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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个男人躲在柜子里。
她吓了一跳,却还能保持镇定,以逃跑代替无意义的尖叫,明白首先要做的是找出防身武器。但才跑一步,脚踝即被对方抓住,害她一个失衡摔倒,只好猛踢对方。
“放开我!”这人壮得像头牛似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在踢铁板,痛得要命。
“闭嘴!不准叫!”
对方高大强壮,可能是被逼急了,露出狰狞的面孔,死缠不放。
运气真是太背了!她现在累得半死,竟然还遭到小偷闯空门,别看她被中情局列为菁英成员,论及拳脚功夫却是肉脚一个,连基本擒拿术都忘了,还是拿菜刀防身比较快,但首要之务得先摆脱歹徒的箝制才行。
“你已经触动警铃,大批警察很快就会赶来!”她故意胡说想吓阻对方,却反而被抓得更牢。
猛地,她呆住了,眼前有把手枪正指着自己的头,顺着手枪往上看去,她见到男子脸上的阴险笑容,以及一双泛着红色血丝的眼睛。
一般人看到枪,早吓白了脸歇斯底里地求饶,但她只是静静地盯着不速之客。
“嘿嘿,不错嘛,你倒很冷静。”男子这时才有机会好好打量她的面貌,邪恶的眼神透露着对她美色的贪婪。
她心下有底,沈声警告。“再靠近一步,你会后悔。”
“你这么说,我更想试试了。”
男子逐步接近,纪程程也缓步后退,直到退到窗口,再无退路。
完了!
她心想,就在以为自己劫数难逃时,突然感觉有什么自耳边掠过(奇*书*网。整*理*提*供),像是一阵风。然后,她发现对方不动了。
他瞪她,她也瞪他,在这静默的十秒钟之间,除了大眼瞪小眼,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还在等什么?她由惊愕逐渐转成了疑惑,再由疑惑转成了好奇。
“喂……”
对方没反应,她迟疑着,也许她不该叫他,但这情况实在有点诡异。
“喂。”
除了凶狠的眼神挺吓人的之外,他就像是木头人,定格在空气中动也不动,让她有些不耐烦了。
“喂!你到底是开不开枪?不开枪就赶快逃跑,OK?不然等警察来——咦?”
砰地一声,歹徒有若巨树倒地,重重地跌在地板上,声音大得吓死人,然后一切又归于寂静。
尚处在莫名惊愕中的她,很快恢复镇静,抚着剧烈心跳的胸口上前仔细查看。有呼吸,脉搏还在动,没死,只是昏过去而已。
这可奇怪了,是什么原因让一名强壮如猩猩的男人瞬间倒地不起?
很快地,她找到了原因,在歹徒左胸上方插着一根极细小的针,将针拔出,她仔细地观察了好一会儿,判断它是麻醉针。
有人救了她!
纪程程站起身,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正好对上那扇依然灯火通明的窗口,慧黠的美眸闪着疑惑。
另一头,伫立在窗口的沈毅,手上拿的正是麻醉枪。夜夜凝视佳人,总算得到她的目光注意,胸口不禁涌上一阵激动,挑起了某种按捺不住的渴望。
她终于注意到他了,他很高兴,不知她对自己有何看法?
纪程程静静凝视对面,试图看得更加清楚一点,突然,大门却被撞开。
“程程!我来了!”门在瞬间被撞毁成四分五裂,一位窈窕娇小的女子在这紧急的当口火烧屁股地赶来,她生得眉清目秀,行动却粗鲁像男子。“我来救你!该死的歹徒!你敢伤害程程试试看——呀!”
唐心柔差点没被躺在地上的人给绊倒,好在她的平衡感不错,及时稳住身子,才没跌个狗吃屎,不然多丢脸啊!瞪着地上的男子及满室的凌乱,她更着急地大喊:“程程!程程!”
“我在这。”平静的声音自阳台传来。
“我一接到你的求救讯号就赶来了,真是吓死我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有没有受伤!”一连串的问话还没结束,唐心柔人已疾如风地来到程程身边。
她这个好友呀,虽然是在警局上班,但不过是档案室里一名小小的文书资料员而已,对什么擒拿之类的防身术一窍不通,所以她才会连睡衣都没换就冲来了。
“我没事。”程程回好友一个安心的笑容。
唐心柔这才松了口气,并感到懊恼。“我来得太慢了。”
“怎么会,从我按下呼叫器到你赶来,前后只有七分钟,够快了。”
唐心柔回到客厅检视地上壮得像头熊的陌生男子,程程则心有余悸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心柔蹲下身试探对方的鼻息。
“没死,只是昏了过去。”心柔道。
“谢谢你救了我。”话一出口,得到的却是好友一脸莫名的反应。
“我哪有救到妳?”
“咦?不是你对他射麻醉针的吗?”
纪程程回给她的,却是比她还震惊的表情。“不是你把他打昏的吗?”
“不是。”
两人呆呆地看了对方好一会儿,然后一致地瞪向地上昏死的男人,明白事有蹊跷。
“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会是谁?”心柔诧异地问。
纪程程的目光再度锁向对面大楼那扇窗,窈窕的倩影暴露在清透晶莹的月光下。
现在她可以确定,划过耳边的那阵风就是麻醉针射过的气流,适才还以为是自己判断错误,以这种距离、这样的高度以及随时在变的风速,麻醉枪是不可能这么神准的,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信。
是谁呢?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立在那扇窗前的影子。
站在她旁边的唐心柔,也同样盯着对面的窗户。“你在看什么?”
“对面。”纪程程轻道,目光未曾移开。
唐心柔也专注地盯着,总觉得那道黑影越看越面熟,越看越似曾相识,越看越觉得勾起了什么记忆——蓦地,她浑身一震,恍然大悟。
老天!是他!
唐心柔脸色大变。要是被程程发现“他”的存在那还得了,瞧程程严肃中越显深沈的表情,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不行,她得想办法转移程程的注意力,否则以程程的聪慧和细腻的心思,必会查出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
突来的一句话中断了唐心柔的思绪。
“啊?”
纪程程转过脸来,很失望地说:“除了一支拖把,什么都看不到。”语毕,转身走回屋里,独留唐心柔一人呆楞在原地。
唐心柔看看程程,再看看对面那道影子,突然有股想笑的冲动。
“哈……拖把,她竟然以为那是拖把……噗!”摀着嘴,唐心柔再也忍耐不住,决定先跑厕所偷笑个够再说。
猎人总部的顶楼,猎人“狼”、“虎”、“豹”、“鹰”及“凤凰”全到齐了,除此之外还有“天使”及“死神”,加上四名徒弟、两位俏丽有型的美女,一行十几个人搬着小凳子坐在阳台上。
不为任务、不为生意,只为烤肉,因为今天是中秋节。
偶尔也该应应景,所以猎人们携家带眷架起了烤肉架,各式生猛海鲜、烤乳猪,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应有尽有,香味四溢,大伙儿难得齐聚一堂,好不热闹。
丁宇瞄了妻子唐心柔一眼,她咬着鸡腿,吃得满嘴油腻腻,一双眼不知在偷瞄什么,盯得异常专注。
咔吱咔吱——一只鸡腿被她咬到只剩骨头,还在无意识地啃,连他递了一只虾子在她盘子里都浑然不觉。
“你在看什么?”他问。
“沈大哥。”
顺着妻子的视线看去,一头盖脸长发、只差没生蜘蛛网的胡子、千篇一律的灰色长袍,是沈毅终年不变的造型。他正在努力尽老板的责任,在中秋节这天犒赏员工,因为大伙儿不缺钱,所以便办了一场烤肉活动。
丁宇瞧了一眼,目光又移回心柔脸上。
“看他做什么?”
“好奇。”
一旁听到的萧奈儿,笑道:“也难怪你会好奇,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让人好奇的因子。”
“你们说谁?”韩皓烈也来凑一脚,他是为了帮妻子拿饮料而正好经过,顺便来听听。
“沈毅。”靳易代为回答,将妻子萧奈儿手上的烈酒换成了酒精浓度较淡的啤酒,惹来她的嘟嘴抗议。
“会好奇很正常,沈毅是我们之中最神秘的人,心柔加入猎人组织才一年多,不像我们跟沈毅已经合作好多年,对他的一切早就见怪不怪。”韩皓烈笑道,下巴新生的胡渣让他粗犷的外貌看起来更为桀惊不驯。
“毅是个谜样的男人,除了电脑,好像没听说过他对其他事情有兴趣。”
“咱们都知道彼此做猎人这一行的目的是什么,却不晓得他的。”
“好像没听说他去哪度假过?”
“他都一个人窝在家里。”
“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小黄和阿娇两个机器人作伴。”
“他没有女朋友吗?”
“你想他这身行头,像是有女朋友的人吗?”
气氛忽尔陷入一片沈默,五人的目光一致往同一个焦点移去,只见他们探讨的男主角正在人群里穿梭来去,一会儿帮人倒啤酒,一会儿将烤好的鸡鸭鱼肉端给大伙儿,因为长袍盖住了脚,圆月高挂的夜晚里,看起来很像飘来飘去的孤魂野鬼,不了解的外人一看,搞不好还以为他们在中元普渡哩!
“有人说他很像拖把。”
心柔突然的一句话,引起其他四人的共呜。
“噗——对厚,我怎么没发现。”爱笑的奈儿,听得忍不住差点喷酒。
“远远看是很像。”靳易点头,并轻拍妻子的背,为她顺顺气。
“难怪我一直觉得眼熟,经你一提才恍然大悟。”丁宇心中多年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是谁说他像拖把的,这么有眼光的人介绍我认识一下。”冷面笑匠韩皓烈,一本正经的态度反而更让奈儿笑岔了气。
“我一位好朋友说的。”
“你是说——她?”丁宇眼中闪过一抹了悟。
“嗯。”心柔点头,现场也唯有老公认识她的好友纪程程,而且那晚程程家遭到小偷闯空门的事她也告诉过老公。
“她没怀疑吧?”
“没有。”
“小心别让她知道。”
“我会注意。”
这两人没头没尾的对话,让旁人听得莫名其妙。
“你们到底在说谁?”奈儿最讨厌事情听一半了,插腰质问。
“在说我的一个朋友啦,她在警局工作。”
“警察?”韩皓烈扬了下眉。
“也不算是警察,她只是档案室里一名小小的文书人员而已。嘿,不过她很喜欢做研究喔,最近在研究我们的猎人组织。”
“研究我们?”奈儿讶然道。
“别紧张、别紧张,她虽然是我的好朋友,但我绝不会破坏组织的规定泄漏猎人的身分,也不会让她抓到任何猎人的证据,而且我这朋友跟别的警务人员不太一样,她追查猎人只是因为喜欢做些冷门的研究而已。”
韩皓烈等人的目光一致移向丁宇,想听听他怎么说。
“根据我的观察,这女的目前为止对我们尚无任何威胁,所以便没提了。”丁宇淡道。
既然丁宇这么说,大伙儿就放心了,猎人“狼”擅于追踪,有着敏锐的观察力,他的分析一定不会错。
“有趣的是,她正好住在沈大哥对面的大楼里,天天面对着沈大哥的窗户,却一直不知道她看到的拖把其实是个男人,哈哈——”唐心柔大口咬着香喷喷的奶油烤玉米,毫无预警地耳边突然传来低沈的男性嗓音。
“叫什么名字?”
“噗!”玉米子弹自唐心柔嘴里连发射出,阴沈的长发男占满她惊恐的视线。“沈大哥!你想吓死人呀!”她吓得退到丁宇怀里,猛拍着胸口,好在有老公撑着才没摔得四脚朝天,但也差不多了,看鬼片都没这么恐怖过。
其他人也一脸冷汗,只不过碍于面子强装镇静罢了,沈毅什么时候走近都不知道,无声无息,连鬼都要自叹不如。
沈毅继续逼近,劈头就是两个字。“名字?”
“什么呀?”心柔仍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妳那位朋友的名字?”
“呃……你是问……程程吗?”
“她叫程程?姓呢?”
“姓纪。”
黑发里眼睛突然一亮,嘴里细细念着这三个字。“纪程程……是她?”低柔的语气,仿佛在品尝一道甜美的蛋糕。
唐心柔被沈毅无形的气势给震住,不知不觉一手抓紧老公求取安全感。她对猎人组织的头头又敬又畏,好奇怪,明明长发盖着什么都看不到,却觉得他威严有加,不明白为何他对程程这么在意?
对了,沈大哥一定是听到他们刚才的谈话,所以特别来关心。
“你放心好了,沈大哥,虽然她一直在追查猎人组织是否存在,但我一直很小心地消灭所有可能证明我们存在的证据,例如上次你发射的麻醉针,我就把它给偷回来了。”唐心柔得意洋洋地说,还自傲保密的功夫很到家。
“她在追查猎人组织?”沈毅有些意外,隐藏在长发里的眸子更加炯炯有神了。
“是的,虽然她在警局上班——”
“无妨。”
“呃——对呀,我也这么觉得,其实她追查猎人只是要——”
“无所谓。”
“耶……