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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又星再也无法平静,驳道:“什么顺遂我心意?是你自己恶性难改,竟把责任推诿给我,可恶!”
“我只是做出符合你心意之事啊!”他无辜地反驳道。
闻言,她气息更乱。“放开我!”她用尽全身力气想挣脱而出,可他的手臂却将她的纤腰钳制得更紧。
他不放反锁。“我是盗贼之首,岂会放过到手的猎物?别躲哟……”
“走开——唔!”
龙壑又一次成功地吻住她,并且更恣意地品尝着她的樱唇,舌尖硬是撬开贝齿,再度探进她口内,狂暴地掠夺。
“哗!”、“哗!”……压抑的惊叹声五连响!寨主好霸气呀,他真的爱上薛又星了?
“放——唔……放开!”妍丽的容颜是气恼亦是窘迫,她边推他边道:“既然你……你也承认自己是盗匪、是恶徒,那、那……那还有什么资格得到‘忠勇王’?”眼角余光忽然瞥见树丛上露出的五张红扑扑的面孔。
是百草伯!还有四个不认识的人。那么她与他的亲嘴,不就通通被看见了?!
她的名节已毁于龙壑之手!
“不——”忽地,薛又星双眼一闭,身子一软,昏倒。
龙壑伸长手臂捞住她颓倒的身子。她竟然昏厥过去了?
薛又星闭着眼,不动不移。龙壑该不会对“不动”的躯体感兴趣吧?他应该会“停嘴”了吧?
“你太兴奋了吗?”龙壑开口,却是故意讽刺怀里的她,看她会不会睁眼跳起来反驳?初相见的第一眼,他便看出她聪颖过人,只是不断压抑性格,用漠然来面对一切。
薛又星不受刺激,呼息更是放得好轻好轻。
“咦?真昏了?”龙壑见状,手掌移至她胸脯,贴上。
吓!抽气声来自草丛后的五张嘴中,大伙儿全都看呆掉了。
“又星,你的心儿可是在怦怦乱跳哩!”龙壑诱魅地道。人可以装死,但心可是骗不了人的。
薛又星的双瞳紧闭,不动就是不动,尽管心儿简直快从胸口里迸跳出去了,但她却不敢睁眼,只能装昏,继续装昏。
龙壑再道:“你难道不知道即便昏倒了,还是我的压寨夫人?”他把她打横抱起。
不会吧……她暗自叫苦。
龙壑抱着她走出凉亭,还故意边走边道:“我得让住在‘日月寨’里的一千五百名兄弟们知道寨主夫人的身分,希望兄弟们的欢呼与喝采可以唤醒你!”
什么?薛又星听到了,也傻了,却还是闭着双眼不敢乱动。
真的无法对付他吗?在龙壑侵略性的决定之下,她就只能由得他予取予求吗?
闭着双瞳的薛又星心思百转千回,忽然间,她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能够忍耐到几时?
“你们听说了没有,盘据在巩山那赫赫有名的‘日月寨’呀,日前救了一位发生山难的‘单家堡’丫鬟,那丫鬟名叫薛又星,而这个薛又星呀,就是家里负债千两黄金,被‘单家堡’救助买下的丫鬟呢!据说‘日月寨’寨主龙壑救了薛又星以后,探听出原来她是因为家道中落,才会卖身为婢,因此立刻决定要替薛又星偿还欠‘单家堡’的鉅额债务,还说不要让薛又星当丫鬟,要迎娶她进寨门,封为压寨夫人哩!”
川流不息的市集上,各式各样的流言议论从不止歇,其中最引起轰动的,便是“日月寨”寨主龙壑将娶一位名唤薛又星的丫鬟的爆炸性消息。至于这则消息来自何处?一开始是来自“日月寨”的门徒口中,再下来就传至了百姓耳里。虽然两人的成亲日期未定,然而龙壑救美以及施予援手的勇士作风已成了人们讨论与称颂的重点。
“啧啧啧,当压寨夫人啊……”商贩不知该替薛又星高兴,还是替薛又星悲伤?
“‘日月寨’寨主要娶薛又星,娶一个丫鬟身分的女子当夫人……哎呀呀,这还真是件新鲜事哩!”
凑上去的包打听啧啧称奇,也加入讨论行列,道:“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日月寨”寨主龙壑致力要让‘日月寨’改头换面,要把以往的邪寨转变成忠勇之寨,这两年多来,‘日月寨’的兄弟们都很努力在消除暴戾之气,一些江湖人士对‘日月寨’的观感也改变了些,而此际,龙壑寨主济弱扶倾,娶婢为妻,看来他立志要让‘日月寨’变成名门正派的决定是很强悍地在执行呢!”
“‘日月寨’是邪派,它怎么改都改变不了它是邪魔歪道的事实!江湖人士还是个个想铲除之,它永远别想变成名门正派!”有个背着大刀的汉子停下脚步,咬牙切齿地大吼回道。
吓!“大侠,你很恨‘日月寨’呀?”这么凶。
“就是恨!我江大朝若见到‘日月寨’门徒,一定拿刀砍砍砍!”他的兄弟们可是死在前寨主手中。
哗!好可怕!众人纷纷吓退!
片刻后,一道声音又细细地响起。“关于‘日月寨’的风评传言还真是莫衷一是,有人指控它是邪门恶派,有人却觉得它已经改过向善,倒是救了个小姑娘之事千真万确,单论此事,龙壑倒是颇有侠义之风。”
“对啊!龙寨主要娶‘单家堡’的丫鬟,肯定就是想向‘单家堡’学习仁义之风,这没啥不好的。”
“‘日月寨’有心洗刷以前不名誉的风评,确实是好事一桩,我们要很高兴他们向‘单家堡’学习。”
“倒是……薛又星愿意当压寨夫人吗?毕竟‘日月寨’是江湖盗贼聚集之所,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家愿意留在山寨与恶魔之首成亲吗?这可是要有足够的勇气啊!”
“‘日月寨’寨主有这么恐怖吗?听说龙壑虽然神秘,容貌却是俊美无俦,再加上拥有超群的能力,江湖上一些关于龙壑的神奇传说听得我向往不已,让我好想冲到巩山亲眼见见龙壑寨主呢!而薛又星能从一个丫鬟变成压寨夫人,怎么会不肯嫁?”议论愈吵愈热闹。
“我不能嫁的。”马车里的薛又星轻轻回着,虽然车厢外的行人根本没听见。
从“日月寨”下山后,马夫驾车来到俪城县。俪城里采买的百姓们熙熙攘攘,而讨论是非也是百姓们的最爱。
马夫一路慢行,甚至停车,让坐于马车内的薛又星可以听得到马车外的高谈阔论。
“为什么不能嫁?你要嫁的,而且也嫁定了。现在不仅寨里兄弟们祝福咱们俩百年好合,听,连百姓都认为你会开心地接受,所以你就敞开心胸当我的妻,别再拒绝了。”龙壑道。
“薛又星一定很乐意当压寨夫人的,听说那位很少露面的龙壑寨主魅力无边呢!况且压寨夫人远比丫鬟还来得高尚,她何必拒绝?”马车外的议论声又传进薛又星耳里。
“那只是假的,只是要争取‘忠勇王’的权宜之计罢了……”薛又星冷静异常地凝视着龙壑,问道:“你当真要闹大此事?”
“当然要把喜事办得热热闹闹的,这样才有趣味。”他意味深长地浅笑着。
薛又星面无表情。身子与名誉尽毁,她一忍再忍,原以为默默忍受、自舔伤口,就能平安度日,哪知他却执意闹大此事,让她成了百姓口中的是非人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要我当你的妻子?你确定?”她再问一次。
“是,我期待与你共享‘忠勇王’的尊荣。”龙壑回得理所当然。
马夫又驾车慢步走,一道风吹来,原本热闹的气氛波动得更厉害了。马车的窗帘开始飘扬,风势也愈来愈大,忽而,帘布被吹起,街道上的百姓好奇地张望,自然也瞧见了车厢里的人——
“咦,好雅致的姑娘哟!她是谁呀?是哪家千金?怎么没见过?”
“好美的姑娘耶!”几个汉子的口水差点流出来了。
“这姑娘是外地人吧?”
“啊,她身边坐了个男子,是名花有主了吗?那男子是她的夫婿吗?”再探头看清楚些。“那男的气质高贵,是哪家少爷呀?我也没见过呢!俪城已有‘单家堡’与‘殷家庄’,现在又多了一对金童玉女,咱们俪城还真是豪杰才俊汇聚之地呢!”
龙壑凑到她耳畔,邪魅说道:“听见没有?不必公布,大伙儿也都理所当然地视我为你的夫婿了!”
“哇,那位公子在跟她说什么悄悄话啊?他好体贴,也好……俊美喔……”几个妇人与未出阁的小姐们又妒又忌地道。
马夫笑呵呵,大声嚷嚷道:“是啊,车厢里头坐着的可是一对神仙眷侣哩!”呵呵呵,寨主故意带着未来的压寨夫人从巩山到俪城县,为的是要前去拜访“单家堡”,一旦得到“单家堡”的认同与祝福,再将婚事办得热热闹闹的,那么“日月寨”就可以吸收“单家堡”的正义名气,进而把“日月寨”残剩的恶名一举洗刷掉。
马夫张嘴,正准备说出薛又星的身分,却教人给打断话。
“你们看,是洪仲管家!那位中年男子就是‘单家堡’的洪仲管家,是统领单家数百位奴仆工役的大管家呢!他也来了!”
一位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与三个小厮从马车后方出现,立刻引起整个市集中百姓们的关注。
“他是来采买的,还是来宣布‘曰月寨’寨主将娶单家丫鬟的喜讯啊?正好,咱们就去问问‘单家堡’与‘日月寨’结亲之事要如何进行?啧啧啧,‘单家堡’与‘日月寨’若连成一气,势力将难以想象喽!”几名对传闻好奇的百姓围了上去。
“谁?”洪仲管家突然停下脚步,一脸不解地看着发问人。“你说谁要与谁结亲来着?”
“就是‘单家堡’与‘日月寨’啊!贵堡不是在半个多月前花了大把银两,为三名丫鬟解决破产困境,而且这个义行还得到举世赞颂吗?这三名丫鬟的其中一位薛又星姑娘,听说出堡后不小心掉进山谷中,幸亏得到日月寨主龙壑相救,而龙壑寨主知道了薛又星的遭遇后,不仅决定替她还债,甚至还要娶她为妻,所以打算要登门向‘单家堡’道谢,并且面见单太爷,请求同意他们的婚事——”
“够了够了!停停停!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薛又星现在好好地待在‘单家堡’,哪有什么跟盗匪头子成亲之事?”洪仲面无表情地回道。
“啥?薛又星在‘单家堡’?”众人震惊不已。
“可是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说薛又星人在‘日月寨’里,而且‘日月寨’寨主龙壑正打算登门向‘单家堡’求亲呢!”
洪仲摇头,否认。“什么跟什么啊?哪有这种鬼事!我本来以为谣言会止于智者,没想到你们通通都相信了。没错,这几天我也听说过关于薛又星的传闻,但我单家并没有多加澄清,那是因为薛又星人明明好好地待在堡内,她并未失踪,更别说跟‘日月寨’连上关系了。没想到你们居然将两方凑在一块儿,大家是怎么一回事啊?随便的流言蜚语也都相信?‘单家堡’怎么可能会去跟‘日月寨’结亲?‘日月寨’是江湖人物,而我‘单家堡’可是堂堂正正做清白生意的商家,正义凛然的仁义之家跟江湖门派‘日月寨’根本八竿子都扯不在一块儿,休说结亲啦!大伙儿可别乱说话呀!”
“洪管家的意思是说……‘日月寨’为了巴住‘单家堡’,所以才会放出这种不实流言吗?”卖糖葫芦的小贩问道。
“我没说‘日月寨’想巴住‘单家堡’喔,这话可是你说的,万一惹恼了‘日月寨’,要死的是你不是我!”洪仲管家赶忙撇清关系。
“唔!”糖葫芦的小贩瞬问捣嘴,惊恐地转身跑走。
“这么说来,薛又星当压寨夫人之事根本是假的喽?”
“是真的,是真有这回事啦!”马夫终于把卡在喉咙的解释叫了出来。“你你你……你是‘单家堡’管家吧?那你瞧瞧马车里的姑娘是谁?”
“啥啊?”一堆人陪着洪仲往马车车窗一望,帘布已掀开,露出薛又星美丽的脸蛋来。
洪仲面无表情,回道:“她是谁?我又不认识她。”
薛又星缓缓敛下眼,不置一词。
“你你你……你是‘单家堡’的管家,你怎么会不认识她?”马夫惊讶于管家的回答,一时无措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为何要认识这位姑娘?她并非‘单家堡’的主子,亦不是‘单家堡’的奴婢丫鬟,我怎么会识得。”洪仲昧着良心否认道。
洪仲当然认得马车里的正是薛又星,原本分派到“东海院”的她陪同石香上街采买手绢,岂料两人出府后,最后却只剩下石香回来,追问薛又星的下落,石香却一问三不知。没想到薛又星现在竟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日月寨”里,而且还要嫁给寨主龙壑,这真是太可怕了!
单太爷当初会花费重金买下薛又星、江淘儿、花帖三姝为奴,是为了营造乐善好施的仁义形象,目的是为得“仁义王”的封诰,然而既要取仁义之名,又岂能跟江湖盗贼牵扯连上?所以薛又星一失踪,单家主子立刻封锁消息,命令知情者不准外泄,无论如何都不准谈论这件事,怕的是横生枝节,让“仁义王”之争起了变化。
会这么谨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