他,那更好。”青青傻笑道。
“好吧。”
““好吧”是什么意思?”她有些紧张地看着玉艳。
“我也喜欢小孩。”
她长长吁了口气,“所以你不会阻止我啰?”
“我说过,生下来我带。反正孩子生下来了就是我们的,跟男方无尤,我只会阻止你不要为了孩子傻里傻气嫁给一个男人。”
“你说得对,但是在法律上……”青青的理智稍稍恢复了一些。“我并不是很站得住脚,他有得知和争取孩子抚养与监护权的权利。”
“你是律师呀,怕什么?”
“问题是我不过是个刚出道的小律师,他手下却有一大票知名大律师替他打官司。”她苦笑。
怎么办才好?她并不想跟他对簿公堂……
“喂,等一下,事情不过才发生三、四天,你是不是真的怀了孩子都不知道,我们在为监护权的事伤什么脑筋?”玉艳紧绷的表情松弛了下来,甚至露出好笑的神情。
青青眨了眨眼,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小手轻拍胸口,“对喔,吓得我……都快心脏病了。”
对啊,等有了再烦恼这个也不迟。
“我要继续去打电动了。”玉艳潇洒地站起来,拍拍俏臀。
“玉艳,再陪我聊一下嘛,我心里还是很乱。”青青软声央求,“他就快要回台湾了,你说我应不应该再见他?”
“你真的思春了。”
“玉艳……”
“我没有说那不是件好事。”
“我该怎么办?”青青苦着一张小脸,“我想再见到他,可是我又觉得没脸见他。”
又是一项铁铮铮,证明青青不适合当律师的事实——她的脸皮太薄。
“你找我当爱情顾问会不会找错人了?”玉艳叹了一口气,摊摊手,“我看起来像是万人迷,身经百战的样子吗?”
“可是我没有别人可以商量了。”
“请拨北市妇女谘商协谈中心,我可以找出电话号码给你。”
她听得好气又好笑,“喂!乾脆给我流浪狗之家的电话好了。”
玉艳点点头,“嗯,也对,请他们派一名兽医过来帮发春的动物打一针,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你好毒……”她哭笑不得。
“明天是周休二日,今晚要不要去喝个小酒?”玉艳很酷地抛来一个眼神,“喝个三五杯,保证你安安分分一觉到天亮,什么都不会多想。”
“可是……”青青低下头,满面慈爱地抚着平坦的小腹,“酒精对胎儿不好呢。”
“一个笨蛋妈妈对胎儿也不好。”玉艳揉了揉紧蹙的眉心。
“哎哟,不要拐弯抹角骂我啦。”她笑得好不灿烂。
“你还不算太迟钝嘛。”玉艳淡淡地道,瞥了她一眼,“我去换衣服,你考虑看看吧,十分钟后集合。”
“可是听说夜店很复杂耶……”她骨子里那份属于律师的谨慎因子适时出现。
“京华酒店的钢琴吧会很复杂吗?”砰地一声,玉艳的房门已经关上。
“哈哈哈,原来是饭店的钢琴吧,吓我一跳。”青青乾笑道。
“十分钟,逾时不候。”玉艳房里飘出淡淡的警告声。
“好啦、好啦。”她连忙起身冲进自己房里。
不管怎么样,来杯小酒或许是个好主意,否则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温言声,心里也乱成一团,再这样下去生活大乱,她就会做出在街上狂奔乱叫,或是冲动得跑去按他家的门铃……诸如此类的蠢行为。
世上真有一见钟情,更惨的是自己居然成为活生生的范本。
第七章
灯光晕黄,音乐低柔,萨克斯风款款低吟唱着沙哑与深情,和清脆动人的钢琴声交织出“LoveWillLeadYouBack”(爱会引领你回来)那首略带忧伤与希望的曲子。
气氛如此美,衣香鬓影、笑语隐约,在这样的氛围下,世界仿佛变得格外浪漫慵懒,好像再无现实这回事。
青青以一柄玉簪绾起满头青丝,清秀白皙的脸蛋有种很东方的美丽味道,就连愁眉苦脸的时候,都带着淡淡的诗意——这完全不是她想要的形象。
“我已经过了坐在吧台边被男人搭讪的年纪了。”她轻啜一口“大溪地之花”,香甜却后劲十足的调酒滋味动人,可惜再好的调酒都没法让她心情好起来。“唉,回家睡大头觉还比较好一点。”
“谁说女人单独坐在钢琴酒吧里就是等男人吊膀子?”玉艳无视几名外国男人大抛“媚眼”的热情举动,拈起一片洋芋片扔进嘴里,配了一口冰镇可乐娜。“就不能纯粹是来放松一下吗?他们有钱,我们也有,也许比他们更多上好几倍。如果要拿钱买快乐,恐怕我们比他们更有资格。”
“你……你是指花钱……买……”青青小脸一红,结巴了起来。
“我是指买个猛男过夜也不错,但是可惜到现在为止,看到的男人没有一个会让我有想花钱的冲动。”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做过这种事。”青青白了她一眼,又灌了两口“大溪地之花”压压惊。
“是啊,想完美摆脱处女之身还真不容易。”玉艳表情看起来还很懊恼呢。
“喂!喂!”青青又忍不住呛咳起来。
“嗨,介意我坐下来喝杯酒吗?”一个愉快轻扬的男声在青青身畔响起,她本能地抬头,眨了眨眼。
“随便。”真奇怪,这里的椅子又不是她全包了,他想坐下来喝酒干嘛还要问过她啊?
玉艳在一旁捂住额头,强忍住一声呻吟。天,她就知道这个法律条文啃过头的书呆子没意识到人家真正的意图。
不过玉艳向来乐意看好戏,尤其今晚真的是无聊毙了,所以她也不介意待会看笑话。
那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紧身V字领衫,身材过瘦,方正的脸上还留着一小撮美其名为性感的短须,满眼色迷迷的,还故意耍帅地拎了罐海尼根。
他以为他是布莱德彼特啊?
“自己一个人来吗?”他盯着青青笑问。
“跟朋友。”青青抓过搁在玉艳面前的小篮子,无聊地吃起洋芋片来。奇怪,干嘛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